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咕哒子她不想干了》矮子炮

48、首发晋江文学城13

　　漆黑的夜幕下，火红的薄暮给化为废墟的边缘地带染上绚丽色彩，便是厚重的浓烟也无法掩盖这令人不安顿生的情形。尽管红光蔓延的范围迫使温度骤然上升，但是外部的气温和塔里依旧没法比，相较密不透风的熔岩池，还是空气流通的地面能让你更透彻地感受到，活着的快慰。

　　要求系统按照你的吩咐发送短讯给麦考夫后，你将身体由于长时间浸泡导致四肢止不住痉挛的男人放到背上，调整了个舒适的角度，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火光冲天、烟熏缭绕的包围圈，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适合活人长时间停留的地方。

　　从正门通往城市中心的路上，只需经过一条碎石铺成的林荫小道。你把人救出后，跳落在靠近水岸一带的位置，而阻挡在你与正门之间，恰恰是这越烧越旺的火墙。

　　隔着茫茫火海，你看到了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心下漏了一拍，身体下意识地朝那方向走去，刚迈出两步便戛然而止。以你现在无异于恶鬼的面容、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贸然接触夏洛克不是理智的举措。到底夏洛克不像“莫里亚蒂”那般，与你缔结了主从契约，溢出的力量如同落差巨大的水坝整栋崩塌，持续爆发的洪流随时都有可能冲垮他孱弱的躯体。

　　有那条项链的保护倒也不必担心夏洛克遇到什么麻烦，你不想给这段本就时日不多的友谊制造不大好的回忆，于是带着“莫里亚蒂”从侧面绕道离开。

　　原本修复节点结束的那一刻，你便会被强制召回，但意外提升的力量给你提供了强行滞留的保障。直到恢复原本的面貌前，你都不打算返回迦勒底。这么要命的耍帅方式，你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

　　宽敞的街道一览无余，城市被破坏的不算严重，被毁的多数为树木、公共设备和交通工具，肉眼看不见的结界将建筑群包裹得密不透风。虽然你没有学习过这种大规模魔术的运用，但通过桥接小型结界传递魔力的这种方式，效果还是比较乐观的，就是浪费的时间有点多，消耗的魔力也更大。

　　整座城市有两个地方你是没设下屏蔽魔术的，一个是夏洛克居住的公寓，另一个是你今天面见麦考夫的那个房间。前者做为你的临时据点需时刻关注外界动静、不能有一丝怠懈，因此没有屏蔽听觉；后者身为唯二知道真相的人，你不打算怎么隐瞒这件事，指不定隐瞒了之后适得其反。

　　这一趟暴露出你身上太多短板了，甚至险些酿下大错，这样的结局说是自食恶果也不为过。感叹归感叹，该做的事情一点也不许拖沓。现在是晚上十点整，一直在办公室等待消息的麦考夫在收到“警报解除”的通知时，立马安排人手统计损失、着手后续处理，你要赶在街上重新活络起来之前，把人带到医院。

　　尽管你已经提前给麦考夫的三观刷新做足了充分准备，但在灾难降临之前还在质疑你说的话，直到他看见密密麻麻挤满窗户的怪物后得到证实，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被这样的东西踏入人类世界，会是怎样的灾难。

　　一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幕后管理者，算是体会到只能依靠祈祷和等待的滋味。就算不刻意观察麦考夫的表情也能从空气中读懂他心中的坐立不安，摆在他面前的酒瓶，掩住他微微抖动的指尖，里面还剩不到三分之二。

　　拢共持续了有十多分钟，外面吵杂的怪物突然间销声匿迹，心下一松，可麦考夫身旁的手机依然没有动静，隐约感觉到事情结束了的他只能继续耐心等待。难熬得好比接受天神惩罚的西西费斯，重复进行着无用功的行为，又不得不这么做。所以当短信提示音响起那瞬间，好比天籁之音，没什么比“危机解除”这简短有力的四个字更能让他心情如释重负。

　　正当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落，麦考夫就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家医院的地址和两个房门号，以及分别对应的人名——詹姆斯·莫里亚蒂、夏洛克·福尔摩斯。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麦考夫打电话通知助手接他去地址上写的那家医院，脸上的肌肉没一块松弛。

　　麦考夫坐在车子里看着布满缺口的路面，整片整片树木不见踪影，马路边上的车子半数已经报废，路灯、指示牌全部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架，一旁眼睛鲜少离开手机的助手也频频将眼神转向窗外，从新闻联播到脱口秀节目，甚至是灵异论坛室，收音机里播报的新闻全是关于今晚上的事情：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它摧毁了大半个城市的公共设施，令人惊讶的是风暴波及范围内的楼房都出现任何损坏情况，截至目前为止，仍未收到一单人员伤亡事件……”
　　“灾难发生前没有预兆，灾难发生时我还躺在床上打游戏，直到灾难结束了……Oh！结束了？然后打开门，快看啊，变成了一堆废铁的汽车在等着我……”
　　“那些怪叫、那些怪事发生的地方，还有我在每个案发现场都能找到的奇怪粉末……某种怪物……我可以肯定，有一群特殊能力者们在暗中保护着市民，今天就是他们的决战之日！！”
　　……

　　抵达医院后，麦考夫花了点时间从住院部的前台那了解情况。

　　得知他的弟弟是被一位叫约翰·华生的男人刚才送来的，身体没有遭受到外伤，只不过精神状态不是非常好，昏迷原因跟吸入了大量二氧化碳有关，以及轻微脑震荡；另一位病人是前台的护士小姐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被发现躺在了前台正对面的那排椅子上，虽然浑身湿透、身体多处擦伤，大脑处于半昏迷，还发着低烧，但经检查后确认，没有生命危险，身份无疑是莫里亚蒂无误。

