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众里寻她》破旧衣衫

40、英雄无末路

　　云霄摇了摇头“不了，那里没什么让我留恋的，十五年了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一次”

　　白龙狠狠的拥抱了他一下“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就算抢银行也算我一个”

　　云霄笑了笑：“我可是好市民干不出那违法的事”

　　久违重逢的兄弟，各自叙述着这些年的苦与乐，云霄偏头问“向阳现在怎么样”

　　白龙一怔望着商场里跳舞圣诞老人笑了笑“向阳现在可厉害，人称神探曲队”

　　“向阳成了侦探”云霄有些惊讶，记忆力向阳一直想继承父业。

　　白龙没回话，而是搂着他走到商场出口处，云霄抬眼一看，外面雪花片片落在地面，给大地裹了一层银装，让他的心情也开怀不少。

　　雪天商场总是格外受人欢迎，只见人们蜂拥着跑进商场，让原本空旷的商场一下子拥挤。

　　云霄伸手推开肩上白龙的手“换一个地方吧，这里太拥挤”

　　白龙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左边，云霄顺着视线，左边是一群身穿警服年轻人，转身抬腿就走。

　　‘十五年未见，哥哥怎见我就跑’一个身穿浅蓝色警服的青年向云霄走过来。

　　云霄抬腿就跑，青年扣住了他的双肩，其身而近：“你这个叛徒还回来干什么？还穿着黑色大衣你已经不是龙哥了，大佬”

　　云霄拨开他的手轻晃着头脱下黑色大衣“向阳你说的对，我不是龙哥衣服你收下吧”

　　曲向阳嗤笑：“谁要你的破衣服，我可是警察”

　　“那警官能不能放开我”云霄问真正神采飞扬的曲向阳。

　　曲向阳看了一眼，这个不付从前的龙哥，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一旁沉默的白龙才发话“向阳这小子自从你离开就变了样子，成天带他那帮兄弟来红星社检查可愁坏了爸爸”

　　云霄没有接话，摇了摇头拍了拍白龙的肩膀：“天色不早我就先行一步”

　　白龙拽住肩上粗糙的手一字一句道：“龙不可为蛟”

　　云霄闻言肩膀一抖“不为蛟为蛇”说完云霄就转头离去。

　　他刚才说的是两人的暗语，白龙问他想不想从新大干一场，可他累了想成蛇在地上爬一会。

　　云霄推开门寒风吹进屋里惹来一众白眼，他也没办法，冷天开门就是这样，独自走在回家路上，一路很静，静的他心慌。

　　回到家让他的心更慌，大雪压的房梁咿呀一声房子塌了一个边，瓦片夹在着雪花从天上落了下来，云霄急忙推开门：“满天星在吗”

　　“在的”满天星从烟囱里飘出来，一身白色衣裙还是那般，这点也算做鬼的好处，满天星反问：“黑龙你怎么才回来，我肚子空空响”

　　云霄望向光着脚的满天星“鬼不是不用吃饭吗？还有你不用穿双鞋子吗？”

　　满天星身子飘着用手接着雪花“鬼是不用吃饭，可我不算鬼自然用，鞋子没人给我买我走出不去”话语间一脸落寞。

　　云霄咳了一声：“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明天就给你买鞋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不过要先等我修完房梁的”

　　话音刚落，满天星就又一次飘到他头上惹的他一个冷颤，认命的借着歪脖树登上了屋顶，没有瓦片他就挖开干土，借着雪花凝结的水，做成泥糊在屋顶洞上，近半个小时才修缮完毕。

　　顺着柳树爬下来他已懂得牙齿直颤，急忙跑回屋里，屋里好歹还有个避身处。

　　“吃什么”云霄抬头问头上的满天星。

　　满天星兴奋的飘下来问：“我想吃红烧肉，扣肉，酸菜鱼”

　　云霄嘴角一僵“满天星我并没有这么多食材，家里也没有炉灶做不了这些”

　　满天星身子一缩丧气问：“土豆片总可以吧”

　　他摇摇头土豆片他也没买，这下雪天也没有卖的，见满天星可怜的样子他不忍道：“我出去一下”

　　离开了温暖的避风所，他走在到处都是拆字的小路上，一句也没见一处食杂店，正当他丧气时，后面传来一道男声“黑龙”

　　云霄因寒风缩着的身体一僵，浑身冷道骨子里反驳道“你认错人”

　　路耀从背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他不得不回头“你还找我干什么，你想要的都已得到，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龙哥好久不见”路耀跌坐在雪地上，沾了一身风雪，云霄望向他，他不像小时候那个小胖子，现在长的又高又壯，也不知他父母给他吃了什么。

　　云霄言不语，坐在地上的路远飞道：“龙哥希望你不要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这话让云霄气血翻涌，把路耀一把推开声音里带着怒气和一丝不甘“你自私那我呢？替你做了十五年牢，路耀我不欠你的”

　　路耀哈哈一笑眼镜掉到地上，他也不管眯着眼“成王败寇而已，龙哥谁让你心太善一点也不像混社团的”

