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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什么侍寝 ...

  •   傍晚,福临在养心殿批奏折,竟是一些不如意的事,因为圈地弄得民不聊生,难民一波一波的往京城跑。眼下冰天雪地的,本来大清初期内斗,国库就没什么银两。八旗兵马至多尔衮死后军心就动摇了,明兵又不满自己下的剃发令,难道朕真的错了?
      福临重重的将奏折扔在桌上,奇怪了,怎么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静妃的影子,以前听到她的声音就厌恶,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她,自己都不可思议了。
      吴公公走了进来,问道:“皇上累了吧,不如早些就寝吧。”见福临没有回答,就让小太监将绿头牌呈上来。
      福临扫过眼前的绿头牌,手指轻盈的在上面点过,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绿头牌,怒道:“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让朕看到静妃的东西。”
      吴公公赶紧让小太监下去,跪下磕头,颤颤巍巍地回道:“皇上息怒,气坏了身子,奴才死一万次也不能恕罪啊?”抬头见福临平静了一些,这次小心地问道,“那今晚皇上是让董鄂妃过来,还是您移驾承乾宫?”
      连续宠了乌云珠那么多天,她居然没一点反应,换作以前早把永福宫掀了,难道真的转性了?
      “传静妃……”福临吩咐道。
      吴公公听完顿时懵了,难道这莫名其妙的病还会传染?
      见吴公公惊讶地看着自己,福临有些尴尬地低头问道:“你怕她咬你?”
      “哦,奴才这就去喧静妃娘娘。”
      吴公公准备起身,福临将他按了回去,吩咐道:“用朕的御轿去接,让她换双平底鞋,尽量不要让她接触到地面。”免得一会儿掉冰窟窿里又是朕的错了。
      吴公公到了永福宫,他这时候的心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要知道去喧侍寝的旨一般都是有赏的,他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到永福宫喧侍寝的旨。
      永福宫里白静可忙了,她觉得那些蜡烛不漂亮,把它们都融了,到司珍房拿了些模具,重新定型重塑。
      听到吴公公的旨意,慌乱间将蜡油倒在了手上,让白静疼得叫出来声,“啊……嘶……”时候什么他的威力这么大,听到名字都会受伤。
      吴公公赶紧上前擦拭,又觉得不适合就退了回去,一群人以为白静要给吴公公两巴掌。
      没想到白静没有,只是吹了吹烫红的手背道:“有劳公公了,本宫最近身子不适,不宜伴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的。
      吴公公恭敬道:“娘娘,您可要三思啊。”他吴良辅是谁啊,他可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啊!至明朝就开始当太监了。见白静没有说话,便继续道,“娘娘一人的兴衰荣辱可以不在乎,自皇上亲政以来就没有宠幸过蒙古后妃。”
      言下之意是:你若是今天回绝了皇上,那科尔沁后妃就没有出头之日了,你自己呕气不要紧,明天传到太后耳朵里你该如何自处?
