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阳台上的绿色 ...
-
楚景被蒋柯拉到了小阳台上，原本以为蒋柯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他离开，没想到阳台上真的有一个小小的绿色花园。除了北方常见的剑兰、杜鹃等观赏植物外，两个半人高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摆了几十盆多肉，一旁还有一个巨大的水草缸，几条银色的小鱼在水草之间穿梭。
“你……”楚景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想起眼前的这位是个病人，叹了口气，停住了话头。
出乎他的意料，蒋柯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自己主动说：“你也觉得我很奇怪吧。”
“我没……”
楚景本能地就要否定，被蒋柯打断了。
“不用太在意庄万树说了什么，我知道他最近对我小心翼翼得，仿佛我是个定时炸弹。”蒋柯自嘲地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有时候好像有无数感情想要倾诉，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听我说话。说起来你别笑话，我最近甚至觉得有人想要暗杀我。”
“……”楚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对于心理学一窍不通。
“不过我始终记得你，我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自己，只有你才能拯救我，我的一切都与你密不可分。”蒋柯这样说着，握住了楚景的手，“你愿意帮助我吗？”
楚景被这句暧昧到极点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蒋柯的手很大很热，似乎有无数感情想要和体温一起传递给他。可是，这样沉甸甸的一份感情和责任，他能承受的来吗？
“笃、笃、笃。”
敲玻璃的声音打破了阳台上的沉默，楚景和蒋柯同时扭过头去，是肖大厨在敲门上的玻璃。
看到两人有了反应，肖大厨打开阳台的门，暧昧地向他们挤了挤眼睛：“很抱歉，没打扰你们吧？我来给午饭摘一点小小的调味料。”
“厨房的东西难道还不够你用吗！”蒋柯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低声向他吼道。
肖大厨无所谓地笑了笑，拿着一个托盘走到一旁摘起了藏红花，摘满一盘之后，又退了出去。离开前还自以为隐蔽地给蒋柯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经过这一番打扰，原本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蒋柯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楚景的手，耳朵腾得变成了红色。
“我们来看看这些花吧，有人说他喜欢在阳台上种花，所以我特意种了这么多。”
蒋柯匆忙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楚景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现在这个蒋柯和几分钟前侃侃而谈的蒋柯差别也太大了。
“你刚才说要我帮助你什么？”他试探性地问。
“啊？帮助？”蒋柯迷惑地反问，“什么帮助？”
他的表情丝毫没有作伪的痕迹，楚景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怀疑，只能无奈地说：\"没什么，是我听错了，你来讲讲这些花吧。\"
处于傻白甜模式的蒋柯对于楚景是有求必应，面对着这一阳台的植物，语气中的炫耀之情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这些都是我亲手种的，除了常见的室内绿植，还特意种了一些多肉植物。我请教了很多园艺方面的专家关于不同种植物的分布和共生关系。”
“是很厉害。”楚景看着那两个夹子上摆的满满的小花盆和花盆里肉呼呼的多肉，半是附和半是真心地说。
“侍弄这些花很有趣，大自然的造物真的很神奇。”蒋柯指着那一盆盆的多肉如数家珍，“你看最下面的这些半透明的小球，可爱吧。”
楚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最下层摆放着的是一排排的半透明的小球，小球上还有绿色的条纹，像一个个半透明的小西瓜。
“这些是瓦苇，长成半透明是为了让缩在地下的植株也能晒到太阳，是不是很神奇？”
楚景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植物，真心实意地感叹：“是很神奇，大自然的力量影响着每一个生命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环境改变着生命，而生命又反过来影响环境，互为因果，一切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东西都有其形成的原因。”
蒋柯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意已经绷不住了：“果然，你还是那个你。”
“我？”楚景一愣，随后意识到，可能关于他和蒋柯的故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笃、笃、笃。”
阳台门上的玻璃又被敲响了，这次是王霄。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说：“哎呀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磨蹭什么呢？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俩了，小庄教授今天上午还在实验室泡着，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别把他饿坏了。”
楚景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发小，半是无奈半是羡慕：“可得了吧，我以前不也总泡实验室，怎么没见你关心我一次？见色忘友啊。”
话音刚落，王霄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蒋柯先抢答了：“没事！以后我派人给你去送早餐！”
得，忘记这儿还有这么一位爷正犯毛病呢。
楚景叹了口气，率先走进了餐厅：“吃饭吧我的朋友们，有什么事我们吃饱了再谈。”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阳台上的绿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