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樱之缘》民夏

64、四战（下）

　　“聊了这么久已经足够了吧。那就把她还给我吧。”斑悠悠走了过来，瞥了眼泪流满面的樱，挑了挑眉。

　　佐助和鸣人将樱严严护在身后。

　　这哭劲上来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下不去，樱泪眼朦胧地看着斑。

　　她这模样，倒让斑想起了美门，不由地，他眼神又迷离了。

　　宇智波自是最了解宇智波了。

　　佐助挡在樱身前，对着斑道：“樱不是宇智波美门。而且，我不认为算计自己女人的转世去用复活术的你，有资格。”

　　斑冷哼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一个来回，气氛就进入了诡异的空间。只一瞬，斑就快速向樱飞奔去，佐助马上反应过来，把樱扯到身边。鸣人想上去援助，却被斑的分|身牵制住了。

　　九喇嘛在鸣人身体里看热闹看得开心，感情纠纷几千年了，第一次前夫现夫凑一块，真是精彩！

　　不过这次迦耶的转世者，还真是奇怪啊……

　　****

　　宇智波斑，宇智波佐助，一个因陀罗前任转生者，一个现任转生者。两人虽差了好几辈，却并不妨碍他们现在，为争夺同一个女人，而较劲儿。

　　眼前光景转了几转，两人之间体术、速度，外加须佐的对决让樱这只小菜鸟很不好受。被两种须佐查克拉冲击，樱连呼吸的时间也没有，风一啸而过，刮得脸皮生疼，眼泪都被刮干了，耳边接连奏起丁零咣当的金属交接声。

　　一旁围观的人还真不嫌事多，有戏看就不管十尾了。柱间还很有心情的同自家弟弟扉间聊起了当年，扉间同斑争美门的往事，扉间全程黑脸……

　　五识宛如摆设，唯独痛觉还能告诉樱，她的两只手臂，已经被这两二货扯来扯去，拽的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在空中飘扬的时光，三人以经典「两男争一女」的姿势停在地面上。

　　高手对决，一切尽发生在一瞬间，一般人是看不懂的，他们只看得懂停下来之后的场景：

　　斑抓着樱右手腕，佐助拽着樱左手臂。樱身上，右半边是斑蓝色的须佐，左边是佐助紫色的须佐，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众人望向那位樱发美女头顶的两只骷髅手臂。

　　这是在扳手腕吗……

　　不过，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真是百年难遇，不，是这辈子都难以碰见一次！

　　“哇……！”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鼬默默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家弟妹，受欢迎程度不是常人能比的。我愚蠢的欧豆豆哟，你可要加油啊，绝对不能输给老祖宗。

　　九喇嘛在鸣人肚子里已经笑抽了。

　　斑挑挑眉，道：“小鬼，放手！”

　　佐助冷哼一声，没说话。

　　樱敏锐感觉到两边同时用力，而且身上两种查克拉的角逐也越发厉害。

　　“疼！”樱惨叫出声，也不知是真的疼，还只是刚才被佐助伤的太重，不知怎的，又哭了出来，“别扯，求你们，我好疼。”

　　两边人都一愣，微微松了力道。

　　女人哭泣撒泼一般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而这恰恰也是她们最勇敢的时候。

　　樱边哭，边大喊：“别再拽着了！我不是布娃娃，你们也不是小孩子，别跟个吃不到糖的小屁孩一样好不好！！”

　　小屁孩？

　　斑皱了皱眉。佐助沉下脸。

　　鸣人双手抱臂站在不远处，听到樱这话，瞬间恍然大悟，用右手捶打左手心，叫道：“我想起来了！我就说这场景这么眼熟呢。说起来，我小时候看到过两个小女生，也是这么争抢布娃娃的debayo！”

　　鸣人，你究竟是怎样看出这两个犹如厉鬼的男人是小女生？！别以为她不知道你在兴奋，“debayo”这个口头禅都冒出来了，你还能更假一点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边还是不肯松手。

　　樱用红肿的眼睛瞪着佐助，冷冷道：“你放手。”

　　佐助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想。”说着，他抓着樱的左手更是不由地加大了几分力。

　　樱吃痛地咬了咬嘴唇，同他对视了几秒，转头对斑道：“十尾不管了吗？你这样僵持着没问题吗？”

　　这话终于说到了点上，斑眉梢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佐助嘲讽一笑，“旧时代的遗物少在这里碍事。”

　　斑嗤笑了一声，“小鬼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叫嚣，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斑脸一沉，佐助手一紧……

　　樱听到“嘎啦”一声……

　　“啊啊啊——！！真的断了！”

