20、第1297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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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王霄，楚景联系上了蒋柯的母亲。双方在微信上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基本信息，约定好明天下午在蒋家见面，试讲两小时。
第二天，下午三点，蒋柯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别墅大门口，一看到楚景骑着自行车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学长！竟然是你！”他脸上的惊讶和惊喜恰到好处，完全看不出来是早有预谋。
“原来那个需要补课的准高三生就是你啊。”楚景也就陪着他飙戏。
“正是太巧了。”蒋柯腼腆地笑了笑，引着楚景把自行车停好，带他走进了别墅。
蒋家的别墅和第一个镜映相比大变了样，可能是时间变迁，也可能是蒋柯的心理投射不同。别墅不再那么空荡荡，玄关旁摆着的篮球和球鞋，客厅茶几上的科幻杂志，很多小细节让别墅有了生活的气息。
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蒋女士正从二楼下来，十年过去，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这位女士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她还是那么精明强干，因为在家里的缘故，眉目间都是放松的神色。
“你就是楚景吧，蒋柯在家经常提到你，他从早上开始就不断地和我说你要来了，夸你有多么好。今天可见到真人了。”这位女士开口就把自己的儿子卖的一干二净。
蒋柯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呆愣了一下之后开始疯狂给她使眼色。
接收到儿子在一旁的提醒后，她楞了一下，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要我说，柯儿你根本别想瞒过你学长，这孩子看着就很通透，到现在一点也不惊讶，怕是早就知道了。”
“妈妈！”蒋柯无奈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给我留点面子。”
“好好好，留面子留面子。”
“蒋阿姨你好，您不说我还以为下来的是蒋柯的姐姐呢。”披上了成熟懂事好学生外衣的楚景打了个圆场：“其实知道是蒋柯需要补课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学弟，能在学习上帮到他的忙我很高兴。”
“那就麻烦你了。”蒋女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个好孩子，我们蒋柯要是成绩也能有你这么好就好了。”
“我的高考成绩也有一定运气的成分在。”楚景谦虚地说“而且蒋柯很聪明，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对方法，成绩会比我还好的。”
“那可真是借你吉言啊，希望蒋柯和你多待一会儿，也能沾沾状元的才气。”
蒋女士对这个长得又好看又会说话的青年印象极好，越看越觉得这孩子能把自家儿子从不好好学习的路上扯回来。
她索性拉着楚景坐在沙发上拉起了家常，从学习累不累大学生活紧张不紧张问到了学校里面好看的小姑娘多不多，以后能不能给蒋柯介绍个合适的小姑娘。
蒋柯听到这里脸都快黑了，奈何对自己的妈妈他毫无办法，只能坐在一旁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楚景。
你快让她放你和我去学习吧。
楚景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想法，可惜他也不能打断蒋女士的话，这样太不礼貌了。只能抽空给蒋柯回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无能为力，这是关于你学习的事情，你倒是自己提啊。
蒋柯并没有期望自己会接到学长的眼神，收到他的回应后瞬间精神一震，鼓起勇气抛下面子，拉着蒋女士的胳膊，撒娇一般地说：“妈，我要和学长去学习了，你们改天再聊好吗？”
这个镜映里的蒋女士对自己的儿子很是宠溺，一听他的话，才想起今天还有正事，立刻大手一挥让他们去了二楼。还叮嘱蒋柯一定要好好向楚景学习。
小书房还是那个小书房，布置都差不多，只不过蒋柯现在长高了，那个小梯子也换成了大梯子。小书房里的书也多了，又添了好几个书柜。
蒋柯早就准备好了双人书桌，书桌旁边还有一个餐车，上面放满了各式小点心和饮品。
楚景突然有点想笑，上一次在这个书房里还是他推着一个小餐车试图让小蒋柯吃点什么，这次竟然反过来了。
“学长你随便坐，如果觉得书桌这边太拘束的话，我们去休息区也是一样的。”
楚景对这个倒是不在意，他放下自己的书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教案，坐在了其中的一把椅子上，又招呼蒋柯过来坐下。
