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63、花宫真

　　嗯，我的话成功地把我自己给说服，就是说服不了那三个男生，其中，花宫真好看的灰色眼睛看我就跟看一个智障一样。

　　不对啊，这三个家伙在厕所里面商量着如何打脏球伤人，明明比较心虚的会是他们吧，我为什么要心虚？我不就是走错了一个厕所而已嘛。

　　想至此，我挺直胸膛大声道：“喂，你们在别人的地盘讨论打脏球，做小动作好意思吗？”

　　其中那个不知名的男生显然面色一变，看我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凶狠。
　　他刚要说些什么，花宫真打了个手势，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看的嘴唇弧度微微勾起，气势上乘。

　　花宫真道：“就算你听到了，又怎样？”

　　“我会告诉赤司。”

　　“哦”，花宫真应了声，又说：“然后呢？”

　　然后呢？当然是要赤司做好防范啊，不对，为什么这家伙做坏事被别人抓包还不会害怕，他是什么脑回路啊？

　　我愣愣地看着花宫真，他随意地手插着裤兜站在那，笑容冷淡而恶劣。

　　“哦，你是走错厕所了啊。”

　　那个拥有着凶恶面庞的燃堂突然说话，打破了空气的安静。我无言以对，这个家伙是不是迟钝了点。不过，他的声线确实在某些咬字跟绿间很像，不注意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上帝给少年们的声音是不是随意量产啊，为什么我遇到的人的声线老是会相撞。

　　“为什么还不出去？”
　　燃堂力挠了挠头，面庞茫然呆滞。

　　好吧，我看出来了，这个燃堂力虽然长相偏凶狠，实质上，脑回路甚是清奇。

　　“啧。”花宫真睨了燃堂力一眼，他面色有点不悦。

　　“对对对，我这就走。”

　　我连忙从马桶上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卫生隔间，而花宫真手一伸撑在了一边门框，长臂成了栏杆挡住了我的去路。

　　“云光，你和燃堂先离开。”

　　待那两个男生离开后，厕所里面就剩下我和花宫真了，这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眼眸冷淡地盯着我看，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喂，少年，你这样把女生困在厕所真的好吗？”

　　花宫真不在意地勾起了抹嘲讽的笑，他道：“是你走进男厕吧。”

　　我抓狂道：“我是走进男厕，可现在是你挡住路不让我出去吧。”

　　“嘁。”

　　我与花宫真大眼对小眼看了几秒，我自愿甘拜下风，“算了，我找别的路。”

　　打篮球确实是有趣，不过，要是在打篮球时做点小动作增加点意外性就更有趣了，花宫真看起来像是个优等生，可他骨子里头却是离经叛道，与旁人不同。

　　他喜欢着计划一些事情，如果事情不按照他的剧本顺利进行，他的心情就会很糟糕。

　　此刻，他的心情很糟糕，对方是个女生，他自然是不能做些什么。可就这样放她离开，花宫真心里又有些不乐意。他长臂一伸挡住了女生离开的去路，无非也就是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理这个女生。

　　不过，一个女生，算了吧。

　　也许是平时装优等生保留的绅士习惯，花宫真遂决定就这样作罢。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生脚踩着马桶边上，一蹬爬上了卫生间的隔板，然后硬生生地从这个厕所隔间到另外一个厕所隔间。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而她身轻如燕，跟猴子一样灵活。

　　花宫真看呆了，他头一偏转，目光触及到那个女生站在他面前，对着他挑衅地笑。

　　“你是猴子吗？”

　　“呸，你才是猴子，走了，拜拜。”

　　花宫真目光笔直地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说不清是为什么，如灰蒙蒙天空一样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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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赤司说了我在厕所听到花宫真的那些话后，赤司眉毛蹙了蹙，他让我别担心，他自然会做好防范。

　　比赛继续如火如荼进行，也许是因为照桥心美这个美少女，帝丹中学的球员们一个个慷慨激昂，哪怕是分数越拉越大，他们丝毫没有泄气，反而越打越来劲了。

　　“这是肾上腺素激增了吧。”桃井看的目瞪口呆，帝丹中学的球员一个个都好像不累，活力满满。

　　我目光瞥到另一旁保持着微笑的照桥心美，心累道：“这就是美少女的作用啊，好可怕。”

　　不过，让我在意的是，花宫真并未采取小动作，跟他的队员打法正正规规。如果不是我真真切切地听到花宫真和他那些队员的对话，我还真的以为我幻听污蔑人家这个三好优等生了。

　　比赛结束了，90:67，帝光中学胜利了。

　　黄濑用着毛巾擦着汗，抱怨道：“我还以为花宫真要搞小动作，害的我超级紧张，没想到没有啊。”

