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不是傻子》沐远

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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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和良绘穿着泉奈的衣服、还扎了小辫子——
　　如果不笑、谁也分辨不出来。
　　“父亲带你出去了？”泉奈奇怪和良绘的装扮;
　　和良绘把啃了一大半的和菓子捧给泉奈:“好吃！”
　　泉奈抽抽嘴角，凑过去在贴近和良绘手心、没有齿痕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和良绘嘻嘻哈哈的躲:“痒——”
　　泉奈撇嘴，撩了一把和良绘的小辫子，找斑去了。

　　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斑不得不提前接手宇智波。
　　有点仓促，可父亲很满意，族人也很满意;因为斑很强。

　　父亲走的那天对所有人来说都很糟糕。
　　他们认为是泉奈拿走了“最宝贵的万花筒”——
　　前任族长的眼眶被发现变成空洞之前、最后一个在这里停留的就是泉奈;有人看见了。
　　可是泉奈一句话也不说，因为斑知道——泉奈从始至终都一直在他身边。

　　和良绘咿咿呀呀的哼着自己的歌在河里搅来搅去;
　　被洗掉的红颜色在水里悄悄散开、飘飘袅袅的，像一幅画。
　　有小鱼儿啄了和良绘的手，又衔着飘飘袅袅的红逃开很远;
　　和良绘没能追到淘气的鱼——
　　他栽进河里还呛了水。

　　没有人相信双生子的存在——十年前那一场浩劫;
　　如今没有还活着的谁记得一个傻子;
　　还是一个失了踪的傻子。
　　只有泉奈又急又气。
　　斑也着急、也气;却也只是沉着脸、没像泉奈一样红了眼。

　　和良绘站起来才发现，水只淹到腰。
　　河底的圆石滑溜溜的，和良绘脱了鞋子踩上去——
　　又冰又痒、和良绘笑着躲;
　　左脚抬起又换右脚、摔了跟头也是“哈哈哈”的笑;
　　脱了衣服又解开小辫子——没了丝毫束缚的和良绘追着小鱼小虾玩了一下午。

　　到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也被淹没殆尽、
　　和良绘终于安静——
　　赤/裸的少年披着月色向窥伺的扉间张开双臂:
　　“抱抱！”

　　——有一缕湿发勾住了弯起的唇角;
　　——还有一缕不甘被水滴压平的翘梢支楞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