“这里就很好了，你也坐吧。在正式开始讲课之前，我先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况好吗？”
蒋柯听了他的话，乖乖地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楚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拿起笔开始询问。
“你是理科生吧？”
“对。”蒋柯点点头。
“你觉得自己学得最吃力的是哪一科？我们重点关照一下。”
“都……差不多吧。”
“那你最近一次考试的卷子还在吗？在的话我们从卷子入手怎么样。”
听到他说卷子，蒋柯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抽出了一叠纸递给了楚景。
楚景拿到手的第一反应是这卷子够新的……和刚发下来的新卷子没什么两样。
“你也是不喜欢在卷子上打草稿的类型？”他随口问了一句，翻了翻，从中抽出化学卷子，“既然你说你喜欢化学，那我们就从化学开始吧。”
“啊……”出乎他的意料，蒋柯似乎有些走神，过了几秒才回答，“好……好的。”
在得知自己要给蒋柯当家教的时候，楚景的心里也很没底。他高考完已经快十年了，除了英语和化学还有点印象，别的连考什么题型都记不清楚。要不是有“黄粱”的职业辅助系统，他可能就要向蒋家提出只教化学和英语两科的要求了。
楚景打开化学试卷，先大致扫了一遍。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到高三，这是一张满分一百的卷子，题型主要有两种，单项选择题和实验推理题。“黄粱”系统和他的视线同步扫描了整张卷子，很快就给出了对这张试卷的基本分析，楚景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按照上面的分析讲了起来。
“这张卷子不难，考点比较均衡，实验题部分对无机化学和原子结构的考察有几道难题，别的题都很常规。”他看着卷子，高中时候学习的思路慢慢被唤醒，讲得也越来越顺畅，“选择题的最后一道是不同液体酸碱环境下离子的反应，有一点超纲，需要用同族元素的性质推理得到，相对难一点。不过总体出的还不错，有一定的区分度。你错的题是哪几道？”
“我……”蒋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怎么了？”楚景有点奇怪，这样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他知道的蒋柯，无论是小时候那个绝食来引起母亲注意的他，还是长大后建立起清风这样一个全息技术领头羊的他，哪一个都是眼光精准行动果断的狠人物。
“我……”蒋柯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心一横，小声地说，“我都不会。”
楚景一副你在逗我笑的表情：“蒋小柯同学，你别是在故意给我增加工作量吧。你看看第一道题，给我念念D选项，大量排放SO2、NO2或CO2都会导致酸雨的形成。CO2是什么你总得知道吧？”
“知道。”蒋柯低着头，楚景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再看看题干，选择不正确的选项。”楚景旋开红笔的笔盖，在“不正确”三个字上面画了个圈，“CO2遇水那是碳酸饮料，你至少知道这不是酸雨吧？”
“……知道。”蒋柯的声音更低了。
楚景把笔一合：“你不要告诉我说，这道题你都做错了。”
“我……”蒋柯踌躇了片刻，没有说话，起身去拿了一张纸，一脸决绝地递到了楚景面前。
楚景接过那张纸，打头三个字“成绩单”，再往下一看。
厉害了我的蒋小柯！
六门功课的成绩全都是个位数！只有最后的年级排名是个四位数字。
“你们年级一共……1279个人？”楚景看着成绩单，念出了他的年级排名。
“不是……”
“那就是有人缺考了？”
“理科生有1279个人。”
“……”
也没差。
楚景合上成绩单，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他坐在椅子里，低着头，似乎为自己的成绩感到不好意思，时不时还偷偷小心翼翼地瞟他一眼，看看他的反应。
“蒋柯，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真实成绩吗？”楚景仿佛回到了在D大判那群小崽子们的期末试卷的时候。真是恨铁不成钢，强调了无数遍的重点题型换个数字就有大把人交白卷，心痛啊，为印出来的卷子感到心痛。
质本洁来还洁去，只可惜了出题人的一番苦心啊。
“我……我都不会做。”蒋柯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来，直视着楚景，眼中不知道是旺盛的求知欲还是火热的别的什么，“所以，楚老师，你教教我吧。”
教你？你究竟是来治疗心理问题还是来“黄粱”里补课的啊！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1297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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