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路人计划泡汤了[穿书]》北雁思南

26、班师回朝

　　长安大街人满为患，万人空巷的场面极其壮观，大雪也阻挡不了百姓们的热情。禁卫军不得不排成两列，驱赶道路两旁你推我挤的百姓。长街两边的二楼也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不少人眼含泪水看着入城的将士。

　　厉玄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穆霖与陆云清随后，领着五万将士及匈奴王族缓缓行走在长安大街上，聆听百姓们的欢呼，也注意到了不少百姓留下的泪水。大军去之前是十万人，回来的只有一半，除了一万人留在匈奴腹地，其余人都为国捐躯葬于他乡。

　　一将功成万骨枯。

　　“云清，我好像看到你娘了。”穆霖突然道。

　　“在哪儿？”陆云清语气中有藏不住的激动。他一直在大街两旁寻找母亲的影子，担忧她会被人挤倒或挤扁而受伤，然而苦寻无果。依母亲的性子，她不会安心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必定会站在大街的某个地方看他凯旋而归。

　　穆霖目光停留在一座茶楼的二楼窗户处，示意他道：“在天然茶楼的二楼。”

　　陆云清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到他的母亲正朝他招手，不过大军行走的速度较快，陆云清又回头望了几眼母亲，便看不清母亲的身影了。

　　“这位夫人，你也有儿子从匈奴回来了？”陆母的身侧有一位妇人见到她朝下面的大军招手，便这样问道。

　　“是啊，那个大将军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便是我的儿子。”陆母自豪道。

　　穆霖后来又在一间客栈的二楼窗户处找到穆夫人的身影。穆夫人由福山与几个丫鬟陪着，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便微笑着朝他招手。穆霖没见着齐国公的身影，猜测着他会不会与建安帝一同等在皇宫。

　　三人先去皇宫见天子，要将兵权交还于圣上，方能回家。太和殿外，建安帝领着文武百官冒着风雪迎接班师回朝的将士。其中便有眉角含笑的齐国公。

　　君臣见面，在外人看来，自是一番推心置腹。待进入太和殿，依次站好，建安帝坐在龙椅上，接受厉玄归还的虎符。再由太监宣读一番君主的功德与此战的战果后，便是万人瞩目的封赏了。

　　封赏的内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将军厉玄因石城火焚匈奴八万大军一事不升反降，得了一个虚职，不过赏赐倒是挺丰厚的。前锋穆霖，只被赏赐一些金银良田，也未得一官半职。副将陆云清，因擒拿首领与单于有功，被封了个关内侯，食邑五百户，赏赐黄金三百斤。除了三位主要的将领，其余千夫长百夫长或有重大军功者各有丰厚的奖赏，百夫长以下的稍候由兵部发放。

　　经此一战，陆云清名声大噪，成为朝中新秀，可想而知，此子前途何等光明。

　　穆霖知道，霍贤妃失去一大助力，肯定会在建安帝面前哭诉一番。建安帝没将霍越之死安在他头上，或许是由于他良心未泯或许是由于没有证据。总之，穆霖从皇宫出来时，连灰蒙蒙的云层也没影响他轻快的步伐。

　　“恭喜了，陆侯爷。”他笑着对陆云清作揖道。

　　“同喜，穆侯爷。”陆云清回礼道。

　　厉玄也是一脸的轻松，已过知非之年的他终于可以含饴弄孙，留在京城颐养天年，不再四处征战，也不用再经历刀山火海。这对于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将来说，可谓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

　　散朝后，齐国公对穆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活着回来便好。”穆霖牵着马随齐国公并排走在依旧拥挤的大街上，二人随口聊一些军中的趣闻。忽而，穆霖问道：“爹，路上收到娘的信，说大哥今年会回来过年，是吗？”

　　“嗯。这小子翅膀硬了，几年才回来一次。你以后可别学他。”齐国公道。

　　穆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了笑道：“那他们何时回来？”

　　“说来也不巧，他们过几日才能到家。不过，这雪再下几天，恐怕要封路。”齐国公略带担忧道。

　　说是过几日，其实次日，齐国府的大门外，便停了几辆马车。大雪依旧飞舞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事先得到消息的穆霖与齐国公夫妇上前相迎。先是一名与穆霖有五分相似的青年男子跳下马车，见到三人，眼眶发红，唤了一声爹娘，屈膝便要朝二老跪下，不过被穆夫人扶住了。穆霆又看向穆霖道：“小弟长高了不少。”

　　穆霖唤了一声大哥，笑道：“大哥只注意到我长高了，没见我身上多了几分杀伐之气吗？”

　　正说笑着，穆霖注意到又有一名温婉的妇人搂着一个梳着双角的小姑娘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爹，娘，对不起，这两年，儿媳没有守在二老的身边尽孝。”少妇说着便要跪下，也被穆夫人扶住了。

　　“如意，快起来。天寒地冻的，别把你和玥玥冻着了。”穆夫人含泪道。

　　“玥玥，赶紧唤祖父祖母和叔叔啊。”苏如意催促身边的小姑娘道。

　　“祖父，祖母，叔叔，玥玥给你们请安了。”小女孩脆生生道，朝几人福身道。

　　“好玥玥，祖母想死你了。”穆夫人蹲下身子，一把搂住小女孩。

　　“好了，好了，都快进屋吧。”齐国公道，“莫要把孩子给冻着了。”

　　穆夫人想要抱着小女孩，然而被长子长媳给拦住了，说是别被压着了。不过齐国公没管这么多，双手把小女孩给捞起来抱在怀里，用胡子蹭蹭小姑娘，倒是把玥玥逗得哈哈大笑。

　　“你把玥玥教得很好。幸好佛祖保佑，你们及时回来了，再晚一日，大雪恐怕便要封路了。”穆夫人拍了拍苏如意的手道。

　　“还是相公会教，如意没出多大力。”苏如意挽着穆夫人的胳膊，笑着道，“相公说今年要回京述职时，我想着不如早点动身，好早点到家。谁知临到京城时下了一场大雪，相公便命马夫加快脚程，这才赶在封路前回来。娘，三年不见，你的身子越发健朗了。”

　　这边，穆霖与穆霆也聊着匈奴一战。当穆霖说到霍越时，穆霆望了一眼苏如意，见婆媳二人聊得正欢，并没有看着这边，便转移话题道：“信中说，你的亲事黄了两次，给大哥说说其中细节。”

　　很奇怪，穆霖许久没关心过自己的亲事，乍然听到穆霆提起，反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平淡地将其中细节一五一十讲述给穆霆听。

　　听完，穆霆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大丈夫何患无妻！大哥相信你能找到称心的妻子。”

　　穆霖若不是身子骨结实，恐怕这一拍便拍出内伤来。穆霆还是穆小侯爷记忆中的那个大哥，出手从来不知道轻重。不知道他对大嫂是否也是这样。

　　大嫂苏如意其实是穆家的养女，与穆霆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他们成亲已有十二年，膝下只有玥玥一个女儿。每次穆夫人都在送给河西的信中催促二人赶紧再生一个，然而苏如意的肚子再也没有动静。

　　不过，这并不影响穆夫人与苏如意之间的婆媳关系，毕竟之前，她们做了十年的母女。

　　“小弟果然长大了，以前大哥这样拍你，你会勃然大怒地拍回去。如今，学会隐忍了。”穆霆忽然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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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还没有修完文，所以，下个星期大概只有两三更，渣作者在这里和小天使们说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