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日常》颖酱

34、女人如书（双更合一）

　　由四爷举办的第一届烧烤party就在柳伊人热烈的捧场下结束了，虽然中间有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可这并不影响四爷的好心情。

　　四爷的好心情在两人夜间必不可少的床上运动上表现的尤为激烈，往日还有些克制的四爷，昨夜就跟煎小黄鱼似得，把柳伊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个遍，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子，柳伊人才得以安眠。

　　东小院里，乌雅氏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点了灯到窗子旁坐着。

　　这会儿，整个后院都是静悄悄的，唯独锦绣苑的方向还能瞧见几缕火光，乌雅氏心下更难受了。

　　都这个点了，锦绣苑的灯笼还没灭，可见是主子爷还没歇下，奴才们这才不敢熄了灯去休息。

　　乌雅氏恨恨的想，也不知柳氏那个小妖精在床上是何等的放荡，才引得主子爷夜夜笙歌，对她这个嫡亲的表妹都不管不顾的。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乌雅氏冻得一哆嗦，忙将窗子给放下了。

　　这样的鬼天气，一不小心可是要受寒的。

　　乌雅氏忙将自己裹到被窝里，只是这心里头还在琢磨，要找个机会给娘家人递个口信，最起码，得叫德妃娘娘帮她一把。

　　只是乌雅氏也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机会第二天就飞到了她的面前。

　　原是今儿十五，正值元宵佳节，德妃的节礼一大早就赐下来了，同来的还有德妃身边的宫女阿萝。

　　阿萝知道福晋必是要进宫谢恩的，便悄悄嘱咐了两句，说是德妃十分想念乌雅氏，还望福晋给行个方便。

　　这行的方便不是别的，而是要福晋将乌雅氏给带进宫去。

　　福晋听了这话险些没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能入宫饮宴的只有阿哥的福晋及侧福晋，至于那些格格和侍妾，是没有资格入宫的。

　　能被福晋带进宫的格格，大都是为了日后晋封侧福晋做准备，也是叫各家的福晋认认人的意思。

　　和其他朝代不同，由满人建立的清朝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多妾制，而不是汉人传统的一夫一妻多妾制。

　　这就导致了嫡福晋是妻，侧福晋也是妻的尴尬状况，二者都是由礼部册封，上了玉蝶的皇家媳妇。

　　虽然嫡福晋的身份还是要略高于侧福晋的，可在继承权上，侧福晋所出的孩子是可以和嫡福晋所出的孩子竞争的。

　　是故，福晋是断断不愿意府里再出第二个侧福晋的。

　　福晋正要找借口拒了，却闻阿萝道：“福晋可别多想，娘娘断没有抬举乌雅氏的念头，只是禁不住乌雅老夫人日日来拜见，这才打发奴婢来说一句，您要是不愿那也就罢了！”

　　福晋倒是真想回阿萝一句她不愿意，可她拉不下这个面子，只得强笑道：“姑姑这是哪的话，乌雅老夫人思念乌雅妹妹也是人之常情，您就回娘娘，这事我必办得妥妥帖帖的。”

　　阿萝得了这话，这才回宫去了。

　　见阿萝走了，福晋方回屋接着绣方才没绣完的花样。

　　只是这会儿心下存了事，连手下的花样也不顺眼起来了，福晋一边绣一边拆，好容易绣了个鸳鸯戏水出来，又伤了手，眼泪啪嗒一下的就流了出来。

　　珍珠进屋见到这场景，忙将绣件收了，又拿来纱布给福晋包扎，口中轻叹道：“主子您置什么气呢，左右那乌雅氏又不讨主子爷喜欢，便是德妃娘娘再抬举，那也只是个格格。”

　　福晋倦怠道：“这‘孝字大于天’啊，若是德妃娘娘有心，主子爷……到底不好拂了她的意。”

