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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Chap. 34 ...

  •   身为新进「CHOU CHOU」巧克力店门面店员,越前龙雅运用客人寥寥无几的下午一点察看萤幕中未接来电。显示越前菜菜子。他记得抓住她仅打响一声的时刻,正好到东京商店街买橘子。

      可倒也没想过多。

      隔青春台四个公车站靠近住宅区,这家店除了风格特殊、利口酒制甜品口感闻名,稍小室内几张桌,适合淑女享用点心边透视窗外幽静的日阳。

      一到二楼间的天花板打通下,屋顶别緻气球吊灯,诚如萤火虫栖息团簇树枝。拉直空间破坏狭窄视觉效果,温馨华丽兼具毫无违和。

      儘管他应徵目的非如此。

      时段刚好进客,待她从玻璃门跳入眼帘,连他起初都怀疑恐怕难成巧合。

      「阿。」

      反而菜菜子目赌越前龙雅,黑衬衫前深青玉蓝领巾打上厨师风领结,站在巧克力展示柜前。跟后方同为服务生相比,面貌身材显得格外出众。她一下子无法整理嘴巴裡的支字片语。

      「观迎光临。一位吗?」只剩龙雅第一时间出声迴盪耳畔,笑得从容。

      「不...三个人。」她也只好形若无事。

      从伊豆回来后,没想到见面语竟是这样。

      菜菜子半无语。

      与亚久津优纪、不二由美子,她们相识已经快半年了。自去年学园季三方均出于好玩心态参加号称恶俗机器破碎同柠檬的“Shocking Couple”活动,见面、方能热络聊话,进展嗣后,偶尔像这样找间甜品店相聚。

      由不二由美子找的这家店,她也略知一二只差踩点。但越前龙雅的出现始料未及。

      被彬彬有礼地带到靠展示台不远位置,菜菜子披下自个儿马卡龙蓝风衣外套到椅背,坐着环视週遭。最终落到那对目光如电、眸如清泉,向她搭话。

      「本店今日招待星空和晨曦,二选一。」

      其一用糖霜佈置黑巧克力,其二则用澄橘配上焦糖製作白巧克力。各有优势和特色,连她打量菜单都慎重考虑一阵,才挤出选向。

      「不能选两个呢。」

      龙雅倒完水杯,看上她一抹婉惜,眼神顿时温润。

      「嘛,也不是不行。」

      她未反应过来,那人已朝向冰柜。回来时,两件黑与白的巧克力双双端坐盘面,晃到她眼前。

      「特别招待。」他挨近她背后,语。

      「阿…谢谢。」

      等菜菜子刷上喜悦之颜扭头,舒展温柔眉眼的俊脸与她之间,差距足以脸红羞涩。

      一秒换算接吻的距离,迷幻诸神的调()情。

      瞧她美目转流水,望他扬笑似宠逆。

      「没有要说的....吗。」

      唉?

      店面门被内推,喀拉喀拉高跟鞋群撞入听觉,她还未意会,龙雅却早已留下高挺男儿背影,上前服务新顾客。

      起初她以为,他意指那通响一声就挂断的电话。

      十分钟过去,裡头尽是女人们的欢笑,均来自新进的帅气店员,幽默风趣带有礼貌性的话语。

      「唉~龙雅喜欢的运动是网球呀~」

      「是喔。」食指放上唇边,遐想意味浓厚,
      「不过只有白天。」

      「WOW~晚上的运动是~?」

      「手指运动囉!在橘皮上画表情之类的。」

      「哈哈,那是什么呀~~」

      与六女子和乐融融,为她们摆上招待用的巧克力,各一颗。虽然能听见女方试图单独邀约,龙雅单靠各种捧腹大笑的理由拒绝,让接收到讯息的女方渐渐放弃。听归听,菜菜子心思却不在此事上。而是手机裡,由美子先前传送一张跟男友到北海道出玩的照片。

