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金发的漩涡》墨中猫

5、初始的，课程

　　第二天一早小蛇们就已经起床了，乔安娜自认为自己起床时间早，可在斯莱特林里却排不到前列，她的室友已经离开寝室了，但现在才六点。
　　斯莱特林们的习惯很不错。
　　乔安娜有了这个印象。
　　到了大礼堂里，稀稀拉拉的只有一些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几乎不见人影，拉文克劳只有几个人结伴而行。
　　即使是乔安娜所说的“早起的斯莱特林”，也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吃早餐。
　　说到底还是乔安娜的见识太少。
　　“西弗！乔安娜！”远远的乔安娜就听见了莉莉打招呼的声音，乔安娜望向声音的方向。
　　她和西弗勒斯也冲莉莉问好，立马收获了不少斯莱特林们看巨怪的眼神。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梁子好像结得挺深的。
　　乔安娜笑着想着，没在意。
　　待乔安娜吃完早餐，大礼堂才被学生们填满，一整个礼堂闹哄哄的，几个学生挤着坐在一起不时讨论些什么。
　　乔安娜没有在斯莱特林交到新朋友，而西弗勒斯显然不是适合放松聊天的人。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已经开始讨论新学期了，不擅长社交的乔安娜根本无法融入其中。
　　大概和莉莉同一时间吃完早餐后，莉莉径直朝斯莱特林这边走来，她向乔安娜和长桌尾部的西弗勒斯招手，两个家伙自然愿意和她前行。
　　忽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适应的眼神，一切都在渐渐步上正轨。
　　第一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变形课由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指导，因为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路线实在是复杂。
　　莉莉和乔安娜根本没有仔细去记，印象只是模模糊糊的方位而已，多亏了更了解那些顽劣楼梯的西弗勒斯，他前一晚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然三个小家伙只会转更多的圈，走更多不需要的走廊。
　　教室里只有一只花斑猫趴在讲台上，除此之外再没有了别人。
　　也就是说整整一个教室的所有位置，都是可以自由选择的。莉莉对什么都好奇极了，自然选择听课效果最好的第一排。
　　她可是第一次上魔法学校的课！自然是兴奋着的呢！
　　乔安娜无所谓，只要能听课就好，不过她可不想在最显眼的位置学习魔法，连忙挨着莉莉的桌后坐下。于是莉莉就用她闪亮亮的眼睛望着教室里唯一的男孩。
　　西弗勒斯咬牙，十分不情愿地坐在了莉莉旁边。
　　——第一排最中间又显眼的位置。
　　“太好了！这可是我们在霍格沃茨上的第一节课！”莉莉高兴地把教材从书包里拿出来，同时还侧身同两个伙伴讲话。
　　“要是能把这些变成加隆就好了，”乔安娜轻松地翻课本，“这样我那贪财的猫头鹰就没办法从我这占便宜了！”
　　这个想法显然是异想天开还不切实际的，没有教授会教这样的魔咒的！可莉莉还是笑了起来。
　　欢快的情绪很快充斥着整个教室，直到有别的学生进来。
　　空座位逐渐被填上，上课时间也缓缓到来了，教室里却一直闹腾着没有安静。
　　兴奋的小孩才不会理会呢，他们只想多讨论一下魔法。
　　讲台上的花猫在人声最鼎沸时跳下讲台，立马表演了个大变活人。
　　新生们：？！
　　教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心狠手辣的麦格教授虽然是格兰芬多院长可她却不是偏心的人，她依次给学生们扣分，格兰芬多闹得厉害，扣的自然多，
　　咚——教室门被推开了，四个调皮的格兰芬多男孩子跑得气喘吁吁了。
　　“格兰芬多扣四分，因为上课迟到。”麦格教授黑脸，补上了最后一组课前扣分。