　　福晋也知道四爷不喜欢乌雅氏，否则也不会这么些日子了还没叫乌雅氏过了明路。

　　可四爷对乌雅氏的不喜欢并不足以让他去忤逆德妃，若是德妃真的开了口，四爷未必会拒绝。

　　珍珠笑了笑：“既然如此，就让主子爷彻底厌了乌雅氏不就得了。”

　　只要四爷彻底厌了乌雅氏，日后就算是德妃亲自和四爷提了这事，四爷也会主动拒绝，而不用福晋为难。

　　“你是说……”福晋看了眼珍珠，珍珠悄悄把计划和福晋说了。

　　福晋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这事我不放心旁人，你亲自去做，晚上只叫琥珀几个陪我入宫就是。”

　　珍珠应了个是，便出去交代琥珀入宫的事宜了。

　　傍晚，福晋果然带了乌雅氏一块儿入宫。

　　只是以乌雅氏的位分，并不足以让宫里头给她准备专门的仪仗，便只能和小丫鬟们挤一辆车。

　　乌雅氏满心都叫能入宫的欢喜给占了，也不在意这个，三两下就爬上了马车，在最好的位置坐下。

　　贝勒府离皇宫不过两条街的路，不一会儿她们就下了车，改乘小轿入宫。

　　阿萝早在永和宫外头等着了，瞧见乌雅氏就跟瞧见了自家闺女一般亲热，倒将福晋和李氏给忽略了。

　　李氏虽不是最早伺候四爷的，却也比福晋早入府数年，对德妃早歇了讨好的心思，只在门外磕了两个头便往御花园去了。

　　与其在永和宫受气，她还不如去御花园和其他几个侧福晋唠嗑呢！

　　倒是福晋，明明和李氏一样不想受德妃的气，却为了维持贤良的形象，不得不进去给德妃请安。

　　德妃正和乌雅氏说笑，就见福晋端着张脸进来，一板一眼行礼问安道：“媳妇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起吧！”德妃指了指下边的位置，示意福晋去坐下。

　　德妃是真的不喜欢福晋这个儿媳妇，原因很简单，福晋每回见着她都端着她那所谓的满洲姑奶奶的气度，一天下来连个笑都没有，就跟她这个婆婆欠了她千八百万似得。

　　她每回见着其他妃嫔炫耀她们儿媳妇是如何的乖巧如何的懂事，就糟心自家的儿媳妇连句贴心话也不会说。

　　长此以往，德妃是愈发不喜欢福晋了。

　　而福晋也因为德妃的冷淡，对永和宫越发疏远起来，只是碍着面子，仍每月不辍的入宫见德妃两面，其余的上心是再没有的。

　　而乌雅氏则不同。

　　她很清楚自己能依靠的是谁，也没有所谓的身段这种东西，为了讨好德妃，她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的。

　　而成效也很明显，德妃对她比其他的姐妹要好得多，甚至遂她的意，将她指给了四爷做格格。

　　虽然这样的喜欢也未必有多深，可和福晋对比起来，那就多得多了。

　　德妃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福晋，随意客套了两句：“本宫瞧你这些日子清减了些，可是府上有什么烦心事？”

　　福晋将茶盏放下，笑回了一句：“正有一事要求额娘呢，没想到倒先叫额娘给看出来了。”

　　德妃也没想到自个儿随口一问就猜对了，难得奇道：“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两年后院都没有孩子出生，儿媳这心里也急，听说这回的秀女都很是可人，还请额娘给爷指两个好的。”福晋笑道。

　　德妃笑了，她还当是什么难为事，没想到是这个。

　　德妃给阿萝使了个眼色，阿萝便将今年万岁爷挑剩下的画册子给拿上来了。

　　德妃翻了翻，便从中挑了两个家世一般，但容色颇好的出来：“我瞧这个马佳氏不错，是正黄旗出身，父亲又是个四品官；这个郭氏也成，虽然是汉军旗的，但家中姐妹都是能生得。”

