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跟我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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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湛醒来后头痛欲裂，感觉脑袋就像要爆炸一样。
不过昨天晚上自己喝的晕乎乎的时候，承轩好像还说过什么话，现在怎么想不起来了，而且听李公公说的自己是被承轩用马车送回来的，怎么自己关于在马车里的记忆是空白的？
果然是喝酒害人。
不过照照镜子，发现嘴巴有些肿，这几天不能再吃辣了，都上火了。
小太监们伺候着穿了衣服以后，文湛想起了昨天承轩说的西南戎族一事。其实承轩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要想尽快掌握实权，就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且要想摆脱控制，不也得自己足够强大才可以吗？
就凭自己在21世纪接受的教育和社会的磨炼，对付一群思想封建的古代人难道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吗？
说干就干，文湛用完早饭就直奔上早朝的地方。
“众位大臣对于戎族之事还有何想法，但说无妨。”文湛不亲政，目前是由承轩主持大臣议政。只是其他三王的党朋势力在暗中与他较劲，每每议事都会异常的艰难。
安王党首先发难，左相萧白开口道：“人都说熟能生巧，我看毓王爷现在处理起国事来简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只有毓王，没有皇上呢。”
礼部尚书张谦反驳道，“左相大人此话何意？毓王爷一心为华煜社稷效力，鞠躬尽瘁，不敢言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况且王爷代陛下议政乃是陛下之意，丞相大人这是在怀疑陛下的旨意吗？”
“陛下初识朝政，心思纯净，怕只怕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利用陛下，矫传圣谕，”一直不说话的阴长歌突然说道，一时在朝上激起千层浪。
就在承轩要说话之际，小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朝臣们齐齐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文湛坐在龙椅上，抬手，“众卿平身。”心里一时控制不住激动，坐在这个位置上仿佛就是坐在权力之上，男人骨子里对于权利的向往被再次激发出来。
“朕看众位大臣刚才正在议事，现在可继续，当朕不存在好了。”
右相司马业连忙道：“臣等不敢，众位大臣刚刚在关于戎族一事发表意见，皇上若有见解，臣等洗耳恭听。”众大臣应声附和，一时满朝谦敬有礼，和乐融融。
承轩看了一眼文湛，说道：“近日收到西南边关急报，戎族蠢蠢欲动，有联合华羌族发兵朝廷之兆，臣等正在商议应对之策。”
“西南乃安王殿下辖地，戎族怕是蓄谋已久，怎会现在才上报朝廷，臣恳请皇上严惩安王的不查之罪。”礼部尚书张谦语出惊人。
左相甩袖说道：“张大人好歹是六部尚书，怎会不知掩人耳目之法，若是戎族诚心要反，岂会大摇大摆人尽皆知，西南众部诸事繁多，安王分身无暇，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张大人言过其实了吧。”
“好了”，文湛打断他们的争执，要是等他们追究谁谁的责任，怕是议到天黑都说不出个具体解决之法。“朕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追究之词，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想想如何解决才是正经之道，而不是像市井泼妇一样你来我往。”
“皇上英明。”
“安王，既然西南是你的辖地，想必具体情况你更清楚一些，你有何高见？”文湛看着阴长歌到他出现为止一言不发，很古怪。
阴长歌没想到文湛会首先问自己而不是承轩，感到一阵意外。“戎族一直以来生活在西南边境，西南多山，树木繁茂，但是毒瘴甚多，且西南地貌复杂，容易发生天灾，每年光是因地动之难而死的人都有上千，更何况其他灾难。戎族每年都需上贡，百姓生活艰难。戎族谋反无非是想要一个适合居住的土地和繁重的岁贡，只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想必戎族定会归顺我朝。”
文湛听完一时感慨万千，都是为了想要活着而已。听阴长歌说的情况，华煜的西南倒像是中国的西南，山脉众多地质复杂，容易发生地质灾害。地质这一个问题是一个大问题，一时也想不出一些快速的解决之法，但是岁贡之事倒是可以商议。
“礼部尚书何在？”
张谦应声出列，“臣在。”
文湛看他当时极力维护承轩，大概他是承轩的人吧，这六部到底是怎么分派系的？
“戎族每年的岁贡情况如何，朕不清楚，你说说。”
