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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任务与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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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艺品店：
“听说这是短册街最棒的手工艺品店！”停在装修风雅的商店前，朋美少见地有些激动，眼中的雀跃几乎要跳出来了。
尤里被她的情绪感染得也不禁扬起了笑容。
店内的装潢十分雅致。栩栩如生的各式木雕陈列在高低错落的架子上，昂贵精美的团扇展示在玻璃柜中，墙壁上挂着小巧的风铃，角落中摆着别致的灯饰，还有一些极具地方特色的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这个不大的店铺汇集了各国的工艺品。
朋美被一个猫咪木雕吸引住了。尤里在店里逛完一圈，发现她仍盯着这个木雕。
猫咪木雕约一个拳头的大小，细节处理得十分细致，懒懒的神态如同活了一般，看上去非常可爱。
朋美的神情写满了对这个木雕的喜爱。见状，尤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朋美桑喜欢的话就买下来嘛。”
朋美听到她的话后显然心动了，但又犹豫着，咬了咬嘴唇。
“可是……要三千呢。”
这一次任务的佣金抽成也只有不到两千……三千的话大约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狠了狠心，她将目光从木雕上移开。
“还、还是走吧……我不买了。”说完，她拉过尤里的手就要离开。
尤里顿了顿，止住了朋美的动作：“朋美桑先出去吧……泽野君还在团扇那边，我去叫上他。”
“好……我在外面等尤里桑。”朋美点点头。
她走出了小店，背对着店门站着，脑海里满是刚才的猫咪木雕。
真、真的好可爱……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要节约，父亲已经……
她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石砖，忍回去突然涌上来的酸涩。
“朋美桑。”尤里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她将情绪压下，转过身去，心心念念的猫咪木雕就这么撞进了她的视野中。
她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后退一步，目光正对上捧着猫咪木雕的尤里眼中的温暖笑意。
尤里：“这是送朋美桑的，一定要收下哦。”
*
赌场：
泽野站在尤里和朋美前面，迎着各色赌徒或质疑或不怀好意的目光，压下了筹码。
尤里借着泽野的掩饰，写轮眼一瞬开闭，将赌桌上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
“买大。”她在粉发少年背后悄声说。
泽野闻言提声道：“买大！”
庄家揭开盖子，高声宣布：“五六六——大！”
泽野的笑容加大。
围在赌桌旁的有些人沉不住气了，他们开始大声嚷嚷——泽野三人已经连续赢了十六盘了。
庄家也有些诧异，但好歹没有表现出来。
朋美见状缩了缩脖子，小心地扯了扯尤里和泽野的衣角：“我们不玩了吧……”
尤里扫视了一眼有些躁动的众人，点头附议。
泽野有些遗憾，但还是收起赢来的钱，跟着两个女生出去了。
“我们再玩两把，能把现在赢到的钱翻倍呢。”清脆的少年声音里是没有掩饰的惋惜。
尤里瞥了眼依旧处在兴奋状态的队友：“再玩下去可能会惹麻烦。”
“没关系，我们跑得掉。”
*
花街：
他们踏进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时，黄昏已接近尾声。
昏暗的街道上来往着三三两两的酒客，两旁的居酒屋前挂着了暗红色的灯笼，妆容艳丽的艺伎站在灯笼下温婉浅笑。
三人以前都未涉足过花街，这第一次来即使是满腹心事的尤里也不免得有些好奇。
泽野和尤里打量着陌生的街道，朋美则夹在两人中间低着头默默走路，努力忽视在招揽客人的艺伎们投向三人的目光。
尤里注意到了朋美的窘迫，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的，她们没有恶意。”
……这、这不是没有恶意的问题吧，尤里桑……
“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不如我们找一间居酒屋进去吧？”泽野提议道。
尤里：“好。”
朋美有些慌张，她攥紧了和服宽大的袖子，犹豫道：“这样、这样真的好吗，我们还小吧……”
尤里拉过朋美的手，理了理她的袖子：“没关系，我们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再扯衣袖就要皱了哦。”
粉发少年也脸带笑意地劝道：“里面会提供不含酒精的饮料的，朋美桑可以放心。”
看着两个队友有些跃跃欲试的表现，朋美默默咽下想要出口的话。
这并不是安全和酒精的问题呀，尤里桑、泽野君……
最终三人被一位热情的艺伎拉进了一家居酒屋。
待三人在角落的桌子旁坐好后，拉他们进来的艺伎笑颜明艳地倚在泽野身旁，柔声道：“需要作陪吗~先生？”
粉发队友礼貌地拒绝了。
艺伎的勾人视线在朋美和尤里身上绕了一圈，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地离开了。
……虽然不明白艺伎姐姐懂了什么，但尤里直觉那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还记得自已是未成年，尤里和泽野也只喝了两杯低度数的鸡尾酒，而朋美则点了果汁。
*
三人吃完饭后，记起山中老师的嘱咐，便直接返回旅馆了。
夜幕微凉，而短册街内灯火通明，人声比起白天更为嘈杂喧闹。不时有闹事的醉汉大喊大叫，然后被店家赶到大街上。
三人回到旅店时，正好对上在门口等着自家学生的山中亥一。
山中亥一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们好一会儿，然后一拳捶在泽野头上。
“臭小子，不是让你照顾好朋美和尤里吗！还去喝酒了，我能闻得出来！”
泽野挨了一拳后跳开到三步远的地方，脸上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老师，我照顾得挺不错的——至少玩得很开心呢。”
“皮这一下很开心？”山中亥一作势要再来一拳。
