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螺旋》多金少女猫

2、NO.2三年校草终成备胎

　　余悦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从小到大的优秀让她胸膛里盛满了骄傲自信，只是到了高中，大家对家境都有些敏感，她的家境实在说不上好，高一开始就去申请了贫困生补助，这样的情况和她优秀的外表和成绩显得有些违和，背后也不是没有人对她评头论足，她再骄傲，也只是18岁的少女而已，再怎么优秀，都还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家庭条件没办法选择，但能改变，她可以靠双手创造更好的条件，18岁靠自己，28岁也能靠自己。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样一个人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但是事已至此，再怎么抱怨都已是无用，只能着手去改变现在的状况。

　　余悦给备胎七号打了电话。

　　备胎七号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浓重的睡音和疲惫感，“喂。”

　　“早上好。”余悦轻声对他说。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从那边传来了东西落地的沉闷声音。

　　“你还好吗？”余悦压低了声音，关心地问道。

　　“还、还好，”七号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得清朗起来，“你呢？最近怎么样？”

　　“嗯，我很好，谢谢关心。”余悦看了一眼时间，接着说:“有时间吃个午饭吗？”

　　“……”他好像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僵了很久，才用僵硬的声音说:“有……有的，”他屏住了呼吸，又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我过来接你吧？”

　　“嗯，我在家等你。”余悦说着，笑了起来，“真的很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他没有说话，一直沉默。

　　余悦没有挂电话，也没有出声，她听见那边的呼吸声，隐隐带了抽气声。

　　“……我十一点过来接你。”他沉默了许久，才说。

　　“嗯，我等你。”余悦笑着说。

　　那边挂了电话，余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一脸沉静地拿出了一张纸，拿起一支铅笔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什么是备胎，余悦是知道的，正是因为两者的地位不平等，所以才会有备胎这一称呼，她心情很复杂，七号对她的态度，不言而喻，那小心翼翼里裹藏的感情，即使隔着电话线，都已经非常明显了。

　　撇开七号的感情不说，从这一通电话里，余悦知道了几个信息点，第一，七号和她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在这段关系中，她占主导。第二，他们并没有经常碰面。第三，备胎是真的备胎，那种无回报付出金钱的备胎。

　　28岁的她，真的很陌生啊，余悦起身打开了阳台的玻璃推窗，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撑着阳台栏杆往下面看。

　　外面的景色只有沐浴在阳光下的城市建筑，四通八达的马路和街道在这样的高度下显得有些渺小，不过风很大，带着高处特有的被晒出了焦味的味道。

　　早晨阳光还没有那么热烈，余悦只站了一会儿，就进了客厅。

　　她手机的信箱很干净，基本都是移动公司的套餐信息和银.行.卡的入账信息。

　　她找不到信任的人来打探情况，也就只有这个锲而不舍地给她打钱的人值得试探。

　　距离约定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余悦扒开了衣柜，勉强选了一套喜欢的衣服，她现在的相貌已经没有以前那样让人挪不开眼，但是五官精致，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对着镜子简单地上了个粉底，涂了个口红，18岁的她只有这种水平了。

　　勉强快比上昨天的她吧，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带惆怅地想着。

　　那个七号来的很准时，客厅挂的石英钟时针刚跳到十一点，门铃就响了起来。

　　余悦打开了门，入眼的是一个个子很高，身材却十分消瘦的男人，他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罩，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很明亮 ，他低头看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来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也有几分干涩，在这片刻的时间里，余悦好像听见他说我回来了，她顿了顿，将视线从他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移开，轻声说:“先进来吧。”

　　男人脱掉了鞋子，颇有些虔诚地接过余悦递过来的室内拖鞋。

　　余悦说:“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一身衣服。”

　　“嗯，我等你。”他用很轻的声音说。

　　她对他安抚地笑了笑，转身进了房间。

　　换好衣服出来，她看见他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脑袋微仰着，盯着客厅墙壁上的壁画，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见她出来了，他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地站了起来，“……你今天，心情很好？”