      继续各做各的。不干涉个人空间。
      神会这种相处模式。

      今日聚会有别以往,

      为了见伊豆时期第二封简讯人,不二由美子。

      她即将了结婚。为发请帖才相约。
      献上感动。

      世事晃眼一过,她们也相当争气地生活在崭新天地。由美子的世界裡即将多个人,每日上演浪漫或新奇,又同时背负大人的成熟与责任,共创未来。

      当聚会主人坐下立即,「来。给你。」递上喜帖,幸福洋溢。连划过红炸蛋的指甲都是那么容光焕发。感染了菜菜子,道声恭喜。

      「阿咧?我记得你是...龙马?」

      由美子往倒水的服务生探头,拂脸的手撑桌类比任何慵懒的法国女人。事后得知身份,讶异的当然非他长得太像龙马这点。

      「亲弟弟阿,没听菜菜子你说呢!」

      「这个…」

      「我也没听过姊有这么多美女朋友呐。我姊受你们照顾,谢谢你们!」

      「龙雅你太夸张了啦。」

      夸张的鞠躬模样,自家姊姊小小抱怨,龙雅调皮地充耳不闻。为她们点好菜单后,他佯装咳嗽,语“太多美女在这,快没抵抗力工作。”。皆被逗笑的气氛中,他才识趣离去。

      与由美子、优纪的交情,她认为不可思议。贵为成年人,20岁、26岁到34岁,年龄上的距离却没有给予三方带来代沟。准确点,是四方。谈及少许碰面的芝 砂织,她们算是少数知道她和榊 太郎情况的。

      「砂织真不容易。不过,榊 老师那种威严又独特的成熟魅()力,的确会让人好想被他紧紧束()缚~那个女学生真有眼光,挺有一套的嘛!选择老师当恋人。」

      「阿~禁()断的师生恋,我以前也超憧憬这种的!想当学生被他留下来辅导~记得国中时候,有个国文老师长相很斯文可爱,非他的课我都不认真听的呢。」

      「果然学校一定得要有长得好看的老师,学生才会来上学阿~想想男老师为了不让粉笔灰染髒,把袖子捲起来的时候,超性()感的吧!」

      「我懂我懂!不过那个,一定是故意的!学生没想弄老师,老师就必须有能力弄大家,不然学校的就学和升学率会下降吧!」

      「没错没错!説起来我在高中的时候,有次游泳课,体育老师穿着泳裤陪我练习,忽然之间~」

      「什么什么!由美子你快説嘛~」

      连同交情,思唯也相当不可思议。

      明明前一秒还担心芝 砂织,况且又是严肃的师生恋问题,谈话内容却慢慢朝轻鬆、欢脱的路线走。连续劲暴的发言,菜菜子不由得苦哈哈,逐渐接受,反常的校园事件放到学校以外的社会,惊悚程度如此不堪一击。

      顿想,她忽然打开了奇怪的大门。

      「如果要説的话,男校间学生与老师,那样的双禁忌~在无人的音乐教室谈钢琴~」

      「呀阿~~~~~~~~!最棒了!」

      「这个好耶,菜菜子!哈哈哈哈哈哈」

      三女齐齐兴奋,尖声欢笑。

      最后还是玩脱了吧。

      越前龙雅虽无意偷听,边擦拭冰柜边微扯的嘴角,説明着他会将内容作结论,当作这次游荡日本的趣事,永远铭记在心:

      这就是二十岁以上的女人,大谈日本国民教育,国英数理社体音的样子。

      不知不觉她们又说到了不二周助,由美子透露着微妙的担心。问是否因为姊姊结婚才无精打采,由美子给个斩钉截铁的摇首,示意对自家弟弟的完美了解。

      「他对待我和裕太跟平常没两样。不过最近常会自己一个人待在房裡看电影,不,是放电影到了出神的地步。好像在沉思什么。」

      仅仅如此。细微举止不影响作息生活。幸许是说着感觉自己可能小题大作,她的话语有所保留。

      「可能在想女孩子的事吧。」由美子语缝间,菜菜子泛泛眼,手指沾到咖啡。她刚好将单纸巾递给对此狐疑的菜菜子。

      「结婚呀。要是阿仁听到我再婚,也许离家出走吧。」许久未吭声,亚久津优纪凝视着喜帖婚纱照,半开起了玩笑。

      没人不知道她是单亲妈妈。年约十七、八岁便怀上亚久津仁,单独扶养儿子将近十六岁。无人知晓爸爸是谁,也没办法了解对于这段过去的婚姻,给予优纪什么力量,能不依靠男人生活下来。

