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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Chap. 39 ...

  •   她坦言放学前,亚矢打电话跟她閒话家常间,无意触发她对底线的设定。这天晴空万里,明明什麽也没发生,反成就最烦闷的气候。

      初先聊起上个月,她莫名其妙去趟神奈川的八卦。首一就是丸井文太对她告白。

      若没有真田弦一郎一句“请託”而再度踏入立海大,就算进入好了,她几乎忘记丸井文太这号人物。小唯记得他说得有些冗长,语顿在“我喜欢你”后,

      她觉得结城亚矢说的一点都没错

      ——谈恋爱或被追求可以满足虚荣心。

      经过长一段时间追求佐伯虎次郎仍未果,怀疑自身没女人味以后,相比较丸井认真表白的心,她自知这是一个很肤浅的想法。但她承认当下,有被满足那所谓的虚荣心。她想来儿时母亲在世让她穿新衣服以后,就再也没有过。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对于丸井,她只有这种心情。没有感动到要放弃佐伯,和丸井重新开始的程度。于是和颜地拒绝了。再这之后的丸井文太表情看来有些複杂,问了句“那个人重要到在他身边你能够展现快乐的表情吗”,在她听来有点像是他亲眼见过般。回应一声“嗯”,没多久就与他道别。

      其实脑袋迴响着丸井那句“快乐”时,她很犹豫。纵使跟在佐伯身边快乐,却因为得不到回应,发现这份情感缺少了什麽。紧接着她聊到第二件事。

      先前遇到的柳生千鹤学妹,痛哭流涕的样子。起因于她曾是感情第三者,纵然改邪归正,却与现任男友交往不顺。

      她和千鹤学妹未见短短一个月,似乎她曾暗赞的辫子帅哥仁王已成了她男友。依稀印象中她不断深陷在前任男友给她的情绪,令小唯暗腹这叫鑽牛角尖。针对有关她的事情,尔后小唯仅向亚矢説个大概。纯粹解释过多太麻烦,这才是理由。

      隻字未提她后来以“你觉得自己是渣女吗?”做开头,向千鹤“开导”几言,导致这位可爱甜美的学妹彰显铁青脸色的事。(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麽难以理解。)清閒到每当看见千鹤傲人的D罩杯,不自觉向亚矢透露她的羡慕和忌妒。

      最后才説到,一月二十日晚宴所发生的事。

      毕竟她无处发洩。

      长到十六岁数,她自然晓得她渴望成功的条件,包含别人对她的褒贬评价。若无法得到别人赞赏,努力便了无意义。因此不了解了。

      那一天她竭尽所能唱出最美妙的声音,她甚至能打包票那晚评价,不逊于合唱的迹部景吾。然而为什麽,她没有如预想中,获得真田顾问的真心青睐,没有更多快乐以外的心情。

      「我去留学真的好吗?」她对静漠聆听至最后的亚矢,给予最困惑的问题,怎料挖掘她生活意义上的特大地雷。

      「小唯是属于竞争心大于上进心的类型吧。」

      「唉?」

      「曾经藏之介...他也説过,竞争心能带来志气,放在竞赛或某些事情的确是必需的。」

      酷似以为小唯会过问她从何时改叫白石的名字“藏之介”,语句间稍微停顿,最终发现多虑她继续説道。

      自从白石深知自己在网球上的缺陷进而改进后,他向亚矢坦言过去,他的竞争心较于别人,比如迹部、真田确实不明显。可也表示“非赢那个人不可”的决心,既使体会到了,仍必须保有理性,强调着这类心态的底线。

      “有竞争心固然是好,但如果每天生活,都跟别人比这比那的,顶多是让心情好一点,不会让人幸福。迟早会弄垮自己阿。”当时亚矢凝望白石环抱双手,舒展俊朗的眉眼,轻鬆谈论。

      「不过也或许我同样缺乏竞争心,所以多少理解跟认同...藏之介的生活态度。」电话那端的亚矢苦笑,眼珠不经意折射盈水,映照无可言喻的心理,小唯窥探不能。

      「这麽説有点扫兴...迹部同学曾在英国留学,他一定也想过当时生存的方法除了跟自己战斗,否则是无法热爱生活的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迹部那样生活?」

      「小唯...」

      「时候不早了,我有事...先挂了。」

      这恐怕是小唯有始以来与亚矢对谈,如此尴尬。她清楚对方现在正深望话筒,忧心忡忡。然而被踩踏地雷的心境,怎样都没办法让她冷静。

      白石藏之介就算了,居然要她像迹部景吾那样?

