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杰克的幸运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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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斗争什么的从来不是杰克·穆勒关心的事。给多少钱干多少活，其他都不关他的事。看似玩世不恭的态度才能让他自加入反/政/府雇佣兵行列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哪怕他的雇主现在正进行一笔极其危险（相对于他的母国伊多尼亚）的跨国交易，他也只是靠在墙边把玩手中的军刀，周围充斥着再熟悉不过的硝烟味。
哼，无论是在东欧还是中欧，战争仍是随处可见，发达国家也不过如此。他的手指划过刀刃，刃上倒映出脸上早就忘记缘由留下的长疤。
“喂，C病毒是能把人变成丧尸那种怪物的玩意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据说直接注射的话，身体会得到强化，变得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哇哦，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回国之后也能得点这种‘小报酬’？”
“那得看队长和雇主关系好不好。”
队友的闲聊内容让杰克的手指停在刀尖上，他抬头看了眼紧闭已久的大门，心里盘算此次任务能给他带来多少报酬。
一阵枪声打断了他的思索。不远处的队友身体突然摇晃，随着持续不断的枪声响起纷纷倒下，他一个转身藏到掩体后，不忘捶一下大门以示提醒。随后一群持枪的人从大门里冲出，立即朝前方开火。他的队长一手拽着雇主把他推向自己，“把卡德罗夫先生带到直升机那，快！”
杰克往后退一步，避开站不稳的雇主，“就我一个？”杰克右边眉毛上挑。
“别废话快点动起来！”他的队长头也不回和他的白痴队友热血奋战去了，“还有一件事，”哦，也不是头也不回，“别动箱子，懂吗穆勒？”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杰克这才注意到这个存在感有点低的中年男人抓住不撒手的手提箱。
“明白，老大。”他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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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什么金银财宝吗？比如古老的东方瓷器。”杰克状似不经意回头问道。
他们穿过一座座高墙掩体，逐渐远离战火纷飞的中心。
“呼，这可比瓷器要昂贵。”男人扭动着他肥胖的身躯，脸上的赘肉因跑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动，“只用一点点，就可以打造一批无人可敌的生化军队。”
“哦？怕不是嘴上说说。”
“小子，等你见识过了自然会臣服在它的威力下。”
“我还不想变得跟‘只会流口水的老年痴呆患者’一样。”当然杰克心里并没有不尊重真正的老年痴呆患者。
“这可是C病毒，不要把它跟那种低劣的精神药物相提并论——”
“嘘，”杰克伸出手挡住男人，往身后侧头，“有人在追踪我们。”
“啊，那该怎么办？！”男人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往他的身后缩。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手中的东西，你把它给我，我往另一个方向跑，甩开他们再跟你会合。”
“不行，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病毒为什么要给你？”
“听我说，我们分开行动，你觉得他们会更容易追上我还是你？要是让你保管，不出几步你就会被打成筛子。”
“……你跟我保证绝对要把病毒送到我这里！”
“报酬还没拿到手，我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呢？”
男人的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会，还是把手提箱交给了杰克。杰克掂量掂量手中的箱子，下巴朝直升机方向示意，男人看了好几眼箱子，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跑。
杰克咧了咧嘴，露出自己得意的一口好牙。
他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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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货到手了，我那五百万什么时候到账？”
“——哈？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们抢到的，谈价什么的有点伤人情吧。”
“——是真是假自己看，我可不会帮你们验货。”
“——Sh*t。你是甲方你说了算。”
杰克打开手提箱，取出一支盛满液体的玻璃试管。
“——蓝色？绿色？反正就这两种颜色爱信不信。”
“——行，老街口见。”
“嘟。”
“资本家，呸。”挂断电话后的杰克愤愤骂道。他拿着玻璃管，转念一想又把它揣进兜里，然后把手提箱合上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好巧不巧，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堵在他前方。
