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黑篮］鱼与熊掌》请输入名字

5、第五章 你好，预谋

　　因为周末的放纵，也为了多陪弟弟待一会，千秋周一请了病假，等周二‘病愈’返校时，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藤井夏美周一午间从楼梯上摔下，磕伤了头部，被送往医院后，至今昏迷不醒。
　　千秋蹙着眉，她虽从未和她们交心，但对于同学的突发意外，倒也不会无动于衷。正常人因‘不小心’而从楼梯上摔成重伤的几率可不大，诸如上楼梯时不小心崴到脚失去平衡一类，藤井夏美作为器械体操社的主力之一，人体的应急反应以及条件反射都不至于让她发生太严重的损伤。加上成田花音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千秋也就明白了。再一点，学生在校发生这类事故，校方通常都会报案，不管是不是意外，有警察取证，总是更有说服力。
　　“警方有介入吗？”
　　“警察先生来了，昨天中午发生的事，下午就被定性成意外！”成田花音咬着唇，清秀的眉宇间满是愤慨“才不是什么意外，犯人是森井丽莎！午饭时间是她发短信约夏美，夏美接着就出了事，不是她是谁！”
　　“这些话，你对取证的警察先生说了吗？”千秋将重心靠在椅背上，单手抚着下巴。以成田和藤井的关系，加上成田冲动的性格，藤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成田不至于只同她事后磕牙。
　　“当然说了！可是后来他们说夏美的手机里没有短信，森井丽莎也否认自己发过短信，且还有不在场证据！”
　　“人证还是物证？”
　　“……两者都有。可夏美离开前正和我在一起，还给我看过短信！”成田看着塔矢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瞬间红了眼圈。柳生奈绪因为文化祭的事周一午间没和她们在一起，奈绪虽没有表示什么，但成田看得出对方也并不相信她的指征。现如今，塔矢千秋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连她都不信…“你相信我啊！”
　　“成田桑，先不论事情始末是什么，就算藤井桑不是意外，森井就是那个凶手，你现在没有证据，即使说服我，对这件事而言毫无帮助。”千秋说完，就见成田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喜欢对朋友仗义的人，却不喜欢愚蠢的人。既然她笃定了凶手，该做的就是去找出证据，而不是花时间在说服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人身上。抬起手像安抚小动物一般轻轻揉了揉成田的发顶“这件事确实很蹊跷，但森井的动机是什么呢？”
　　“动机？”成田花音冷笑了一声“夏美是执行委员长，和赤司君多有接触，森井丽莎又一直对赤司君有企图，她看夏美不顺眼可是全学生会都有目共睹的，这还不算动机吗？”
　　千秋：……
　　这么荒诞的理由，为什么还可以用这么理直气壮的口气说出来。为爱疯狂这种事，千秋能理解。可要说一个生活在和平社会里的高中生为了追求一个异性，迫害一个与暗恋对象没什么关系的同学，那她不是精神病就是拥有超高智商的反社会型人格者。她没有同森井打过交道，但森井也没有被发现精神病的征兆，也像高智商的样子。只是……关于“推下楼梯”这件事，千秋突然想起联谊会时村上玉香曾经提过，森井丽莎在之前的学校风评不好，正好与“推下楼梯”有关。那么，只是巧合呢，还是另有隐情？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等藤井桑醒来，届时自然会真相大白。”看着成田即将反驳什么，千秋的嘴角划出一丝笑意“在此之前，我不会置之不顾的。”
　　校园生活太过无趣，总该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精力。更何况，千秋有预感，这件事或许会很有趣。