      开什麽玩笑!

      就算弄得一身髒,遭受厌恶。她都要在最后展露胜利的微笑,即为她的生存之道。

      所以,所以...

      心语。小唯怒目手机,忍耐性子收入口袋。

      渐拾起连她都难以辨别的神色,慢步。

      所以,她仗恃的“卑鄙、邪恶”成了她的悲惨所在。纵然谈了恋爱,再怎麽製造和佐伯相处的机会,短暂快乐过。

      她从未觉得幸福。

      甚至不能明白,除了剥夺别人的梦想、生存较劲,她还能怎麽办。

      联想到剥夺两字,钳止住小唯双脚前进的,是当刻六角中学网球场,黑羽春风使出一记扣杀的英姿。淌若昔日她根本甭耿耿于怀,直到他质问她,跑船老叔叔遭开除是否与她有关。

      此后,双方避而不见。

      即使同一班,亦相谈无几。

      警觉这股疙瘩豪无用途,身体竟不知不觉,紧握书包提袋,站在铁丝网边,黑羽的后方。对方边擦拭面庞的汗水,边坐到休息用的椅凳,寂然不动。他早已发现她的存在,静观其变。近处的佐伯与木更津亮假藉捡球为由,悄悄靠近。

      她就是那个告密者,没错。

      所以他想听到的是一句道歉吗。

      错了,应该不是。

      「我有什麽办法...若不这麽做,他今天也会在门口徘徊跟我要钱。再説,是那个大叔説谎不对吧。」

      第一启口的小唯,注视满地的网球,听见黑羽从椅凳起身所发出的嘎吱声。

      「大叔只是单纯想做喜欢的事,这不过是善意谎言...你不认为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吗?」

      “还有其他两全其美的方法”,

      未知这在她听来别具其他意义。

      「其他方法?你是指替他着想...同情吗?」

      她突然假设眼前的黑羽春风,若换成迹部景吾,她势必会因为这随处可见、泛()烂的同情心,狠甩他一巴掌。

      南丽华这段期间的模拟考卷,被同学对调窜改。

      恶整到她不得不“毁()尸()灭迹”。

      被调查出来,迹部对此事嗤之以鼻。

      他们将少量邪恶,搞对了人。

      如果昨晚他没遇见南丽华的话。

      「南丽华,冰帝高中一年A班,与迹部同班。班级图书委员,成绩是全年级第十五名。在东京家裡是开小间的蔬果店,有爸爸、妈妈跟弟弟,家境不是太好,所以必须去打工节省生活开销。据邻居说法,南同学就读冰帝的原因来自父母的期望。」

      忍足侑士感觉自己兼职起学生会长秘书,将北园寿叶调查的资料本,详细为前方翘起二郎腿,优雅高坐专属沙发椅的迹部景吾,朗读一遍。语罢,他相当希望这个人可以吐槽他说明方式不华丽,好早早走人。虽然他知道永远不可能。

      「调查出是什麽人干的吗?」

      「我认为南丽华比我们都清楚是谁。」忍足阖上资料本,隐晦暗示。迹部自然懂其真意。

      她在包庇那个人,就算她本人也受到伤害。

      否则不会将考卷烧成灰烬。解决决定权与否,依旧在南丽华身上。

      人称关西绅士,默默观察自家部长面无情绪,思量着这校园恶整案件,只要当事人勇敢应对,冰帝学园再怎麽不好溷,并非人人都会做出极为恶劣的举动,违反善良品格,更违反冰帝君王的现役美学。

      自从他进入冰帝整顿校园和网球社风气的那一刻起,谁也不愿意让迹部景吾看见不华丽的一面。包括南丽华这档事。而忍足分不清他一探究竟的原因,是否真如此。

      「你若真这麽在意,观察你们班谁对她不友善不就得了?」

      「哼,我这不就是其一的表现吗,阿恩。」

      「我说迹部,」忍足手插口袋,将本子摆到桌面,「站在她的角度,如果非熟悉的人,大概是绝对不会想添麻烦的。换做是我,应该也会这样。」

      「你想说什麽,忍足?」

      「你何不当她的朋友关心她如何,像桦地一样。」

      迹部景吾想过,迄今忍足侑士的一言一行至所以精闢,真归功于他筛选TPO眼镜流程良好。以往他所待的班级裡太多毕恭毕敬的人,乾脆将他当植物欣赏的不计其数,照道理,他肯定知道他也不大过于去招呼谁,造成某次日向岳人调侃“怕生”的表现。

      明明叫高岭之花来着。
      应该称呼女人吗,这个?

