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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莫问君何意 ...

  •   松菀湘妖媚不羁,从不在意他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向来豪气万分又不失风情。若说从前不懂为何柴鸿会被其所迷,现在看来倒是给了答案。
      柔美琉鸢自然比不上曾秀盈的一个手指头,但认真劲儿倒是让人不得不佩服,日夜不停歇的习舞,怕是被人看了去以为这是要迷倒个皇帝做皇后的架势。
      松菀湘每每舞完都会在那柳树下来一杯小酌,若是听了柴鸿去了曾秀盈那里便会多喝几杯。看着她那几分惆怅,白天里的高傲荡然无存,不过还是女人,等着有个人爱自己罢了。
      今儿松菀湘不知是真的觉得琉鸢跳得好,还是只想草草了事,拍拍手便悠然离开。
      背影成伤,无人知。
      松菀湘不如其名,脾气大得很,若是头天晚上柴鸿未来,隔天就会看到丫鬟哭红着眼睛出来,一边的脸还红肿。
      柴鸿今日不但没有来,更是没有去曾秀盈那里,听几个丫头窃窃私语是他又去了清月楼。那里新来的舞姬甚美,舞动倾城,慕名而去的芸芸。
      松菀湘倒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非但不是,还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琉鸢第一次见慕初兰这个云青王妃,竟是在这尴尬的情景下。
      “妹妹怕是忘了这王府的女主人是谁了吧?荷儿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妹妹来教训吧?”
      慕初兰度支之女,算得上有些家世地位的,从小养在深闺,熟读诗书礼乐,更擅琴棋书画,乃永阳有名的才女,听说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踩烂了。
      长相中上,比松菀湘不够妖媚,比曾秀盈不够秀美,却自身带着大气温婉。
      “今夜可是热闹,王爷不过去了趟清月楼,这王府就乱了?”曾秀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从来不加入两人的较量,但暗自却偏帮松菀湘一些,大概是因为出身接近,不想慕初兰以家世地位高太多。
      但这规矩还是要守的,别说是平常家,这王府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好歹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慕初兰秉承大气不计较的原则,好言相劝,可惜松菀湘并不在意,更变本加厉。
      “我松菀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你个不得宠被冷落到冰山的王妃?若不是你家世好,说不准提鞋都不够!”
      自打进府,琉鸢跟着松菀湘学舞,也没见过柴鸿来过一次,五天有四天都在曾秀盈那里,还有一天在书房,这气应该洒在曾秀盈身上,为何她会胆大妄为的朝着慕初兰撒火?
      当然就算她再过分,也不敢拿慕初兰怎么样,最多就是拿荷儿出气。
      荷儿是慕初兰的陪嫁丫鬟,谁人不知她的地位,如此不给颜面的大动作,估计府中也就只有松菀湘敢了。
      慕初兰像个温顺的猫儿,不敢呵斥谁,即便荷儿受过很多委屈,她也不过关上房门安慰罢了。
      本想如此过去,但今天确实慕初兰的寿辰,而柴鸿不但没有在府中陪伴,还去了清月楼,可想而知她的地位有多么的令人不可言语了。

      “哎,可怜了荷儿。”
      琉鸢探过身来,悄声问道:“怎么这么大的气?”
      巧儿看了看琉鸢:“你整日跟她学舞,竟看不出来?”
      若是看得出,还问你做什么?
      琉鸢摇摇头,为了知道其中缘由,只能不甚辩解。
      “清月楼那位可是远近闻名的仙女咯,也不知道王妃存的什么心思,是真心不觉得府中多一个人怎么样,还是想让那位来压制松氏,这不连寿辰都不过,赶忙的为王爷安排了去清月楼吗?听说那位花魁可是连皇上想见都难的,除非圣旨强迫,不然好有自己的想法的。”
      “竟有如此厉害的女子?”
      “你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夏国忠烈之后,可惜夏国沦亡,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得卖艺为生,终归是烈士之后,不好太过轻贱自己,便在清月楼里傲居了,除了美日一舞或是奏一曲,谁都不见,好多王侯贵族都被拒之门外了。也不知道王妃哪来的本事,竟约得与王爷一见。”
      琉鸢不禁感叹,若说真的是洁身自好,万不得去清月楼那种地方,哪怕是为了生计。去了又故作高傲,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将来若真的入了府,估计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真是巧儿说的那样,慕初兰又是何意呢?即便那女子能压过松菀湘,也保不住是个比松菀湘更甚的难敌。
      松菀湘这头还是没有闹够,拿过飞儿递来的鞭子,二话不说就打在荷儿的身上。
      慕初兰见状竟亲自俯身拦去,那鞭子生生打在了她的身上。怕是没人会预料到这一幕,就连松菀湘都呆住了,手里的鞭子掉落在地上。
      “你们在胡闹些什么?”
      柴鸿略带醉意,脚下还有些不稳,但情绪却是好的,恐怕已经用美色拿下了清月楼那位吧?
      这样仔细看来,风流倜傥不过是外态,高若峰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那双桃花眼,实难让人逃过其魅力中。
      再看向院中这三位妻妾,哪个不是一等一的?
      这样一句,满院子的人都跪在地上。
      柴鸿一个健步就到了松菀湘的面前,一记响亮的巴掌,痛彻心扉。
      松菀湘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委屈的不停抽泣。
      “她是王妃,你也敢打?罚你一个月月例,不准出房间一个月。”
      那个从来风花雪月,甚少生气,喜欢睁一只闭一只眼的悠闲王爷,今日倒是有些反常,刚刚还以为他在清月楼定是得偿所愿,怕是想错了。
      琉鸢立在那里,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跪在地上,她觉得做错事的又不是自己,动不动就跪,岂不是要在惊恐中度过余生了?
      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却在柴鸿扫视一周后停下,短暂的以为是错觉。

