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胖若两人[综英美]》江海沫

5、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先生？

　　“问题就在于，你明知道不论这人是谁他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还这么着急进驻和开张？暂缓一段时间不可以吗？在警方确认炸/弹犯没有其他团伙之后？”蜜莉恩听着楼下震天响的施工声，禁不住扯着嗓门高声吼道，“也许这是一个征兆，我们该暂停这里！”
　　“你说这是什么？！”
　　楼下，包工头斯塔克仰脖用力喊道。
　　“征兆！停下扩张脚步的征兆！”
　　“好？噢放心，再装修后不光是好，而是史诗级！”说着他可得意坏了，掐起了腰。
　　“Not ‘fine’，sign！是个征兆！”

　　二人的沟通被噪声完全盖过，几近无声，可周围人却不这么觉得，在蜜莉恩的高音轰炸下，二楼围坐开会的其他厨师们都忍不住捂起耳朵。
　　“别在意，我只是想回纽约！”
　　还好托尼及时叫停，世界重归安静。
　　他遣散了一脸茫然的装修团队，与楼上的诸位不约而同地长吁口气，但他皱着眉。
　　“你为什么如此渴望回去？”
　　“你为什么如此坚持留下？中央城只是个东南部沿海的二线城市，它赚不到钱的托尼！”

　　“谁说我是为了钱？”托尼顺着楼梯走到她身旁，往她身后的一大桌瞟了眼，绽放了个极有魅力的笑，尽管他面对的是一群平均身高六英尺以上的高大壮汉：“先生们，介意我和主厨单独聊一下吗？”
　　她很想提醒他对男人放电前提得有对大胸，但问题是他成功了。匪夷所思，可他是斯塔克，理所当然能驱使这群对自己大胸和小酒窝视而不见还时常偷懒的厨房男人们，Oy…后厨向来不是个讲理的地方，特别是对女人而言。
　　所以原谅她熬夜监工外加故地重游的失眠导致她语气并没有平时那样温柔。
　　“好了Prince Charming，你想说什么？”
　　“Mi C，我需要你的帮忙。”

　　她愣了一下。
　　托尼认真地称呼她的大名，准没好事。
　　每次他如是这般直呼其名，都没什么好事。

　　【蜜莉恩……坎贝尔。】
　　蜜莉恩站在一对衣着华丽精致的男女对面，他们的餐桌远离喧闹，别有心裁地置于厅堂内一隅，可惜这并不能给他们减少麻烦，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显然在用不是那么友好的眼神打量着她。
　　【这块熔岩蛋糕是你做的？】
　　尽管当时她才刚回国不到两个月，她也不是认不出杂志头条的傻子，于是她收回疑惑的目光，低下头，捣了两下。
　　【我经常来这里吃饭，为什么我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他还是在看她的胸牌。
　　【是的，斯塔克先生，我负责甜点烘焙和摆盘。】

　　【噢你真可爱！难怪了，小姑娘做出来的东西也就这么样吧，】他冲她眨眨眼，又将蛋糕杯举起来给对面的漂亮女伴欣赏，忍俊不禁，【你瞧凯瑟琳，超可爱是不是？】
　　女伴附和着，发出阵阵笑声。
　　蜜莉恩皱起眉，脸沉了下来：【抱歉？】
　　托尼·斯塔克笑着看了她一眼，连连摆手：【对不起，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你不太像一个厨师，倒像个……你知道，青春期节食减肥的小姑娘，十八/九，正冲动，还不太能搞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对了你和丹妮尔·坎贝尔①有什么亲戚关系吗？你们有同款甜笑，如果你再瘦个三四十磅我会找你要电话号码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和丹妮尔约会过……】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先生？】她抬高了点音调。

　　【噢扯远了。看，你还是没理解我，朗姆会和熔岩蛋糕里的巧克力内馅结合变得更苦，你们后厨是买不起糖了还是你这个可怜小东西把糖都吃光了？】
　　【托尼你真有趣。】
　　有趣？她可不觉得哪里有趣！出于专业，和长期锻炼来的好脾气，尽管蜜莉恩的脸已经开始涨红，她仍然维持着最基本的下层穷苦阶级对高大上有钱人的卑躬屈膝。
　　【对不起先生，是这样的，咸味和酒味在一定程度上能激发原本甘甜的口感，特别是像巧克力这样特殊的食材。我被教导要以一颗百分百纯净的醇厚苦涩之心面对熔岩蛋糕及其分解作品的创造，实际上如果你能佐上一杯口味微酸的葡萄酒，甜气会更快回味开来。】

　　【Wow，印象深刻，吃货无疑，并且，看来你确实是个厨师，不过下次，尽量还是来满足我的口味吧，好吗？经理会提醒你我的口味，谢谢，辛苦了，甜心。】
　　他点点头，打了个响指，不再理会她，而站在一旁的经理迎了上来，顺手推了蜜莉恩一把，示意她赶紧回去工作，然后，他笑意盈盈地帮托尼斟上红酒。

　　……去他娘的卑躬屈膝！
　　她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揣着那股忿忿不平的小火苗——开玩笑，除了老师谁这么对她挑三拣四过，大少爷有过上一天研究十八小时烹饪的日子过吗？
　　【无意冒犯，先生，你知道吗？尽管你对朗姆很挑剔，尽管你在礼仪课上学来的行为举止完美无缺，尽管你可以把美女都约个遍，尽管你比上帝还有钱，能让全世界都萦绕在你指尖——你也依旧很无聊！无聊到要花时间研究一个陌生人的衣着打扮并借此用性别主义和外貌观点挖苦一个努力工作不管其他鸟事的好厨师，女，厨师。】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圆嘟嘟的脸，手舞足蹈地诠释着自己的观点，分毫不让。
　　【最基本的甜点或菜肴也可以有不同口味的新式发展，这是时代潮流也是料理家的工作。也许下次你该好好看两本菜谱再来泡妞和点菜因为，哈，我不想吹嘘或贬低什么，但我在我老师的餐厅开业那天可没见到你②。】

　　说完她甩头就走，虽然没有随风飞起的长发，也没有背景音乐特效，但神清气爽如她仍然觉得自己走得就像狐狸步，性感，从容，有自信。
　　这种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在她看来大家都被她的魄力和专业度震撼到无言了，只是当蜜莉恩都已经推开后厨大门准备回去的时候，托尼又将球抛给她了。

　　【那你呢？】
　　身后，他这样反问，口吻听着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倒隐隐地带着调笑，轻快得很。
　　【为什么不谈谈你自己呢，还是你只会怀抱着褪色的过去，别人带给你的辉煌过去？】
　　她顿住脚步，皱着眉，笃定地回答：【噢先生，我很快就会有自己的餐厅了，而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我想也是时候坦白了。”
　　托尼在桌前坐下，搓着手，咂着嘴，酝酿着自己的措辞，同时抬起眼皮悄悄地注意蜜莉恩的情态。
　　“毕竟如果提前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你喜欢简单、完美和纯粹，可我……我不是，我们都不是。”
　　她缓缓落座，迟疑地问：“什么叫‘你们’？”
　　“我并不是因为觉得你需要更多名气和餐厅经营经验才做的临时决定，也不是因为喜欢中央城……至少不全是……你还记得上次救了你的那个神秘人吗？他是复仇者的调查对象。”

　　①丹妮尔·坎贝尔：演员，作品《越狱》《初代吸血鬼》《始祖家庭》
②：“埃里·布里”（又名斗牛犬）一天只接待不到五十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