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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art1 这个壮汉不太冷 ...


  •   托尔图加,海盗们的人间天堂。

      在这里,空气中弥漫着朗姆酒的芳香,混合着女人们的脂粉气,不时夹杂着冲天的火光,但不用担心,那只不过是喝醉的海盗们的把戏,他们善于用经常走火的手枪到处宣泄他们的快活。

      美酒、舞娘、赌场,一切都应有尽有。

      在Lan Palmiste,岛上最繁华的中心。

      有着这样一家任何时候都挤满了海盗的酒馆——Doris。

      从最先到达托尔图加的老海盗们口中留下这样一个传言。

      在Lan Palmiste的Doris酒馆,酩酊大醉的海盗们在爬上那狭窄又紧凑的铁梯子后翻到房顶上,从他们浑浊的双眼中窥见了那沉寂在大海尽头的奇妙景象,后来人们称那为——世界的尽头。

      但传言就是传言,从来都没人考证过。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海盗们依旧在海上横行霸道,世界上多了哪些新大陆他们总是最先知道。但经过一次被海军们的征讨后,Doris酒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丛林,Lan Palmiste也成为了过去式,现在海盗们都移居到了靠近海边的峡湾生活。

      但有关Doris的传言却被海盗们口口相传,他们相信,世界的尽头有着无穷尽的宝藏,饮之不尽的美酒,在他们心里那是一种全新的生活。

      于是海盗们更加疯狂的寻找各种到达世界尽头的方式,而在陆上的人们眼里他们就显得更加穷凶极恶。

      ——

      “要是不好好睡觉,你就爬不上Doris的屋顶啦。”慈爱的母亲对她天真的小儿子说。

      “可那儿早就没有酒馆了。”

      “嘘——那地方只有你睡着了才看的到”

      小孩子总是这样乖乖的闭上眼睛,单纯的像雪花一样。

      世界的尽头,对生于这个岛上的孩子们,总是带着奇幻的色彩充斥着他们整个童年。

      对Doris也是。

      ——

      Doris(多莉丝),查理老板的养女,查理一直认为她的出现就像Doris酒馆的传言一样奇迹,所以才有了她的名字,寓意——海的馈赠。

      多莉丝今年刚满六岁,经常在查理的酒馆里做帮工。

      尽管查理的名声早期不如他的酒馆名声那样好,但他的麦酒却一直在岛上畅销,这使他已然跻身成岛上鲜有固定收入的海盗之一。

      ——

      “嘿,查理,当初你说你有了个女儿的时候可是谁都不信。”嘈杂的酒馆里格里斯醉醺醺的冲着自己的老朋友大声喊着。

      查理往嘴里灌了口酒用同样大小的声音回应:“你被劳拉踹了的时候也是没人信。”

      “Oh,shit,那只是个小失误,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当然,多莉丝,快来给你臭烘烘的格里斯叔叔去去晦气,他可刚被第八个老婆给踹了!”

      哈哈的笑声配合格里斯无处发火的憋屈样子引来一阵哄堂大笑,而多莉丝听见父亲的大笑,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或只是顺从父亲的意思,真的从柜台那儿举着一大杯麦酒过了去。

      查理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虽然个子不高,身材也瘦小但脸上俨然有着几分倔强的模样,和这儿的混日子的海盗有着截然不同的鲜明对比。他看着多丽丝游刃有余的在人群里穿梭,眼前的景象仿佛又后退到六年前。

      ——

      那是个有着诡谲北风的夜晚,强劲的北风带着暴雨席卷整个岛屿,狂风怒吼着这些作恶多端的海盗们,屋顶被掀飞,猪圈栅栏轻而易举的被刮倒,装满朗姆酒的酒桶到处横冲直撞。人们尖叫着躲进室内。

      而另一处小屋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绵延不断,似乎和外界的骇人景象完全隔断,查理此时正紧紧搂着全岛最火辣的女人——塞拉。

      混乱一直持续到清晨才稍做停歇。

      第二天一早,身无分文的查理顺理成章的被塞拉一脚踹出了门口,还好大清早的没有什么熟人,查理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却发现满地的狼藉:“这都该死的发生了什么?”

      等他回到自己唯一的财产,海边的一个简陋的小木头棚子面前时,查理只觉得刚才受的那些窝火现在一股脑儿的都鼓了出来。

      捡起潮湿的破木板,该死,那是他现在仅存的家当了!

      查理心中现在只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回响。

      抄起一块碎木板铆足了力气向大海掷去,去他的海神,去他的该死的女人,现在倒好,成天信奉海神到现在就他妈的在女人屋子里睡了一晚,他就无家可归了?!

      忽然耳边有些奇怪的笑声在侵扰,哦老天,可别让他找到是谁嘲笑他现在的处境,他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但实际上,如果他真要从那笑声源头嘴里找出几颗牙都是不太可能的。

      一个婴儿?

      查理拎起了那恼人的小东西,又从那破烂的半截船身里捞出那满满一篮子沉甸甸的东西,掀开上面的碎花染布,缤纷夺目的珠宝顿时把阴沉沉的天气都照亮了几分。

      “这他妈的又是什么东西?!”