　　可能是叫声太过凄惨，两边的人俱是一呆。

　　正品尝脱臼带来的钻心之痛时，脑海中，滑过一抹熟悉的声音：
　　「我说，你也太没用了吧。」

　　樱一愣，吸了吸鼻涕，脱口而出：“迦耶？”

　　斑和佐助皆是一愣，他们自然听不到樱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所以对于樱突然叫出来的这个名字觉得莫名其妙。

　　斑皱了下眉。迦耶？刻在石碑上的名字……

　　佐助心中烦躁更甚，对他来说，这又是个陌生的事情。

　　脑海中那道声音多了几分嫌弃：「不是，我是美门，虽然是同一个魂魄，可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比起这个，你身体使用权，该交换了。」

　　不待樱抗议，她只感到全身一凉，下一刻就手脚无力，意识被黑暗吞噬，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知道了。

　　佐助看着樱突然闭上眼，心中顿时不安，叫了一声：“樱？”

　　斑皱起眉，目光隐约带了一丝期待。这女人，气势变了。

　　“我说，你们要握到几时啊？”

　　明明是同副嗓音，却因着语气中的张扬、霸气，外带些许沧桑，而能轻易察觉出来，这是个不同的人。

　　美门接管这身体的一瞬，就感觉到两边的力道扯的她生疼。心中莫名升起一团火，反手握住两人手臂，一个用力，把他们都甩出去了。

　　斑和佐助表情有一瞬间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出去的滋味，不好受。

　　众人抬头看着两个从他们头顶滑过去的流星，不约而同张大了嘴。

　　旁边的鸣人看到这一幕，眼角一抽，他正要说话，肚子里的九喇嘛按耐不住了，夺了身体掌控权。

　　“喂，美门，许久不见了啊。”

　　听到熟悉的声线，美门转身便看见了一个金发小伙子，而他火红色的竖眸，让她怎么看怎么熟悉。

　　美门眨眨眼，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惊道：“小九，想不到你为了成为人类，居然作出夺舍这等事情？！”

　　“你闭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蠢啊！！还有，不要叫老夫小九！”九喇嘛气的大叫。但可耻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只有美门能带给他的这种力不从心感，竟然让他很怀念。

　　美门叹了一口气，走到九喇嘛附身的那名少年面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语气一转，变得十分语重心长起来，“小九啊，你要知道，人兽恋是没有好结果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宇迦，你就乖乖从这位少年身体里出来吧……”

　　九喇嘛怒声咆哮打断了美门的话：“滚！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火红的兽瞳一瞬间敛去，重新掌握身体操控权的鸣人尴尬挠挠后脑勺，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来：“那，那个……”

　　鸣人现在还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九喇嘛又是一阵怒声咆哮，反复说着“美门你个蠢丫头”“老夫怎么可能养出你这么一个傻丫头？！”“亏老夫还很担心你!”……

　　说起来，鸣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九喇嘛如此愤怒，却又如此轻松开心。他看着用樱酱身体出现的美门……这就是之前他驯服九喇嘛时，九喇嘛说的，唯一的挚友吗……

　　想到“小九”这个昵称，鸣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美门戳了戳鸣人肚子，露出怀念的笑，道：“真是的，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啊。但是，我知道的小九，我知道。你放心好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完，美门抬眼看了下被明神门牵制住的十尾，便转身走了，朝斑的方向赶去。

　　鸣人愣愣看了一会儿，看着身体里莫名有些伤感的九喇嘛问道：“呐呐，美门是谁？樱酱去哪了？”

　　九喇嘛红瞳闪了闪：“宇智波美门是宇智波斑的妻子。老夫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神树之心特别吗，它特别之处就在于它能让它的主人得到转世的能力。”

　　“那樱酱是宇智波美门的转世？！”鸣人惊道：“怪不得宇智波斑那家伙见到樱酱露出那种表情。”

　　对于鸣人这话，九喇嘛没出声，先前那个春野樱用了复活术没死他就觉得怪异。之后明明宿主还活着，十尾居然能拿回神树之心，他就明白过来，或许这个春野樱和美门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

　　那厢，被摔出去的斑闲暇地站在原地，看着向他奔来的美门，眼中露出了一丝疯狂。

　　那是他的女人，她回来了！那个他曾经爱到深处，又被她伤到绝望，令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我等你好久了，美门！”

　　“真是好久不见了，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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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番外（下）

