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赵先生的本丸》咲笑

9、首战告捷

　　两人一狐，带着一队士兵小跑着前进。
　　“刚刚是企图潜入箱馆内部的短刀甲部队，大人也看到了，它们的速度很快，偷袭能力较强。”虽然赵囝应该已经在战绩里看过这些部队的名字了，但狐之助还是尽职得再和他说一遍，“我们即将面对的是土方战死阻止队……大人，您对这段历史有所了解吗？”
　　“没有。”哈啊，等攒够了小判，要买很多历史书恶补。
　　“不了解也没事！”狐之助慌忙说道，偷瞄了一眼趴在五虎退头上和轻步兵怀里的小老虎们，心里稍微有些羡慕。
　　真好呜嗷。
　　与此同时，小狐丸和鹤丸率领部队尽量放轻脚步赶路，尽管已经提高警惕，但在前方部队发现敌方胁差的时候，后方部队还是松懈了。
　　那是很尴尬的相遇，我方从西南方向赶往一本木关口，敌方从西北方向赶往同一个目的地。但敌方胁差先发现了领头的小狐丸和鹤丸，敌胁差吸引两人的注意力，敌短刀绕到鹤丸队伍后方，冲杀进轻步兵的队伍引起了一阵骚乱。
　　敌方胁差趁小狐丸和鹤丸回首分神之际突袭。它的相貌和敌短刀完全不一样，半人高的六脚骸骨像极了蜘蛛，六只脚关节长有骨刺。它有着牛头骨，并留着带骨刺的长尾巴，最前端的腿骨被替换成胁差刀，绿色的火焰在刀上跳动。
　　胁差的移动速度很快，近乎是悄无声息的奔到鹤丸身前，四只后腿固定在地面上，前腿分别朝鹤丸的草折和臑当砍去，意在削去他的甲胄。
　　小狐丸转过身，情急之下直接以刃格挡胁差，鹤丸转身跳开，白色的裤子被划开一道口子，幸好没割到皮肉。
　　“哦，在那边吗。”鹤丸笑了一声，扭头看到敌方胁差的全貌，笑容僵住了。
　　骨头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双眼被白布蒙住，散开黝黑的长发，脸部表情扭曲在一起。身上穿着的黑衣被皮带交叉钉住，露出的钉帽上燃着同样幽绿色的火苗，上衣刻满符咒，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小狐丸退到鹤丸旁边，也是一脸严肃。
　　时间溯行军中居然也有人形的刀剑……
　　鹤丸歪头瞄了小狐丸一眼，轻声道：“这里留给我，后面的短刀交给你了。”
　　“好，小心些。”
　　三队轻步兵迅速向前，小狐丸从他们之中跑过，游刃有余的用刀身镐挡住试图背刺偷袭轻步兵的敌短，露出虎牙微微一笑：“这里没有你的藏身之处了。”
　　敌短向后撤，两队轻步兵们迅速围成一个圈将它困住，拔刀相向。
　　“嗯？”
　　让小狐丸更在意的是敌短头骨后卡着的一柄短刀，它没有沾染敌短身上不断翻滚的火苗，刀拵完好无损，随着敌刀幅度较大的动作而隐隐有了脱落的现象。
　　敌刀紧张得抖了抖身子，骨骼撞在一起发出诡异的声响。它一抽尾急转身高高跃起，试图从上空突围，小狐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快步向前，伴着挥砍带起的破空声，敌短的身躯断成两截，从半空中无力得坠下，小狐丸伸手接住同时转着圈落下的短刀，愉快得一挥衣袖，将短刀收好。
　　主人一定会开心的。
　　小狐丸朝聚回面前的轻步兵们点点头，带他们回身支援鹤丸。
　　鹤丸追在敌胁身后，心跳得砰砰响。
　　敌胁差已经几次在即将进入鹤丸攻击范围时猛然加速，迫使已经缓步蓄力的鹤丸继续追击。前一两次上当时鹤丸还觉得很有意思，期待他表现更多的花样。这次追上敌胁时他留了一个心眼，逼得越来越紧却依然没有停步，正准备直接刺向敌胁的尾骨，不料他一个急回转碎步逼近鹤丸，双刀划出两道漂亮的半圆形，鹤丸骤然向后仰，刀刃划破胳膊上的饰链，挂在帽子下的白色小绒球被削去一半，绒毛顿时飞散在空中。鹤丸凝神盯着刀尖从眼前扫过，仿佛从中看到自己惊讶到合不拢嘴的脸。
　　遇到这样聪明的对手，真是让人惊喜啊。
　　鹤丸后踏一步稳住身子，向身后气喘吁吁追上自己的轻步兵一摊手，喝了一声：“来！”
　　两队轻步兵闭眼化作柔光旋至鹤丸身边，一股环绕在他小腿处，缓缓融入草折中，一股贴上眼睑，鹤丸眨眨眼，柔光消散。
　　敌胁自然不会傻乎乎得呆在原地，早已朝一本木关口方向跑去。
　　小狐丸率队追上鹤丸的第三队轻步兵，却没看到鹤丸本人。
　　“他人呢？”
　　领头的轻步兵一指前方，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刀装士兵直接以人形显现时可以配合刀剑男士摆开各种阵型，方便施展作战策略，但也能舍去人形作为装备，为刀剑男士增强战力。
　　鹤丸看出轻步兵较难追上敌胁，自己不依赖装备加成又不能保证在对方到达一本木关口前拦下他，便留下一队士兵为小狐丸指路，两件刀装化为装备，独自追击敌刀。
　　如鹤丸所想，再次和敌胁交手时明显轻松了不少。
　　挥舞刀剑得心应手，也能较轻松得躲闪敌刀的攻击，现在只差一个突破他防御的时机。
