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系统不靠谱》羊咩咩不是咩咩羊

22、污蔑

　　路子明看着这符纸，心里虽有些发憷，但并不敢到多害怕，轻松的跳下来越过门槛，站在门内回望慧海。慧海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心中不是庆幸，反而有几分后悔，原来竟不是狐妖么。他低下头来抱住还蹲在地上洋洋得意的看着他的狐狸，路子明一下子被人抓住，不老实的挣扎着，可却被慧海一把抓住了尾巴，一股酥麻感直从尾椎传到大脑皮层，带来强烈的刺激。路子明的狐狸脸一刹那红成一片，狐狸尾巴啪的一下子重重摔在那和尚不老实的手上，慧海一个不妨居然摸到了路子明的狐狸屁股。路子明这一次在忍不住，转头一爪子就拍到了慧海的手上，留下几道锋利的血痕。

　　这狐狸，果然是野性难驯，斛文在心里想着却没有开口，只是吩咐下人去拿了药膏过来。慧海倒是最淡定的一个，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怀里依旧洋洋得意挑衅的看着他的狐狸崽子，随即温和的上起了药。

　　“回头在收拾你。”他轻声说道。雪穗原本是有磨爪子的习惯的，可是自从路子明来了以后就在没有磨过，所以慧海手上现在血淋淋的，看起来十分可怖。他眉目细长，皮肤白皙，眼下低眉顺眼的上药，看起来有几分受气小姑娘的感觉。路子明既然有些歉疚起来了，这和尚也不是故意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斛施主，你是怎么和，那认识的。”慧海顿了一下，还是不愿用狐妖称呼，所以说了一个那。他觉得自己这一趟是白来了，自己的这一只小狐狸精那么娇气，怎么舍得放下身段跟这样一个俗物在一起呢。没错，既是一个俗物。慧海虽然年纪不大吗但是因为特殊的经理所以阅人无数，对于那样一双沾满欲望的眼睛，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见她可怜，才收留了她，我也是守礼的，要求分房睡。。。那狐妖□□又颇富心机，第一夜就邀我共赴云雨。。。我以无心敌有心，所以才没有察觉，被她得逞了，还请大师务必全力以赴，收服了那狐妖。”

　　斛文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盘突出。只是重点强调了一下那狐妖是怎样刻意引诱他，而他又是如何一朵白的不能在白的小白花，一再拒绝了狐妖的蛊惑，一直单纯善良的帮助狐妖，没有看出他的真面目。

　　路子明听着，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挠上去，自己明明是一只单纯无辜的小可爱好嘛。什么主动收留，要不是你一再热情相邀，一个劲的打听人家姑娘的姓名身世，搞得雪穗怕引人怀疑，她会去？至于邀请她共赴云雨，人家雪穗可没有这样做，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至于得逞，人家雪穗干什么了，爱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没用了就一脚踢开，小子，不错啊。

　　“对了，二位大师，学生还要在这里向二位陪个罪。”斛文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说道，“之前两位大师辩经的时候学生无状，打扰了二位，在这里像二位大师赔个礼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一下子昏昏沉沉的，就一下子冲了上去，嘴里也说些胡言乱语，还请二位大师不要放在心上。”

　　斛文今日穿一身月白色文士服，上面精心绣着竹子，他低头行礼的时候，一时间让人想起来君子端方四个字，周围洒扫的丫鬟看着斛文不自觉的红了脸。虽然斛文没有明说，但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不少人都想起了狐妖二字。

　　“无事。”了虚并不相信什么狐妖作祟的话，他活的久见得也多，世间所讲的狐妖女鬼的故事，多半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所以找个人来当替罪羊，免得丢了面子罢了。虽是如此想，他也不好当众驳了斛文的面子，只得随意一声是。

　　路子明这一次没有吐槽，你不是很想我么，那我今天就来了，你可不要太惊喜哦。除了慧海，没有人关注到路子明的异常。而路子明激动地行为更让慧海坐实了慧海心中的猜想，即使这一只不是那个明叫雪穗的狐妖，而这也一定认识，慧海安抚的摸了摸路子明毛茸茸的脑袋。