泽野做了个鬼脸，跑掉了。
“这小子……”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尤里和朋美招招手：“姑娘们，老师先送你们上楼吧。”
*
次日，第四小队就踏上回木叶的路。又是一番野外生存训练，四人最后以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见到了熟悉的木叶村大门。
山中亥一去火影办公室交任务，三名学生就地解散。
泽野一个瞬身就不见踪影了，朋美则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拉了拉尤里的袖子。
“尤里桑今晚有空吗……今天是、是我的生日，想请尤里桑一起吃蛋糕。”朋美的脸颊浮起一丝红晕。
尤里闻言有些惊讶，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回到家后尤里不太意外地发现家里没有人，美琴妈妈应该带着佐助上街了，而鼬和富岳日常不见人影。
她洗了个澡，将脏衣服洗干净之后便清点了一下这次任务消耗的武器。待她收拾完所有东西，已是傍晚时分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被夕阳照映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院子，她留了张便条，换上印着宇智波族徽的改良和服便前往朋美家。
朋美给她的地址是003号忍者公寓201单元。
她顺着地址找过去，抬头看了眼门上标注的201的编号，按了按门铃。
低头看着捧在手上的一束玫瑰，她听见门内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有些紧张。
不知道朋美喜不喜欢玫瑰花……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尤里将玫瑰花往前一送。
“生日快乐，朋美桑。”
朋美惊讶地瞪大了眼，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尤里内心不免得忐忑了起来。
“谢谢……谢谢，尤里桑。”朋美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周围有些发红。
她小心地捧过娇艳欲滴的玫瑰，将门拉得更开，侧身让尤里进来。
“我一个人住……可能有些乱，希望尤里桑不要介意……”朋美小声道。
朋美的家是标准的单人公寓，一室一厅，加上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
不大的家被主人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家具不多，桌上摆着小巧的手工艺品，墙上贴着可爱的贴纸，细节之处充满了少女的气息。
“一点儿也不乱，朋美桑收拾得很好呢。”尤里发自内心地夸赞道。
朋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将玫瑰放好，从厨房端出一盘看上去非常新鲜的蛋糕出来。
“这、这是我刚做好的。”她将蛋糕放在桌子中央。
香甜的奶油气息瞬间溢满了小小的空间。
说着，朋美又拿来了一瓶酒。
……酒？
“看上次尤里桑和泽野君好像挺喜欢喝酒的……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应该、应该还不错。” 扎着麻花辫的少女羞涩地解释道。
尤里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朋美桑突然喜欢上喝酒了呢……”
两人点上了蜡烛，然后关了灯。
屋内瞬间一片昏暗，仿佛与屋外的夜幕融为了一体。
朋美双手合十，专注地许着愿，跳动的火光映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似乎燃烧着点点希冀。
半晌，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吹灭了蜡烛。
随后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挖着蛋糕，从这次任务中发生的趣事聊到以前在学校的经历，漂亮的蛋糕被她们吃得坑坑洼洼的。
朋美很快就喝得有些醉了。
尤里倒还比较清醒，见朋美伸手欲再倒一杯，连忙制止了她。
朋美打了个酒嗝，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麻痹神经的酒精似乎刺激得她眼眶越加发红，连眼睛都湿润起来了。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尤里。
尤里沉默片刻，而后伸手试探地摸了摸朋美的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一句话似乎触到了什么开关，朋美忽然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非常轻，好像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
尤里不知该如何做，只能轻轻抱住她。
扎着麻花辫的少女把脸埋在尤里的肩膀上，呼吸十分紊乱，尤里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从轻薄的布料中渗入皮肤。
“我、我很开心……”少女带着哭腔的嗓音闷闷地传入她耳中：“真的很谢谢尤里桑……”
“……这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尤里轻声道。
“自从父亲死后，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
尤里沉默了。
该死的，她应该早点意识到朋美的孤独。
“我的父亲、藤原旬也……尤里桑应该记得吧，我、我听父亲提过尤里桑……”
她记得，在战争中藤原队长带领她的分队，是个非常强大的忍者……
“能认识尤里桑，真开心……”
尤里摸了摸朋美的头，抚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手上触到一片湿润。
愣了愣，她拥紧了少女：“朋美喝多了，先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少女的哭泣声渐渐地弱了下去，直至最后归于平静。小小的室内一片静谧，只余下两道平缓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