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同人]对的时间、对的人》匕禾之页

24、第二十四章

　　青翎可不管这里的愁云阴雨，她此刻正和季慕北通电话呢。“小云儿，不错嘛。两天，赵家的海外资产都快亏了1个亿了。啧啧啧……”
　　“不过是暂时的，等他的资金撤出，亏损自然就停下了。”青翎漫不经心道。
　　“也是，不过我怎么听说，这钱一时半会儿还撤不出来呢？”
　　“嘛，你心里清楚，非得让我说出来么！”
　　“好好好，不说了。”季慕北在电话另一端勾起了一个妖孽的笑容“明天有个小宴会，我做东，你可得来啊。”
　　“你不腻么。”青翎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嗯，冬天就是容易犯困呢。
　　“这不有你在么！再说了，总得给赵家一个赔罪的机会啊！”
　　“随你……”青翎心里的气被巨额的亏损消去了大半，再者说她也不过是想给那些没有口德的人提个醒，长个教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
　　季家可不是逐渐衰落的赵家可以比的，这一点宾客名单上就可以窥见一二。全拜某个一大早就打电话来骚扰的人所赐，青翎这次是第一个到的，身边站着的是自家二哥云青扬和堂哥云青韫。季慕北早就等着了，“小云儿，你来了！”“咳咳”云青扬不满地上前隔开了热情的某人，云青韫则凉凉地开口“怎么，季少只看得见翎儿一个人么？”收起你的哈喇子吧，哥哥大人们用眼神警告着。季少气闷，只能好生招待。知道季慕北一定有事要和自己说，青翎撒个娇支开了自家哥哥们。“说吧季卿，这么早有什么事？”青翎一到冬天就容易犯困，声音轻柔慵懒，仿若潺潺清流。季慕北知道她这个毛病，带着她向二楼走去。“小主哎，你待在国外的时候把立升甩给我也就罢了，现在你回国了总该管管了吧。”
　　“交给你我放心。”青翎无所谓地摆摆手“立升现在的高层除了秦、韦和Viv其他的我也不认识，不合适。”
　　“好吧，我就是个劳碌命。”季慕北早就猜到了结果“不过呢，你刚刚提到的三个人已经到了。”说着打开了门。
　　看清了房间里的人，青翎终于打起了精神，惊喜地看着曾经共事过的朋友们。“Amanda”*3，几人纷纷起身，语气熟稔，挨个送上了大大的拥抱，Viv是个干练的混血美女，还热情地送上了自己的香吻。好友见面，几人聊得很开心，顺便吐槽了一下季慕北的无情压榨，怀念了一下与Amanda共事的美好时光。
　　“Amanda，你也是立升的创立者之一，真不回来掌控大局了？”韦很遗憾。
　　“有你们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老老实实地当我的股东，等你们养我就好啦。”
　　“没问题，”Viv豪气地揽过青翎“姐包养你！”
　　“噗嗤”季慕北在一旁乐不可支“韦，好好教教你家Viv 的中文吧。”
　　韦也是无奈，看看自己一头雾水的女朋友，只道“I’ve already try my best.”
　　秦年龄最小却是他们中最稳重的一个，坚毅的脸上只有温和眼神透露着主人愉悦的心情。
　　几人笑闹了一阵，韦和Viv就先走一步，约会去了。青翎心情不错，倚在沙发椅里朝悠哉悠哉地敲着核桃的季慕北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这个当主人的不下去招待客人？”
　　“最重要的客人在这呢，我下去做什么。”季慕北笑得没心没肺，把剥好的核桃放进小碗里推给青翎。
　　青翎拿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办法，觑了他一眼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翻看起来，不再理他。
　　楼下的大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赵宛如和赵舜自然来得不晚，可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季慕北和云青翎。谭宗明陪着自家妹妹谭月然也来了。谭月然倒是有些奇怪自家三哥怎么有心情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不过清楚自己没法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只好暗戳戳地观察着。谭宗明环视四周，云家的两位寥落地坐在一起，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自家的小羽儿却不见踪影。
　　“三哥，你在找谁呢？”谭月然八卦道“莫非在场有哪位佳人入了你的眼？！”
　　谭宗明深知，自从除夕那个电话后家里人就对自己看上的姑娘好奇极了，没有少对自己旁敲侧击，尤其是自己这个妹妹，突然有些头疼。
　　云家的两位哥哥此刻的心理活动很丰富，自家小妹被季慕北那个狐狸不知拐到哪里去了，虽然小妹清楚地交代了两人的历史交往记录，并表示并没有这个心思，但是季家那个小子可没那么简单啊。这年头，黄鼠狼真是越来越多，防都防不过来啊……
　　二楼，季慕北瞅了眼自己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好。”青翎合上书，大方地挽上季慕北，施施然朝门外走去。