　　课间休息时，在成田的带领下，千秋先查看了现场。时间上而言，已经过了一天，并没有什么线索留下。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地方刚好是校园监控的死角，而通往这个地方的监控，正好在上周五时报修，至今还未修好。
　　回到教室，梳理了一遍目前已知的线索，如今最快的突破口就是成田口中的短信。因为是上课时间，千秋只能通过手机发送简讯的方式命人帮她查证。手机简讯可以删除，但移动通讯运营商的数据总不会那么容易被串改。
　　在下午课程结束之前，千秋收到了肯定的答复。周一上午12：28分的时候，由森井丽莎的手机号码发出一条简讯给藤井夏美，短信内容确实如成田所说，是邀约藤井至事发地点，理由是执行部的一些私事。而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学生午休吃饭的时间，在成田复述森井的口供中，森井说当天早上她的手机掉进洗手池中，就一直关机放置在书桌里。案发时，她正和同班的沙园智美在教室走廊里谈话，不仅有多位同学作为目击证人，校园监控也记录下了她的身影。
　　耐人寻味的是，千秋可以通过自己的关系查到这条简讯的存在，警方却在短时间内将事件定性。这其中，究竟是学校在顾及声誉将此事压下，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放学后，不顾成田花音的失望，婉拒了一同前往医院看望夏美的邀约。与其去看望昏迷不醒的藤井浪费时间，倒不如多花些时间考虑如何替她找出凶手，更何况千秋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千秋入学至今已经两月有余，因为高三以及别的原因，至今没有提交社团申请表，往日里也是下课就回家，下课后还停留在学校倒是第一次。
　　为了月底的文化祭，各大社团都忙成一片，放学后不久，教室里就仅剩下千秋一人。通知了塙麟今晚的安排，才继续在教室里翻看向同学借来的笔记，把自己落下的课程补一补，顺带打发时间。
　　等时间以及差不多，才合上笔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六月的天气最是善变，之前还阳光明媚，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千秋犹豫了片刻，将雨伞从包里拿出，随手塞回课桌里。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六点半。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学校，剩下的人也大多因为私事，多滞留于室内。千秋在教学楼内穿寻，除了经常活动的范围外，她对校园环境并不熟悉，甚至对于校园大部分区域的记忆都还停留在校内平面地图上，但这并不影响她寻找目标场所。
　　千秋很幸运，走到学生会办公室时，正好遇上紧闭的学生会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明明只是个寻常的动作，甚至于从屋内走出的人都是千秋的目标人物，但当这个少年整个人都出现在她眼前时，仿若魔法一般，原本黑白的世界竟被赤红的颜色所渲染，第一次发现赤红竟是如此迷人的色彩。
　　“因为昨天请了假，刚才在教室里补课花了些时间，”见赤司看到自己时，面露意外之色，千秋定了定神没让自己再在他面前失态，清浅地勾着唇角，指了指大雨倾盆的教学楼外，笑意礼貌而真诚“忘了带伞，同学也都已经走了，在这里我还认识的大概就只有赤司君，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当然不只是碰运气。藤井作为学生会干部，每周二下午都有例会。如今她突然出事，手上的事情自然要由学生会长负责安排其他人来接管，如是，例会的时间自然是要比平时更久一些。原以为他们的例会会持续更长的时间，显然赤司征十郎的应急能力比她预估的还要好。
　　跟在赤司身后出来的森井丽莎，对塔矢千秋的出现以及话语，无不充满震惊。塔矢千秋和她是同一天转学，听说是从偏远地区转过来的，在入学后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要不是因为藤井夏美，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了，比较藤井夏美很中意她。昨天藤井夏美出事，她请了病假，现在的到访，如果不是她说明了来意，森井几乎以为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她的‘来意’，更叫她心生厌恶。明明是个乡巴佬，在她了解的范围内，征十郎也从未和她有过交集，这样的搭讪真是讨厌极了。可为了面子，也为了在征十郎面前继续维护好自己的形象，森井只能强迫自己和善地笑出来，并将雨伞递给塔矢千秋
　　“我这里有备用的伞……”
　　“森井桑只有这一把伞吧。”赤司撑开伞，对森井平淡的说着，又转头看向千秋，回以相同的礼貌微笑“我的伞更大一些，…塔矢桑不介意的话，同我一起走吧。”
　　对于千秋…或者说是莉莉丝，因为之前的那场误会，她的出现算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们是需要好好谈谈。
　　“诶，森井同学怎么还不走，会长……咦！”因为要整理文件最后出来的会长特助，看着呆在原地的森井，还没问出会长在哪，就看得雨幕中，自家会长背脊挺括的背影，撑着一把雨伞与一位同校女生并肩离去的震撼场景！
　　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激动，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对着这一幕就是一通十连拍，再一哆嗦，已经在脸书上发了出去。等他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会长的一号迷妹时，再抬头，森井同学也早已撑着伞消失在了雨里。

　　赤司征十郎的伞是标准的男士伞，两个人撑都足够，但出于绅士风度以及良好的家庭教养，都让他的雨伞大面积停留在千秋的头顶，导致才出了校门，自己身上就湿了大半。
　　好在他的司机早已等候在校门口，见到赤司出现，连忙打着伞下车开门。赤司四处扫了一眼，并未看见别的车子，于是让千秋先坐了进去。
　　坐子慢慢启动，接过赤司递来的毛巾，看着对方湿透的肩膀，又将毛巾递了回去。毕竟她只是湿了鞋袜。
　　“抱歉。”
　　“塔矢小姐请不用在意。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赤司倒也没有推让，接过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习惯，就叫我‘千秋’好了。毕竟我的姓氏也是问人借用，其他人的话还好，赤司君这么称呼，总让我觉得有几分别扭。”千秋顿了顿，对着司机指着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黑色私家车“请您跟上前面的车。”
　　“好的，千秋小姐。”虽然很惊讶自家少爷居然带了个同龄女学生上车，但作为跟随赤司家的司机，良好的职业素质是最基础的要求。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如果赤司君不嫌弃我的冒昧相邀，不如到我家稍作调整再回去，我的执事已经备好晚餐。”
　　“那就打扰了。”