      或者说,她为什么选择当单亲妈妈。

      于是菜菜子问,彷彿播开面纱。

      「优纪姊为什么不再婚呢?」

      眼眸在菜菜子跟由美子间游移半晌,

      似笑非笑,「我没离婚嘛。」

      「……唉!?」

      深刻体会爱情终点非婚姻,明白生命只是婚姻延续的女人,如今就坐在菜菜子对面。大声倏忽,意识到过于引人注目,她和由美子各摀住嘴面面相觑,越前龙雅则在展示柜前为顾客包装巧客力,无动于衷。

      「十六年前,他失踪了。」

      算得上,没有真正离婚。从优纪子生孩子在产房当天,他説要买东西,出去一小时发生的。

      故事过份得扑朔迷离,耳闻的两人无不说目瞪口呆。毫不犹豫地将孩子的爸冠上人渣的封号。

      问,为什么失踪。

      她直摇头,毫无掩饰。

      追问,她为什么不离婚。

      优纪倒也没刻意隐瞒的意思,直述有关于这方面的心得,看穿了眼前20岁和26岁女人的心思。

      搅拌起咖啡排解尴尬,「我以前喜欢吃樱饼。」

      从小,她第一次品尝关东风樱饼,再尝口关西风,便认定后者是她的本命。脆叶颇微咸口感、搭配道名寺粉製的糯米与红豆内陷,平衡整体味觉,甜咸交融,顺口不甜腻。这成为她每当开学、节庆一到,就会吃得一乾抹淨的理由。况且不是只有自己的,是全家的、亲戚的、全班人数的。她为此和父母争吵,学生时期成为班上议题。

      冲动、任性。

      造就她认识丈夫,不顾家人反对私奔的形容词。

      因为那人也热爱道名寺樱饼。

      和他结合,怀上亚久津时,

      她确定了此生非那个人不嫁。

      「怀孕期间,我特别爱吃。但因为经济不稳定,一直忍耐。想到他为了我,曾经半夜起来打扰大坂连锁的樱饼店,甚至放假去了趟京都买,我怎么可能不感动。」

      「他很体贴你。」

      忽然插话,菜菜子看向龙雅。他放置由美子点的热奶茶,全然不知他从何时听起。而对于他的体贴陈述,优纪不领情。

      「为了我所以体贴?再后来逃跑?我不需要。」

      因为最后的身影,便是他们在产房逗玩娃儿的亚久津,他笑称“买你最爱的樱饼”,从此了无音迅。甚至连见面去签字离婚的机会也不给让。

      可那道温暖慈爱的笑容、不亲字离婚的暧昧,

      在她内心始终代表至死不渝。

      气氛凝固如冰。无论菜菜子、由美子,龙雅亦愣脸地无话可说,听她滔滔不绝这现实婚姻。

      「不过多亏他。我学到一件事。夫妻是可以分开的家人。这一想我就再也不会不安。」

      世上从无存在绝对,
      愚人们仍然相信世界存在着永恆。

      过去,他们恩爱的得扮演夫妻。但正因为作为夫妻,无人取代,纵使有一方逃跑失踪,哪怕心头恨,心底,仍爱着。十六年。

      「那么,你幸福吗?」

      菜菜子问,有些忐忑,管不着龙雅移至她身上的眼神。得到亚久津优纪,笑。

      「痛归痛,傻归傻。可等待也是种幸福。」

      所以为了永恆,她坚决走上最辛苦的道路。过程遇上亚久津的叛逆,或到了儿子终于找到喜欢的东西,网球,都是幸福的。

      一滚滚流砂掩盖身躯的错觉。

      嗣后优纪转换话题,让即将结婚的由美子不要身心沉重。然而一嚼“晨曦”的菜菜子,坐在角落,心灵上哑然。

      “真在日本当学生的话,龙雅或许意外地不受欢迎。”