　　医院里除了负责值夜班的工作员和不能转送医院的病人，在警报响起后，出入口已经全部落下铁阀，过程没有接收到来自外界的任何求助。部分监控可能受天气影响，发生电线短路，画面在半小时前就被一片雪花替代。

　　有的员工表示，这个没有记录在案的病人可能是大门合上前偷溜进来避难的流浪汉，类似的外来者除了莫里亚蒂还有数名。对于这种漏洞百出的解释，麦考夫只是挑眉以示应和，便不再多问什么，默默跳过这个话题，隔着玻璃，站在夏洛克的病房外的走廊一言不发。

　　他的弟弟又一次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价。

　　走的时候，经过拐角处的逃生通道时，麦考夫下意识瞥了眼等熄灭了的楼梯。隔着网状玻璃他发现，楼道上方有个依稀可见轮廓的人站在阴影当中，身高体型均与你相符合。从底部窗户射进楼梯的光线判断，你似乎还带上了兜帽。

　　“晚上好……介意吗？”

　　麦考夫扫了眼附近的监控，进入安全通道，与你相反，他选择在门边落后两个台阶的位置靠着，一边朝你搭话一边掏出香烟和火机询问，获得默认后，“啪嚓”一声，黑暗中亮起一撮火苗。

　　“别，”你在麦考夫意图朝上方靠拢时，二话不说便出言制止他的行为，并将脸转向色泽更深的阴影当中，沙哑的声音浸满疲惫之色，“我现在的样子，简直媲美R级恐怖片里的女鬼，不想做噩梦的话还是别看比较妙。”

　　“有关莫里亚蒂的处决就交给你这位负责人来定夺，他制造的麻烦到此为止了。”

　　“你去看过我弟弟了吗？”

　　“看过了，比你早些时候。”

　　“……你的声音怎么了？”

　　麦考夫避重就轻的展开话题，今晚的事情他还得感谢你，能被委以这番重任的人背后的艰辛自然不是不同世界的人能够理解的，只是心血来潮的想听听你的感想罢，他想要知道，你是用着怎样的心态去看待那种东西。

　　时不时滚上喉口的那股黑色力量灼伤你的喉咙，弄得你都懒得继续修复，只能等它稳定下来再做处理。你的声音本来就偏中性，一时间更加低沉，经过窗户漏进来的风中和后听起来没那么森冷：

　　“只是一点小小的后遗症，过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飘起的的烟从麦考夫的鼻尖划过，燃烧的香烟随着漫长的沉默在一点点缩短，在这度过了一半的人生里，他见识过不少人，各种各样的都有，你算是个例外。麦考夫从你的身上看不到肩负荣光的骄傲、看不到饱经磨难的不满，即便是偶尔会为完成使命而展现认真的一面，那张秀气稚嫩的脸庞终归会回复平静。

　　这样的人或许到死的时候也是还是这么副表情。
　　在香烟烧完最后一点时，麦考夫忽然萌生出这种想法。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这里麦考夫提到的回去，是指人理机构迦勒底，“你们那应该有适合你接受治疗的医疗程序，为什么宁肯留在这也不愿意回去。”

　　“没人喜欢被信赖的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你的身体情况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别说找梅林或安徒生，就算回去后只是到医务室让医生帮你做做简单的处理也比“回血全靠躺”这种做法好一百倍，但是你不能这么做，“我也不会。”

　　你一直在追赶其他同伴的脚步，奋力追赶，不曾有过一丝怠惰。天赋、经验、实力，没有一项是你所占据优势的，各方各面都平庸到不起眼的你除了比任何人都努力外，别无选择。

　　“快的话可能一两天，再怎么久也就停留个四五天，不会打扰您太久的。”
　　连日的疲惫加上这一晚的折腾已经快让你分不清日夜。

　　“但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不是吗？”

　　“……或许吧。”

　　就像麦考夫说的那样，你恢复的这几天，正好空出不少回复精力的时间。只可惜现实往往与想象中相反，你留下来，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继续调查这个世界的詹姆斯·莫里亚蒂。问题引起的灾难解决，不代表问题本身得到解决，一切得等到人醒来后再做肯定。

　　医院的风声很快走漏，你从脚边的窗台上看见听在楼下的几辆面包车，从车上走下来的人跟电视里的新闻报道员差不多，身后跟着个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如果你不想你亲爱的弟弟被外面那些记者包围，还是想一下怎么把他转走好一点。”

　　“还有詹姆斯·莫里亚蒂，”你这话不是在针对不是麦考夫，而是某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搞事专家，虽然没能如愿以偿打“莫里亚蒂”一顿出口恶气，但不妨碍你吐槽他，“……建议找个牢固点的监狱，这辈子都挖不出去那种，有些事我要等他醒来才能确认。”

　　“我会处理的，希望到时候能见到你精神饱满的样子。”
　　“祝你度过一个舒适的夜晚。”

　　“您也是，麦考夫先生。”

　　不过在那之前，你得跟艾德勒先见上一面。

　　她有事情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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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南：请问你对这次强行吸收黑泥的行为有什么感想？
咕哒子：…………嗝
新家、旧屋全部大扫除，连续三天没停过，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女从者的问题，入v的时候我在作者有话说里提到过了……首先，这是本长篇小说，之前入v时和编辑大大商量后进行了剧情调整，把女从者的出场时间延后了，定在第四个副本正式出场
下个副本是男从者主场，这个副本伏笔很多，文笔有限……我尽量写得简单易懂些QwQ
一直不敢回留言的原因是我太咸了，嘤(Ｔ▽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