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不荒唐》翔zi

2、一毁千足

　　“一般小故事？昨天不是说今天讲鬼故事的嘛？呦~呦~”不知哪里冒出一个声音。
　　这群人口味还真是重，居然还要听鬼故事，我真的表示无语，一个茶饮店老板能讲出什么鬼故事，就算讲出来，也多半是从哪些书里抄过来的，要说啥鬼故事之类的，我家里多的是，高中今天去学校对面的书店买，5块钱一本，便宜的很。
　　“鬼故事啊？明天的，明天保证给你讲，今天就先来个爱情故事预预热，哎呀，你们学生就该多听听爱情故事，听什么鬼故事啊？”老板呵呵笑着说。
　　这老板还真是随和啊，不过看他那样子，多半又是在哄那个说话的男生了。
　　算了，随他们吧，反正，我明天肯定是不会来了，这真的让人无语。
　　“咳咳”老板清了清嗓子，大概是准备开始他的故事会了。我瞄了一眼四周，虽然光线很暗，不过大体没看出这些学生还是很认真的，怕是平时上专业课也没这么认真。偶尔，有几个人发出喝饮料的声音，不过不是很大，不影响。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咳咳，那个，老板，能直接开始吗？”我真是受不了，讲个故事而已，还话说，还很久很久以前，不嫌累，非要装比，真的让人不爽。
　　“别打岔”没想到老板没说话，旁边的女生倒是先不爽了，拽了我一下，好吧，我暂且就不说话了吧，毕竟，突然整个气氛尴尬了一波。
　　“咳咳”老板又咳了两下，估计他也很尴尬吧，有我这样的听众他估计也是无语的吧，这还没开始呢，已经开始叽叽歪歪，过会不得吵死了。
　　“从前呢，有个书上叫张善，人如其名，善良大方，经常受到邻里相亲的喜欢，人们看到他，总是各种夸不停，所以他的名字呢，传播的就很远，远的让京城里的皇帝老子都知道了。”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皇帝会管这破事！”我哼哼两句。
　　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脚被狠狠踩了两下，这女生怎么那么暴力，然后我还听到她一句，“闭嘴！这是故事会，你管合理不合理，听着就是了，烦死了，一直罗里吧嗦，跟个农村老太太似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这说的我真是一肚子火，好，你等着，等故事说完，我非要让你好看。
　　老板没有理会我们，继续他的故事“皇帝呢，于是呢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决定给他一个官当当，毕竟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为官定能爱护百姓，让老百姓幸福。然后，皇帝就写了一个圣旨，让他当他们县城的县官，这下可威风了，由原来的穷小伙，一下子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可了不得，虽说原来他受到乡里县里百姓的称赞，但是谁也不愿把自家的姑娘嫁给这么一个穷小子，毕竟谁也不想自家闺女过的不舒服，你们说对吧？”
　　“对！”下面异口同声。。。
　　“我姥姥的，那么一致。。。”我没好气的嘟囔一声，看来这老板没少给这群人洗脑啊。
　　“自从当了县官，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份自然是首要的，然后就是气质，他觉得身为县官就要有一个县官的样子，不应该再是以前那个模样，于是他整个人发生了360度大转变，当然这些转变肯定是把他往靓丽的方向发展。说靓丽，好像有点不好哦，差不多就是很man吧。。。”
　　下面同学哈哈大笑。。。
　　好笑吗，笑点在哪里，我唯一觉得好像的时候就是老板说很man的时候的发音，就好像牛吸水似的。
　　“这些变化自然让他变得气宇轩昂，然后你们懂的，黄金单身汉，这可不得了，年轻有为，有权了，不久肯定会有钱，这是老百姓普遍的思想，他成了县老爷了，那么发达了，如果能将自家闺女嫁给他，肯定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于是呢，各种提亲，各村各县的媒人跑来跑去。为啥说各县呢，因为他的官可是皇子老儿的御批，这可跟一般的县老爷不同，能得到皇帝赏识的人，肯定是人间龙凤，大家都不傻的，呵呵。。。”
　　噗嗤，我终究还是没忍住，这呵呵的声音，太魔性。
　　“这位同学就很有意思了，对我的故事那么感兴趣，一直笑个不停，同学，同学？”老板停下说故事，叫了我两声。
　　“我？啊？”我故意啥都不知道，“老板你继续，你继续，噗嗤。。。”我捂住嘴。
　　“同学，你不会姓张吧？”老板不知道是咋回事，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愣是让我有些后背发凉。
　　然后就是大伙的哄笑。
　　“不过很可惜的是，或者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
