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少年少年》思田小惠

92、王者君临了

　　“准备好了吗，我的网球要开始了，神之子君。”和刚才的嚣张不同，越前的脸上只有喜悦。
　　“我期待着，就让我来见证一下天衣无缝的极致吧。”幸村做好开放式击球的准备，外套随风轻轻飘动，他静静地等待这一球的到来。

　　越前将球高高抛起，观众们甚至都没有看清，不，是没有看见他挥拍的动作，就已经看见滚落在场外的黄绿色网球，哪怕是动态视力最好的几人都不能确定这个球的落点是界内还是界外。
　　不同于神隐和消失的发球是用改变旋转达到欺骗人视觉效果的作用，这个球只以力量和速度取胜，超过了人眼视力的捕捉范围。
　　几乎所有人都被天衣无缝的威力震惊了，场内一片安静，幸村也没有动作，半响都没有人出声。
　　“喂，裁判，你还不下判定吗？”越前等到不耐烦，他用球拍指着裁判嚣张地说。
　　“哎？啊，不是……我没看清楚，”裁判磕磕绊绊的声音响起，“摄影师，倒带！”
　　“球确实是落在界内。”裁判和录像人员将倍速放慢到八分之一才看清这个球的轨迹，
　　“15-40”
　　“当裁判可要专心点啊。”越前这次先摆出拉臂击球的姿势才用右手把球抛起，“要不我把动作再放慢一点吧。”
　　这次裁判勉强看见了落点判分，而幸村还是没有动。
　　“30-40”

　　“太棒了，越前，把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彻底击溃吧。”掘尾兴奋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分外清晰。
　　他的话也是在场很多人的心声，终于可以看见完美无瑕的神之子跌落神坛沾染尘埃的时刻了。
　　如果说刚才越前开启天衣无缝只是让他们重新升起了希望，那么越前前两球干净利落的得分让他们彻底看见了赢球的结果。国中界第一人神之子又如何，还不是会臣服在天衣无缝的脚下。
　　连立海大的后辈队员处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在正式比赛里能从部长那里得到分数，更别提直接发球得分了，这是连真田都做不到的事情。难道部长真的要折在天衣无缝上吗。
　　“彻底击溃吗，他以为幸村是谁，幸村的那份坚强是连我也比不上的。”真田黝黑的脸上透露出几分不屑，“从来没有人能打败幸村，有他在立海大就绝不会输。”
　　没人会怀疑真田话的真实性，幸村一直是他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从一年级到现在，不管是什么样艰难的比赛只要回头，幸村都会在背后，给予所有人足够的信任和勇气。
　　如果没有幸村可能立海大在刻苦训练后还是会很强，关东大赛的胜利会继续蝉联下去，但是绝无可能在众敌环绕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完成三连霸的壮举。
　　经受过那样艰难的手术复健后，用了超乎寻常人的努力，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所向披靡重新站立在网球赛场上的幸村精市，仅仅因为被得了几分或者暂时落后就会被击溃，立海大正选们表示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承认那个越前君的动作确实很快。”柳用录像仪推测出越前挥拍发球的时速，“但是那种程度根本不会让精市无法判断，精市还没开始认真呢。”

　　“打网球真的很开心啊。”越前的表情有种奇异的满足，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兴奋，“你说呢，神之子君。”
　　“你说的没错。”本来在众人推测中应该会紧张甚至会被压迫到的幸村精市现在格外平静，他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开心了。”
　　“他什么意思？”幸村的话让原本觉得已经胜券在握的青学队员稍稍冷却下来，下一秒对方的动作更是让他们心里一紧。
　　幸村一把扯过肩上的外套，随手将扔给早已等候在场边的真田身上，逆着光越前看不清幸村脸上的表情，但是刚才的那种强者气息更明显了。
　　“现在的你，才配得上与我一战。”幸村用清亮的嗓音说出绝对算得上霸气的战斗宣言，不，应该说直到此时幸村对越前的态度仍然是居高临下的。
　　“怎么可能，幸村打到现在还披着外套。”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青学队员心中呼之欲出，“难道打到现在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终于发现了吗。”仁王玩弄着自己的小辫子。他都已经看不下去其他人胜券在握的样子了，想凭借一个刚刚领会还不熟练的技能打败幸村，真以为立海大的神之子只是叫来好听的。

　　越前自信满满的表情划过一丝凝重，收回刚刚对对手的轻视，利用千锤百炼的加成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左手之上，按照自己内心最深处想法的指引，用尽全力随心所欲击出第一个发球。
　　在球拍的大力击球下，网球甚至被击打到变形，这个球比第一次的速度还要快，旁人根本看不见球的轨迹，只能从球飞行时的破空声判断这个球的存在。
　　青学的啦啦队已经准备好等裁判报完分就开始欢呼，顺便反驳一下对幸村信任的立海大众人。然而面对这个速度和力量远超于第一球的发球，幸村动了。
　　“我看到了。”幸村双腿滑动，几个呼吸之间就从后场移动到落球处，双手将球拍反握挥拍，来球在和他的球拍猛烈较量后后，以更加恐怖的力量和旋转击中越前的拍面。
　　以越前目前的握力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强度的重击，球拍直接被网球的冲击力打飞。球拍落地的时候，还因为被球强加的速度重重地摔成几半，只能靠网线的连接可怜的维持成一个整体。
　　“网球确实是个很开心的运动呢，小弟弟。”幸村用手指扣着网线，侧身对越前龙马说。
　　“game 5-0，立海大幸村，change sides”

