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婢女gl》百合流香

19、送膳

　　连清婉忍耐住笑意后见林歆无碍，说道：“你怎得如此冒失。”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真的冤枉了，她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如果冒冒失失的病人还有命在吗？林歆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连清婉开门，却再次被林歆叫住。

　　“大小姐。”

　　连清婉回身看向林歆。

　　“多谢大小姐护着奴婢。”林歆指连清婉没有告发她，还给她送药。

　　连清婉沉默片刻，转身背对着林歆淡然道：“你须知道，我将你买入连府，你即是我的人，擅离者只有一死。我非护你，等你伤好须治我头疾。若能治好，我且放你出府，如若不然......”

　　这话不用再点透，林歆也知道什么意思了。她的心一下子从云端摔落到地上，碎成一片片。之前出现过的懊恼、羞涩都被震碎了。

　　门被关上后，林歆抬起脑袋，撞上了身后的墙壁。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搬起块巨石来砸自己的脚！她肯定是过去念书念多了，脑子变傻了，不然为什么每次在大小姐面前说的话都不对呢？！将前一刻还让人倍觉温柔的大小姐一下子就变回原形了。

　　林歆懊恼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大公子的事她还没跟大小姐说。大户人家说不定都有勾心斗角，不管怎样，她都要知会连清婉，让她警惕才是。毕竟大公子现在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提大小姐，让她觉得好奇怪。特别每次大公子提到“清婉”二字，她心里就不爽得很。

　　“清婉，清婉......”林歆嘴里喃喃着连清婉的名字，一丝暖意混杂着涩意流进心扉。

　　湘湖回到住处时，看到的就是林歆靠在墙上，一膝曲着，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桌上的烛火，似是思绪飘渺，又似陷入沉思。

　　“林歆，林歆......”湘湖在林歆眼前挥手。

　　“咦？湘湖姐，你怎么回来了？”

　　“你是想我明早回来吗？”湘湖笑道。

　　林歆脸一红，连忙摇头。

　　“肿胀好像都消除了，你下来走走看痛不痛，可别伤了筋骨。”湘湖查看着林歆的脚说道。

　　林歆掀被下床，试走了几步后就跟常人无二。

　　“明天可以上工，不碍事了。”林歆颠了颠双脚，完全没有痛感了。这副模样跟之前在连清婉面前柔弱无力的样子天壤之别。

　　湘湖点点头，婢女就是奴才，连府也不能白白养着，早日上工也好。

　　等湘湖洗漱完，两人就熄灯就寝了。

　　“林歆，你说说为何大公子认识你？”

　　“我在浣衣院时，曾去过青松苑拿衣服，或许是那时看到我了。”

　　“你觉得大公子是你拿次衣服就会关注婢女的人吗？”湘湖沉默了一会儿后反问道。

　　林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的理由的确有些牵强。今天大公子来找她时，湘湖的眼神就告诉她了晚上她会来好好说道说道的。

　　“你若不便说那不说也罢，无需搪塞我。”

　　林歆见湘湖似有些生气，心里暗叹一口气后将盈莹的丑态事情，小环的巧合腹痛，还有大公子的威胁一一说了出来。过了好半晌，黑暗中才传来湘湖的声音。

　　“你该早些告诉我的，我或许能帮到你。”湘湖也是心思玲珑的人，自然知道林歆瞒她的原因。

　　“你在何时被敲晕过？”湘湖又问道。

　　林歆说了之后，黑暗中静悄悄的。

　　“我肯定不是盈莹，那几日大夫人身子不爽利，我们都随侍在旁，不曾离开片刻。”湘湖的声音再次响起。

　　“会不会是她指使的？”林歆问道。

　　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湘湖也是无解，两人琢磨了半宿仍无法得出结果。

　　“这样吧，你观察小环，我来看着盈莹。”

　　“谢谢湘湖姐！”

　　“傻瓜，我是你姐姐。”

　　林歆抱着被子，心似乎安定了下来，困意也随之侵袭而来。

　　第二天，林歆去膳房后自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怀，李婶则是考虑她脚伤让她不要送餐给大小姐她们了。林歆还指望能跟大小姐套近乎，从而可以调回水庭轩呢，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了。她委婉拒绝了李婶的美意，屁颠屁颠地拎着食篮给连清婉和连卉倾送早饭。

　　昨晚连清婉的态度转变，林歆打算就这么忽略过去，装傻为上策。同时，她也想跟连清婉说说大公子的事情。

　　这次，她还是先送了早饭给连卉倾，由于来得早，连卉倾还没起，于是美人接过食篮后林歆就撤了。

　　到了水庭轩，她清了清嗓子后叫道：“大小姐，奴婢给您送早膳了。”

　　没有声音，门也紧闭着。难道大小姐也没起来吗？

　　林歆轻轻走到门口，透过门格子朝里张望着，可惜什么都看不到。难道就这样回去？林歆想了想，决定坐在台阶上等一会儿。

　　这个一会儿好像也太久了吧？林歆看着日头渐渐起来，而屋子里仍然毫无动静，她有些着急起来。会不会大小姐出什么事了？林歆想起之前看到的连清婉额头花钿变成艳红色那次的经历。她坐不住了，食篮没拎，她直接来到门前，猫着腰凑在门框上往里看。

　　“大小姐，奴婢给您送早膳了。”

　　静悄悄。

　　林歆轻轻推了推门，发现似乎有些松动，她不敢再推了，万一不小心进去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是一辈子都别想到水庭轩了。她拉着有些松动的门，再次清了清嗓子后发出尖细的声音：“大小姐，奴婢林歆来给您送早膳了。”这声音好似电视里太监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怪异。

　　林歆发现声音不对，连忙想着弥补重新说一遍，却被连清婉的声音打断了。

　　“你在做什么？”

　　林歆猛地回头看向水庭轩石拱门处，连清婉沐浴在晨光中，手里拎着一只桶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