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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昔年之事 ...
玉辞从苏嬷嬷口中了解到梅家早已经被满门抄斩,至于那个梅闻雪十之八九是已经死了的,心想凭婳妤姐姐再怎么喜欢他,他也是死人了。一个死人,怎么来和我抢。
便又喜滋滋得去了蝶灵宫,经过宫前栽满的梅树时,发现最前方一颗树上有什么东西白莹莹的,随风拂动,像是挂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那颗梅树上是用红绳系住了一副雪白的画,画中轩窗半开,一个一身白袍,眉目温雅的少年临窗而坐,目光专注得看着手里的经书,窗前一树梅花开得娇艳,几片花瓣吹落在那少年人的书桌前,落梅白衣人,那画面说不出的雅致与清贵。
玉辞瞧得呆住,只觉得这画中场景好熟悉.............那画中漆眸梅唇,温润尔雅的少年,好像............在哪里见过。
“玉辞弟弟,你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娇婉的女声。
玉辞回过神来,回头看身后依旧一身白裙外加雪梅图景披风的少女,脸色一喜,“婳妤姐姐..............”
见周婳妤倩笑着同自己打了个招呼后,目光便停留在那幅画上,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仍是不确定般问道:“婳妤姐姐,这画上的人莫非就是...............”
周婳妤点点头,轻声道:“没错,他便是闻雪哥哥。”
玉辞确认后,又去看了眼画,见画中人眉目俊美无双,神态清雅,忍不住酸溜溜道:“这世上哪有人生得这样好看,分明是婳妤姐姐你偏心他,故意将他画得这样好看。”
周婳妤笑道:“只怕是我的拙笔也难画出闻雪哥哥十分之一的风采。”
玉辞一惊,心道这样都才只有那个人十分之一的风采,那个梅闻雪难道是神仙不成。
他心中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人生的这般出尘,只道定是婳妤姐姐喜欢他,所以才将他说的那样好。
又见她始终目光痴痴得看着那副画,明明自己这个大活人就站在她身边,她却不曾看自己一眼,心里更酸,“婳妤姐姐,我都已经知道了,梅家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满门抄斩,那个梅闻雪也早已经死了,你又何必...........”
“你胡说,闻雪哥哥不会死得!”
周婳妤突然口气激动起来,见玉辞明显一怔,她自觉反应太过激烈,抿了抿樱唇,偏过头道:“玉辞弟弟,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你改日再来吧。”
玉辞也被她刚刚的激动吓住,印象中他的婳妤姐姐永远都是温婉大方而又不失灵动,什么时候有过今日这般失态,一想到周婳妤是因为梅闻雪才会这样对他,心里更是酸得厉害,对那个梅闻雪更是恨了几分。
哼,难道我会比不过一个死人。
“既然婳妤姐姐身体不适,那玉辞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反正梅闻雪已经死了,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打定主意的玉小侯爷便顺着周婳妤的话,告了辞。
出蝶灵宫后,玉辞闷闷得走在宫道上,满脑子都是那个早就死了的“情敌”,听嬷嬷说那个人和自己从前是认识的,听嬷嬷的口气,好像自己从前还和他很熟似得,他原本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可是刚刚在蝶灵宫见到那副画,他又觉得很熟悉似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
难道,他从前真的认识那个叫梅闻雪的人?
玉辞转念一想,又觉得幸好那个梅闻雪已经死了,要不然自己和他认识,婳妤姐姐又喜欢他,叫他怎么好意思去抢。
可又一想,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怎么去向婳妤姐姐证明,他比那个梅闻雪厉害。
小侯爷心中烦闷起来。
“臣宁临风见过小侯爷。”
就在玉小侯爷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含笑的男声在他耳旁响起,玉辞一惊,抬头去看,才发现对面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宫里的太监,提了一盏宫灯在为另一个男子引路,那个男人一身绯色衣袍,头上带了象征成年的玉冠,比玉辞高出一个肩膀,俊眉桃眸,薄唇含笑,相貌倒也称了他的名字,玉树临风。
听他自称宁临风,玉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今科状元宁临风,官拜礼部侍郎,比他的名字更响亮的,是他的出身,宁临风乃是宁国府的人,宁国府同玉府一样也算皇亲国戚,虽说不及玉亲王府来得正统,但宁国公也是皇上御赐的镇国公,位同皇亲,这宁临风应当便是宁国公的儿子,真要论起来,他和自己勉强也可算平级,没想到他竟然肯主动称臣,低他一级。
玉辞顿时对这个谦逊有礼的状元郎有了好感,连忙唤他平身,又问:“你这是要到那里去吗?”