　　“他不会已经定亲了吧？”有人喊道。
　　“聪明，还真让你猜中了，他的确已经定了亲，而且这亲是他父亲健在的时候亲自为他许的，只是后来他爸去世了，他未婚妻一家耍赖，毕竟他爸死的时候，他也就10来岁，自然变得无依无靠，没有啥好的经济，他爸死的时候给他留的财产都被他大爷给吞了，所以可想而知，他小时候过的是真惨。”老板顿了两下，继续吹道，“不过惨也很正常，那样的封建剥削社会，穷人多了去了，见怪不怪，也没谁会去可怜他，不过也还算好，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10来岁了，基本也饿不死了，去要要饭啥的，反正能解决吃的东西就行，他家的房子还是他的，虽说房子不大，但落脚之处还是有的，晚上能睡个觉就行了。虽然呢，他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长大，但是同时也让他的本性变得很质朴，为人很是善良，做事也很有范儿。但即使是这个样子，他那定了亲的老丈人看见他就跟看见鬼一样，每回见他来，就躲得远远的，有的时候呢，实在躲不过，就一副根本没瞧见的样子，总之已经不把他当人看了。呃，还没那么夸张，反正就是不可能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就是了。”
　　老板拿起他身旁的杯子喝了口水，我真的是服了他了，这故事讲的也实在是太膈应了，没一点文采就罢了，还那么多屁事，关键是还那么多学生在听，真的是免费的故事不要白不要啊。
　　“那后来呢？”我身旁那女生问道。
　　“后来呢，那张善就娶了个富家小姐，过上了美好生活呗。”我插话道，然后我觉得我的脚又疼了几分。。。
　　“后来啊，那富商。。。被你带偏了，有点尴尬啊，你们别笑。后来啊，那老丈人自然是知道张善发达了，再说他就是那个县的，张善做了县老爷，有谁不知道啊，而且还有很多人在背后笑话他，等着看他笑话，谁让他以前狗眼看人低，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他毕竟不要脸惯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他也能够得道升天，这点脸他还是不在乎的。”
　　“得道升天，噗”不知道是谁笑了一下，当然然后又是一阵哄笑。我觉得这群人真的是脑子秀逗了，这哪里好笑了，你们说，笑点在哪里，明明是老板用词不当好吧，搞的跟什么似的，真的让人无语。
　　“咳咳，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老板又发出他那魔性的呵呵笑声，这真的是个中年人吗，我表示深深的怀疑，看起来挺成熟稳重的，怎么说起故事来，那么逗比，那么二，我在心里表示深深的鄙视，好吧，鄙视有点过了，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老丈人让人送了封信给张善，信上大体写的就是说他女儿怎么怎么的好，这些年一直在等他，非他不嫁，你们也知道，在古代，指腹为婚啥的，父母之命啊媒妁之言呀，这个理由很充分，又说自己以前怎么对不起他什么的，不该阻挠他什么的，甚至还说对不起死去的父亲，那么多年没有好好照顾他，反正就是各种感慨后悔之类的，都快赶上诸葛亮的陈情表了。自然，张善就被打动了，心里竟然还觉得这老丈人真心不错，这样对待自己是为了锻炼自己，自己的未婚妻更是对自己一心一意，以前心里有的一些怨恨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然后赶忙命看门的去请他未来老丈人相见，然后两人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然后他们的婚礼自然顺顺当当的办了，那些嘲笑老丈人都哑口无言，反而转过去议论他们的县老爷来了，说他不该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之类的，天下的好女子好家庭多了去了，怎么就还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肯定没好结局。”
　　“人心最坏，人嘴更坏，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张善还真没啥好结局。”老板叹了口气。
　　“叔，你倒是说啊？他最后咋了，死了吗？”一男生愣愣地问了句，“感觉不死不痛快！”看他那个模样，很明显他巴不得这张善快点死，真理解不了这货是啥心态，一个即兴编的故事而已，还当真了。
　　“别急，我这不是要说的吗？”老板吸了口气，继续说“说实话，他未婚妻还是长的不错的，至少在他们县城还是可以的，长的比她俊的不多，所以张善答应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本来那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让别人再去为他说一个他不认识的，真心没那必要，而且他以前就见过那姑娘。”