　　那个女人是叫美门吧，是个暴躁张扬的人，跟樱一点都不像，他很难想象樱会是她的转世。

　　四战战场上，他只见过这女人两面，她霸占樱身体的时候，和她用全部力量拼了生命之源的时候。

　　当他赶到宇智波斑那边时，也是她濒临死亡之刻。

　　她躺在他怀里，透着他不知道在看谁，自言自语般说了很多，他印象深刻的也不过就那几句……

　　“……你说，你不能原谅当年我和扉间之间的事；不能原谅我口口声声地说爱你，却在背后捅你一刀，让你失去了很多；不能原谅我至始至终，都不曾真正懂过你。说到底，你宇智波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到头来，在情之一事上，却自私得毫无道理，半点沙子也容不得。你只算过自己失去了多少，可曾有想过，为了你我又失去了多少？你宇智波斑又何曾不是，从未懂过我……”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穿这一身红色和服？不是因为喜欢这个颜色，只是因为你的盔甲是红色的，你们宇智波一族查克拉属性是火，我想你多喜欢我一点……”

　　她慢慢地说着，他静静地听着，突然间，他想见樱。

　　他想问问她，为什么知道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却不告诉他，哪怕一次都没有提过？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复活鼬，她难道不知道即使他很想哥哥复活，他却更不想失去她？她这么了解他，难道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出他根本不想要的决定吗？比如鼬，比如她……

　　美门抬手摸上他的脸，唤回他偏远的思绪。

　　她的眼睛有了点焦距，似是在看他，好像也不是。

　　她说：“……你们宇智波家的人实在可笑的很，人还活着的时候，不晓得怎么，眼前全是不好，一点也记不起那人的好。而人不在的时候，又全忘了不好，脑中一日日浮现的，全是好。斑在我死后拿着一幅破画天天怀念我，做给谁看啊？还有你，樱不过是瞒着宇智波灭族的事不说，你就这样伤她。你可有想过，樱愿意为你放弃生命，用复活术，去填补你曾经失去的，遗憾的全部。”

　　他皱了皱眉，心中生出一丝怒火，“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

　　美门默了一会儿，悠悠说了一句：“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樱做的这些事都是她想了又想下的决定，你忽略了樱心底的酸楚，只看表面和结果……你生气，一小部分是因为樱什么都不说，但更多的，是你可怕的占有欲，你不允许樱的不坦诚……你真的，跟斑一模一样，无理取闹得可怕……我最后说一句，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一旦占有便再不会珍惜，我是如此，斑是如此，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也是如此。这是用千年换来的幸福，算我求你，千万别松手……”

　　说完，她便如释负重闭上眼。

　　他垂下眼眸，默了片刻，抬手，探了探樱的脉搏，确认还在跳动，松了口气。将樱的身体放到被戳成筛子的初代目身边。

　　他不知道樱何时会醒来，但他不能等了。

　　他赶到宇智波斑那边，二代目已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看这样子，他竟感觉到了几分公报私仇的意味。而当他自己被捅了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旁人眼里是不是也有几分公报私仇的味道。

　　濒临死亡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那人还不想就这么死的时候。

　　在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美门那些话的含义。他想见樱……

　　拖着越发沉重的身体，撑着地向前爬，却只是一次次狠狠摔在地上，他不由自嘲了一下，他宇智波佐助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但是，他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结束。

　　****

　　幸好当初他没一个激动把药师兜给宰了，不然他就没办法活过来了。

　　看着左手心里黑色的月亮，摸上左手臂上的樱花印记，六道仙人说的话在他脑中不停回放……

　　“因为是异世界的人，所以知道所有的事，又因为过于弱小，所以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只有一个人是那孩子拼死也想改变的……其实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是一件非常痛苦悲哀的事……希望你原谅老夫的女儿迦耶，她心中的无奈，包括那个叫樱的女孩的无奈，希望你能理解。”

　　他抬手捂住眼睛，心里乱得很，不知道现在是该庆幸，还是嘲讽。

　　庆幸，迦耶和因陀罗，美门和宇智波斑，这一千年来所有的爱恨情仇，将樱从异世带到了他身边。

　　嘲讽，人莫名的执着。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还没死，樱也还活着，他们还有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说清楚。

　　是的，在打败斑，封印辉夜姬，解除无限月读前，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将战场快翻过来也找不到樱的那一刻，他慌了，他冷静不下去了，不，应该说，知道樱瞒着他用复活术的那一刻，他就从未冷静过。

　　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她回了自己的世界，那他怎么办？

　　这个想法只要一去触碰，他就没了理智。

　　鸣人一直在他耳边嚷嚷着“冷静”。

　　笑话，他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忍无可忍，他和鸣人打起来了，废了终结之谷，直到精疲力尽，浑身疼痛难耐，他躺在地上，朝阳刺眼的光芒让他不由缓缓合上眼，侧过头，泪从眼角滑落，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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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斑和美门的事就交代到这里，详情请看《火影之缘殇》（虽然这本书还在填坑中，不过感兴趣的亲们还希望收藏一个。）
迦耶和美门的关系吧，就好比犬夜叉里的桔梗和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