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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姻缘绳 ...

  •   花满天接过匕首,感受着宝石微凸的触感,幸福的眯了眼。
      “谢谢殿下!”
      太子唇角额笑痕一闪而过,抬手示意,你们可以出去了。
      三兄弟识时务的告退,花满天刚得了宝贝,喜形于色,刚转了身就迫不及待的把玩,
      两位哥哥走在前方,帐篷的帘门微动,花满天低着头的他没看清前方阴影,一头跟进来的人撞上。
      “嘭——”
      胸前一热,
      花满天捧着匕首一愣,那进来的人没想到会撞到人,吓得脸色青白。
      花御敌和花盛世一回头,便看到花满天胸前衣襟洒满一片热气腾腾的褐色汤药。
      连忙为他整理,“满天,有没有烫到?”
      花满天抬高了手,任由两个哥哥为自己整理,他对匆忙从地上爬起的小内侍道,
      “喂,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刚才撞了你。”
      那内侍也奇怪,爬起来就跑出了帐子。
      “不好,这药有毒!”
      花御敌眼神一利,将花满天的衣服撕了下来。
      花满天一愣,看向地上被腐蚀变色的衣物,后知后觉感到胸口有点疼,
      低头一看,已经被毒汤药煞红了。
      三人面色一白,不由向太子殿下看去,
      冰流云额角青筋绷起,捏碎了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来人!”
      他厉声道。
      金甲护卫瞬间涌入大帐,跪下听命。
      太子道:“刚才跑出去的人,抓回来!”
      “是!”
      一番忙乱,等人抓到的时候,已然过去一盏茶时间。
      孙崇山也跪在地上,一脸委屈。
      被抓住时就有人告诉他,有人端着毒汤药意图谋害太子,他很有可能是帮凶。
      这可冤死了孙崇山,他找了笔墨纸砚正写着解药方子,大门就嘭的被人踹开,一抬头,周围站满气势凌然的金甲侍卫,说他意图谋害太子,二话不让他说,直接拿到了大帐跪到现在。
      气氛太差,花满天不敢出声找仆人拿身衣服,花御敌将外衫脱了披在他身上。
      太子躺在暖榻闭目养神,等刺客被押进帐中才睁开了眼。
      “什么人派你来的。”
      太子的声音很平淡,那小内侍却恐惧的瑟瑟发抖,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的稚嫩的脸,看起来不到十八的样子。
      他看向孙崇山。
      孙崇山大惊失色,连滚带爬扑到太子床榻,“太子殿下明鉴,老臣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话未说完,人已被侍卫拉离了床榻堵了嘴。
      那小内侍怯怯的看了周围一眼,又大着胆子看了眼太子,满面悲戚的伏在了地上。
      佝偻着身体的他看起来更小了,身体突然震了下,然后无力的躺倒在地。
      花满天睁大了眼,面色有些苍白,
      花盛世留意到了,脸上常年挂着的笑意不见了,他捞过弟弟的脑袋按在胸口,满目寒霜的看向小内侍的尸体。
      一番折腾,太子也气的脸色阴沉,他摆摆手。
      众人有颜色的退下了。
      初春,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怕花满天染了风寒,花盛世也脱了外套给弟弟披上了。
      “二哥,不用,我已经穿着大哥的衣服了。”
      花盛世不由分说的用衣服把他裹好,“乖,你身体不好,多穿些。”
      两个哥哥拥着花满天回到了自家帐篷,吩咐仆人去煮热汤,烧热水沐浴。
      花满天也终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仆人很快准备好了,三兄弟手捧热汤,围着圈儿泡着脚。
      花满天舒服的直叹气,今天可是累坏他了。
      花御敌和花盛世对视一眼,便知晓对方也看透了小弟的内力全无,不由心下黯然。
      “满天,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御敌关切的问。
      花满天仔细感受下,除了内力空虚,有些无力外,其他没什么,便摇了摇头。
      花盛世温柔的揉揉弟弟的脑袋。
      得到花满天哀怨的一瞥。
      然后花盛世就笑了,胸口积累的恶气消散不少。
      泡了会脚,花满天的眼皮快合上了,也就不再挣扎,跟两个哥哥说了声回去睡觉了。
      花御敌和花盛世沉默了会儿。
      花盛世道:“大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花御敌面上平静之极,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花中郎越是平静,怒气越大。
      “是江湖中人。”
      花盛世冷笑:“江湖中人,哼,躲在烂泥汤里,就以为我们没办法吗。”
      花御敌望向帐篷外漆黑的夜,眼神凌厉如刃。
      “朝堂里的人,太子殿下会收拾,江湖里的,就由我们来做吧。”
      闻言,花盛世唇角微勾,笑容邪气四溢。
      伤了满天,便让你们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翌日,太子回宫,得知太子遇刺的威正帝大怒,将护卫太子安全的侍卫首领等投进死牢,京城百里内严加搜索,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一时间,风声鹤唳,京城的小偷小摸都绝了迹。
      太子修养半月,便正常出席朝堂,众老臣见太子面色红润,站了整个早朝脸不红气不喘,便都放下了心。
      太子在,嘉王朝的后路就在。

