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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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把衣篓收进工作车里，姜刻羽一直跟在她身后半米左右，直到电梯口才停下，眼看着她搭乘员工电梯下楼。
她脚下的Everest大厦88层是一个私密性很强的区域，只能通过两部刷脸开启的电梯进出。
一部是员工电梯，可以去往占据了Everest大厦72层至88层的整座冰湖酒店；另一部是客用电梯，只限88层的VIP客人使用。
姜刻羽记得酒店的晚班是22:00至次日6:00，所以，她若是跟着服务员，最早也得明早六点才能离开Everest，显然不如搭客人的顺风电梯跑路快。
她静立在客用电梯门前，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
大概是她的求生欲感动了上帝，三年了，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她一回，姜刻羽仅仅等了三分钟，两个房客就从长廊的另一头联袂而来。
但片刻后，她还未完全舒展的眉头就又染上疑惑。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为什么她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你信我，楼下新出那个周五限定特调真的巨好喝！”第一道声音属于走在前面的房客，她似乎穿着平底鞋，走路无声，语气有种没心没肺的欢快感。
走在后面的房客脚步声更加沉重，大约踩着高跟鞋，语气透出大写加粗的不耐烦，“行了行了，明天还要上课，陪你喝两杯就放我回来睡觉！”
沉浸在对异常耳力的迷惑中，待她们走近后，姜刻羽才发现这两个房客对她来说并不是生面孔，而是跟她一样，就读于G市入学门槛最高的贵族私立学校嵩雅中学的学生。
作为认人老手，姜刻羽在嵩雅初中部就读的两年里，几乎记住了所有同学的脸，哪怕只是点头之交。
但不巧，这两个女孩子应该是高中时才来嵩雅的，而她本人认识高中同学的唯一途径就是观看L的校园生活现场直播，可他离群索居从不社交。
姜刻刻凝神静气，试图通过她们的脸对应上姓名，以失败告终。
能把范围缩小到校友已经是极限了，姜刻羽决定不再为难自己，给她俩分别起了个代号。
没头脑和不高兴在电梯前站定，排队接受人脸识别。
“叮”地一声，电梯上方亮起绿灯，门从中间打开，两人走了进去，姜刻羽跟在后面，一条腿伸进电梯。
就在这时，电梯后壁突然弹出一个投影，姜刻羽动作一顿。
“无法识别，身份验证不通过。”
指示灯由绿转红，电子人声响起，语调是与稚嫩音色不搭的刻板机械。
姜刻羽瞳孔地震，就算她对冰湖安全系统的升级有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区区一部电梯能察觉到披着隐形斗篷的她。
她向刚才发出声音的东西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Lolita的银发双马尾小萝莉悬浮在电梯中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刻羽觉得她有点眼熟。
没头脑瞪眼，不信邪地拉着不高兴从电梯出来，又重新进去。
就在这短暂的几秒内，姜刻羽脑海中光速闪过孔熙然套房中失职的门锁、L以往恣意妄为的行事风格……
她决定，她要赌。
赌L和掌控冰湖出入关卡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姜刻羽跟在她们身后，再一次让电梯上方亮起了刺目的红灯。
不高兴不干了，甩开没头脑的手，朝天翻了个白眼，“早说了人工智能不靠谱，你小舅舅怎么想的，研究什么破AI管家，在房间里她就跟女鬼似的神出鬼没，怎么坐个电梯她也阴魂不散啊！”
没头脑面露尴尬，“Emmmm……我小舅舅说，总部的才是本体，酒店里的充其量只能算分身，分身偶尔出点故障应该是正常的吧？要不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解决一下？”
于是两分钟后，没头脑刚挂完电话，姜刻羽就看见AI粉雕玉琢的小脸像被赋予生气般鲜活了起来，语调也变得软糯可爱：“非常抱歉，由于希拉19号的工作失误，造成了各位客人的出行不便，现在bug已经被修复，请愉快地乘坐吧～”
电梯上方的红灯变成绿灯，没头脑收起手机，搂着还在不爽的不高兴走进电梯，姜刻羽紧紧跟在她们身后，手心冒汗。
万幸，她赌对了，这一次无事发生。
这部电梯比较特殊，只有四个楼层按钮，分别是1、40 、66、88，40层和66层的娱乐性产业与冰湖酒店同属RLA集团。
姜刻羽想起刚才没头脑提到要喝酒，而66层就有一家知名酒吧，果然，后者伸手去按标着“66”的按钮，一边嬉笑道：“别气啦宝，待会儿我买单，你想喝的随便点！”
不高兴撇撇嘴，正要接话，希拉又不请自来。
“不知道客人们是不是想去66层的K.E酒吧？如果是的话，希拉接到线报，酒吧今晚停业修整，恢复营业时间未定，客人们最好调整一下计划呢～”
“西八！她是在监听我们没错吧！”不高兴像被激怒的牛犊，翘起上唇从鼻孔里呵出一口气。
没头脑的关注点也和不高兴一样跑偏，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新奇地打量起了希拉，“喂，音音，之前一直没发现，她笑起来挺像姜刻羽欸，都是狐系长相，不过姜刻羽像雪狐，她更像耳廓狐。”
“哈？这是重点吗？”不高兴无语，但还是口嫌体直地斜着眼扫了希拉一圈，作出点评：“跟现在的姜刻羽不像，但确实像她小时候，八成就是以她为原型建的模吧？你小舅舅粉她？”
“大概只是看姜刻羽长得漂亮吧？”没头脑摸了摸下巴，“也没别的可能了，每天除了实验室还是实验室的老男人，怎么可能粉这种腥风血雨体质的女明星啊。”
话题的主人公姜刻羽此时就正屏息站在电梯最角落，眉头微皱。
希拉的脸确实跟五六岁时的她神似，但时间太过久远，哪怕是她自己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她的肖像权多年前就不归自己管了，相较于这种她司空见惯的“被撞脸”，那位小舅舅的身份倒是更令她在意。
还有，没头脑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她从小在娱乐圈长大，见多了虚情假意，也就学会了辨别真心，虽然刚才的对话很短，但她能感觉到，没头脑对她抱有莫名的好感。
但没头脑和不高兴没给她再探听的机会，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在一番激烈的讨论后达成共识，将目的地转为了40层的spa会所，电梯十几秒就到达，两人手挽着手走出，姜刻羽紧随其后。
希拉再一次弹出，做出挥手告别的姿势，“再见，三位客人，玩得开心呀～”
不高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揪着没头脑的袖子逃也似地跑远，“晦气！哪来的第三个人啊，沉晴你必须请客弥补我今晚的精神损失！”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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