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粮商》书架木上

7、第七章

　　系统的尿性卫然也算是大致了解了。基本是完全没法预料，可里面却又有真的好东西，让人又爱又恨。

　　“银宝箱里面的天气卡是残缺的，金宝箱会不会是真的，但也可能辛辛苦苦的打开金宝箱结果发现是空的。”

　　“还是存粮和租地靠谱点，高考更要加油了。”

　　如果系统真的能够改善土地，那么卫然必须考上农学专业，想办法利用科学掩饰系统的能力，否则这个系统越强大，卫然死的就越快。

　　“甜蜜的负担，我喜欢！”

　　卫然露出两个小虎牙，紧紧握起拳头，给自己鼓劲之后，把卡片放进裤子兜里，看看时间点，朝卫奶奶家走去。

　　下午六点二十六，买粮食运粮食太晚，自己也没有合适的储存地点，还不如先回家整理下高考的内容，看个新闻，关注下最近的天气变化。

　　做了十多分钟公交，又走了五分钟，卫然回到卫家所在的那栋楼。

　　三四楼都是卫家的，现在卫奶奶，卫小姑和他一起住在三楼，卫二姑一家住在四楼。

　　卫然远远就看见三楼所有窗户都亮着光。卫然突然就不想上去了，但他又没有地方去，在楼下晃悠一圈，只能走进贴着小广告的楼道，顺着老旧的楼梯走上三楼。

　　卫奶奶常给卫然说，家里要省钱，卫然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那个晚上，那个就他和卫奶奶在家的晚上。

　　他不太确定自己那时候几岁，八岁还是九岁？小区里出了小偷伤人事件，二姑吓得立马带着一家子离开卫家回自己家去了，小姑也跟着走了，独留看家的卫奶奶和他。

　　家人只要只剩他和卫奶奶，卫奶奶就会以浪费电，家里穷要省电为理由，要求卫然不能开灯，不能看电视，去卫生间开灯不能超过一分钟。

　　当然，面对其他人卫奶奶是从来不提省不省电之类的问题的。

　　扯远了，卫然记得那一次自己真的很害怕，提出不想关灯，想要有个小台灯过夜。然后卫奶奶就骂了他一晚上，还直接拉了闸。

　　这都是小事，很小很小的小事，也许说出来只会落得个矫情的评价，然而就是这样的小事，一次次重复，一次次告诉卫然他受到了怎样不公平的对待，一次次伤害着他。

　　掏出钥匙还没有插进锁眼，门自动打开。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双手伸出来，准备接过书包，随后露出卫奶奶笑的一团灿烂的脸，上面每一寸皱纹都显示着关心和爱意。

　　然而下一秒，在看清楚是谁之后，卫奶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耷拉着眼睛扫了卫然一眼，声音冷淡：

　　“怎么是你，海臣呢？”

　　卫奶奶似乎根本不在意卫然的回答，指了指门外的垃圾，颐指气使：

　　“先别进来，下去把垃圾丢了。”

　　三年没见，依然还是熟悉的态度，卫然根本没有搭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卫然是想进去，但是卫奶奶体型比较胖，她往那里一站，就能把门口堵死。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还对你这样好。”卫奶奶见卫然不动，也没有办法，啐一口，扭着胖身子回客厅。

　　卫然弯下腰开始换鞋。

　　“啪！”

　　一个皮球突然丢过来，卫然闪身一躲，皮球冲出大门，乒乒乓乓滚下楼。

　　卫然站起身，看向丢皮球的黑胖壮男孩，那是二姑的二小子，赵海臣的弟弟，赵海和，八岁的熊孩子。

　　自卫然有记忆以来，赵家四口就一直住在卫家，除了特殊情况很少回自己家。

　　长时间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卫然也是对他们很了解了。

　　眼见熊孩子拿起杯子又要砸自己，卫然直接凶道：“你再敢丢我，我就揍你！”

　　赵海和吓得一哆嗦，转个方向把手里的水杯砸到卫奶奶身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道：

　　“哇哇哇，臭老太婆，哇哇哇……”

　　“要死啊，你这么大了，躲什么躲，凶什么凶，小和力气这么小，就是和你玩呢，你这哥哥怎么当得！”卫奶奶疼的龇牙咧嘴，一边揉着被砸的肚子，一边说着卫然，同时还不忘赶上前抱住安慰赵海和，“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不要哭，不要哭，那是你哥哥混账！”

　　“哇哇，他才不是我哥哥。”

