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来不及解释，快上车！》越无诸

47、因为笨蛋惜笨蛋

　　与其评价纲手在感情一事上迟钝，还不如说他敏锐又狡猾。

　　大蛇丸从小就明白自来也对自己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执着。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拥有比纲手多的太多。
　　他和自来也一起长大，在忍校他们一个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一个是班上的吊车尾。看起来并不合拍，当自来也吵吵嚷嚷要和他一起玩的时候，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这样就凑在了一起。

　　因为自来也同他一样孤独。

　　他们同样自幼父母双亡，旁人因为他的孤僻不愿意和他相处，自来也也因为他人的偏见多受诘难。自来也性格活跃，像风一样不受拘束，让人把握不住,两个人并不时时刻刻都会待在一起，但大蛇丸一直都知道，自来也总会回到他身边。
　　两个人相处的日子，比一个人独处印象要深刻很多。

　　“我想知道自来也眼中的月亮是什么样子的。”
　　纲手会带着自来也拜访自己的祖母，把自己的心上人给家长看，会和自来也说各种各样好听的话来哄自来也开心，会趁送自来也回家借机多一段时间和她相处，也会同自来也聊天的时候暗暗给其他人下套。
　　而大蛇丸不会。

　　从一开始，他和自来也之间，比纲手拥有了很多。
　　而‘喜欢’这两个字无论怎么变化，都是过于廉价的甜言蜜语，就像薄薄的只有几页纸的书，翻来覆去只能重复的那种浅薄无力。

　　自来也从他的房间里无数次看过月亮，他也见过训练到很晚两个人一起回村时的月上树梢。
　　那个时候自来也修炼一点都不认真，经常练到一半就跳下河里摸鱼，烤鱼也一点都不熟练，总是火力太大烤制两面焦糊。
　　他清楚自来也喜欢把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也懂得自来也晚上敲他房间的窗叫他到屋顶的默契。
　　他们拥有无数个凉风有信的夜晚，自来也恶作剧时喜欢叫上他，虽然不会参与，大蛇丸每一次都来。所以自来也事发逃跑的时候也要带上大蛇丸，人赃并获时，常常让猿飞日斩觉得大蛇丸是自来也坏习惯的纵容者和共犯。

　　长大以后，两个人不再像小时候日日相处，各自有了各自的道路。
　　他有时对自来也过于理想的胡说八道的感到不切实际，偶尔奚落自来也一直以来的信念和热情，他对同伴的态度冷漠又自我，但每每自来也只要笑着跑过来让他放下手上的事——
　　大蛇丸看似不耐烦，却乐在其中。

　　近几年村里对他的评风还不错，他们都说‘大蛇丸大人只是看起来很冷漠实际上对待同伴尽职尽责’。
　　但对大蛇丸来说，除了队友和老师在他心中略有不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自来也则是不同中的不同。

　　他想要所有的一切，掌握所有的忍术，见识这世上所谓的真理，突破生死，把一切纳入掌中，知晓造物的真相、世界的意义。
　　有的时候他会对着试管发呆，对着试验品发呆，在实验室里没有比思考更加有意义的事。
　　有些实验做起来百无禁忌，大蛇丸自然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上层口头上提点过几次，实际上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用的是别村的间谍和战争俘虏，最近没有战争，材料紧张，手续倒是麻烦了一点，过程其实并不重要，结果都相同。
　　而他却没有去想那些数据，那些记录，那些手续，他在想自来也。
　　他想自来也将后背留给他的信任，席间喝酒时自来也回头对他眨眼，还有自来也对他的偏袒和开脱。

　　自来也说宇智波带土是个笨蛋，她之所以教导带土，是因为笨蛋惜笨蛋。
　　大蛇丸很聪明吗？
　　人类无从知晓世界的真理到底是什么，于是便只能寄希望于一些有形的目标，比如学会所有知识忍术，占据所有力量。
　　是否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目睹些许的真理，大蛇丸也并不知道答案。更大的可能是即便理解了背后的机理，却仍不明白其存在的理由。
　　所以大蛇丸也不过是追求生命意义上的愚者。

　　但是唯有一点可以明确，他和自来也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是不跟随主观意识而存在的客观事实而偏移的。
　　哪怕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哪怕自来也和他的忍道截然不同，哪怕是自来也和他的追求大相径庭，这份感情也不容置疑。
　　这种事，早就在自来也第一次对他说‘我们是朋友啊’时已经确定，他们俩早就融入了彼此的生活，任何事物也不能使这羁绊剥离。

　　当大蛇同自来也一起走到木叶中心路段的时候，正好碰到宇智波美琴和漩涡玖辛奈两个闺蜜带着小孩散步回来。
　　他看了眼才几个月就在婴儿车里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小鬼。
　　“漩涡鸣人，你以后要教导？”
　　“嗯。”
　　那他回去就和宇智波富岳商量，大蛇丸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那宇智的波这个，我徒弟。”

　　毕竟，和自来也一样，他也对自来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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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蛇丸（对纲手冷眼旁观）：甜言蜜语说了这么多，拿得出手的一样都没有。
又到了《木叶相薄》的季节、据说天降系＞青梅竹马，蛇哥您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