　　余悦嘴角勾起，“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不吭声了，只是看着她。

　　他那一双眼睛，太明亮了，好像沉着一片星空，单是看着他那双眼睛，就已经足够使人沦陷，余悦的目光和他在空中相触，又轻轻地落到他的脸上，“在我面前，还要戴口罩吗？”

　　他听了，顿了一下，伸手将口罩取了下来，“你现在……可以看我的脸了吗？”他说着，唇角扯了扯，扯出了一个带着涩意的笑。

　　“……”余悦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在看清他摘去口罩后展露出来的脸庞的那一刻，就那么愣住了。

　　高挑的男孩注意到她直勾勾的目光，手指微抖，很快将口罩戴了回去，“对不起……不是要吃饭吗？先下去吧？”

　　余悦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低声唤道:“蒋焕云。”

　　“……嗯。”蒋焕云低头避开她的目光，但没一会儿，却又抬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闪动着细碎的光芒，“我在。”他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

　　余悦没想过蒋焕云在十年后会成为自己的备胎，蒋焕云和她一样，是清林高中的学生，但他的身份不止是她的校友那么简单，和那时候的她一样，他是清林高中的校草，三年蝉联，人气非常高。

　　她三年里，虽然和他没怎么说话，但也是知道他的，对他也有着一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校草蒋焕云家庭的情况在清林高中不是什么秘密，和她一样，成了其他人唏嘘的谈资，有时候余悦觉得他像是另一个自己。

　　无论怎样，在这种时候见到他，余悦心里都有一种安定感。

　　在临出门，蒋焕云停住脚步，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戴口罩吗？”

　　余悦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28岁的大男人，在她面前总是这样一副小心的脸孔，单纯的备胎能做到这种程度吗？听之前的话来看，好像他对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她按压下心里的疑问，轻声道:“不想戴。”

　　蒋焕云僵了一下，轻声说:“戴上吧，你没有化妆。”

　　余悦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含义，她轻声道:“我的口罩掉了。”

　　蒋焕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新的口罩来，“我还带了一个。”

　　余悦接过口罩，戴上，反手将门关上，跟他一起走进了电梯。

　　“工作忙吗？”余悦问。

　　“前段时间很忙，现在好多了。”也许是她的态度和缓了很多，蒋焕云也不那么紧张了，说话也越来越顺了。

　　“是吗？”余悦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笑了起来，“那很好，我还怕耽误你工作。”

　　“…………”蒋焕云沉默了，余悦注意到他凝视她的视线，抬头看去，捕捉到了他眼底稍纵即逝的惊疑。

　　有问题，余悦想，这个时候电梯开了，她没再说话，和他一起出了大门。

　　蒋焕云混得很不错，还有车，余悦也不大懂车牌子，坐上他的车，“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吃吧。”她说。

　　“嗯。”蒋焕云言简意赅，除了应她，就没有再多的话。

　　车上套话也危险，等吃完饭再谈，余悦在心底盘算。

　　蒋焕云将她带到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西餐厅，现在的余悦，说到底也只有18岁而已，阅历不够，容易露怯，看见西餐厅就有点不淡定了，“今天不想吃西餐。”

　　蒋焕云有一瞬间的迟疑，但立即温顺地说:“那换一家。”

　　他又带着她来到了一家日料店，余悦回想了一下日料应该没什么餐桌礼仪，也就默认了。

　　“蒋焕云，”她盘腿坐下，将手叠放在桌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们说说话。”

　　他给她倒了一杯花茶，听到她这个话，手一抖，茶水溅了出来，“说什么？”他一边抬头，一边端起茶杯，放到了她眼前。

　　“我想换个好一点的工作，你能帮我吗？”余悦盯着他，轻声问

　　蒋焕云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混杂着诧异和茫然的颜色，“可是……你的违约金，我还没有攒到啊……”

　　“…………”哈？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28也没变坏，只是心更冷了，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