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少年少年》思田小惠

191、先声夺人了

　　“你确定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应该生气到极点的中岛笑了，“谁给你的勇气碰她。”
　　中岛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冷酷中带着一丝丝嘲讽。他对每个人用什么方式打球没什么感觉，不管是“剧院”式网球还是挑衅式亦或是暴力网球都一样。这些网球虽然他不会去打，但是可以接受。
　　在网球场上受伤是你实力不济，被骗或者被激怒都是你自己心态的问题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打一场比赛牵扯到别人身上，中岛表示他真的不会原谅这样的对手，不管因为什么都一样。
　　“抱歉，中岛君。”向来不善言辞的手冢这一次的反应很迅速，他越过队友的身侧过来道歉。
　　“和你没关系，手冢前辈。”虽然这个球和手冢一点关系都没有，中岛还是没忍住直接把主动道歉的手冢国光怼了回去。
　　“抱歉……”手冢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道歉。过了好一会儿，手冢才下定决心开口，“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的话，我愿意退赛。”
　　和日本队差不多，手冢也是直到比赛时才见到自己这个空降的队友。他听说过自己的队友喜欢暴力球风，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队友竟然是这个性格。不管怎么说，欺负一个女孩子太过分了。
　　“手冢前辈……”中岛愣了一下。他想过手冢会过来道歉，但是怎么也没想过手冢他会为了同伴的错误选择放弃来之不易的出场机会。
　　虽然中岛不清楚手冢在德国训练的具体情况，但是仅凭零星的几次碰面就能看出手冢在德国队的日子并不容易，更别说争取到比赛了。手冢马上要进军职业网坛，现在正是俱乐部和赞助商考察他的关键时期。如果不顾同伴贸然退赛，对他的影响会特别大。
　　“不需要的，前辈。”感念手冢的心意，中岛脸上凛冽的线条重新变得柔和，“属于我的债务我会亲手讨回，想用激怒的方法让我方寸大乱，迈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被当众戳穿心思的迈克神色一变。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对手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之前他们都是被挑衅之后直接气急败坏失去了理智。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对吧。”中岛看出了迈克的慌乱故意接着挑衅，“如此拙劣的招式，想骗过我们不可能。”

　　“中岛确实比我想像的更加冷静，这么快就理清场上的形式了？”入江有些诧异，“是爱江山不爱美人，还是对自己压抑的太紧了。”
　　“这可是双打，精市还在场上小言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柳莲二很中肯地说，“况且手冢君的道歉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不然小言就算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激怒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平复下来。”
　　柳很清楚地看到中岛一开始本来是很生气的，不然以中岛的性格不可能迁怒到无辜的手冢。之所以能恢复下来，也是因为手冢第二次的道歉。
　　“手冢很不错。”真田想了一会儿才评价到，“还有前辈，您的国文需要重修下了，爱江山不爱美人不是这么用的。”
　　自从和法国队交手之后，真田就一直很在意别人的国文表述。所以入江刚一说完，真田立刻就指出来了。
　　“哈哈哈!”其他人被真田这个一本正经的评价逗笑了，入江用眼镜的反光掩饰自己的尴尬。连这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后辈都开始黑了，这个世界没人性了。
　　“没想到中岛他竟然会生气，印象中他永远都是脾气最好的那个人。”桃城看着这样的中岛有些感慨，“果然是因为妹妹被欺负，所以爆发了吗。”
　　“小言他脾气好？”日吉的反应很强烈，“入部第一天就把半个网球部都打了的人我是不懂你们怎么看出来他脾气好的。”
　　“小言还有过这么冲动的时候？”毛利觉得很新奇，他印象中的中岛什么时候都是很乖巧的后辈，“难道是一个人单挑了整个网球部。”
　　“不是一个人单挑，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打的。”越智在旁边爆料，“另外半个网球部是日吉打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移到日吉身上，数据三人组摊开资料本准备记录。而在关注中心的日吉压力很大，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多嘴：“我们还是看比赛吧。”
　　“日吉，我觉得一会儿比赛后你可以好好讲一下当初的故事。”忍足推了下眼镜，“我相信那应该是一段很难忘的经历。”