　　这般谬论气的云霄一拳打在路耀脸上，拳拳到肉，路耀一直没还手，云霄发泄完也就停下来。

　　踢了踢鼻青脸肿的路耀冷声道“还不走，没被打够吗”

　　路耀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站起里摸索着眼镜“黑龙现在我不欠你的”

　　云霄笑的悲呛手指着路耀“十五年我人生最好的年华，是你能用这几拳头就换的回来的吗”

　　路耀也笑笑的充满邪气“龙哥我让你出气是看在你曾经照顾我的份上，别以为我叫你一声黑龙你就是黑龙，你现在就是一条黑泥鳅”

　　云霄眼神一暗握紧拳头，向路耀打去，路耀偏头一躲，他一圈打在空气上。

　　路耀见此倒退三步嘲讽道：“龙哥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黑龙了，这世界变了”路耀说完迎着风雪离开。

　　云霞望着一排排红色拆字的房子，随处可见的垃圾，不负清澈的水井，这不是记忆力的家，这不是他的世界。

　　徒生出一种凄凉，英雄末路了吗？云霄在心中问着自己，随后摇头自语“末路里从来无英雄”

　　他就像儿时彻夜长读的武侠小说里的大侠那样，捡起一只枯树枝，打﹑摔﹑拿﹑跌﹑击﹑劈用了一遍，雪花渐渐停下被风雪盖住的太阳又升了起来，这一刻他知道无论再发的风雪，阳光终会出现。
　　***
　　云霄回到家中就感到一阵寒气飘来，一抬头，满天星正在房梁上瞪着眼睛望向他。

　　他尴尬的摸了摸下巴道：“那个下雪天食杂店都没开门”

　　“好吧，”满天星从房梁上飘下来有气无力的说一句。

　　云霄立刻转移了话题，问：“你是怎么死的”他很好奇这个问题，正常人死后都要去投胎。而满天星却在这里，一呆就是15年。

　　满天星耷拉着脑袋道：“黑龙我还没死，我是被车撞了，医生宣布我是植物人，可我回不到我的身体里，只能在外漂着直到漂到这个房子，就再也离不开了”

　　云霄“咦”的一声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稀奇，他在监狱里听过很多奇闻异事，还没听说这种玄幻之事，他好奇的问：“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回到身体里吗？”

　　满天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出不去，也不知道我身体怎么样”

　　云霄感受到了他的沮丧，安慰道：“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帮你看看”

　　“你真是一个好人”满天星一激动就倒挂在房梁上大喊，云霄急忙提醒道：“别喊太大声附近还有人”

　　满天星“噢”的一声，转身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云霄对着四处空旷的屋子里喊：“满天星，你还没将住址告诉我呢？”

　　“新华街24号”云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云霄摇了摇头，转身又踏出屋，新华街他一路打听着这个名字，路人皆对他摇了摇头。

　　正当他愁惑之时一个白发奶奶对他道：“小伙子新华街，十年前早已拆迁，现在叫正阳街你往前一直走就是了”

　　他谢过奶奶就朝前方一直前行，快要到达目的地，一个黑影一把把他拉住。

　　太急，他没看清楚来人，措手不及的被堵到墙上，冰凉的墙皮隔着衣服让他浑身发凉。

　　抬头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却再不激不起心中的波澜，“抽烟吗”老熟人问。

　　云霄摇摇头：“烟太贵抽不起早已戒”

　　庄明拍了拍他的肩把他一把拉起“0872号，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他自己问自己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平静的说：“我只是一个做了15年牢的犯人，还能是谁？”

　　庄明听言怒不可止大喝道：“0872号云霄”

　　你说下一识的喊了一声“到”喊完他才发现竟被庄明的套了话。

　　云霄撇了撇嘴“庄sir放过我吧，我上个15年一直在监狱中度过，不想下一个15年，继续在监狱中度过”

　　庄明恨铁不成钢双手打向墙鲜红的鲜血涌了出来，在这寒冷的天气下，刚出来就冻结在伤口上。

　　庄明此时无空管这些，他望向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哪里像训练队13期的佼佼者，这个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后生，变得冷漠，变得麻木。

　　庄明痛心道：“云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今日当没见过我，我回去队里就把你的档案消了，日后好好生活吧”

　　云霄狠摇着庄明的身子大喊：“你告诉我怎么消，我从15岁开始入警队，16岁，获得了人生的第一个勋章，17岁被你看中来到毒品科，18岁进的监狱我今年三十三了，人生的一大半都已过去，如何消除”

　　庄明叹了一口气“我今天来就是给你来送工资来的，收下吧”

　　云霄用手摸了摸厚厚的信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此时再忍不住，豆粒大颗的眼泪，滚滚落下，不等到地上就变成了冰珠，这一刻他仿佛回到刚入警队宣誓的那一刹那。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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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宣誓来自百度，我的热血全部倾注在这篇文上，被现实打击变得冷漠麻木的人，心里何尝没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