      “你不怕本王?”
      琉鸢停下练习,转头作揖道:“见过王爷。”
      “为何不跪?”
      琉鸢觉得自己躲在柱子旁边,该是看不到这么个角落的,谁知还是被柴鸿看到。
      “奴婢当时被王爷的威严震慑,忘了下跪。”
      柴鸿嘴角一扬,自然是不会信这丫头的胡说。
      “还剩五天,要你靠自己了。”
      琉鸢以为就算松菀湘被关了,也不会耽误让她来教跳舞,没想到柴鸿竟不顾琉鸢的舞艺不精这一茬。
      “王爷这是弃之不顾了?”
      “师傅领进门,若是连点危机都无法处理好,那本王觉得你不但赢不了,而且还会丢了命。”
      这阴冷的警告,让人毛骨悚然,本来不过是要被赶走罢了,现如今竟提升到有关生死?
      “王爷如此,未免不公?”
      “规矩是本王定,没人有资格与本王谈条件。”
      “既然如此,那还比什么?不如直接认输算了,也免得王爷在大宴上向皇上提出此荒唐的比试,丢了王爷的颜面不说,皇上也会觉得王爷太过轻浮,丢了楚国的面子。”
      “本王不会让你有这机会,赢了本王重赏。”
      “输了呢?”
      柴鸿转身直视琉鸢,缓缓俯身,距离一点点的拉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见。
      琉鸢强忍害羞,不能此刻表现出一丝丝,不然就真让人轻看了。
      柴鸿微微一笑,接近吻上的距离,轻轻说:“本王从来没输过。”
      若不是为了……琉鸢还真想戳戳柴鸿的锐气,但若是输了,她也就结束了,自己仅存的一点利用价值就没了,说什么也要全力以赴。
      看着柴鸿的背影,和刚刚那悸动心跳,琉鸢恍惚。
      上次一个男人与自己如此近的距离,是在萧南王府,那个人是冷漠无情威严的萧南王柴湛。
      相似的举动,却是不同的感觉,琉鸢分不清是害怕、是悸动,还是那种似曾相识。

      命运往往会对已经准备好的人,来一次戏弄。
      松菀湘砸烂了房里所有的东西,本以为要是能让琉鸢博得头筹,说不准还能被柴鸿另眼相待。谁知那西域美女在来的路上竟病死了,这可让琉鸢偷笑不已,若是比了说不定是输的命都没了,这算不算是捡到了?
      宴会照常举行,来自达尔的公主擅骑射表演一番,也算搬回了些面子。
      说起来他们还真是实在,随便路上抓一个,或是让那个丫鬟顶替不就好了?到底是实在的很?
      柴鸿伶仃大醉,却来了松菀湘的房间,赶上她正在教训这个既幸运又不幸的琉鸢。
      琉鸢有些委屈,明明是对方还未到就病死了,怎么说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吧?可松菀湘因白白失去了这个邀功的好机会而大动干戈。
      “要是她输了,你是不是就一剑捅死她了?”
      柴鸿摇摇晃晃的进门,看都没有看一眼琉鸢,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松菀湘顿时换了嘴脸,谄媚柔情。
      “还不是王爷的大事被这个臭丫头给弄砸了?不然好一次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功的机会。”
      “邀功?若她要是像在萧南王府一样,岂不是让本王把颜面丢到达尔去,还要搭上父皇的颜面?”
      松菀湘不解的看着柴鸿,这主意明明是你出的,这会儿竟然说这样的话?还真是够难捉摸阴晴不定的。
      柴鸿抬手道:“你的事明日再说,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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