　　路子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破，正为了自己使得坏而洋洋得意。下午一定要亲自去看看这一场由自己导演的好戏，他得意洋洋的想着。慧海不知道这只狐狸因何而得得意，但也大抵猜的出来，不过他也并没有提醒斛文的打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种下了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

　　斛夫人早已等候在园子里了，现下民风开放，再加上斛文也在，了虚和慧海是出家人，所以就不讲什么避讳，几人大大方方的见了礼。斛夫人就开始哭诉起来，她昨日也细细问过了斛文关于狐妖的事情，斛文自然是又把雪穗拉出来好好指责了一遍。

　　“夫人”了虚看着滔滔不绝的陆夫人有些尴尬，出声打断了她。“贫僧并不善捉妖，只是推不过令公子再三邀请，不知道夫人想要我们做些什么。”

　　要不是慧海先前答应了，他其实并不想走这一趟。他与慧海已经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却被那什么辩经会给搅合了，今日又有斛夫人相邀，眼看着这一日光景又要没了。慧海并不是特意来这里与他相见，不会停留太久，所以他还想抓紧时间和慧海讨教佛法。听说前几年他不满大唐佛法，远去西域求学，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来自遥远西方的所谓大成真经。

　　当年的慧海不过初出茅庐，全京城没有一个人能辩赢他，慧海认为全京城没有人能解答他心中的困惑，后来又跑遍全国，跟各大高僧辩论，也是无一败绩，两人也就是在这时候遇到的。后来他也不知道从哪儿看到说他们现在所学的不过是小乘，而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圣人的国度，那里是智慧的起源地充，每一个人的智慧都可以与孔丘，李耳想比，所有人都超脱人世的欲望，是真正的智慧之国。而在中原和那里想比，就好像一个无知的婴儿和一个学者一样，在他们面前，我们什么也不懂。

　　没有到达的方法，没有详细的地理坐标，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否存在，仅凭着几个简单的描述，慧海就毫不犹豫的出发了。一年，两年，人们渐渐淡忘了当年那个狂妄的小子，直到五年后的，唐玄宗突然收到一封信，这封信是慧海写的，信得内容很简单，我回来了。

　　京城因为这封信再起波澜，所有人都在想，他找到这个国度了么。一个个关于慧海的瑰丽传说出现在达官贵族的耳边，传说，慧海回来时途径一个叫做春希的国家，那个国王听说慧海是从遥远的西方归来的，他好奇慧海在那个国家到底学到了什么，于是亲自来见慧海。两个人一谈就是一夜，第二天的时候国王红着眼睛走出了慧海暂时歇脚的小屋，让慧海在他的王宫里来为这个王国的人民讲经。

　　慧海觉得王宫地界太狭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于是请求国王在宫外的大殿之上讲经。人们那一天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都来了，慧海安然坐在大殿的一颗菩提树下，静静的开始说法。人民们最开始是闹闹哄哄的，可是慢慢的坐的最近的人安静了下来，更远一些的人听到声音也逐渐安静下来。慧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奇迹般的穿透这个大殿，让所有人都听到了。慧海讲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无论国王如何挽留也要坚持离开。

　　住的更远一些的地方的人来的比较晚，错过了慧海的说法，于是就问那些听到的人中记忆力最好的一个，他昨天说了什么。住的近的人挠了挠头，开口想要说，却支支吾吾发现怎么也说不清楚，于是只能尽量的像那个人描述他所能大概知道的慧海曾经说过的话。

　　园子里负责修建花木的小厮眼看着几人走过，于是开始向着其余的丫鬟们炫耀着自己听过的故事。路子明耳朵动了动，仰头看向自己面前温和而冷漠的人。他居然有些相信这个小厮说的话，相信真的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国家，相信这个人真的坐在一棵菩提下，细致的讲着他所知道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又让所有人在听到过后再无法记下他所说的内容。

　　斛夫人带着几人来到待客的大厅，几人分宾主坐定，斛夫人习惯性的想要端背水润润嗓子，却发现自己忘了上茶。

　　“娇杏，把我今年留着的雨前龙井拿出来，为客人倒上。”斛夫人冲着正准备进来伺候的一个丫鬟吩咐道。

　　“是。”一个清甜的声音走上前来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