　　塔矢千秋所居住的公寓，位于御苑鸭川河边上，对比这一片动辄数亿日元一套的高级公寓，她所住的这一栋显得要朴实很多。当然，这也仅仅是从外观以及名气来看，因为这一栋公寓的主打是安全与私密性。除了拥有顶尖的安保硬件系统外，这里的物业安保人员也多是同行业里的顶尖配置。毕竟这原是一栋面向政府要员打造的公寓。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库后，由指纹电梯直达千秋所住的顶层。四室一厅的格局，简约的欧式风格，每一件家具除了实用性外，又都恰到好处的起到装点的作用，愣是营造出一股奢华的气息。
　　“赤司君先冲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下，让塙麟帮你烘干。”被雨水打湿的衣物紧紧贴合在少年的身上，勾勒出属于男性的精悍腰身，因长期锻炼得当，每一丝曲线都带着令人血脉偾张的力量，完美再现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脸颊微热，千秋转过头同一道被邀请上来的赤司家司机及塙麟交待着“长尾先生请随意，塙麟招呼好客人。”
　　“那就叨扰了。”
　　少爷去了浴室冲澡，千秋小姐回房间换衣服，塙麟女士给自己倒了茶后就在厨房里摆弄晚餐。长尾独自坐在宽敞的会客厅里，手中端着一杯红茶，感慨万千。
　　他是从少爷少幼稚园开始就跟着他的，也算是见过不少大世面，但被千秋这种等级的大小姐邀请至家中还是头一遭。当然，他也明白，对方连着他一起邀请是为了避嫌。可不得不说的是，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千秋小姐的底细，单看这居所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富豪家庭。饶是如此，千秋小姐还能对他礼待有加，让他心生好感，不由得期待自家少爷赶紧有所作为！
　　赤司快速递将自己打理干净，穿着对他而言短小的浴衣出现在客厅时，坐在会客厅等候多时的千秋看到后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那原本是她为弟弟准备的。
　　交谈之前，招待客人先填饱肚子是最基本的礼仪。虽是早有预谋，但也没让塙麟准备太丰盛的晚餐，只是依照千秋的饮食习惯多做了三份。
　　“不清楚两位的口味，今天只好委屈赤司君。”千秋的三餐都由塙麟负责，比起苗条，她身边的人都更偏好于健康的丰满，可惜身体的缘故，无论千秋怎么吃，也难以达到家人眼中的标准。
　　饭后，千秋邀请赤司到书房，才算是进入正题。书房面积很大，但最显眼的还是嵌满了两面墙壁的书架，以及书架上塞满的各类书籍。说是书房，这里更像是阅读室，落地窗前是铺满软枕的长沙发，与之相对的，是同材质的高背单人沙发。
　　两人相对而坐，千秋整理了身后的软枕，找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下，才施施然开了口。
　　“在来日本之前，我因为一些不方便透露的事情，受了不小的磨难，因此，家人将我悄悄送到这里。而隐姓埋名，自然是为了保密我的行踪。所以那天的意外，即使证据确凿是你们的责任，我也不会做什么。”赤司长相要比同龄人更显稚嫩一些，而今摆出一副认真又沉着的样子，不免让千秋想起自家弟弟，语调也不由得温柔了起来“或许不应该这么说，虽然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当时十分失态，只怕是让赤司君多费心了，我很抱歉。”
　　“请不要这样说，如果不是我误入了千秋小姐的房间，也不会发生这些。于公于私，该道歉的人都是我。千秋小姐宽厚不打算追究，但无论是赤司家还是我个人都一定会对此事负责。”赤司端正地坐着，紧绷起神经，每一个措辞都是经过思考后才郑重地说出
　　“负责啊～”见对方一直保持严肃的模样，仿佛两人正洽谈着什么不得了的合作，不由得让千秋恶趣味地话锋一转，打趣道“赤司君该不会是在变相的求婚吧。”
　　显然，千秋的不按常理出牌让赤司愣了愣，而后回想刚才种种，立刻就明了千秋玩笑的含义。饶是如此，面上也不由得染了一丝绯色，原本正经过了头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
　　见此变化，千秋歪着脑袋，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如果我说是，千秋小姐会答应吗？”轻松的气氛袭来，叫赤司也忍不住回以玩笑
　　“步骤跳跃太快，显得没有诚意，还是先做朋友吧。”千秋弯眸一笑，灵动的蓝色眸子里仿佛蕴涵了一整个宇宙星辰，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荣幸之至。”明明第一印象是自己最为反感的女性酗酒，但第二次的接触，却叫赤司生不出一丝反感。
　　“言归正传，关于我的身份，还是要拜托赤司君帮忙保密。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您的父亲也不要透露。”
　　赤司知道千秋指的是什么。酒店的相关知情者，已经做了保证不会透露。而就算他们忍不住说出去，最多也只是他赤司征十郎与阿姆谢尔家的少爷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毕竟千秋当时用于入住酒店的登记信息是二十三岁的‘坂田优子’，而西雅尔进入房间直至清退其他人出去前，并没有叫过她“莉莉丝”或者“姐姐”。至于他的父亲，他从未想过要告诉他。
　　“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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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因为这几天忙，各种没时间码字，昨天用手机码字，还遭遇强退，码好的字全部消失，简直想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