      时过半天,下课钟响刹那,依凭忍足侑士的金句良言,他开始打量起坐在斜后方的丽华,见她站直身子转出教室,干起了这一生最不争气的事。

      跟踪。

      她还是跟平常一样大绑扎实麻花辫,穿戴厚重镜片的细框眼镜。多少看上去没什麽血色的脸,尽管后面无法看透,迹部深知镜身隐藏的是一双璀璨宝石般的眸光。由昨夜闪耀却从未夺人光彩。

      生念起小心翼翼守护的念头。

      「不用躲了。出来吧。」少女斩钉截铁的语气,他愣怔轻笑。

      「哼,想不到我的美貌就连身在后面也挡不了吗。」

      「迹、迹部同学,你居然在这裡。」

      「......」

      「南丽华同学...」

      所谓躲藏的同学默默从走廊角落现身,迹部由下往上瞧,青肿眼袋,无形曝露夜猫子身份。活当男人身高预估一百六十五上下,何等委屈的青白皮肤,造就他瘦弱的身影,彰显对自身缺乏自信。若没记错,他认识这名存在感薄弱的同班同学。名字是忘了,姓氏还记得叫小樽。

      那麽,从这种类似忍足侑士逼问日吉若要成为哪个眼镜流派的场景,窜改对调她考卷的,恐怕就是这个姓小樽的。

      特别针对南丽华的理由,更是如此。

      「我不会道歉的...!你把我们当贵族人家嗤之以鼻,对于进冰帝摆现不认真的态度。就算你成绩再好...一想到我拼命上补习班却还是到极限,我绝对不会承认你!」

      至少迹部景吾明白,曾经这麽看待南丽华的不仅有他个人。看清小樽严肃音色底下,把课业当作人生全部的较劲心态。一旦看太认真,容易为自己找藉口,无人指证就不会了解自身过错。

      这样的人算守法,未必全叫善良,

      顶多是过去没有契机让他行恶而已。

      现今的南丽华,恐怕也意识到这点。接受昨日迹部景吾的洗礼,原本沉默乖辟的她,一举刚刚发下来的理科试卷,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学号。迹部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容不下他的华丽。

      「...小樽同学説的没错。明明一开始你教导我中电子质量的简单换算、莎士比亚古英文的涵意...我却没有感受到你的痛苦,不断跟你拉开距离。」

      下一秒,她撕碎自己的理科试卷,迹部瞪大眼睛。一片片掉落地面的重力加速度,宛如凄美秀雅的平安公主,为逝世的爱垂泪。

      「跟你比起来,这点程度不算什麽。」

      「南同学你这是在同情我吗!」

      「我要説的是,今天这麽做,我也会接受责骂。我一样拥有父母给予的压力与重望,所以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就枉费他们的苦心还有身为冰帝生的骄傲。还有...」

      南丽华瞥头对上迹部景吾,生生地活吞最后的“还有”。站在对面的小樽抿唇低眼。有恐听见“冰帝生的骄傲”一词,才总算清醒这有损自尊的颜貌。

      「喂,我説你,若知道自己不对,那就抬起头来。」

      「迹、迹部大人?!」

      虽然这的确非他的事情,然而发展到此地步,他认为是他自己整顿校风不周。发了话。闻言的小樽遵照指示抬头,这才发现説话者叫鼎鼎大名的冰帝君王,不由得肃然起敬。一称呼,冒似呼吁他本人是迹部的粉丝。

      所以説,今天他到底是比这两个没存在感的,多没存在感?迹部轻挑眉尾,耐着性子将微扯的嘴角拉回好看的弧线。

      「我説你们,往后的日子可长了。」

      两臂环胸,势力找回自身的威风凛凛,「你们是冰帝生吧!」

      「是...是!」

      「既然知道就该和自己好好战斗,不,华丽的战斗,这才是冰帝。」

      「是,迹部大人!南同学...很抱歉这麽对你...」

      「恩...不要紧。」

      似乎比想像中好解决。要不是小樽作为他的崇拜者的话。

      延续这股无法忽视的崇敬,推积成冰帝口号响彻班级间内的走廊。

      「冰帝——冰帝———冰帝———」

      藉由小樽到其他班级的女同学、完全不明所以的学长们均一一为他献上最华丽的欢呼。于是他举高右手,弹指。

      “劈阿—————”

      南丽华当场晕厥的声音掉满地。

      迹部景吾尴尬到脸庞依旧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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