一、二、三，Lucky day of Little Jake。他忍不住吹了口哨，把手提箱放在地上。
“嘿嘿，你们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和猫女一样？”
“举起手来，把箱子放在地上踢过来！”
“里面的东西可宝贝了呢，踢不得——”
“再说一遍，举起手来，把箱子踢过来！”为首的士兵拉开枪支保险朝他喊道。
“okok，别那么暴躁，这就踢。”杰克举起双手，右脚踩在手提箱上。
“我真踢了哦。”不是问句。杰克把脚往前一蹬，手提箱倒在地上，趁对面注意力被吸引时，军刀划出袖子落在手中，迅速掷向为首的士兵。
“啊——”军刀扎入士兵的胸口，步/枪从其手中滑落。其余两人反应过来立即向他开枪，却被他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杰克躲在墙后心里迅速盘算一支与一箱的金钱差距，显而易见的结论促使他决心夺回手提箱。他借助掩体绕到两个士兵的墙后，在其中一名士兵寻找他的踪迹时，靠近另一名在受伤队友和手提箱之间犹豫的士兵。
“小心背后——”还没等受伤的士兵喊完，杰克便抓住目标的头往一边用力一拧，然后在前方士兵回头之时冲向他，一个滑铲滑到他的脚边躲开扫射，然后伸手把他的步/枪往下一拽撞到下半身敏感部位，头顶的人立即松手捂住，表情扭曲不堪入目。
杰克站起来顺便把他踹倒，又给了他几拳保证他不能反击，然后抬腿走到手提箱前。
“嗨宝贝，我们又见面了。”他拿起手提箱，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三人，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砰——”胸前猛然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麻痹感传遍全身，杰克一个踉跄，低头一看，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夹克。
……不对，应该是染黑，他的夹克是深色的。
拿着手提箱的手开始发抖，他用另一只手抵着墙，靠着墙体滑坐在地，箱子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也不知道里面的试管有没有碎掉。杰克歪头看向子弹源头，开枪的士兵垂下备用手/枪吐着鲜血不停抽搐。
该死，不是时候，他才刚要挣取自己真正的第一桶金，五百万，给妈妈治病，不能就这么倒下……
他猛吸一口气，涌向喉咙的鲜血令他咳嗽不止。
不该就这么结束啊，还没找到那个该为一切付出代价的男人，还要照顾妈妈，不能就这么死去……
手颤抖地往兜里摸去，碰到了冰冷的试管。
看来他要提前验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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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的伤口已经生出粉色的肉芽，在其他伤疤的衬托下显得怪异无比，杰克摸了摸愈合的地方，只感觉到丝丝瘙痒，之前的灼烧仿佛幻觉一般。
他放下衣服整理夹克，回头盯着昏迷不醒的士兵，戳了戳他已经被擦干净的脸。
一秒，两秒……九秒，十秒。
还是一张令人作呕的异国脸庞，身上也是一股难闻的汗味和血腥味。
奇怪，他还以为直接喝下去转变的速率会更快，难道自己一直误解了C病毒的真正功效？还是说在那群和小儿麻痹无异——同样没有任何恶意，sincerely——的丧尸看来这种气味就很迷人？可是自己的确恢复了，就跟往常一样——遗憾的是并没有感觉比往常更有力量。杰克站起来摸了摸下巴，目光再一次落到手提箱上。里面的试管一个也没碎，这也算是让他更舒心的一件事。
但是现在他有一个想法盘踞在心中等待他验证，而眼前正好有另一个实验对象。他的食指在箱子上敲击，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士兵。
喂小子，再不醒过来你就要成俎上鱼肉了。
敲十下，不醒就灌药了。
……
二十下。
……
二十五下。
那家伙的睫毛似乎抖动了一下。
……
三十下，不能再多了。
他听到了虚弱的呻/吟声。
——二十八，二十九，行，活过来了。
杰克把手提箱推到桌面角落，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士兵摇了摇头，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又跌坐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呻/吟/声，笑了一下。
“知道吗，小子，你刚才错过了化身美国队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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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谁啊？脑子有问题？江宇强忍疼痛想要站起来，却又一次扯到腿部的伤口，想都不用想他的脸现在肯定是龇牙咧嘴的样子。
“你是谁，这是哪里……”
“你的恩人，你的恩人的藏身处——破折号，‘暂时的’。”
“放屁咳咳……”江宇气到咳出血，想抬手遮一下却发觉两只手都没了知觉。“你对我，做了什么？”
“吗啡不够用，就只打了右手，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救我？”江宇注意到男人胸前的污迹和桌子上的银色箱子，内心充斥着疑惑和警惕。
“啊，这个嘛……”男人托着下巴，眼神往天花板漂移，“大概是看你跟条流浪狗一样可怜。”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小杰克的幸运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