　　男孩们尴尬地找位置坐下。一直不停抱怨的男孩就这样坐在了乔安娜旁边。
　　乔安娜还听得见他责怪同伴的声音。
　　“西里斯这可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诸如此类的话。
　　等男孩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着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这让他焦躁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他瞥见乔安娜巫师袍上的名牌，对着“格林德沃”又愣了好几秒，美好的早晨对他而言已经远去了。
　　梅林啊！为什么要把黑巫师留下来和我作伴！
　　也许是抱怨的心声太过强烈，乔安娜忍不住地斜了男孩一眼，连名牌也懒得看。
　　梅林啊！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一张大桌子！
　　不知名的硝烟从两个小孩之间传开。
　　开端就是男孩让木棍发生变化的时候挑衅的挑眉。
　　乔安娜最受不得挑衅，她能因此和纽蒙迦德的囚犯们打口水战一周。
　　可惜要文明做人，不能骂人。
　　乔安娜的回应变成了把眼前的木棍变成了完美的绣花针。
　　——还为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虽然乔安娜没认真学过变形咒，可无奈天赋摆在面前——那遗传自阿不思的天赋——想不学好都难。
　　更别提最简单的入门变形咒了。
　　男孩在这场攀比中不得不落败下来。乔安娜这会看见了他的名牌。
　　詹姆·波特。
　　乔安娜没打算记住。
　　“可恶啊！！”詹姆烦躁地点着自己可怜的练习材料，总算是把它变得苗条起来了。
　　莉莉被他无意义的碎碎念惹得心烦，装作生气的模样对詹姆说：“嘿波特！在上课呢，能别碎碎念吗？”
　　一瞬间乔安娜听见了花开的声音，连西弗勒斯都受影响回头瞪了詹姆一眼。
　　“嗯……那个……抱歉，莉莉。”詹姆又一次把自己的头发揉得比鸡窝还乱。
　　“波特先生，叫我伊万斯就好了，我们还不熟吧？”莉莉不满地看了詹姆一眼，转过身接着尝试自己的魔咒了。
　　也许是莉莉的表现吸引了詹姆，接下来詹姆没再和乔安娜对着干，他转而开始骚扰莉莉。
　　即使被骂也无所畏惧。
　　直到下课了也无所畏惧。
　　詹姆抱着课本挡住莉莉的路，他高声：“伊万斯！我们一起去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吧！就在三楼最边上！我知道的！”
　　是的，下课了也无所畏惧。
　　“别和斯莱特林在一起了，咱们才都是格兰芬多不是吗？”詹姆以为自己搭讪的切入点完全正确。
　　可惜他没有得到红发女孩任何回答的表示。
　　一向阴沉不爱说话的西弗勒斯代替莉莉回答了问题：“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在二楼。”
　　波特反感道：“我又没和你说话，你这没礼貌的斯莱特林！”
　　“我觉得你在学院炮，”乔安娜出声，“你是想用自己尖酸刻薄的偏见语言打击我们这些什么都还没做的‘没礼貌’的斯莱特林吗？”
　　“要不加入我们？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大多数时候都是顺路的。”
　　课程表写得明明白白，谁不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几乎所有课都是一起上呢？
　　波特顿时烧红了脸，大喊了一句：“你们就是！就……”
　　结果“是”了几声也没说出什么句子，幸而他的好兄弟布莱克火速赶到现场，两只手一起拽才把他拖走。
　　乔安娜嘚瑟地冲波特挑眉头，由衷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有所提升——说不定来年就能赶上papa了！
　　她感觉得出斯内普很烦波特，莉莉也没给波特多少好眼色，向来爱憎分明的乔安娜决定打圆场，把氛围回个温——
　　“至少回休息室就见不着他了。”