　　“不是古时候女子未出阁不能跟男子见面吗？”又有人小声问道。
　　“他们小时候就见过了，他老爸跟他老丈人以前相熟，他老丈人会带他小媳妇过来玩，所以这也是他吃回头草的原因。”
　　“他媳妇叫啥啊？”
　　“嘿嘿，他媳妇的名字还是挺土的，叫翠花。”老板自己都快把自己逗乐了。
　　我是真觉得这老板是逗比，你编个故事，取个好听的名字会死，起的是真心土，还翠花呢，怎么不叫菊花。。。
　　“当然啦，这翠花是她老爹取的，她老爹是个商人也没啥文化，本来想着请着文化人来起个好名字的，但是又想一个丫头片子要什么好名字，能记住好叫唤就行，等有了儿子，再请文化人来取名，所以翠花就只能叫翠花。不过呢，这个翠花还是很不错的，没有富家小姐的脾气，可能也是因为她是家里老大，自小要照顾弟弟妹妹，养成的习性吧。当时她听说她老爸悔婚了，就很不开心，还跟她爸说非张善不嫁，因为他们早就有了婚姻。这里说一下，古代女子的婚姻观还是很正的，她们一旦认定了，基本就是一辈子，当然这跟封建礼教有关，无论她们未来老公咋样，她们都得嫁，父母之命，她们没有办法，嫁过去情投意合还好，不好的话，一辈子都是痛苦，老公再找个小妾啥的，日子更不好过，然后运气再不好一点，一个不留神，老公说翘辫子就翘辫子，那也只能熬着，然后不能再嫁，守寡过日，说不准运气好，皇帝还能给你颁个贞节牌坊啥的。所以啊，那个时候，女子的命运是真的悲惨。你们今天可是幸福的，跟那时不可同日而语，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咳咳，有点扯远了。。。”老板挠了挠头。
　　“翠花听说张善做了县老爷，为他感到高兴，却为自己感到伤心，因为她觉得如今张善发达了，肯定看不上自己了，而且当初还是她老爸悔婚，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那个时候态度已经很明白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是她老爸回来跟她一说，婚事继续，把她高兴的，也暗自高兴，张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富贵不忘妻，虽然还不是他妻子，但她迟早会是他老婆。张善老丈人选了良辰吉日就风风光光地把女儿嫁出去了。洞房花烛夜，张善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翠花羞的啥都不说，一个劲的搓着手，然后此处省略一万字，你们懂的。”
　　“夫妻小日子过的也还不错，张善每天处理公事，翠花就在家里打理家务，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末，各个县城要上供，自然张善也少不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因为平时做人做事过于认真，得罪了不少人，关键时刻竟也没啥可以请教，奈何上供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老丈人说送点钱吧，当官的都喜欢钱，钱送到位了，自然就好办事了，但张善觉得这个太不对了，怎么能送钱呢，这不是赤裸裸的行贿吗，这个跟他的原则不符合。但是一时也不知道有啥其他办法，翠花挺着大肚子，也只能在一旁叹气，他们从来没想到当个官那么难。张善想了好久，最后决定上供一点有意义的东西，一包谷粒，那是他亲自与百姓一起收割的，但是却被上级大骂不懂事，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那上司还丢下一句，这生的怎么用，难道要熟的？张善更是不解，更是尴尬无奈。最后竟然真的把谷物弄熟了给他上级送去，结果可想而知，那上级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好，官别做了。张善被这么一说，也是生气，说了句不做就不做。然后就走了，这可气坏了上级，那上级恶狠狠地发誓非要弄死他不可，然后小人的招总是很多，张善的麻烦就来了，先是各种案子忙的他焦头烂额，然后就是他的家人。”说到这老板叹了口气。
　　“人的改变往往会因为一点事情，而这一点事情可能足以影响他的一生，张善就是这样。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本来上供是国家的事情，随意地方官员，心意到就好，但是偏偏张善的上级不是个善茬，这样事情的矛盾点就出现了，张善不妥协，不愿同流合污，那好，那就玩死你，玩到你玩不起为止。”
　　“张善上级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做到那个位置，整一个不懂事故的小官，他有的是办法。很快，他就给张善来了个大麻烦，什么大麻烦呢，张善是县官，县官自然要查案，那么自然就是案件，在案件搞死他就行了。这不，不出十日，先是案件激增，张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去应对，然后就是重头来了，牵扯到一件谋杀案，而这起谋杀案还跟张善有关系，那就是张善的老丈人，当然张善的老丈人是无罪的，不过张善的上级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张善老丈人，甚至连现场的证人都一齐指认张善老丈人，说他杀人，这让张善老丈人百口莫辩。”