　　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自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和季慕北并肩而来的青翎自然也成了焦点，俊男美女的组合般配不已。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看看依然美丽动人的云青翎，和憔悴的赵家父女，心中有了计较。上次的风波之后，本来认为云青翎不过是个“花瓶”，没什么真本事，可赵家的近况却让人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这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女子。赵家近年虽来内斗不止，但毕竟底子深厚，但云青翎却是另辟蹊径，从海外资产着手，又快又狠，一下就把赵家的流动资金链截断了。而且从有心人的调查来看，这力量似乎是她一人的，没有其他人的帮助，这样的本事……
　　云青扬和云青韫两位哥哥却没有时间去看众人各异的神情了，两人一出现就迅速把自家妹妹和姓季的黄鼠狼隔绝开来。季慕北郁闷地摸摸鼻子，自己现在也只能暗戳戳地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小云儿身边了，怎么还是老被人打断啊！目睹了这一切的谭宗明却是第一次对自家姑娘的哥哥们感谢起来。谭月然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三哥从云青翎一出现就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放，心下有些了然，嘴边浮现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季慕北办这次宴会时用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请大家吃饭。因此，时间一到，一道道菜就端了上来，位子也懒得安排，随意得很。不过这圈子里的阶级早就分明得很，没有人会不自量力。
　　谭月然早就对云青翎好奇不已，拉着自家哥哥径自朝青翎那桌走去。云青扬第一个发现了两人，想到谭宗明对自家小妹的别有居心，脸色更黑了，这年头黄鼠狼真是越来越多了！还未及出声，两人已经来到了桌旁，笑得温和大气“云小姐。”
　　“？”云青翎这才抬头，“宗明！这位是……谭小姐？！”青翎记性不错，上次聚会时见过谭月然一面是以很快就想起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位好似和宗明是亲戚？！青翎倒是坦然，殊不知旁边的三个大男人却在听得青翎对谭宗明的称呼后脸色齐刷刷的黑了下来，小妹/小云儿什么时候和谭宗明这么熟了？！
　　谭宗明倒是大方，对自家姑娘身后的三个黑脸视而不见，语气亲昵“小羽儿，这是我妹妹谭月然。”
　　谭月然听得两人称呼，促狭地看了自家三哥一眼，更是热情了“早就听三哥念叨过，可惜上次青翎妹妹走的早没能好好聊聊，今日可算是有了机会。”
　　“谭小姐……”青翎略有些羞赧，虽然自己和宗明……但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宗明的家人，有些慌张地站起来，不知道该做什么，悄悄地用眼神向一旁老神在在的某个人求助。殊不知谭月然心里高兴得很，看着云青翎是越看越喜欢，直接拉起她的手和她聊了起来，心中暗忖：到底是三哥，看中的人就是不一样！
　　青翎一向不太擅长应付热情的人，更何况还是谭宗明的妹妹，此刻也只好任由谭月然拉着自己，小声聊着。
　　这样一来，谭月然自然是在云青翎身边坐下，谭宗明自然也留了下来，云青韫无奈地挪出了妹妹身边的位子，六人坐定，倒是谭宗明和季慕北挨在了一起。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虽不屑却也只是相看两厌未有多言。谭宗明瞧着桌上与别桌不同的精致菜肴，全是依着青翎的口味，心中有了计较。
　　男士这边一片寂静，两位女士却是相谈甚欢，且不说有谭宗明这一层关系在，两人一个爽利、一个温和，均是涵养极佳又有心亲近，不一会儿就亲热得仿佛亲姐妹一般。所以说女孩子间的感情啊，就是那么奇妙。眼瞧着两人越聊越兴奋，什么“食不言”的礼仪早就抛到了脑后。可惜总有那么些人喜欢破坏气氛。
　　一顿饭的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眼瞧着饭后的甜点果盘都上了，赵舜坐立不安，到底是下了决心，领着赵婉如向那一桌走去，若是错过了今天……
　　“云小姐。”赵舜率先开口。
　　被打断了谈话的云青翎循声望去，嘴角的笑意不变，却多了些意味，慢慢道“赵总、赵小姐。”
　　“早就听闻云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雅天成。你父亲在京时我也常与他来往，不知他身体近来可好？”
　　“赵总挂念，家父一向体健。”这话却不用云青翎，云青扬先说了出来。云青翎只淡淡地笑。
　　云家的人如此客套疏离，倒让赵舜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他的确认识云父，但论交情还真没几分……
　　“赵总挑这个时候来，怕不只是打个招呼这么简单吧。你说呢，赵小姐？”季慕北挑了挑邪气的眉眼，语气随意确把赵舜的小心思揭到了明面上。