　　“这不可能，天衣无缝是网球的最高境界，怎么会被打败。”青学的队员们尤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承认幸村很强，可是已经开启传说中的境界，怎么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天/衣无缝之极限这玩意呢，简单说起来，每个人都拥有——那就是刚开始打网球时的那种心情，觉得好玩极了，忘记时间沉迷于网球的世界，那正是进入天衣无缝境界的时刻。”一个身穿僧袍的男子从后排走下，熟悉他的人已经认出了这就是最早实现三境界的越前南次郎本人。
　　“可是立海大一直追求胜利，怎么可能能打败领悟快乐网球的越前。”桃城还是不信。国中网球界谁不知道立海大以胜利作为铁律，输掉一场就要受罚甚至挨打。
　　“这个嘛，通往成功的路可远不止一条呢，只要追随自己的心不断努力总能达到很高的程度。”越前南次郎耐心地给对方纠正观点，“幸村的实力要远高于小不点，要是基础实力足够高，就算有无我境界的加成也没用。”
　　“那就是说还有比无我更高的境界？”乾拼命地在笔记本上记载数据，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疑惑，试问有谁对无我的理解能强于越前南次郎本人吗。
　　“网球从来都没有极限，三境界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过程而已，根本到不了最终结果。”越前南次郎看着一众不可思议的眼神笑得更开心了，“网球是一项有很大梦想的运动，只要一个球拍和一个黄绿色的网球就可以征服世界。”

　　低调这种事和越前南次郎是绝对不沾边的，看他儿子越前龙马就知道了。一出场就成为全场观众的焦点，立海大众人自然也不例外。对于幸村的网球，他们有自己的理解。
　　“论喜欢网球，还有谁能比得上挺过艰难手术重新站在网球场上的幸村精市。”柳的声音里有着绝对霸气的骄傲，“对于幸村来说网球就是他自己。”
　　“幸村精市的网球是完美的，他毫无死角。”桑原对幸村很信任，“仅仅是水平高超可是达不到幸村的境界。”
　　“那是什么？”浦山好奇地问，青学的人也被吸引过来，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伟大。内心足够强大到能战胜一切挫折，把立海大网球部的胜利当作自己的责任一起前行。”仁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
　　柳生紧随其后接上：“确实最开始打网球的初心很快乐，但是一直输下去再多的快乐也会被消磨殆尽的，谁又能一脸开心地向队友宣告失败呢。”
　　“胜利是立海大的铁律，也是我们一直奋斗的目标，这个就是立海大打网球的初心，也是我们的快乐所在。”丸井双手叉腰逆光而立，不算高大的身躯却把王者的强大展示得淋漓尽致。
　　“而幸村部长是立海大的部长，也是肩负所有人梦想的人，必定不能随心所欲去追求所谓的快乐网球。”中岛紧紧地攥住拳头。这场比赛真的很震撼，他想他应该知道自己未来该怎么做了。
　　真田做着最后的总结：“幸村的快乐就是我们这些队友能一点点进步，一场一场拼下胜利时发自内心的喜悦。以个人的荣誉启誓，就算为了维护幸村的快乐，我们也会一直连胜下去的，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

　　说话的立海大正选只有七位，后面的后援团也不过只有他们自己的预备队员和临时组成的啦啦队，远远不及青学那种全国网球部都站在他身后的庞大阵容。
　　但是全场的观众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决心，那是敢于为了队友挑战世界的决心和勇气，哪怕所有人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都没有关系，他们都可以顶住压力迎难而上。
　　无论成败，他们已经是绝对的王者，没有人能将它们拉下王座，因为他们已经将王者的精神融入血脉，还将会继续前行创造新的辉煌。

　　然而两方说了那么多，比赛还是要继续的。话题的中心人物幸村精市没有参与议论，只是在底线处准备发球，测试着网球的弹性，静静地等待全场的讨论声彻底平静下来才开口。
　　“越前君，我已经认可了你的能力，也欣赏你在比赛中展示出来的坚忍，下面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有能力让我脱下负重吧。”说完幸村特意朝越前亮了亮腕间黑色的负重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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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的比赛我写了五章，而且是一天写完的，中间没有卡文，我觉得自己对主上的爱已经爆棚了，没有让幸村没有开天衣无缝不是因为他理解不了那个状态，从国小就已经领悟无我，但是我就任性，我就是不用。
幸村从不屑于模仿别人的绝招，坚信就算只能基础实力也能将对手完胜，哪怕是开启了最高境界的对手，他有看穿一切的实力。网球就是我自己，我毫无死角。
这章本来写了很燃的比赛，后来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删了，也没让幸村也用出天衣无缝，其实按越前和德川在新网王的对决，没有天衣无缝也能打，幸村的基础实力应该可以胜任这一点，就算没有重生也一样。
已经看了这么久的比赛，相信大家也有点烦。幸村可以说是网王里最坚忍的选手，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被判了再也不能打网球的死刑，以普通人的水平别说手术后28天上场比赛了，复健结束后28天恢复如常都是个奇迹。
这么坚强的人我觉得不可能因为被越前打飞了两个球或者挣脱了灭五感就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遇强则刚才是幸村性格的体现。他对网球的喜欢永远不会说出口，对队友严格对自己严苛，一定要把胜利给队友带过去，这才是他对网球对整个网球部最深刻的爱。
作为一个部长，再开朗如白石的人在输掉比赛后都会难过，哪怕心都在滴血，也要面带笑容保持整个网球队的骄傲，安慰因为失利伤心的队友，明明他自己才是付出最多最难过的那一个。
立海大队员们的那些话是我对快乐网球的理解，提示一下这个奥义和后面中岛开启的异次元有关系(虽然我只是想出来了，还没写到)。因为我对西方神祗不熟，日本的更不熟，所以中岛的异次元应该是网王里面最正常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