　　“确实，还真的是忍不住在警惕他会采取什么动作，感觉有些拘束呢。”黑子点了点头，赞同了黄濑的话。

　　赤司声音冷然：“他的目的也许是让我们因为这个而紧张，我们做好准备，他却收手，这种情况更为恶劣。”

　　我细敏地察觉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遂望了回去，撞上了另一边花宫真望过来的视线。
　　见我看着他，花宫真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嘴巴慢慢地做出了形状，清晰地朝我吐出了两个字。

　　白痴。

　　这个恶劣的混蛋，为什么没有人去套麻袋把他给打一顿啊。

　　不过，我们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比赛赢了的喜悦，因为另一边的帝丹中学气氛异常热烈，整个球队面上看不出失败的失落情绪，反倒是幸福满满，我好像看到了泡沫般的梦幻环绕在他们身边。

　　“呜呜，辜负了照桥同学的心意，我没有脸面见照桥同学了，我要切腹自尽。”
　　喂，那你就切啊，拿个美术刀比划比划算什么回事，没有武士刀换个菜刀也行啊。

　　“对不起，我再也不打篮球了，我要剁掉我这只手，转行踢足球。”
　　等等，这只是一场友谊赛吧，还有，说的好像剁掉手你就能进正常的足球队一样。

　　“我的信仰就这样坍塌了，照桥同学都这么努力给我们加油，我们却输了，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见照桥同学，失败，太失败了啊。”
　　这位同学，你说这话时，你就一直在看着照桥同学好吗？你的脸面也一直对着照桥同学啊。还有，照桥同学也没有多努力地为你们加油啊，她只是站在那里，请给我们那一群辛苦地为帝光加油助威的啦啦队长腿妹子们道歉啊。

　　在这样的氛围下，照桥心美美丽的眼睛盈满了柔光，她璀然一笑，声音温柔如清风抚弄：“没关系的，大家已经努力了，下次再加油就好了。”

　　“哦呼。”

　　偏偏是这么无力的常见的安慰语言，在帝丹中学的球员耳中，如六月雷鸣更为轰烈，他们重新拾起了信心，整个队伍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怎么看起来，我们帝光中学才像输了的那个队伍。

　　赤司突然问我：“荔枝，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刚才在专注地偷听另一边帝丹中学的讲话。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成为一个美少女。”

　　青峰瞥了照桥心美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着怜悯的口吻说道：“放弃吧，还是整容比较好，不过，整容也没希望。”

　　呸，你才需要整容，你不但需要整容，还需要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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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咖啡店下完班后，我手提着清美小姐姐友情赠送的她亲手制作的咖啡果冻回家。我说过，我喜欢果冻，可是不喜欢咖啡味的果冻。不过，我也没有拒绝清美小姐姐的好意，因为我想到了齐木前辈。

　　东京的商店鳞次栉比，商铺与商铺之间依然会有着一些狭长的小巷道。外面的灯光堪堪地只进入到巷道的一半，因亮度一分为二，在冗长黑暗的半截巷道中，是最容易发生一些事情。比如一些在夜间精力尤其充沛的不良少年们在宣泄他们的火气。

　　我经过小巷子时，因为听到了那种夸张的笑声而好奇地停足看了眼。

　　“花宫真，你这小子，我看你这次怎么离开？”

　　花宫真？

　　很好，借着外面洁白的光线，我成功地看到了穿着制服的花宫真。

　　他站在巷道明亮与黑暗的交织处，看不清他的面庞神色，只是，一双如琉璃透彻的灰色眸子格外地冷静。他似是感应到什么，面庞微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下，我只注意到他眸子更深色了些，似是有光芒掠过。

　　“喂，小子，发什么呆？”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不良推了下花宫真，花宫真踉跄几步，他稳住身体后，背对着我。

　　我听到花宫真好听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有种透明的质感：“啧，洼谷须，这次你的希望落空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什么意思，喂，你小子，是找死吗？”

　　“哼哼，当然不是。”

　　啊，不小心看太多眼了，还是走吧，早点回家睡觉，花宫真这个家伙比较适合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诶，等等，我怎么走不动了。

　　我回头一看，花宫真不知何时来到我面前，他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让我不能离开，而他垂下好看的眸子注视着我，薄唇开启：“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诶？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花宫真，可怕的是，这个家伙一改比赛时的恶劣，对我深情款款如电视剧男主，成功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刚想说花宫真你吃错药了吗？

　　后面的不良少年们瞬间起哄。

　　“可恶，花宫真这个家伙搞不搞东状况啊。”
　　“老大，我们把他马子抢过来吧。”
　　“对啊，看起来还挺漂亮的，把他马子泡了吧。”

　　“不是，我才不是……”

　　话还没说完，我的肩膀便被花宫真揽住，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这些人就麻烦你了，小野荔枝同学。”

　　我瞬间明白花宫真的用意，这个杀千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