      行刺太子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倒是让人们忘记了拓跋朝求亲一事,但是在意此事的人却不会忘记。
      后宫
      满园纷纷扰扰的桃花已然衰败,稀稀落落的挂在枝头。
      赵贵妃坐在主位,心事重重。
      冯墨端着一盏燕窝静悄悄的走进来,给一旁静立的宫女使了眼色。
      宫女们立刻恭敬的退下了。
      冯墨将燕窝放在桌案上,走到赵贵妃身后,柔柔的给她按起额角来。
      “阿墨,皇上已经一月未来闻香宫了,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赵贵妃神色憔悴,郁郁不乐,冯墨心头一痛。
      她执起赵贵妃保养精致的手,松松握着,
      “娘娘多虑了,陛下与您十几年的情谊,怎会说忘就忘呢。”
      赵贵妃摇头苦笑,“你不知,春祥说,陛下这一个月一直在玉树宫中,那个柳妃是个有手段的,竟能勾的皇上离不得她。”
      冯墨也皱起眉,“现在是关键时期,后宫养成的公主只有燕菲公主和我们阿糯,虽然您的位份更高,但皇上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阿糯,赵贵妃心里愁绪更浓。这就是皇室公主的悲哀,自己的命运从来都掌控在别人手中。
      “对了,娘娘,春猎时,您让我留意的人选,我已查清了。”
      “哦?”赵贵妃精神一震,道:“细细说来。”
      冯墨道:“那女孩是太子少师柳成之女,名柳鸳鸯,今方十五。”
      刘贵妃眯起眼睛,“竟是太子少师,与太子沾了关系,怕是不好办啊。”
      冯墨笑道:“娘娘多虑,太子殿下的师傅光是大学士就五位,少师更有十几位,太子已然学成,早就不用那些少师了, 那刘成现在只挂了个名,平日在翰林院编些书,是个默默无名的人物。”
      赵贵妃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若是阿糯被选上,便使手段让这只鸳鸯替了阿糯,不过阿糯便再也不是一国公主了,哎,可怜我的阿糯啊。”
      ·········

      花府,
      听了花满天英勇救太子的事迹,花老爹沉默良久。
      本以为立了大功的花满天有点忐忑的看向大哥,花御敌对他安抚的笑了笑。
      花老爹叹了口气,伸出大掌抚了抚花满天的头,“漫天做的不错,不愧是我花家儿郎。”
      花满天嘴角刚翘起一半,
      就见华老爹神色一厉。
      “不过,你明知身手不行,却还是应往刺客堆里扎,是嫌命太长了吗?!”
      花满天被喝了着一道,满心的得意像遇到火的雪花儿,变成一道气儿飞走了。
      他委屈的不行,嘴巴瘪了瘪,“不就是跪祠堂吗,我自己去行了吧。”
      他转身,梗着脖子往回走,却一头扎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花盛事笑眯眯的抱着弟弟,给他撸撸炸起的毛,
      “满天乖,爹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害怕你受伤而已。”
      是这样吗?受到安抚的花满天悄悄回头看花老爹,
      华老爹不自在的咳了几声,撇开了目光。
      他说:“这回你立了大功,回天策军就在你大哥麾下当个小将,御敌,”
      花御敌正含笑看着漫天,听到父亲的话,这才转过头来。
      花老爹严厉道:“你可不能因为满天是你弟弟就疏于管教。”
      花御敌肃容道:“父亲放心。”
      “嗯。”大儿子做事还是靠谱的,花老爹满意的点头。