“臣正是要去五殿下的宫中。”
那人不卑不亢得笑答。
玉辞听他一说,想起来自己曾听父亲说过,皇上舅舅已让宁临风做了五皇表兄的太傅。
“那你快去吧,别让五皇表哥等急了。”
宁临风告退前,将那一盏宫灯留给了玉辞,笑说天色已晚,小侯爷独自一人多有不便,不如留下这盏宫灯,也好为小侯爷照路。玉辞问那他怎么办,宁临风只笑道去五殿下宫中的路,他已是走惯了的,不打紧。
玉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琉璃宫灯,心道这个宁临风礼数俱全,最重要的是爽朗大方,要是能和他做朋友便好了。
提着琉璃宫灯,回到了玉宸宫。
宫里正好有各司派来的奴才在干活,以及一众小太监跪成一排,苏嬷嬷在挑挑拣拣。
玉辞好奇得走过去,“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掌事的老太监谄媚得来到玉辞身旁,“回小侯爷,这不是太后寿辰快要到了,各宫都要添派人手,奴才这是给小侯爷送人手来了,小侯爷瞧瞧可有满意的奴才。”
之前玉辞在宫道上不计较犯错的轿夫,以及在御河旁维护夜香奴的事,使得小侯爷善待婢奴的美名早已传了出去,更别说小侯爷身份高贵,极得太后宠爱,各司的奴才挣破头也想跟着他,这几个能被送来的都是在总管太监那边费了好一番功夫。
眼下见小侯爷的目光看向自己,无比亮着眼睛,一脸得期待。
玉辞看了一圈,兴趣索然,恰巧看到那个哑巴在一旁干活,便随手一指,道:“就要他了。”
那个人拎木桶的手顿了顿。
掌事的老太监回头一看,为难道:“小侯爷,这人乃是司掖监的夜香奴,留在小侯爷身边恐有不妥,小侯爷不如换个人选,这些个奴才都是老奴从各司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个个聪明伶俐.............”
玉辞本就心情不佳,听他说了一大串,不耐烦道:“是本侯爷选奴才还是你选奴才,本侯爷都说了要他,难道你想违抗本侯爷的话不成。”
“不不不...........老奴不敢。”
地上跪成一排的小太监无不目露失望之色,嫉妒得看了一眼一旁的哑巴后,只得跟着老太监回去。
玉辞走上前,来到被留下来的人面前,看他手里还拎着一个木桶,便道:“这些活你都不用做了,你和我来。”
那个人拿漆斓的眸看了一眼玉辞,终是放下手里的杂物,慢吞吞得跟在他身后。
玉辞带他去的地方便是之前几日他教他练剑的空院落,到了那里之后,玉辞便将之前练武用的长竹递给他,边说:“本侯爷教了你那么多天,今天你练一练给本侯爷看看。”
说完,玉辞便撩起衣袍,大大方方得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
那个人拿着长竹,默了默,却是依言动了起来。
“错了,不是左边,应该是右边。”
“这招是投石问路,应该再往前一点。”
玉辞的那一套剑法虽说是个花架子,但是招式还是十足的潇洒流畅,却偏偏被他舞得七零八落,招不成招,气得小侯爷跳起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长竹。
“你真是笨,本侯爷再教你一遍,你可要看好了。”
说完,挥动长竹,便将那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得演绎了一遍。
那个人在旁沉默得看着,那双点漆般深沉的墨眸里清清楚楚得映出前方英气潇洒的少年。
玉辞刺完最后一招后,却没有以往的骄傲和自满,反而怏怏得再原地站了半响,突然抬头看向那个哑巴,开口问:“本侯爷的剑法好不好?”
那个人点点头。
“那比起梅闻雪来如何。”
那个人一怔,眼前的少年突然期待得看着他,令他心中一沉。
玉辞见他这副惊讶的模样,目光暗了下去,垂头道:“算了,你又怎么会知道梅闻雪是谁。”
那个人听他这样说,轻轻松了口气,又见他一副怏怏不乐,抿紧了薄唇,上前拾起玉辞的手,在玉辞的惊讶之中,默默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
“你?”
玉辞惊讶道。
“你是想说是我比较厉害?”