　　小狐丸没有刻意减轻自己的脚步声，他让敌刀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到来，虽然是敌人，但已经不是奇袭的阶段，小狐丸想让敌刀有所准备。
　　“我要折腾你了。”
　　小狐丸躲开胁差的横砍，敌胁已经乱了脚步，虽然他砍向小狐丸时也防备着鹤丸，但仅仅是抬高了左刀，试图有所威慑。鹤丸等这一刻很久了，他用刀鞘挡住敌胁差的左刀，在胁差慌忙转过身的那刻挥刀斩下。
　　牛头骨落地，胁差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喃声，随即摔倒在地。
　　小狐丸走近鹤丸身边，一同看向敌胁，神情复杂。
　　就算尾骨已经开始碎裂，四只腿支撑不了身体，他依然用下巴抵地拖着身子往前挪。
　　身体开始破裂，上身的符文燃烧，最后一道火光映着他的脸，最终全化作虚影，消失在六月的风中。
　　小狐丸拍了拍鹤丸的肩膀，两人往回走。
　　“这样工作就完成了。”
　　“是啊。”
　　“你会不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鹤丸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会让敌胁差这般拼尽一切。还是说，因为是他们的工作？扰乱历史的进程、和我们处于对立的工作？既然如此，我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为什么会有一口气堵住胸口，顺不上来的感觉？
　　小狐丸没有马上回答鹤丸的问题，他稍稍思考了一会儿。
　　“没有。”小狐丸微阖眼睑，脸上带着和语气完全不同的柔和的笑容，“相较我而言，也许你更快适应这样的形态了……因此受人类的情感困扰。还是问主人吧。”
　　鹤丸双手绕到脑袋后面，仰头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
　　“天好蓝啊。”
　　“是啊。”
　　两人率队和赵囝一行人会合，边往林子深处走边汇报战斗情况。
　　“在斩下的时候没有犹豫，他落地时也没有什么感觉。”鹤丸走在赵囝身边，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但看到他那副样子，怎么说呢，原本想开玩笑的心情都没了啊。”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走在旁边，低头不语。
　　赵囝揉了揉头发，听完鹤丸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口气不顺的感觉吗……该怎么形容，难过？怜悯？惋惜？
　　鹤丸一脸期待得看着赵囝，等主人解开自己的疑惑。
　　“不知道。”
　　咦？
　　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赵囝。
　　“从刀剑到人形，会逐渐回想起到原本沉淀在心里的情感，像是对前主的眷恋、战败的不甘一类。工作手册上这么写的。
　　尽管他所做的事不被允许，但还是朝着那个方向不断前进……看着这样的敌人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吗？以后也许会知道吧。
　　你刚刚说的，我没有直接体会过，我不知道。就算直面那样的场景，我的感觉和你也不一定是一样的，这也许也是人类有趣的地方吧。”
　　赵囝双手插回口袋，苦笑道：“说不定你会比我更早意识到，到时候就告诉我吧。”
　　鹤丸仔细得观察起自己的主人：表情不像是有所隐瞒，是很真诚的和自己交心而谈，在作为主人尽力为自己解开烦恼……人类的有趣之处吗……
　　狐之助心虚得落后四人一步，悄悄回头看了看那个方向。
　　如果持刀的是在下会下得了手吗？不不不，怎么能这样想！
　　狐之助猛地甩甩头，把刚刚的想法都甩开。
　　“狐之助，回家了。”
　　赵囝把门札压在树干上，朝狐之助招招手，没有注意到身边三人听到这句话时都是一愣。
　　啊……主人说、说的是回家……！太好了……
　　得胜将归时听到主人这样的话，心情很不错呢。
　　哦，这种有点酸又有点甜的感觉……哈哈，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啊。
　　狐之助摇着尾巴跑向赵囝，小狐丸弯腰将它抱在怀里，狐之助顿时一脸幸福。
　　三位刀剑男士收回刀装士兵，面向赵囝站成一排。
　　回本丸时只要由审神者将门札贴在任意的地点，能一眼看到所有出阵的刀剑男士，就能带他们回到本丸，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刀匠已经一脸惶恐得候在正门口了。
　　“大人，请您来锻冶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