      衔接橘杏,令她几夜辗转反侧的字眼。思绪不自觉跟随两眼集中到龙雅。他正替客人挑选巧克力,轻鬆一派的笑靥,彷彿刚刚开师生恋玩笑的优纪。

      终于让她明白当时的龙雅,

      所背负的心情,为何。

      差点儿捉住了梦却消失,本应放弃,
      不过幸福因人而异。只想在这世界上,

      找到同样坚守永恆之爱的人。

      然而这幸福的原处,

      表面上神圣坚强,实际并非如此。

      包裹悲伤。

      「龙雅到处跑不累吗?」

      时间已过六点,客人只剩菜菜子三人到打烊,他护送最后客人于门外。亚久津优纪问话音量,均匀得陪衬住宅区的宁静,却不影响另一边菜菜子和由美子正谈话。

      怕他没听懂,她问再利率些,「流浪的时候,靠网球能赚多钱吗」

      一般人会犹豫的问题,

      他笑如心境,蛮不在乎,耸耸肩。

      「看状况呢,有时的确不多。」

      「不会为未来感到不安」

      「没有呐,倒不如说未来迟早会变现在,也就没什好不安。」

      对现在感到不安,面对未来也不安,但总有一天未来也会成为今天。与其一直不安,倒不如趁当下做自己想做的。至此,他选择流浪,并不觉得这条路感到后悔。只要自己喜爱。网球或巨大梦想,亦然。就算不安,遇到痛苦,也打算为了永恆坚持下去。

      「所以我多少理解优纪小姐的心情。」

      一改对女人的风流态度,让优纪感知被熨斗贴扶般的温暖。

      「原本想你一路上,会不会遇上我丈夫呢...」沉默俄顷,望菜菜子,「能遇到你这个好弟弟,菜菜子很幸运。千万别让你姊姊感到不安喔。毕竟是家人嘛。」

      龙雅没回答她,纯粹盖上漂亮眼睫,勾勒月牙唇型隐藏神秘。回想起某一人。

      他当初不了解优纪立场,鼓励河村隆突击。

      如今无形被别人拉拢了。

      “比起抛下优纪还失踪的人,我更要——”

      直觉若河村得知情况,告白时补上这一句,

      问题,可大了。

      「辛苦你了。」

      准备回去店内打扫,又有个人叫住龙雅。

      且是在另两名轻熟女回家以后。

      他本人,不意外。该说,有预感。

      「Thank you. 外面很冷不急着回去呀?」

      「不要紧。」摇了摇头,顺手拍了拍臀部,改变以往沉稳调调,「我穿毛裤呢。」

      「噗,看来姊不当淑女,改当欧巴桑阿。」

      「什么欧巴桑呢,未免太失礼了。」

      「是是~我错了。」

      这次,换他被她逗笑。因对方只想着,服务客人一整天,想让他真正放鬆的方法。

      菜菜子倾吐白烟,像测量两人间隔距离。龙雅故不作声直勾勾地看她,噙着雅痞绅士笑貌依旧。

      双方缄默。

      不如説对方在等她开口。

      事实上,她完全不清楚到底该说些什么。

      哪怕和龙雅以正统方式见面。

      但心裡有一道声音。

      优纪的永恆,她怎么想?

      她想怎么做?