　　福晋笑了笑：“额娘挑的人都是极好的，媳妇这就在家里等着新姐妹过来了。”

　　福晋今儿的表现和以往大相径庭，该笑的时候笑，该捧场的时候捧场，还将德妃捧得挺乐呵的。

　　德妃这心里一高兴，就不打算拿乌雅氏敲打她了：“乌雅氏的身份到底上不了台面，便留在永和宫陪我说话便是，你去御花园和妯娌说话去吧！”

　　福晋这才优雅的起身告辞。

　　福晋刚走，乌雅氏就急不可耐的道：“姑妈……”

　　德妃闲闲的看乌雅氏一眼，口中道：“我当初就和你说了，老四的后院不是那么好混的，如今吃苦头了吧！”

　　乌雅氏别别扭扭的说：“吃苦头倒是没有，只是爷他……”

　　这样私密的事情，就是乌雅氏也说不出口。

　　德妃见状，忙打发周遭的奴婢出去，只留下阿萝一人伺候：“都没人了，和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好半响，乌雅氏才低着头道：“就是……主子爷如今还没与蓁儿行周公之礼。”

　　乌雅氏的大名是蓁蓁，在德妃这些近亲的人面前便以蓁儿自称，也算是拉近距离的一种手段。

　　德妃蹙了蹙眉，她还真没想到还有这种状况。

　　她以为四爷至多是不喜欢乌雅氏，冷几天也就罢了。

　　可她没想到，这都小两月过去了，乌雅氏竟连明路也没过，他是还在怨她这个额娘自作主张了吗？

　　乌雅氏见德妃气的发抖，忙将过错都得退到柳伊人身上，她可不想她刚出了永和宫的地界，德妃就招来四爷一顿骂。

　　“你是说，老四被一个侍妾迷得晕头转向的？”德妃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四爷一直是成熟稳重的，或许曾经有过少年的张扬与活力，可那些她都已经错过了。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她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还破例将她晋做了格格。

　　德妃莫名有一种预感，那个名为伊人的女孩儿，或许能拉回她和老四越来越疏远的母子关系。

　　夜里，乌雅氏陪德妃在永和宫里吃了一顿饭。

　　这样的场合德妃原是不能缺席的，只是这两日她身子多有不适，便奏请万岁爷免了此次宫宴，只在永和宫摆一桌。

　　康熙和德妃也算是少年夫妻了，这样小小的请求又怎么会不应呢，不仅单独给德妃开了一桌，还赐了好几道菜下来。

　　故而德妃和乌雅氏的这一餐花费的时间也不必花园里的少，等福晋到了的时候，乌雅氏才惊觉离开的时候到了。

　　只是临了，德妃也没有多嘱咐福晋关于乌雅氏的一言一语，倒是和说了两句新入府的秀女的事情，叫乌雅氏好不难受。

　　离开永和宫后，福晋淡淡的瞧了眼乌雅氏，口中道：“爷喝醉了，你且和爷坐一辆车，好好伺候爷！”

　　乌雅氏惊喜的瞧了眼福晋，好半响方道：“妾谢过福晋恩典。”

　　福晋摆摆手打发乌雅氏下去。

　　她可只叫乌雅氏在马车里伺候爷，若是乌雅氏还做了什么旁的，那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一路坐着马车到了府里，福晋就见四爷在苏培盛的搀扶下回了前院，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满脸羞涩的乌雅氏。

