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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章 卡卡西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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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马辉带着三人到火影楼交了任务,又将红莲的情况向三代做了汇报。
本来,在战争年代,各村的戒备是出奇严格,一般这时候村子是不允许有外人来定居的,可是红莲的经历决定了她不可能是别村的奸细,所以红莲和她的爷爷很容易得到了入住木叶的批准。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火影大人定夺。”鞍马辉说完瞥向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三人,对他们一阵儿挤眉弄眼。
三代叼着烟斗,双手交叉放于桌上,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缓缓道:“贞子,止水,鼬,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吧,接下来你们会有一天的假期。”
一个月的出行只换来一天的假期,若在平时也是颇为人诟病的——已经可以算是压榨廉价劳动力的啊!不过在三战其间任何不正常都是正常的。
出了火影楼,贞子舒了口气,没同止水和鼬告别就径直向家中走去。说来也怪,今天止水竟没有死皮赖脸地贴上来,而是依着鼬去看望仍在牙牙学语的佐助。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贞子定是乐得见到止水和鼬其乐融融丶琴瑟和鸣,事实上直至前一晚也定是如此,不过有些事情已经悄悄改变了。
事情要追溯到那天夜里——
五人(红莲的爷爷不算在内)轮流守夜,贞子负责第四班,那时候已是半夜三更,月入蓬蒿,寒风瑟瑟,枯涩的树叶落地无声。
天气微冷,对天生体寒的贞子来说,再怎么靠近火堆都感觉不到温暖。他只得搓着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靠摩擦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热量。
但是寒冷并没有影响他的判断力,其实鼬刚刚起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只不过没有点破罢了。
鼬看到贞子时,贞子已经用棉被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像寒鸦似的瑟瑟发抖。鼬默默看着贞子,他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他将自己隐入贞子视线的盲区,始终距离贞子十尺开外,不言不语,好像要陪着他一直到天亮似的。
贞子不惧怕黑夜不惧怕寂寞,但他一点也不建议有一个人来陪他熬夜,甚至如果那个人愿意来与他说说话他也许会很开心。尽管冻得睡不着,一直盯着发亮的火堆也会让人精神恍惚。
但如果那个人是鼬的话就算了吧。
鼬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贞子最清楚了,可以说比鼬自己都清楚,鼬也该是不喜寒的人,那么他现在应该躲在被窝里美美睡上一觉,而不是在陪自己吹冷风。作为一名医生,贞子是很讨厌得到自己救治的病人自己作死,再让病情加重的。
于是他决定把鼬赶走。
“距离你值班还有一个时辰。”贞子看着火堆轻声说,就好像是在与幽灵对话。他低着头,头上还负着棉被,看上去滑稽可笑,但是鼬没有笑,在得知自己的行踪暴露后(或许他根本也没有想要隐瞒,因为他知道瞒不过贞子)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靠着火堆坐在贞子身边。
“你该回去睡觉!”贞子有些恼怒地眯眯眼。
“该去睡觉的人,是你——”鼬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怼了回去。
“阿嚏!”
贞子的一个喷嚏打断了鼬接下的话,他微微站起,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用棉被将自己裹得更紧了,全身上下只有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露在外边。
“你为什么喜欢我?”鼬冷不丁地问。
“啊?”贞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便是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显然没有想到鼬会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
不过鼬的心情似乎很好?贞子可以看到鼬身上透出的灵魂气息呈现出柔和的粉色。
鼬他……真的在冒粉团团呢……
就像恋爱中的少年一样啊!贞子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太可怕了……敢再狗血一点吗?
贞子不安地挪了挪,微微侧目,用余光扫视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年,只觉得今天他的眉眼格外耐看。
贞子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大概是火光太亮的缘故吧?
鼬问了一句便没了下文,贞子也放弃了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也许答案一开始就不存在呢?
一直将谎言挂在嘴边,说着说着,到最后就会辨不清谎言和事实。
贞子记起高中老师曾一本正经地谈起恋爱一事,他说:谁在班上有了喜欢的人,告诉我一声,我帮着传谣言,说着说着你们就真在一起了。
当时所有人都将老师的话当做笑话听,自己当时也在笑吧?笑一笑,乐一乐,事情就过去了。现在想来老师说的是真理呢,不然自己怎会记了三辈子?
贞子嘴角弯了弯,唇尖便触碰到柔软的棉布,毛毛的,痒痒的,似一直无形的手撩动自己的心扉,他看着宇智波鼬的侧脸不禁有些出神:如果说自己真的喜欢宇智波鼬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的脸吧?
虽然这是个极为蹩脚的理由。不过贞子信了,因为他忘了情自心生,根本不需要理由。
所以今天在回旗木大宅的路上贞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难不成自己本来就是喜欢男人的吗?贞子舔了舔嘴唇,可是当初被止水强吻的时候也没有心动的感觉啊......
不过也没有觉得恶心。贞子忍不住扶额,这样看来自己上上辈子说的将一生奉献给医疗事业只是在唬人喽?仅仅是因为身边的追求者都是女人?
“贞子?”
“啊,卡卡西......”贞子猛然抬头,望在见卡卡西食指上旋转的苦无,哽咽一声,硬是将即将出口的句子憋成两个字——“哥哥。”
“乖~”卡卡西心情颇嘉地顺手揉了揉贞子柔顺的黑发——咦?怎么好像又长高了?
卡卡西惋惜地摇了摇头,暗道:可惜可惜,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就摸不成了。
“别摸了,会长不高的。”
“哦?”卡卡西闻言眼睛一亮,更加卖力地揉之,“我已经是上忍了。”
“是是是。”贞子敷衍地回答着,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见到了卡卡西就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否则内心为何如此不安?
“我明天要出任务,”卡卡西看出贞子的心不在蔫,翻了翻死鱼眼,顿感无趣,懒洋洋地收回苦无,慢悠悠地说道。
“哦?哦。”——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我是小队长。”
“哦。”——可恶啊!想不出来!
“你就没有什么表示么,我可爱的弟弟?”
“哦。恭喜。”
“恭喜有什么用啊?”卡卡西手一摊,表示很无奈,“礼物啊!礼物!”
“哦......”贞子愣愣的点了点头,“不——卡卡西你刚刚说什么?!”
“啊?”卡卡西有点惊讶地看着揪住自己衣服的贞子,贞子反常的巨大情绪波动甚至让他忘了追究贞子和他说话时没有加上“哥哥”一词。
“是......礼物......?”卡卡西有些不确定,在他看来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词语了。
“是!”贞子蓦地松开手,礼物,礼物,晋升上忍的礼物,带土送了自己的眼睛啊!优香的信上写的明白——卡卡西12岁时带队接受炸毁神无毗桥的任务,琳身死,带土诈死。
好在,及时想起来了。贞子听到自己心跳得很快,他抚上左胸,深吸了几口气:多亏了你呢,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