　　等等！莉莉和波特是一个学院的啊！哪来什么回休息室就见不着了？乔安娜瞄了莉莉一眼，果然还在闷闷不乐。
　　乔安娜收回前言，她觉得自己的嘴皮子还得再多练十年以上……
　　等晚上真正回到休息室后，乔安娜恍惚意识到，自己哪是十年才能追上盖勒特的才华？恐怕二十年也不行！
　　看看她！整整一天从清晨到晚上，乔安娜认识了很多人，但大多数都不能叫朋友，甚至还培养出了一个敌人！
　　如果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那波特的三个跟班也算敌人，如此就是四个敌人！
　　如果是盖勒特，怎会如此？乔安娜相信她无敌的papa一定可以当天就能建立圣徒霍格沃茨分部了。
　　这可不能和盖勒特说，他知道的话，绝对会笑她是“傻姑娘”的。
　　乔安娜在宿舍里唉声叹气，室友笑她成了小老太婆，她笑室友是年轻的傻瓜。
　　她只有换个角度想，也许是因为大家都不是专业性人才，导致她的特殊人才结交雷达器处于待机状态。
　　好在接连几周，波特该是苦练讽刺大法去了，没再敢在乔安娜和西弗勒斯面前打嘴炮。莉莉公主被她两个起骑士看护着，自然少了很多相关的波特烦恼。
　　但可怜的西弗勒斯却遇上了别的麻烦。
　　乔安娜关于第三感的天赋点分配的不错，她敏锐的发现黑发男孩似乎遭受了校园冷暴力——最近这有点变异成校园暴力。刚开学那会顶多是一年级新生不太待见他，现在二年级三年级的学生居然开始在公共休息室围堵他了。
　　乔安娜像是一个嗅到了悬疑案件味道的侦查员，她多次想挺身而出！人群总赶在前一分钟解散。
　　乔安娜：……是不是赔不起？
　　二、三年级学生：我们怕你真是老黑魔王家的晚辈。
　　出于直觉，乔安娜没直接问男孩本人，那家伙如果有好感条，这个问题能把好感从十位的正数变成千位的负数。
　　她找室友伊莎贝拉·布鲁姆打探打探情报。自称“八卦收纳箱”的布鲁姆小姐立马哒哒哒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倒了出来。什么妒英才，什么老牌纯血家族的阴谋论，什么父辈间的恩怨，版本能讲出好几个来。
　　虽然很毒，但用作参考还是很有“价值”，比如乔安娜得出的版本是“老牌魔药世家的小少爷嫉妒混血天才”。
　　脑补过多的乔安娜对自己的脑中小尬剧深信不疑，可惜如果是这样的势力，单靠乔安娜自己，她可做不到给西弗勒斯撑腰。那些纯血都快和麻瓜界有些虚伪贵族一个样了，下线太低，换盖勒特上也就一句“全灭了吧”。
　　显然乔安娜不行。
　　所以她选择多和西弗勒斯同出同进，就差厕所寝室一起拉手走了。
　　西弗勒斯恶言：“格林德沃小姐是要让我们关系加深一步吗。”
　　这小子尤其在“Miss”上重音了。
　　是乔安娜又跟着走到男生寝室门口了。
　　“我是想啊，毕竟你可是魔药天才。”乔安娜坦然，而且她还肩负着阻止校园暴力发生的使命。
　　格林德沃一向识人辨才。乔安娜敢直言西弗勒斯是个魔药天才，事实也正该如此。而乔安娜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想让“魔药天才”安全成为“魔药大师”。
　　自莉莉照顾她少朋友的室友开始，西弗勒斯就常常独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当然偶尔被莉莉拉出来组成三人小组。只有魔药课他会往前挪两排。乔安娜担心有人找他麻烦，她自然选择和西弗勒斯当长期合作伙伴——虽然实际上需要合作的课程也不多。
　　所以西弗勒斯究竟有多高的天赋，乔安娜甚至比教授们还清楚。
　　乔安娜决定打开天窗说明话。
　　“我不知道他们针对你什么，大概是嫉妒你太优秀了吧，我还是想你不受他们影响，这几天我不都是来给你撑腰了的吗。”乔安娜慢腾腾地说。
　　西弗勒斯脸上明显有一瞬间特别阴暗，随后又被“撑腰”这种过于自信的话给整出了鄙夷的眼神。
　　他很清楚，自己在很多同级眼里实在是糟糕得很，又穷又没好的出生，还不会说讨喜的话。他被针对只是因为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们需要一些不硌脚的垫脚石，至少能彰显自己能力的垫脚石。
　　所以就算他天赋点点得比较多，在满身橙色装备的菜狗面前也只是可以涨更多经验的怪而已。
　　在新生里，只有他是最符合条件的。