　　苏培盛方才见乌雅氏在马车里伺候四爷，还以为是德妃娘娘那给了恩典，便躬身退下，左右四爷也吃不了亏不是。

　　苏培盛等走得早，没发现乌雅氏的衣裳上散发着不自然的香气，和四爷屋内的熏香混杂在一块儿，就成了顶级的春&药。

　　四爷本就昏昏沉沉的，这会儿更是皱起眉头来，倒是乌雅氏，被空气中的甘甜一撩拨，就不可自拔起来。

　　半推半就间，也成就了好事。

　　乌雅氏心下甜蜜，还想歪缠着四爷再来一次，她可是成天见锦绣苑的灯笼到半夜才灭去的。

　　可没成想，四爷被她“强要了一回”后倒是清醒了不少，对自己先前的情不自禁也有了判断，冷冷将乌雅氏推开后，四爷唤了一声苏培盛。

　　敢给他下药，这个乌雅氏的胆还真是肥了。

　　乌雅氏没想到四爷会动气，吓得紧紧抓着手中的被子不放。

　　苏培盛眼多尖啊，门刚开了个缝就瞧见乌雅氏衣裳不整的坐在床上，哪敢进去，只在门口应了一声。

　　四爷见苏培盛不进来，也发觉自己方才的不妥当了，索性乌雅氏没将他身上的衣裳全部扒掉，便随意套了件外衫往外走。

　　临了，四爷也不忘凶乌雅氏一句：“穿好衣服，给爷滚回东小院。”

　　他本来只打算冷乌雅氏个把月的，怎么样，乌雅氏也是他的表妹，只要她不犯傻，该有的他都不会少了她的。

　　可如今，他打算收回这句话了。

　　他没想到乌雅氏竟是如此的放浪形骸，他不过是冷了她两个月，她便敢给他下这样难以启齿的药物，她难道以为他不会发现吗？

　　可笑。

　　对于和乌雅氏的初体验，四爷的观感只有差这一个字。

　　再加上这件事不是基于他的主观意愿发生的，所以四爷现在的心里就跟那些被恶霸强抢的民女没什么两样。

　　出了屋子，四爷就把苏培盛骂成了狗，还有没有一点儿警觉性了，什么人都给放到他身边来。

　　苏培盛也委屈，可这会儿主子爷正生气，他被骂两句也是应该的，总归爷事后想起来了还要补偿补偿他。

　　可那位乌雅格格……

　　苏培盛冷哼了一声，他算是记住了。

　　骂完后，四爷心里的火气也算是散了一些，只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按理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事上怎么也不是吃亏的一方，可只要一想到和他一块儿的不是柳氏，心下就有些不得劲。

　　至于怎么个不得劲法，除了四爷，也没人知道了。

　　乌雅氏穿好衣裳走了出来，却见四爷一脸冷漠的看着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她忽然就有些怕了。

　　四爷转了转手中的白玉扳指，冷冷的朝乌雅氏道：“给爷下药，你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啊！”

　　乌雅氏先前是有给四爷下药的打算，可那不是没成吗？

　　这会儿听到四爷的问话，乌雅氏还以为是那事暴露了，只哭着求四爷原谅。

　　四爷没想到这乌雅氏竟不是头一回给他下药了，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回了句：“一回生二回熟，爷倒养大了你的胆子。”

　　乌雅氏哭着道：“上一回后妾就怕的睡不着觉，哪敢再来第二回啊，爷这么说实在是冤枉妾了。”

　　乌雅氏这话不像是在撒谎，可今儿他绝对没有感觉错。

　　四爷示意小安子去请黄柳来，然后最后问了乌雅氏一句：“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撒谎骗爷，就即可回乌雅府去。”

　　乌雅氏哭得更伤心了，她若是回了乌雅府，可就没活路了，因而大声道：“妾真的没有骗您。”

　　比起乌雅氏的话，四爷更相信专业人士的回答。

　　所以在黄柳没到之前，乌雅氏都保持着跪姿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两刻钟后，黄柳来了。

　　如果可以，四爷更像请太医院的太医来，可这事实在是羞于启齿，若是叫太医知道了，难保他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兄弟们不会知道。

　　故而就是四爷再看不上黄柳，也只有请他过来了。

　　何况，经过这两个月的风雨，四爷还是稍稍认可了黄柳的医术。

　　黄柳来之前小安子就和他说了这事，故而他一到，就开始仔细查看屋内是否有什么不规矩的东西。

　　可将屋内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查遍后，黄柳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东西，只在出门的时候，闻到了一缕异香，是从乌雅氏身上传出的。