“臣遵旨。自先皇起，戎族每年必须向朝廷上贡绸缎两万匹，牛羊各一万头，岁金20万两，以及西南特产若干种。”文湛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内心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这简直放在一个正常国家的经济基础上倒还好，问题是戎族只是一个部族，生存的环境又是如此的艰难，每年上贡给朝廷就是这么多银子，那自己的族人该怎么生存？
要是我早就反了，哪里等得到现在。
“要想解决戎族谋反问题，应该从根源上解决。依安王之言，戎族目前有两个难题逼得他们不得不反，一是居住问题，而是岁贡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那就是戎族的生存。”
“第一个问题属于固有问题，已经存在了多年，一时想不出解决办法可以先暂时搁置。我们可以解决的是岁贡的问题。张大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想各位大人也都清楚，戎族岁贡过于繁重，可以考虑适当减轻。不知大人们有何建议。”
左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上三思，若是朝廷因为怜悯而给戎族减负，那么戎族此后怕是利用这点，贪得无厌，所图更多。况且如果其他部族得知消息，只怕会纷纷上书要求减轻岁贡，那朝廷的威严何在。”
文湛沉默片刻后说道：“治标不如治本，与其发兵镇压，还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一举解决，堵不如疏。先从岁贡着手减轻他们的负担，即可表示朝廷的诚心，又可将事情暂时缓和，然后再派人去和谈，详细讨论具体方案。至于西南灾害一事，还要查阅以往朝廷的治理之法，工部可负责此事，最多一个月时间要想出一两个有效的治理之策。”
在文湛开始说的时候，大殿就慢慢安静了下来，等他说完以后，群臣都看着他，惊讶的，欣慰的各种神情，但是也有像承轩和阴长歌这样看不出在想什么的。
半晌，工部尚书才答道：“遵旨。”
文湛觉得今天露一手已经达到目的了，不想呆下去了，于是就示意小太监。
小太监立马懂得文湛的心思，“众大臣还有何奏疏，无事就退朝。”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齐说道：“恭送皇上。”
文湛还没等他们说完就走了，其实他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只是刚才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果然皇帝是不好当的。
他现在能明白那些前世读书时以上讲台就紧张的同学了，因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耳朵听着，好像一开口说话就是错，脑子也容易在高度紧张过后变得一片空白，越紧张越想组织好语言，可是这样就更紧张，从此陷入恶性循环。
在刚回寝宫不久，李公公就来报安王殿下求见。
阴长歌为什么想要见我？其实文湛挺搞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极力怀疑他的身份，但是当验明正身以后又是第一个下跪称臣的。现在西南戎族之乱和他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到底想要什么？
“宣。”躲是躲不掉，不如见见看他会说些什么。
阴长歌随着领路小太监进来，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哦不，是皇上，比如文湛。而有些人穿着一身朝服穿也能穿出睥睨天下的霸气，好像他身上穿的才是龙袍。
说来也怪，阴长歌长得很美，但是身上却没有一丝女气，反而有时浑身透着凌厉的锐气，好像一把刀锋，但是当他沉寂下来以后，又是另一种运筹帷幄的沉稳，这个人真的让人看不透。
“陛下莫不是看呆了？”
文湛咳了一下，这个阴长歌还是这么最贱。“安王有何事找朕，不如直说。”
“陛下何不屏退左右，臣与陛下两个人细细说，慢慢说。”阴长歌笑着的时候眼波流转，透着三分妖气，活脱脱一个大妖孽。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众人说，非要两个人才能讲。”
阴长歌盯着文湛，笑意更明显：“陛下莫不是怕我？”
文湛被阴长歌说中，心里更虚，“谁说的，我堂堂一国之君还会怕你？你们都下去。”除开略有发抖的声音，文湛的帝王气势还是很足的。
众人都退下后，阴长歌才慢悠悠的开口。
“承轩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般维护他。他有的我一样不差，要不要考虑跟我联盟。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帮承轩，那我还可以帮你摆脱他，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跟我怎么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