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职业英雄沢田纲吉君》伽尔什加

3、03-终见苍木的回合

　　……

　　能有这种结果，事实上谁都不觉得惊讶。

　　即使相处时间才只够短短几分钟，沢田纲吉的软弱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先不说褐发少年那低得让人吐槽、连普通高中生都不如的速度、耐力、力量等，他对于英雄学院本身就充满了恐惧。在绿谷出久与沢田纲吉正常交谈了几句后，不是没有个性活泼的学生——如芦户三奈、尾白猿夫、丽日御茶子也试图在接下来的个性测试中与沢田纲吉搭话。

　　并非是怀着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还未具有成年人有色眼光的少年少女们虽然还没有成为英雄但已经有了作为英雄的自信，对沢田纲吉这种脆弱的普通人被远远落在后面的孤寂身影难以袖手旁观。

　　……然后他们发现只要他们稍一接近，沢田纲吉就会十分警惕地绷紧全身的肌肉——这一点下意识的表现沢田纲吉本人大概并不知道，但就算撇除褐发少年表现出来的、伤人的畏惧与紧张，那双同为褐色的眼里满满的惊惶也实在让人难以再向他跨出脚步。

　　比起沢田纲吉，连绿谷出久同样惨不忍睹的成绩都显得好看了许多。

　　——开除学籍什么的，大概是这位相泽老师特地针对沢田纲吉做的决定？

　　但是相泽消太选择这么做而非在一开始就拒绝沢田纲吉加入英雄科A班，果然还是沢田纲吉后台太硬了吧？

　　学生们漫无边际地开着脑洞。沢田纲吉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反而要相泽消太迁就一般地走到他身边去，似乎也是委婉地验证这一点猜测。

　　体力透支的沢田纲吉气还没有喘匀，对于相泽消太的接近吓了一小跳，并因为对方因俯视而显得格外因此可怕的脸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沢田纲吉自己确实没有意识到，在这种无形的精神压迫之下，他自黑曜战后就被稍稍挖掘出来的一点名为[超直感]东西，正在持续地发挥着作用。在主观畏惧这个对他而言超出常理的世界时，对于相泽消太的一点安心就是证明——作为个性是[消除]的职业英雄，相泽消太暂时抹消他人[个性]的能力并不能对本质上与[个性]截然不同的“死气之炎”发挥作用。只是沢田纲吉自己还怀着学渣对于老师的生理性恐惧，完全地把这点细微的东西忽略了过去。

　　包括那几个对他怀有善意的英雄科学生，沢田纲吉的超直感也一并察觉到了——然而再怎么察觉，也抵不过英雄科学生们本身带给他的冲击。

　　比如芦户三奈！略有些偏紫的粉色皮肤真是吓死人啦！！眼睛也是，瞳孔全是黑的！头上居然还长了触角！！

　　比如尾白猿夫！他他他他居然长了一条尾巴啊！那条尾巴比沢田纲吉的大腿还要粗好吗！

　　比如丽日御茶子！她……她在丢垒球的时候竟然能丢出“∞（无穷大）”这种邪物啊！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处于封闭环境的沢田纲吉，能见到的只有雄英的老师校长，而这些职业英雄并不是会闲着没事就放[个性]，与沢田纲吉相处较多的也是[个性]能保证限制住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行动的午夜、神射手和13号。因此，沢田纲吉对于这个世界里拥有[个性]的人的认知，大多来源于雄英入学测验的录像。

　　甚至连录像他也只看了一半，随后就被根津校长派人叫走，告知他那枚只有一半的指环背后蕴藏的是可能关乎整个世界的、称之为“世界基石”也不为过的秘密，并对他提出想要暂时扣押指环的请求。

　　——还好是这样，不然等沢田纲吉看到绿谷出久在测验中大发神威击破机器人的那一幕，恐怕在被绿谷出久出声鼓励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不是感激涕零而是惊恐交加了吧。

　　录像只看了一半（虽然全看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现在还留有原本世界的常识的沢田纲吉对于相貌与常人不同的人会感到畏惧，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沢田纲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不代表能逃过相泽消太的法眼。既然能被根津选派为雄英英雄科1-A班的班主任，光靠相泽消太的颓废可做不到，因此无论是沢田纲吉本人还是被他恐惧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如果沢田纲吉的胆小懦弱不算的话），相泽消太却还是从中窥出了属于沢田纲吉才能的蛛丝马迹。

　　只是沢田纲吉的瑟瑟发抖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相泽消太一时间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不管是不是，沢田纲吉这种态度都是他看不下去的。

　　“爬起来。”
　　他就像真的将沢田纲吉当成了未来的英雄一般，将不满摆在了明面上，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沢田纲吉的腰部。力量并不足以对少年脆弱的□□造成伤害，但是其中流露出的态度已经足够恶劣。
　　“我有说过的吧？用[个性]来进行测试。你是没把我的话没听进耳里吗？”

　　“就算你这么说……”
　　沢田纲吉被踢了一下，也只能忍耐着全身因为劳累生出的酸痛，试着坐起来，徒劳地想要对着相泽消太辩解——随后在1-A班班主任颇具威慑力的目光下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个性]啊。