　　赵舜一时语塞却也不能说不是，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婉如不懂事，前次言语间对云小姐多有不敬，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特意带她过来赔罪，希望云小姐别介意。”
　　青翎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女孩子间斗斗嘴也是正常的，我是不介意。只一点赵小姐该明白，祸从口出。”
　　赵舜见云青翎这般说，觉得毕竟是个女孩子，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在使性子罢了，让婉如好好认个错估计就过去了，面上一缓，“就是这个理，婉如啊，你来，给云小姐道个歉吧，好好说。”
　　赵婉如冷着一张脸，垂着眼帘谁都不看，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动作僵硬的举着杯子，口齿不清的飞快甩出一句话，“云青翎，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这话一出就知不是真心实意的，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青翎还未说什么，桌上的其他几人也都不满起来。
　　“赵大小姐金贵，我们翎儿可当不得你这一句对不起！”云青扬第一个看不过眼。
　　赵舜心道不好，拉着自家女儿讪笑“婉如被我宠坏了，粗心大意的心思却不坏。几位别在意！”拉着女儿的手却加了几分力道，眼神暗含警告。
　　谭月然抿了抿茶水，推测出了个大概，再看看处变不惊的青翎和狼狈阴骛的赵婉如，心下摇了摇头。
　　赵舜看了看自己顽固的女儿也没有办法，只好拉下老脸：“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云小姐见谅。您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以后在京城，日子还长着呢……”
　　“赵总说的是”青翎接话，坐姿挺拔如高贵不可侵犯的公主“多亏了赵小姐那日的提醒，人贵有自知之明，过不久我就该回上海了，有事也劳烦不了赵总。”
　　被堵了话的赵舜表情有点扭曲，好歹也是赵家的家主，被个晚辈几次下了面子，此刻饶是有求于人也摆不出好脸色了，拿出了家主的气势“这么说云小姐是一定要和我赵家过不去了。”
　　“怎么会呢？！只是……”青翎反倒笑了，转移了话题“S市的招标很是激烈呢！”
　　赵舜做了这么些年家主，在商场上也打拼了那么些年，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在给他提条件呢。赵舜有些犹豫，S市的那块地赵家可是花了不少资源在里头，要是就这样放弃了……
　　青翎轻描淡写地又加了一句“有个词叫‘杠杆原理’不知道赵总听说过没有？”
　　赵舜表情一抽，这绝对是威胁。他是知道的，从华尔街出来的这些人都是恶魔，分分钟可以用各种你想不到的手段让一家公司亏空甚至倒闭。闭了闭眼，想想赵家最近的情势，放弃一个没到手的项目换一个喘息的机会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如云小姐所愿……”
　　青翎嘴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金融市场瞬息万变，有些小动静是正常的。赵总不必过虑。”
　　赵舜苦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维持着礼貌带着女儿告辞了。
　　季慕北凑过头去“就这样？！”
　　“你想怎么样？”青翎斜觑他一眼，“过几日我就要回上海了。”所以给这的人提个醒就行，没必要做绝，也犯不着费那么多力气。
　　“啧——”季慕北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青翎只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不赞成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对上青翎带着警告和不赞同的眼神，季慕北只好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绝不会做多余的事情，青翎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而目睹了两人熟稔互动的谭宗明却有点不高兴。自己喜欢的姑娘有个心怀不轨的男性好朋友什么的，心塞，不高兴！目光不善地看向某个情敌脸上欠扁的笑容，可惜青翎还没有落实自己的名分，也不太想现在就告诉家人，所以……谭boss心更塞了，暗戳戳地朝青翎看去，难得有些委屈。
　　接受到眼神信号的青翎愣了愣，欲盖弥彰地别开了视线，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家人说这件事呢，只好先委屈某人了。
　　一个聚会就这样波澜不惊地结束了。然而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