　　第二局是迈克的发球局，本来迈克是准备用激怒的方法让幸村和中岛方寸大乱。奈何中岛根本没上当，迈克直接换了个套路。
　　既然自己的演技已经被拆穿，迈克发球时的击球力度比刚刚提升了一个数量级。网球带着骇人的能量呼啸而过，似乎在宣泄着迈克的情绪。
　　这个球的质量不低，但是对中岛这个级别的选手来说并不算难。中岛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迈克的回球，他想看看对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这场比赛几乎变成了中岛和迈克的单打比赛，两个人忽略了前场的手冢和幸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当中岛想改变比赛节奏时，对方突然出声了。
　　“你听说过开膛手杰克的故事吗？”迈克装作很神秘地说，“他曾经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连续杀害五个妓女，手段非常残忍，你想知道那些女孩都是怎么死的吗？”
　　“。。。。”中岛的内心飘过一串省略号，这个讲故事又是什么神操作。是想让自己沉浸在故事中忽视比赛，还是想让自己受不了血腥而方寸大乱？
　　中岛自己喜欢推理小说，也看过各种FBI的连环杀手纪录片。如果实在接受不了从学术的角度看就会好很多，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讲述并不会让他有什么影响。
　　中岛击球的动作依旧很稳，无论是迈克的偷袭还是重扣都被他很顺利地防了起来。偶尔他在后排也会有不错的进攻表现，让日本队在比分上取得优势。
　　看到中岛没受影响，迈克加大了自己对案件血腥程度的描述。案件之血腥，手段之残忍，让场边的很多选手和观众都有些接受无能。
　　迈克接下来的球全都对准中岛一个人进攻，中岛原样回敬给迈克。原定的双打二比赛被他们两个折腾成了单打模式，手冢和幸村看上去都是多余的。
　　偶尔手冢会寻找机会插入比赛中，但是很快幸村就会出手强行终结比赛。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不希望美国队能顺利地双打。
　　和队友配合并不默契且技术类型不适合双打的手冢几乎每次退出战斗都会丢掉比分，久而久之他也就放任比赛场地变成中岛和迈克解决私人恩怨的场所了。
　　比分交替上升，比赛的节奏也很快。经历了最初的互相试探和各种折腾之后，日本队凭借着自己发球占先的优势和多破发一局的成绩率先来到自己的发球胜盘局。
　　总比分5-3，该中岛发球了。

　　中岛很随意地弹着自己手中的网球，用眼神的余光观察迈克的反应。对方的状态说不上紧张，如果不是旁边的比分牌清清楚楚地写着5-3的比分，中岛会以为现在领先的是迈克。
　　比赛打成这样倒不是中岛故意和迈克赌气，只是比起他看上去就打不过的手冢国光，还是这个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深浅的迈克更值得他对付。
　　中岛总觉得这个迈克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能在强手如云的德国队直接空降成决赛主力，对方应该不只会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扰乱自己这一种招数。
　　刚刚迈克偷袭幸美的球势大力沉，比赛场地和观众席距离那么远都能造成那么震撼的效果，打这么近的自己怎么可能球风会这么软。
　　所有的一切不合理现象都证明迈克到了现在为止依旧在浪，虽然不像比赛刚开始那样纯粹的演戏至少也没用出全力。
　　迈克的秘密很多，但是中岛并不想慢慢发掘其中的真相。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是趁着对方松懈的时间疯狂抢分，为日本队扩大比分优势。
　　至于用拉锯战探查对方实力深浅的这种事，中岛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去做了。他又不是喜爱持久战的迹部，有速战速决的作战方法干嘛要折腾那么久。

　　中岛左手将球高高抛起，右手在最合适的高度将球拍重重挥下。网球携带着骇人的能量呼啸而过，似乎要将前方的阻碍全部击溃。
　　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在网球飞行的过程中附着在其表面，这个球的威力非常大，连中岛的精神力都一起参与了战斗。
　　前几个球迈克都没有过反应，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过。哪怕旁边的队友各种焦急地呼喊，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网球在自己面前下坠。
　　“迈克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这么自信一定能从自己手上拿下分数逆转获胜？”中岛根本看不明白迈克的套路。平时手握优势的情况下折腾就算了，这可是决赛这么浪真的好吗？
　　因为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交换站位的时候中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幸村。幸村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把比赛的主动权完全给了中岛。
　　第四个球中岛延续着前三球的威力，速度力量都没什么变化。中岛考虑得很清楚，不管对方想干什么，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赢下比赛这一件事情。
　　至于迈克演戏这种事情，中岛一点都不着急去探寻真相。等到他玩不下去的时候，必然会露出马脚。
　　“好厉害的小家伙，这个发球水平不差嘛。”迈克在网球被击出的同时赶到落点，用一记旋转挑高球将网球吊到后场，“不过对我没什么用处。”
　　网球在通过球网后先迅速攀升到最高点，再在底线附近直直地下坠。强烈的旋转让网球模糊不清，旁人很难看清这个球的轨迹走向。
　　“你确定吗？”中岛在网球落地前用拍网拦住极速下坠的网球凌空抽击，回球的速度和力量比来时更厉害了。
　　“那现在呢？”迈克在中线附近高高跃起，在最高点截住网球直接扣杀。网球被他打在中岛反方向的绝对死角上，凄厉的破空声似乎在向旁人诉说着这个球的恐怖。
　　这个球如果是中岛来接确实接不到了，不过这场比赛是双打。原本在前排无所事事的幸村在跑动中将球拍反握抽击，网球以近乎直上直下地角度砸在地面上没有弹起。
　　“本盘日本队获胜，比分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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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领空是我很小的时候刚看完手冢领域想像出的决招，效果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手冢领域伤手。那个写这个片段时的灵感来自开幕式时手冢被德国队的队员排挤，一个人在国外拼搏职网应该并不轻松。
我初中有个英语老师，会好几种语言，唯一的缺点就是课经常讲不清楚。。。。当时有人还怀疑过他不是中国人那种，我们都戏称他除了中文什么语言都讲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