　　“这件事很快就让翠花知道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老爹会杀人，如果是说到胆小没有比他更胆小，那么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杀人，而且还是当街把人打死的，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富商，怎么可能跟一个普通一个百姓纠打在一起呢，根本不现实。但是事情到底怎么样，她必须要搞清楚，所以她不管她怀着孩子，一定要去大牢一趟，她很清楚，自己老公对这个老丈人并没有啥好感，而且他向来秉公办理，如果是铁定的事情，杀人偿命，她爸那么大岁数，不但享受不了晚年，还要受断头之苦，这怎么可以。凭着县官夫人的身份，翠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张善还算仁慈，没有对她父亲用刑。翠花直接问她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善老丈人更是一脸懵比，他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街上好好的，突然一个人就冲自己跑来，然后纠缠住自己，还没来得及叫人把他弄开，他就一命呜呼了，然后街上的其他人就开始大叫他杀人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被抓到了牢里，说着不禁有些热泪盈眶。”
　　“翠花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她相信她父亲是冤枉的，因为她相信她父亲说的肯定不是假话，而且这人谁都不纠缠，直接冲她爸去了，显然是有目的的，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翠花实在是想不明白，没办法，她只能告诉她父亲，在公堂上实话实说，不能因为有什么威胁或者恐吓，就唯唯诺诺的点头之类的，然后她就去找自己老公张善了。张善也大体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他不相信他老丈人，而且那么多人证，况且那人是确实是死了，就算他不是有意的，他跟这事情也逃脱不了干系。翠花找到张善，希望他能好好调查这件事，然后还自己父亲一个清白。张善虽然心疼翠花，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好言安慰翠花，毕竟翠花肚子有他张家的后代，他可不能让翠花出什么事情。所以当翠花梨花带雨，张善也只能满口答应，定要好好查查。可是呢，咳咳，剩下的明天再讲吧！”说到这黄老板突然不说了。
　　这不禁让我有些不爽，心中不禁暗骂，勾起了人的兴趣，然后居然不说了，当然抗议的可不是我一个，我周围的几个男生，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然后呢，可是啥啊，他到底怎么去救他老丈人的啊？他不会没救吧，这对他老婆会是很大的打击啊！”
　　黄老板沉默片刻，幽幽道，“是啊，他未曾想过他老婆，张善没有管那么多，该查的，他查了，他盘问的他也盘问了，该有的证据他也有，即使他有心，也很难为他老丈人翻案，况且他对他老丈人本就没太多好感，所以也就不存在偏向了，一切按规矩办事，直接给他老丈人一个死刑，送上断头台，任凭他老丈人如何解释都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个已经是凿之确确的事情，他除了判刑，其他做不了什么，再说他其实内心也有一些不想去找的。因为，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件案件已经没有啥需要检查的了。这个消息很快就到了翠花的耳朵了，惊伤过度，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可想而知，一个大肚子都快要生了，经过这么一个大摔，直接大出血。。。”说到这，老板他叹了口气，“可怜翠花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走在她老爸前面了！”