见他点头,虽然知道他有可能是在奉承自己,玉辞仍是认不住高兴起来,“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终于有人说我比梅闻雪厉害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梅闻雪是谁吧,本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是梅家的长子,是世人口中礼数周全,兰貌蕙才的闻雪公子,听说他十五岁的时候便考取了状元,是我大周
朝最年轻的一位状元。不仅我身边的嬷嬷对他赞不绝口,就连婳妤姐姐也喜欢他,还说什么非他不嫁。”
越说,玉辞越觉得气愤。
“别人都说那个梅闻雪多么多么好,可我真是恨死他了,恨他抢走了婳妤姐姐的心,更恨他已经是个死人,我就是想证明我比他厉害都不可能了。”
玉辞突然抬头看眼前满脸伤痕,沉默得厉害的人,“你说,我怎么去跟一个死人争。”
话刚说出口,玉辞便觉得懊恼,明知道他是个哑巴,自己还让他说,真是自讨没趣。
“算了,我说了这么多,你也不懂。你还是继续把我刚刚的剑法练一遍吧,只要你学会了那套剑法,以后就没人能欺负你了。”
那个人复杂得看了玉辞一眼,接过长竹,这一次到比上一次要流畅许多。
招式过半,忽然听得一旁的少年道:“听嬷嬷说我以前是认得那个梅闻雪的人。”心中一疼,步法也乱了几分。
“小心——”
玉辞见他突然招式不稳,脚步踉跄,险些便要摔倒,情急之下便飞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可对面是一个成年人的身体,玉辞那里抓住得,反而用力过猛后连同自己一道摔了下去。
奇怪的是,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玉辞偏过头一看,才发现那个人的手臂牢牢得护在自己背后。
“你的手好像流血了...............”
回过头,正巧对上那双脸上方那双漆黑幽深的眸,那眸里仿佛藏了墨,乌沉沉的,却又似海纳了诸多之情,即温柔又复杂,竟还似有一分..........怜惜?
玉辞同他离得那样近,近到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感受到他慢慢灼热起来的呼吸声,上方分明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玉辞却被他格外出众的五官吸引去了注意。
漆眸梅唇,俊鼻长眉,若是没有这一脸难看的疤,这个人定然生得俊美不凡。
奇怪.........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
玉辞伸手去摸他的脸,那个人瞳眸一睁,呼吸竟是越热了几分,却听得身下的小人奇怪得喃喃:“我怎么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那话好像一桶冰冷的水吧,泼得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冻住,半响反应不过来。
好在玉辞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遂也作罢,转而关心起了他手臂上的伤。
“你的手受伤了,你快点去上药吧。”
两个人已经起身,玉辞也没心思练剑了,只催促他赶紧回房上药。
那个人薄唇不知怎的竟变得苍白起来,格外复杂得看了玉辞一眼后,方转身离开院落。
更晚些的时候,玉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东想西,最后竟想起了蝶灵宫里,周婳妤的那一幅画。
那画中人模样已是极致,还要被说不及那个梅闻雪十分之一的风采。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生得这般好看,定是婳妤姐姐胡说来诓我的,好让我知难而退,我是不会放弃的,难道我堂堂玉亲小侯爷还会敌不过一个死人,哼!
这样想着,玉辞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
半睡半梦之间,玉辞只觉自己好像浑身轻飘飘然,不知飞去了何处,等降落下来时,已经身处在一座栽满梅花的庭院。
庭院前有一座房舍,轩窗半开,一个白衣公子正在落满梅花的案头读书。
玉辞大惊,这不正是婳妤姐姐那幅画中的场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迷路了吗。”
一道似雪飘落梅枝般轻柔玉润的声音响起,令玉辞更是惊讶,他看得见自己?
那个白衣少年放下书,起身来到庭院,就在玉辞局促着该如何接话时,却发现他目光穿透了自己,看向自己身后,玉辞好奇得回头看,才发现一个带着虎头帽,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跌跌撞撞得从自己身后跑出。
那白衣少年目光温柔得看向那个小人,笑吟吟得接住他,优美的梅唇轻启,声音极是温润动听,“你便是玉亲王府的小侯爷吧,你可是迷路了,来,我带你回去。”
哈?
这个小孩是我?