　　可他一个外男问贝勒爷的女人要衣服，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黄柳和苏培盛耳语了两句后，便令沅诗请乌雅氏入屋，将乌雅氏的外衫拿了出来。

　　黄柳闻到乌雅氏外衫上的香气便有了模糊的猜测，这下又在屋内寻到了还没烧尽的熏香，心中立时有了推断。

　　黄柳将外衫和熏香呈上，说了一大推的药物反应。

　　通俗一点儿说，就是乌雅氏的外衫和四爷屋内的熏香都只是普通的香，可当它们混杂在一块儿的时候，便成了顶级的春&药。

　　许是幕后之人也没有想到四爷会那么轻易的清醒过来，以至于外衫上的香气未曾褪去，香炉里的熏香也未曾燃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证据。

　　乌雅氏虽然有德妃撑腰，可对四爷后院的掌控却绝对到不了能随意更换四爷屋内熏香的地步，故而四爷基本可以判断，这事不是她做得。

　　就算这回的事乌雅氏洗白了，可她之前试图给四爷下药的事四爷可还没忘的，索性今儿晚上一齐罚了，叫她去庵堂吃几日斋菜，也收收性子。

　　和之前被打发回乌雅府的惩罚相比，这个还算在乌雅氏的容忍范围内，乌雅氏便默默受了。

　　这么一遭下来，乌雅氏就是再傻也知道自个儿遭人算计了，而有能力办到这事的，不是福晋就是李侧福晋。

　　这下，柳伊人终于从乌雅氏黑名单的榜首降到了第二位，而第一名，则有福晋和李氏共同承包。

　　乌雅氏尚能想到的，四爷自然也能想到。

　　和乌雅氏模糊的定位不同，四爷一下子就将目标给锁定到了福晋身上。

　　就像乌雅氏想的那样，福晋和李氏都有这个能力去做到这件事，可今儿德妃一叫乌雅氏入宫，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叫人不得不怀疑福晋。

　　当然，也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李氏有意嫁祸福晋，才挑了这么个日子。

　　可李氏今日是在入宫的时候才知道乌雅氏也要随行的，根本没有时间去布置这么一件周密的事情。

　　综合下来，也只能是福晋了。

　　四爷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角，福晋这样做，她图什么呢？

　　她已经是他的嫡福晋了，旁人再怎么也越不过她，就是他旧日最宠李氏时，李氏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她所出的弘晖更是他最为看重的儿子，为了弘晖，他甚至没有上手抱过李氏所出的二阿哥弘昀，唯恐让李氏的心大了。

　　至于权势，早在福晋入府的时候，他便将后院的权利全权交给她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果将后院的女子都比做书，福晋大概是四爷最不喜欢的那一本，看了大半还对整本书的内容云里雾里的，累的慌。

　　至于乌雅氏等，大概是次一等的不喜欢，让他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尾，读起来很没有趣味。

　　而柳伊人，大概是四爷最喜欢的那一本，有着精致的封面和有趣的内容。

　　每当你自以为猜透了书的后续，正打算合上时，便会有下一个惊天的反转出现，勾得你欲罢不能，只恨不得一口气将这本书给读通透了。

　　可要他一口气把书给读完他又舍不得，只好时时将翻阅过的内容在脑子里回放，每一个字都是愉快的记忆。

　　不知不觉中，四爷走到了锦绣苑外头。

　　只见锦绣苑的桃花树下不知什么时候扎了个秋千，柳伊人正坐在上头吃水果，一阵风过，树上的桃花飞了她一身，美得好似画中的仙女。

　　被大风喂了一嘴假花的柳伊人悄悄将嘴里的假花给吐了出来，生生将一副美景给扭曲成了搞笑剧。

　　四爷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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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四爷和伊人甜甜小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