      毕竟失了内力,花满天吃了晚饭便昏昏沉沉的的睡过去了。
      一觉到天亮,花生正好端着早饭进来了,
      “少爷,你醒啦。”花生高兴的上前,拿了衣服就要给花满天穿。
      花满天摆摆手,拿了衣服自己往身上套。
      花生也不闲着,乐颠颠的在屋子里收拾。
      穿好衣服,结过花生递来的帕子,花满天想起来一个事。
      “花生,你,会武功吗?”
      花生睁着纯洁的小眼睛,点点头:“嗯,会啊。”
      看花满天有些吃惊的模样,他笑着挤挤眼睛,“少爷逗我玩,我会武功的事儿,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哦······”
      以他目前失了内力的情况,想来花生的武力值都比他高了。
      对了,“既然你会武功,为何当初还会被那个周青云打成一副惨相?”
      花生一脸您又开玩笑的表情:“ 少爷,我的功夫哪能和老爷身边的将军比啊。”
      花满天了然,
      为了参加春猎,花老爹给他批了五天的假期,因为出了刺客捣乱,假期还剩了三天。
      花满天还从未在京城四处逛过,早心痒了,眼下天时地利人和,便兴冲冲的招来花生问道,
      “哎,附近出名的景点都有什么?”
      景点?花生疑惑地歪歪头,哦~他笑着道:“少爷说的是好玩的地方吧,有春日楼,灵隐寺······”
      灵隐寺?听起来不错。
      花满天起了兴趣,“好,今天就去灵隐寺。”

      灵隐寺的大殿上,禅音淼淼,慈眉善目的佛像手捻法诀,含笑看着跪在脚下的信徒。
      花满天就是来观景的,便没有排在那长长的信徒后面等着上香,他唇角含笑,一身红衣,泼墨似的黑发流淌在背后,不知羞红了多少来拜佛的女眷的脸。
      眼看着少爷要往后山去了,花生有些恋恋不舍得看着大佛。
      花满天回头道:“怎的?你要拜拜?”
      花生脸一红,低头对着手指。
      小声道:“其实也没啥要拜的。”
      花满天一笑:“去吧,拜完了来后山寻我。”
      花生喜道:“哎,少爷您走慢些,我马上就去寻你 。”
      相比于前院的喧嚣,后院要幽静的多,树木葱翠,春花烂漫,绕过一枝 开的热烈的桃花,眼前恍然出现一位绿衣女子。
      她听到声响,目光从花树移到他身上,脸上蓦然爬上粉红,竟比花还娇艳。
      “是你?”她说。
      花满天初始没认出来,本想赶紧走,免得人家尴尬,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
      细细一看,花满天笑了,“是你啊,最近那群恶女没欺负你吧。”
      此女正是春猎时,被几个女子欺负哭的柳鸳鸯。
      看到花满天对她笑,柳鸳鸯仓促低下羞红的脖颈,“没,没有了。”
      她嗫嚅道。
      花满天以为她见了自己一个男的不好意思,便摆手道:“我无意闯进来,这就离开,你继续赏花罢。”
      “等等!”背后传来急急的声音。
      花满他疑惑的回头,
      柳鸳鸯竟走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袖子,碰到花满天的视线被烫到般松开了手,眼中竟闪着莹莹的光彩,
      “公子,我,我名柳鸳鸯,太子少师柳成是我爹。”
      说完这一句,柳鸳鸯已然满面飞霞,转身捂着脸跑了。
      花满天:“·······?”
      花满天:“哦。”
      正要转身离开,花满天穆然睁圆了眼,回头望去,已经没有姑娘的影子了。
      一个姑娘家,主动告知外男自己的家庭情况,除了芳心暗动没有别的解释了吧!!
      花满天呆呆的站在原地,思绪不知飘向了哪里。
      柳鸳鸯虽然不是沉鱼落雁,也是个清秀佳人了,当老婆好像也挺合适的,
      可是,一想到要娶她当老婆,心里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儿,他的老婆,他的老婆怎么也应该是·····
      眼前一阵恍惚 ,那里站着一个人,黑发披散在背后,如锦如缎。
      风姿绝世。
      他回头,冷凝的面容似结了霜雪,眼神凌厉入刀,落在他的身上却隐含一抹温柔。
      竟是·······他吗?
      花满天怔怔的立在原地,看着自己曾被那双手掌握过的手。
      一阵暖风吹起,卷起片片桃花,落在他的头上,肩上,手掌之上。
      惊醒,花满天深呼着气,不可置信低头看向声如擂鼓的心口。
      他,对太子,动心了?!