玉辞看着那个只会咿咿呀呀得说“哥哥抱,哥哥抱。”脸上还挂着鼻涕泡的小人,顿时嫌弃,转而将目光看向那个笑吟吟拿一块好看的梅章锦帕替怀中的小人儿擦鼻涕的白衣少年,一见他的容颜,玉辞便愣住了。
但见那人乌发雪颜,长眉如黛,眸清亮且漆,胜似星夜,唇淡而雅,有如枝头梅色,庭外这一场腊雪寒梅,竟不及他一人风采,反被他衬得黯然失色。
原来婳妤姐姐没有骗他,这世上当真有人生的如此好看。
玉辞正看呆,忽然天旋地转,那个白衣少年与小儿俱消失不见,等他再次站稳时,便听得耳边传来欢声笑语。
那是在一个落满积雪的凉亭旁,几个大人互相笑着说些什么,一旁不及人膝高的小儿缠着那个白衣少年,要他抱,小人咿咿呀呀得抱上少年的膝盖时,忽然抬头说:“我以后长大了,定要娶闻雪哥哥为妻。”
一句童言童语惹得身旁的大人笑得更欢。
那少年也是笑,却笑得极是温柔,蹲下来轻柔得摸了摸小人的虎头帽,宠溺得笑道:“好,我等你。”
玉辞呆呆得看着,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人神色复杂得看着床上睡熟的人,俯身坐在床前,看着床上人的双眸从复杂变得痴痴起来,当年拿一双黑亮的杏仁眸认真得看着他,认真得说要娶他的小玉人如今终于长成了英朗的少年。
来人看着床上人的眸眼是那般的温柔与眷恋。
苍白如雪的大手却悄无声息得掐上了床上熟睡人的细脖。
只要他稍稍用力,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识破他的身份。
他的手颤抖不止。
这时,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脸朝向外边侧躺,同时嘴里无意识得梦呓道:“闻雪哥哥..........”
来人脸色剧烈一变,看着床上沉沉睡着的少年,目光中弥漫着温柔,静静得看了他半响,终是放下手,在他额边落下一个轻柔似羽毛的吻,替他盖好棉被,悄然无息得走出房门。
夜色如洗,满月当空。
梅林月影旁,一道黑漆漆的人影泡在寒冷刺骨的御水中。
一旁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声,响起一声苍老的叹息。
“少爷身上的旧伤又发作了。”
“我没事。”
开口的嗓音竟极是动听,沙哑中不失清磁。
突然出现的老者看着水中脸色苍白如纸,薄唇发青的人,看着他将自己大半身体浸在寒潭中,额发间全是冷汗,忍不住哀叹道:“当年少爷以文名誉满洛阳,可惜却不会丝毫武功。”
寒水中的人自嘲道:“自变故后,我才知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以少爷便从此后潜心修炼武功,可惜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少爷为求速成,强突任督,练就西域邪功,据说此武功百年前曾独步天下,可是内功太过强劲,加之少爷强突任督二脉,不免气血两亏,每至月圆极阴之时,身上有如千刀万剐,万虫噬咬,疼痛难当,苦不堪言,只得以这寒冷刺骨的冰水来压制身上的剧痛。”
水中人低头默了一瞬,方道:“自我被你救入宫后,我的生命里便剩复仇二字,宫中无论怎样的羞辱我都能忍,何况这区区一点小伤。”
“我知道少爷在宫中忍辱负重,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洗清梅家的冤屈。”老者看着昔日人人称赞,温润尔雅的梅家长子梅闻雪,如今寒潭里容颜俱毁,人人避而不及的夜香奴,不胜唏嘘。
突然语气激动道:“可是刚刚玉小侯爷险些认出少爷,少爷为什么不杀了他,万一叫玉小侯爷认出少爷,少爷这十年来卧薪尝胆的苦心岂非瞬间化为乌有。到时候别说是报仇,就是少爷的性命
也难保啊。”
水中的人垂眸道:“我的神功尚未完全练成,此刻杀人,只会打草惊蛇。”
老者看着水中不容反驳的男人,忽道:“少爷莫非是念及与玉小侯爷的昔日之情,不忍下手。”
水中的人冷笑了一声,缓缓抬头,看着河岸上太监打扮的老者,眉目间闪过一抹恍惚之色,进而嗤笑道:“事到如今,我家破人亡,亲离友断,梅氏一族七百二十六条人命,尽数丧命法场,含冤九泉,只我一人,死里逃生。袁伯,你说我还剩下什么昔日之情。”
“少爷............”
老者闻言一阵心酸。
“袁伯,我让你办得事,都办好了吗。”
话锋一转,水中的人正色道。
“全办妥了,只待太后寿宴上动手。”
水中的人点点头,道:“到时,只怕要委屈袁伯你了。”
那老人道:“只要能取得那昏君的信任,老奴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番话后,岸上的人便要告辞。
突然被他叫住。
“袁伯,我知道那日你是故意将玉辞引到这条路来,多谢。”
月色照亮的老脸,分明便是之前替玉辞带路去太后寿熹宫的老太监。
岸边的人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夜色水里的人缓缓沉下头,整个人浸泡在寒水之中,冒出“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今天是大肥章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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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昔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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