　　“对，对，他不是你哥哥……”

　　卫然不想听两人说话，朝屋里走去，路过厨房的时候，遇上了刚从厨房出来的卫小姑。卫小姑戴着耳机，手里端着满满一盘草莓，见到卫然笑着打招呼。

　　“回来了，吃草莓吗？”

　　说完，翘起小拇指，挑挑拣拣，拿起一个又小又烂的，停顿片刻，又抓起一个同样小烂的，把这两个草莓塞到卫然手里。

　　卫小姑刚大学毕业，不想给人打工，就说服卫奶奶，在卫母的帮助下开了个淘宝店，每天就在网上接单子，至于进货拍照发货，全是卫母来干。

　　是的，淘宝店全是卫母撑起来的，卫小姑就干干客服的活，还经常请假出去玩不干活。结果淘宝店却是小姑的，并且卫母还得每个月保证让卫小姑赚3千。

　　就这卫小姑还天天叨念，卫母占了她的大便宜。

　　占什么便宜，她那种一个月做不成三笔买卖就喊累的态度，谁能占她的便宜。

　　卫然都不敢想这些事，每次一想就头疼。

　　“好吃吧？”

　　卫小姑还没有离开，笑着问道，然后拿出手机，发送语音。

　　“嫂子，卫然可喜欢这个草莓了，你再多买一点，也别太多，二十斤就行。”

　　“别全吃了，还得给你姐夫他们留着呢。”卫奶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其中还夹杂着赵海和大喊的“我要吃草莓，草莓。”的声音。

　　卫小姑舌头一吐，抱着草莓就跑。

　　卫然感觉自己青筋在跳。

　　他不明白，卫家有两套房，卫母宁可免费借给卫二姑，也一点也不肯出钱帮卫袁成还债，还整天这样压榨卫母，为什么这样卫母还……

　　卫然直接跑回客厅，正待说什么，哐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人捂着头跑进来，大喊一声“姥姥救我”抱住卫奶奶。

　　仔细一看原来是赵海臣。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跑进来，分别是赵姑父和卫二姑。

　　“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混账！”
　　赵姑父喊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分明只是嘴上说说。

　　卫二姑在一旁抹眼泪：“妈，这可怎么办啊。”

　　“你凭什么打我外孙。”卫奶奶大怒，“小赵，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外孙一下我就跟你没完！”

　　“是这小子太混蛋，不打不行！”赵姑父喊着，依旧没有动作。

　　“妈，这可怎么办啊。”卫二姑再次抹着眼泪道，稍显做作。

　　“别那么窝囊，有你妈我呢，我看谁敢动我乖孙！”卫奶奶气势全开，朝着卫二姑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我乖孙海臣！”

　　卫二姑连忙给赵海臣使眼色，赵海臣立马配合，不着痕迹的瞪了卫然一眼，拉着卫奶奶哭诉：

　　“卫然偷了别人的手机，结果诬陷给我，现在我被学校惩罚回家，不仅要写检讨，还得赔手机，那个手机快一万呢，我爸也不听我解释，就要打我。”

　　真是好一个颠倒黑白，卫然都快气笑了。

　　自他们进来卫然就在关注，还在想着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不放弃，还想继续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好你个卫然，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卫奶奶撸起袖子骂道。

　　“严格来说是我妈花钱请你照顾我，你真正花精力养大的是砸你的赵海和。”卫然冷笑。

　　“卫然，你说什么呢。嫂子对妈孝顺，怎么到你口里就成这样了，妈劳心劳肺养了你这么久，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吗。”卫二姑立即挑拨。

　　“良心被狗吃了的丧天良玩意，我被你和你妈祸害的那么惨，惨到自己儿子都不敢回家。我不计前嫌辛辛苦苦照顾你，结果你竟然这么说我，没天理了啊。”

　　卫奶奶左右看一圈，从沙发上抄起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铁衣架，冲着卫然跑来。

　　“现在竟然还敢陷害你兄弟，今天在不教训你，你就骑到我头上了。今天我不把你打服我就不是你奶奶！”

　　赵家父子进来的时候，卫然就有了预防。如果真要打，何必如此麻烦，分明是有所算计，如今果然不错。

　　重生前因为母亲有所顾忌，他很多事情都没有做，现在他重生回来，有了打算自然不会再忍耐。

　　既然你们要演这一出戏，我奉陪到底，不过没有观众这可怎么行。

　　卫然一言不发，转身推开赵姑父，噔噔冲出楼外，今天他就要把这一家子摊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