      何等的荒谬!花满天坐在家中的桌案边,灌下一口冰凉的茶水。
      不安的握紧空空的茶杯,花满天试图说服自己,
      “只是心率不齐时恰好想到太子而已,那有喜欢上男人那么夸张?我可是一直喜欢萌妹子的,妹子娇娇软软,又漂亮可爱,哪像臭男人········”
      可是,太子也很好看,身上也不臭,几次近距离接触,他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
      察觉到脸上的热度攀升,花满天悲鸣一声,无力的扑在桌上。
      “吱——” 门开了,
      花生一脸慌张的进来,见到花满天这才哭着脸道:“少爷,您回来也告诉我一声啊,害的我以为您被掳走了,跑遍了整个灵隐寺后山,吓死我了,呜呜——”
      花满天不好意思,白天时心绪不宁,没了观景的心情,恍恍惚惚的回来了,哪还记得他?
      小花生哭的他愧疚极了,勾勾发热的脸,
      “对不住了啊,你看看你,一个大男生,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从袖口抽了块帕子,给脏兮兮的小书童擦擦脸,
      “这样,明天放你一天假,好不好,别哭了啊。咦?这是什么?”
      花生胸口的对襟里,两根红绳挂在外面。
      花生惊呼一声,紧紧捂着胸口,不好意思的对少爷道:“没啥,没啥。”
      花满天眼一眯,很好,敢敷衍你家少爷,他哼一声,慢悠悠的转过身,不等花生松口气,迅雷不及掩耳的转了半圈,灵活的扯住了一根红绳,将整个绳子拽了出来。
      是一股红绳,由两根红线缠缠绕绕扭在一起,打了一个复杂的结的红绳。
      花生脸一苦,上来就抢,“少爷,快还给我!”
      躲着花生的手,花满将绳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这才由着花生夺了去,
      花生幽怨的看着自家少爷,将红绳揣进怀里,没好气的转身就走。
      花满天好奇心出来,扯着花生的袖子,“好花生,这个是什么宝贝吗?快告诉我吧,这样,多放你一天假好不好?”
      花生停了脚步,哀怨的看了花满天一眼,道:“是灵隐寺的姻缘绳,听说送给心上人能永结同心,佛祖开过光的,据说很灵验。”
      姻缘绳?佛祖开过光?
      花满天歪着头,“佛祖还管姻缘的事儿了?”
      花生想了半天,小脑袋里没找到啥管姻缘的佛祖,卡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终于想起了一个当地传的很广的故事,
      “少爷,你知道花月院吗?”
      花满天摇头,
      花生兴致勃勃到:“花月院是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啊少爷,十几年前里面有一位据说艳绝五台山的大美女花魁,花名叫桃夭,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据说有富家公子,花了千两白银,才得见桃夭一面。”
      哦?花满天兴致被勾上来,“后来呢?”
      花生道:”后来,桃夭姑娘攒足了钱,便给自个儿赎了身,她住惯了花月院,就包了一座院子,静候如意郎君。”
      花满天赞道:“这姑娘真厉害,古往今来,能给自己赎身的花魁就这一个吧。”
      花生点头:“是啊,因为桃夭不缺钱,那些捧着钱慕名而来的男人统统被挡在了门外,除了,一位公子。”
      花生坐了下来,给自个儿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接着道:“那位公子坐在桃夭姑娘的门外,弹了一夜的琴,临走时,取了头冠的红色垂绳,打了个结儿挂在门上。”
      花满天不解,“这是什么操作?”
      花生给了个眼神,示意别打岔,“当时有人看到了,也无人明白这位公子的意思,还笑话他没钱还来看姑娘。但是,第二天,桃夭姑娘只请了这位公子进院。两人在院中呆了半个月,后来,桃夭姑娘放出话来,已找到如意郎君,不再见别客。两人离了京城,不知去处,只院中留下一只姻缘绳。”
      “哦,”花满天道,“所以,从那时起,就开始流行姻缘绳了?”
      花生点头,“是啊,从那时起,追女孩都要带着姻缘绳,代表在男子心中,姑娘是如桃夭一般美好的女子啊。”
      花满天若有所思,懒懒的伸出一只手撑着脑袋靠在桌上。
      花生见自家少爷眼神涣散,好奇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少爷,少爷?”
      花满天回神,“哦,天也晚了,你快回去吧。”
      “那少爷你早点休息啊。”花生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温暖的烛光映在少年莹润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少年嘴角勾起的梨涡如陈年老酒般醉人,可惜无人得见。

      第二天,
      天蒙蒙亮,灵隐寺的僧人打着哈欠打开大门,一道人影嗖的越过门栅,
      吓得僧人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灯笼都掉了。
      “你,你是何人?”
      莫不是山贼?阿弥陀佛,佛祖救命!!
      那人影还真没伤害他,还帮他提了灯笼,灯光照处,那人一身红衣,还用扇子遮住了脸,只露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请问小师傅,姻缘绳在哪里求?”
      原来是求姻缘绳的,小沙弥吓散了的魂魄重新归位,没好气的指着大殿道,
      “你也来的太早了,等早经师傅们来了才有呢。”
      “哦,这样啊,那我便等着吧,小师傅,第一条姻缘绳一定要给我啊,能不能请师傅们顺便开个光 ,价钱好商量。”
      小沙弥:“……”
      你以为是法器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肥章啊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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