      而多莉丝小小的视野里落进一脸络腮胡的男人瞪得比牛还大的眼睛,笑得更加开怀,粉嘟嘟的小嘴上还咂着手指,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

      而这,也就是多莉丝和查理的相遇。

      ——

      “小多莉丝还是这么了解你的喜好。”好哥们拉吉的一句让查理回过了神,满满一大杯的麦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滴没撒的端到格里斯面前。

      “其实小多莉丝要是再长个几岁,就能当格里斯的第九个老婆了,你看他可还强壮着呢,长得还不赖。小多莉丝有兴趣吗?”摸了摸自己编成辫的胡子,拉吉煞有其事的说。

      “嘿,你们俩给我收敛点!”查理喝道,可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的女儿给教坏了。低头,目光刚一接触到自己的小女儿倒有几分像女儿奴。

      他粗哑的声音尽量温柔的哄着:“去柜台那边帮我照看着点好么,我可爱的小珍珠?”

      多莉丝没有说话,她知道查理在表达爱意上有些偏差,比如这样肉麻的称呼,不过好在只是偶尔。于是眨了眨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就乖巧的往柜台那儿去了。

      “你还真是把她捧在手心上,小心什么时候她就被哪个混小子给掳跑了,你哭都来不及。”格里斯嘬了一口麦酒。

      拉吉也跟着一副瞧好戏的模样,只有查理信以为真,砰的一声吧火~枪压在桌子上。

      “谁他妈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老子崩了他第三条腿!”

      查理没有在开玩笑,别人不细心,但查理一手带大却明悉这孩子是有些‘特别’的。

      ——

      6岁,正是常人孩子吵得天翻地复的阶段。

      隔壁和她几乎同岁的托马斯,每天叽叽喳喳的仿佛一百只海鸭子开大会,话多到他父母恨不得直接把他丢到海里去。

      多莉丝就截然相反了。

      甚至有次闹事的海盗把酒馆砸了个稀巴烂,多莉丝也只是缩在柜台后面一声不吭的。等查理找到她时她也只是在那里张着嘴巴,眼泪吧嗒吧嗒的一直往下掉,愣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这他妈简直奇怪到家了,他一点都不觉得多莉丝的灵巧样会是个发育不完全的智商低龄儿,她比某些愚蠢的海盗还聪明好些!

      查理坚信自己的育儿方针没什么问题,还自认比托马斯他爸妈强上一些,没道理自己的女儿说话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于是一个月前,查理带着多莉丝亲自‘拜访’了一下岛上有名的医生——吉姆。

      面对脑袋上顶着火~枪的拜访,吉姆还是非常有条不紊的,不愧于当年曾为海军军医的素质。

      这年头海军干不下去就来当海盗是常有的事儿。

      ——

      坐在床上的多莉丝听话的任凭吉姆让自己张嘴还是躺下,检查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查理来说一分一秒都显得很难熬。

      过了一会儿,吉姆沉重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先生,我知道这小女孩对你很重要,但我还是很抱歉……”

      “你不能跟我说抱歉。”

      “但确实是这样,先生。”

      “我他妈跟你说过了,别,跟,我,说,抱歉!你能不能治好她!”查理扣着扳机的手指在颤抖,但吉姆却不为所动。

      “我不是上帝,你如果觉得打死我她的声带就能长好,那请你自便。”吉姆昂起了头颅。

      查理气的直哆嗦,却又不能杀了目前岛上唯一的医生,多莉丝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小心翼翼的拽住了查理的衣角。

      “该死。”他最终还是垂下了手,目光注视着乖巧的小女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需要安慰的明明是多莉丝才对,但先崩溃的却是自己。

      “先生,人都得学会接受点什么。”

      ——

      从吉姆处回来的查理开始对多莉丝格外有耐心。

      他不再时常对多丽丝的沉默感到怒气,偶尔晚上也会把多莉丝抱在自己膝上,给她讲自己年轻时的故事,讲岛上的传闻,然后目视她在自己怀抱里进入梦乡……

      谁也不知道脾气暴躁的查理为什么转了性子,有人猜测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有着岛上最纯净,最闪亮的双眼。

      查理始终坚信这个孩子是海给他的礼物。

      不因为当初她带来的那些珠宝,或是她瓷娃娃般的可爱面容,也不是她给了自己别人羡慕的目光。

      只因为,当他被诊断结果几乎冲昏头脑时,多莉丝那双碧绿的眼睛,把久埋在他心底的、那么一定点的温热,一种属于男人的责任感和爱护心,从其他懒惰、贪婪、算计等污浊的泥土里掘了出来。

      多莉丝给了他犹如新生的契机,而他注定要承担起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虽然他也不确信自己能否做好这项艰巨的任务。

      ——

      就在这时,酒馆里喧闹依旧,醉汉们拿着酒杯脏话连篇,妓~女们摇着香扇寻找下一个金主。

      谁也没注意到门口的铃铛在这时轻响,一个并不熟悉的生面孔晃了进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明天的咸鱼生活,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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