　　“啊。。。”我旁边的女生不禁叫出声了，“怎么会这样，太残忍了，这张善怎么能这样，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张善赶回去的时候，翠花已经死去多时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没能保下来，张善未曾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原来以为她可以挺过去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悲痛不禁让他丧失理智，他心中一万个怨恨，都是因为他老丈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处理完翠花的后事，他很快就将他老丈人解决了，可是他上级依然没有放过他，他说过要玩死张善他才会罢休。玩死张善的下一步，就是将他老丈人的那个案子翻案，翻案很简单，那个死的人本来就是他派去的，在那人去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后招，他让那人先吃了毒药，然后写下了一封自杀信，信的大体内容就是不活了，吃了毒药，然后在去街上随便找个替死鬼。很快有人就过来击鼓报案，说是要告张善错杀人，并将那人的绝笔带来了，自然张善的上级也来了，报案的人就是张善的上级授意的，然后张善的上级就按绝笔，把死的那人挖出来，验尸，果然是有毒，也就是张善判了冤案，随意草菅人命。这下张善彻底傻了，也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他看到他上级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如果他当初能听翠花的话，能听他老丈人的辩解，如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更不会这么轻易地入他上级的圈套。要怪就他当初那一丝不愿意吧，他已经失去了当官的资格，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在牢里，他苦笑，为了一个上供，他的上级竟然这般待他，要至他死地，多大仇多大怨？可是他却不能再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他怎么了？”我竟然问出来了，有点尴尬。。。
　　“他在牢里割腕自尽了，他因为他自己的懈怠与自己的私心不能公正对待自己的官位，犯下了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过，在他看来也只有死可以解决，因为他也确实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只是他最怨恨的是他的上级，他看不到他上级的结局更是让他遗憾与不甘的。”
　　“那他上级呢？”
　　“天道轮回，恶人天收，后来在他时候大概两年左右，他上级因为贪污一系列罪名被抓了起来，被判了死刑。他的案子也在后来得到了重审，也算还了他一个公道。所以，作恶的人，终究逃不过命运，他上级就是那样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张善这样的人呢，其实是不值得同情的，虽然他是被不断设计陷害，但是与小人相处，你没有一个圆滑的处事态度那么很容易吃亏，他的上级其实已经给了他提示，只是张善不愿意，他坚守了本心，不愿违背良心做事。这点是好的，但是在后来的事情中就表现过于狭隘，他没想太多，凭着表面现象，带着他那一点小私心终究害人害己了。所以，做事情，还是要学会看到事情的本质，表面只是用来迷惑你的，你不去看背后的东西，你就只能上当，只能被骗，走入歧途。”
　　“这里面最坏的就是他上级了，怎么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他们会因为他们的行为作茧自缚，没有能够隐藏一辈子的狐狸，与这些人打交道是你们一辈子要学习的东西，张善没做好的，我希望你们那能够做好。”老板意味深长的说道。
　　故事讲完，门打开，一丝亮光透了进来，有些刺眼，我揉了揉眼，不禁为张善感到一丝悲哀，在那个情况下，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终究是斗不过他上级，在那个封建社会，那个残酷的社会，官大一级足以致命，他上级要弄死他，他真的有还手的余地吗？他的命运注定会是悲剧，生在那个时代就是个悲剧，我开始庆幸我生活的年代，即使有尔虞我诈，即使有看不见的硝烟，但这是个现代社会，没有谁会为了一点小事杀了你，你有自己的意志，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战胜一切，可以赢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至少这点比张善强多了，那个年代又何止一个张善呢？
　　“喂，你要堵在门口多久啊？”响亮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一回头，一个清秀的女孩站在我的后面，只是清秀的脸上却是满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