　　“你又知道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他转头就走。有些人出彩一点是会让更多人去攀附阿谀奉承，而他这样，出彩一点是会被当做工具消费的。
　　乔安娜说：“我这不是不知道嘛。直白讲，我只想和未来的魔药大师当朋友，他们人的脑子那些加起来也比不得你一个人的脑子。”
　　斯内普的脚步顿了顿，他低低说了句：“白痴。”
　　说完便直直走进了男生寝室。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乔安娜在心里想。
　　她察觉得到刚刚他情绪非常糟，虽然最后没有爆发。
　　以后还是少直球战术了，嗯。
　　大不了她也帮忙教训一下没有礼仪的斯莱特林们好了。
　　仅管他们自己也是“没礼貌”的斯莱特林……
　　晚上乔安娜闲来无事又把以自己为研究对象的实验数据拿出来写写画画，她忽然想起自己每一次回到过去后情绪都不太稳定，这不就该喝瓶镇定剂吗！正好她想和西弗勒斯拉近关系，干脆拉着他一起做好了。
　　次日上课时乔安娜直言：“伙计，我直说了。我想熬一份魔药，来帮忙吗？”
　　斯内普带着龙皮手套拿了足够的原材料，没有拒绝乔安娜的话，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
　　斯莱特林们不管有没有魔药天赋都是比较安静的，只要别听他们粗鲁的碎碎念，他们看起来还能装得像个天才一样。
　　装得都还挺好。
　　格兰芬多和他们就大不相同了，闹哄哄的环境让成绩好的学生也有些手忙脚乱。莉莉在这些人当中还算镇定，没一会就已经和自己的搭档做完准备工作了。
　　乔安娜一边支坩锅一边小开心道：“那可都是中阶魔药，难得我有那些材料。”
　　中阶！
　　现在一年级新生都还在魔药入门呢！西弗勒斯眼睛里蹦出了星光，他是感兴趣的，于是他说：“希望别是浪费时间。”
　　乔安娜不敢给西弗勒斯一个肯定句。
　　那些可是中阶以上的魔药了！
　　乔安娜都没有把握的能做得完美的！
　　“明晚宵禁后咱们休息室碰头，”乔安娜说，“现在，还是先做完手头这份魔药吧。”
　　两个小巫师一直很会合作分工，乔安娜处理材料，西弗勒斯自然就准备称量剩余的材料准备熬制了。
　　乔安娜显然不在意，带好手套开始处理，她拿着小刀仔仔细细地切着干荨麻。
　　因为害怕头发飘落在这些材料里，乔安娜特地把一直披散的金发盘在脑后，现在的神情和平时不在乎或是纯净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毫无疑问，两人又一次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他们是第一组完成的，在这之前也有快完成的格兰芬多，可惜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差点炸了坩埚，斯拉格霍恩教授将他俩的魔药看了又看。
　　完全赶上了成年巫师制作的魔药！
　　于是他心情愉悦的给两人的课堂作业打上了“O”。
　　几乎是打完等级的同时，格兰芬多也有一组完成了魔药，正是莉莉那一组，她和她的室友没有受到环境干扰。
　　当然了，即使受到干扰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莉莉是个天赋很好的学生。
　　乔安娜看人一向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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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的还是像流水账这话我都说腻了！！！呜呜
我本来想不写小教授被针对这一段，可是一个没有名气，没有硬后台，说话刻薄，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天才（魔药方面）总是会被针对的，在小学生一般的年龄
但还是把握不好这块的节奏，我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