　　他只能在心里这么委屈地说道。

　　他拥有的死气之炎，并不真的是[个性]。后者仅仅是为了他在这个世界暂时的生活中变得不起眼而说出的一句谎言罢了。让他用[个性]去完成这些东西也太为难他了，如果没有死气丸，他甚至都不能主动点燃自己体内的死气之炎呢！

　　就算根津校长与其他几位雄英的教师对他阐明了他现在可能遇到的危险，人生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正常和平的世界里的沢田纲吉也难以理解。对他而言，他的人生中唯一能称之为危险的，就只有明明是个小婴儿但却成了他家庭教师的Reborn对他的日常折磨，以及先前与六道骸的战斗。

　　来这个世界前，他因为Varia带来的危机而不得不开始特训，但没有彻底认识到暗杀部队的冷酷，沢田纲吉对于大部分的事情还是怀着一种和平时代的人才会有的、天真善意的认知——他在意外来这个世界之前其实还做着“如果把指环交出去，大家还是都会没事”的、被Reborn斥为异想天开的美梦。

　　甚至于他对危险的认识，也只是简单的“度过了就能恢复到原来生活”的程度。突然掉到这个世界里，沢田纲吉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但换个角度来看，让他流落异世界的罪魁祸首是谁虽说还不知道，能直接降落到遍地是英雄的雄英高校、在之后不管是根津校长还是其他的职业英雄都在明确了他的来历后选择了帮助他，为此还让他破格进入英雄科上学……不能不说，这可称为极致的好运了！

　　未直面过世界的残酷，又恐惧这个充满[个性]的社会——浑然不觉自己有多好运的沢田纲吉，如果简简单单就开始奋发图强，那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大概是沢田纲吉的懵懂与不思进取都太明显，相泽消太恨铁不成钢地提起沢田纲吉的领子，布满血丝的死鱼眼布满杀气。他过大的力道致使沢田纲吉在被他提起的时候，头颅都前后狠狠摇晃了几下，只能满眼含泪地被迫与相泽消太对视。即使没有发动[个性]，历经无数战斗的相泽消太在褪去平时的颓废后，看上去也颇为吓人，脖子上一圈圈绕着的、宛如松垮布条的“拘捕武器”也因为他本身的气势改变，而被赋予了危险的气息。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至此，相泽消太发现这个意外出现的少年大概是真的对杀气很敏感。

　　对于善意也同样。

　　他并不打算让沢田纲吉就这么被开除学籍（沢田纲吉才是最不能被开除学籍的一个），但他也不能容许沢田纲吉依旧这么没有自觉下去。将沢田纲吉放在雄英保护起来，是根津校长在考虑过众多因素后下的决定，而将沢田纲吉纳入英雄科除了出于保护外，还因为沢田纲吉本身就具有这种资质！

　　借由[死气之炎]而存在的，战斗资质。

　　也就是性格实在是太让人无力吐槽了一点。

　　“我说了要用[个性]，你就要用[个性]才行——”相泽消太冷冷地说道，宽大的手掌捂住了沢田纲吉的口，像是要显露自己的不容拒绝一样，他的全身都写满了“我超凶”，连距离远一些的其余学生都能感觉到自己班主任身上勃发的杀气。
　　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对沢田纲吉说出残酷的宣判，却如同坠地的铅块一样砸进了所有人的心里：“现在，长跑测试，给我用上[个性]再来！别在这个时候敷衍我！”

　　沢田纲吉转入英雄科是多方面的考虑——一旦他没有表现出能待在1-A班的力量，无论是转入其他班级，还是继续待在1-A班，能踏进这个班级本身就是会被人注意到的[异常]。相比之下，给沢田纲吉冠以[藐视师长]的名声根本不算什么，而一旦沢田纲吉在他人眼中确实具有了相应的力量（资格）……

　　就读于雄英高中英雄科，反而并不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学生们并没发现他们的班主任到底干了什么，但是被捂住嘴巴的沢田纲吉本人却能感觉到，在相泽消太捂住他嘴的同时，有什么东西被送入了他的口中。紧接着身体里已经变得熟悉的力量被呼唤而出，他的额头绽开大朵灿烂橙炎的同时，双眼也被绚丽的金红色取代。

　　那是比他的指环还要更早一步被收走，在之后确认了沢田纲吉的无害、明了这个东西的作用后又被开始研究能不能借雄英之手生产出更多的……[死气丸]。

　　眸色完全换了一个色调的少年一怔，在相泽消太移开手掌的时候，轻声应了一声“是”。

　　在其他学生的注视下，他重新站在起跑线上，火焰从他的掌中迸射而出，强大的推动力将他瘦弱的身躯推得老远，整个人都像是化作了一道橙色的流光。

　　没有手套的支持，他在转弯的时候稍稍有滞涩，但速度的出众足以弥补一切。看着因为速度过快而被留在起跑线、渐渐消失在空气中的橙色，绿谷出久毫无自己可能就要沦落为最后一名为危机感，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真是厉害的[个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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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见苍木太太有话要说：
这里是终见苍木。
下一章是伽尔执笔大家记得催她！
我突然在想，如果我故意写到战斗之前，然后把战斗留给伽尔写会怎么样呢——果然很期待伽尔的战斗啊XDDDD
纲吉：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装了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