      或许,就算龙雅真搞了段失踪,她也会和优纪一样照不后悔。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无能为力。悲伤袭捲,所以更应该笑。既使这种幸福,小得可笑。

      她想珍惜。

      「我这会找一天拒绝冥户先生。今后,也许还会遇到更多难题,不过我并不感到不安。能像这样见到你,就满足了。」

      菜菜子话从口出,未知龙雅斜扬唇角瞬降。

      她以为已经把该说的说出来。

      怎料有话要说的,变成他本人。

      「果然不甘心呐。」

      「…是?」

      「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是吧。」

      眼珠印入他走来的镜像。明明只是稳健的一步步,踏声竟莫名让她紧张兮兮。回过神,龙雅只是停在面前,眼望别处。放盪笑靥中似乎抹上遗憾。

      「龙雅?」

      「有人问我会不会对未来感到不安。老实说,我倒觉得这不是重点。」

      针对这问题,他心知有很多解决方法。凭他网球实力,是能被找上恰谈签约,走上职业选手道路的。如何稳定,相当简单。

      况且也不是没在纽约街头,看过一群对音乐或梦想执着的老年流浪汉,白髮苍苍、孤独身影。若果固执些,变成他站在地下铁也无非可能。这一想,的确会退缩至人人所说的正轨。

      偏偏他天性使然,淡泊名利、不愿束缚。对拘束的生厌,导致他忠于自我上,被贴上“不负责任”的标籤。被鄙视也好、博爱也好,为自由承受孤独也好,他真的无所谓。

      菜菜子不知真冷或怎的,紧抓颈上围巾,微蹙眉心愁思。

      「主要是流浪下来,难免会遇上不愿错过的东西才对。」

      「巨大…梦想吗?」

      「那在之前呢。现在是别的。」

      「别的…」

      他说,往她再靠近些。菜菜子能嗅到他身上甜腻腻的巧克力味,残留淡淡橘子清香。对方沉默半晌,凝视菜菜子的眼神愈加複杂。

      「如果一年前那一夜,我能紧抓住你的话,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菜菜子暂停呼吸,内心不断翻腾。

      仅能听着龙雅似有懊悔的声音。

      了了,无论龙雅是否聆听优纪的故事,他始终期许她对她说点什么。顾虑到她的立场和感受,才不戳破这场无名有实的爱。维护面子的自欺欺人,只为掩饰真正的心情。却造成他背负更大,像优纪一般的心情。

      「不过现在这样或许也不错嘛~喔呀,围巾掉下来囉,姊。」

      龙雅先一步帮她围好,儘使语调轻鬆,无收回的双手却表达一切。她神会,腾出手复在他手背,照本迟迟不放,就这样停滞许久。

      深怕,再也没有携手的未来。

      他们就像电影中的男女。以青春当筹码,干尽愚拙事迹,再用馀半生永怀逝去的往事。

      当菜菜子下定决心般带移那隻比她大半倍的手,逐至鬆脱前,龙雅仍然是依依不捨地抚处她直到指尖,渐失不可一世的笑。以及附近寒气逼人的知觉。

      良久,他才离开。回到店内。

      无回顾转身后,已被自己眼泪打湿的菜菜子。与她离别前,他始终藉由黑暗,掩饰表情。这些,都源自于她并没有说出他想听的。

      “如果一年前那一夜,我能紧抓住你的话。”

      那一刻,菜菜子像做错事的小孩。

      早被他窥探得一乾二淨。

      “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发觉呢。”

      她将橘杏、冥户先生、龙马,叔叔婶婶和母亲往心腹诽一遍,仍抵不过龙雅低哑,这意思明朗、清楚不过的遗憾。

      目光聚在伊豆时收到的第三封,冥户先生邀约饭局的简讯。她一手擦乾那晶珠般的泪滴,并在秒数间,总算明白相对于优纪的永恆,她应该能做什么。

      除了独段的勇气,还有不能再哭泣。

  • 作者有话要说:  后话:这章改很多次,甚至是内容也大改好多。我连优纪跟由美子的对话都龟毛?_?也不想忽略雅菜的心境描绘,变成流水式爱情。优纪…据我所知好像也没讲她成为单亲妈妈的理由就写成这样了= =其实也不过是想到人家好歹也大美女,怎么可能没人追一定有原因就这样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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