      白静想了想,蒙古后妃本来就不得宠,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不知道这回是魂穿还是?如果是魂穿什么东西都带不走,静妃宫里可是有很多嫁妆。
      白静转念一想:不然这样吧,让福临画一张董鄂妃像,然后旁边写上:朕之爱妻乌云珠。
      在找个地方埋起来,回去之后在挖出来,想到这,白静便回道:“好,走吧。”
      不就是侍寝吗?又不会死,再说了反正是静妃的身体,静妃应该求之不得。
      “等等,皇上特别吩咐让娘娘换双鞋,御轿在殿外侯着,要不要抬进来?”吴公公吩咐宫女去拿鞋。
      白静不可思议地问道:“抬进来?为什么?”不是裹着抬进去的,哦,净身侍寝是雍正皇帝的规矩主要怕行刺。
      “皇上吩咐了,最好不要让娘娘接触到地面。”说完,吴公公就出去准备了。
      白静从沐浴更衣到换上平底鞋,一直处于无魂状态。他对谁都这么用心吗?脸有些不自觉的发烫,她自己是不承认有所感动。一路上身子有些不听使唤,脑子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现在白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要爱上那个多情天子,没有好结果的,一切都注定了。
      御轿也是直接抬到福临面前,他一脸的不悦,显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白静轻轻下了御轿,恭身甩帕:“臣妾给皇上请安。”
      福临不爽道:“朕很忙,自己进去把衣服脱了。”让朕等了这么久,你也等等看看什么滋味。
      白静的脸瞬间红了,尴尬道:“嗯,这个……那个宽衣之事还是留着皇上来吧?”你很忙你叫我来干嘛?缓了缓神,继续道,“既然皇上很忙,那请吴公公给臣妾准备一套水彩……颜料。”水彩可能他们听不懂,颜料应该听得懂吧。
      福临低头写着奏折,挥手让吴公公去办,也不知道写着什么,反正就是很忙的样子。
      白静进去后开始磨墨,真是麻烦就没有现成的吗?白静时不时听到外面翻奏折的声音,要怎么大声吗?时不时还拍桌子。
      一会儿呢福临要是进来,就一手交人,一手交画,本小姐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磨墨好了,白静不小心用手擦了一下脸,完了墨汁沾脸上的,镜子?镜子……
      回神间,不小心撞到的桌子,桌上的花瓶差点掉了下去,白静赶紧抱住。
      “你这么喜欢这只花瓶吗?董鄂妃送给朕的,你若喜欢赐给你了。”福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声音性感中带着磁性。
      赐?你妹,本小姐不稀罕,不就一个花瓶吗?白静将花瓶放到福临手上,回道:“不是我的东西,要了也用不上。”
      “爱妃,是在画画,还是在画妆?”福临看着白静脸上黑白分明的墨汁就忍不住想笑,“如果不会朕可以帮你画。”
      你会?也许吧,你画是吧,你自己说的。爱妃?你脑子进水认错人了吧?白静看着福临回道:“好,你帮我画一张董鄂妃的画像。”
      福临不解地看着白静,不是应该画你自己吗?让朕画别的女人,不禁走近用手摸了摸白静的额头,问道:“你烧退了吗?”
      白静将福临的手打下,不耐烦地说道:“你管,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见他没有说话,继续道,“画好了,让你独用佳人一晚。”她望着他小声慢慢地说着。
      福临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们换个交易,那一晚朕不稀罕,说吧,要什么样的?”话都让你说了,朕说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以后有的是时间征服。
      白静不屑地看着福临,你不稀罕叫我来干嘛?想了想道:“好吧,随你。”为了一己私欲把静妃卖了好吗?只要结果一样就好,“你过些天画也行。”你不是很忙吗?在说现在没有参照物不是,“画完要印上你的玉玺,落款写上,朕之爱妻乌云珠。”
      福临听完白静的话,嘴张得可以放进一颗鹅蛋。
      “然后你说吧。”白静看着福临道。
      “呃,等一下,朕缓缓……”福临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
      那闭目的样子真的好帅,白静差点没抑制住,用手去触摸福临的脸,直到他睁眼,她才回过神来。
      福临缓缓地说道:“城外城有好多难民,已经无法接济了,国库快要空虚了,难道朕真的错了?”你不是有很多嫁妆,先顶一阵吧。
      看着福临没落的样子,这事白静也知道,顺治皇帝下令圈地,没多久又下旨撤销,让这个刚刚上位的皇帝君心受挫。
      “不如节省后宫开支,就说为了造福苍生,让妃子们为了皇上尽一份心力,她们为表衷心,有攀比心理说不定会把娘家都搬进来。”白静想了想,继续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主要还是军心散乱,必先掌握军心,握紧兵符。”
      福临心中诧异不以,脸上尽量保持镇定,沉声道:“节省开支的事,你和皇后商量着办。”早干嘛去了,你还会节省开支,“造福募捐固然是好,也要有人带头,你准备出多少?”
      “都拿去好了,反正又带不走。”白静思绪还在刚刚的军心上,“不是,我是说你要就拿去,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福临轻声道:“看来静妃对朕真很是衷心啊。”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福临一步步向白静走近,轻轻擦拭她脸上的墨迹,那个雨天你是在等朕吗?记得我们成亲那晚,天下了好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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