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44、小野花道的篮球（上）

　　“这是解药，应该是没问题，不过说不定也有一些滞后性。”

　　我捧着白泽给我的像可乐一样的解药，有些犹豫，问道：“滞后性指的是什么？”

　　白泽手捏着下巴，做沉思状，他笑着答道：“大概就是刚喝下去身体还没有复原，要过一段时间，嘛，你想啊，药都不可能刚喝下去就有效对吧。”

　　我闻言，眼神已死，“你明明就是不知道自己做的药有没有效果吧。”

　　白泽摸着脑袋，人畜无害地吐了吐舌，“啊，被发现了呢。”

　　面对着这个根本不靠谱的上古神兽，我想要不是他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蛋，我还真的想揍他一顿。

　　鬼灯抽了一口烟，他斜着眼睨着我们，缓缓地开口：“这件事情，还是很感谢你们的帮忙，我会好好地感谢你们。”

　　要被感谢的我们四个皆被鬼灯大人那幽幽且低沉的似是要宰了我们的语气给弄得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我们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用着敬而远之的眼神去瞻仰着黑着脸的鬼灯大人。

　　“呵，等你们死后我会好好地招待你们，不让你们受苦的。”
　　鬼灯大人大手一挥，做出一副朕恩泽天下的作派。

　　我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谁要去地府啊，我们死后是要上天堂的。”

　　鬼灯大人冷笑，“谁跟你们说有天堂，天国倒是有，不过一般都是八百万神明所居住的场所。像凡人，除了少数成佛，一些罪恶之徒堕入地狱受难，其余的都是进入轮回重新投胎。”

　　“我不听。”
　　我捂着耳朵拒绝。

　　“那好吧，那我送你我们地府的特产金鱼草笔好了。”

　　鬼灯大人顶着他阴沉的脸，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我看到他肉痛的表情，我就乐了，地府的特产我也没见过，这个奖励要比什么死后去地府得到优待好多了。

　　金红相间的鳞片，大尾巴一摇一摇，开阖的嘴里时不时冒出了点水气泡，下面就是一支笔杆，嗯，这就是金鱼草笔。

　　“居然，是活的。”绿间真太郎低喃出声，露出了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晃动着大摆尾巴的金鱼，忍不住地，上手戳一戳，然后，金鱼开始“啊啊啊啊”地直叫，叫声如婴孩哭泣。

　　鬼灯大人不舍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金鱼草笔，又瞥了我一眼，说：“这支金鱼草笔就送给你了。”

　　赤司用力地拽住我的手腕，眼皮罕见地抽动了下，他面色有些难看，客气而疏离地拒绝：“谢谢了，她不需要。”

　　我有些急了，谁说我不要的，这么有意思的笔，当然是要留下来好好玩玩啊。
　　我刚要说话，嘴便被绿间绕过脖子直直探到我面前的大手给捂住，不允许我发出一点声音。

　　“谢谢了，再见。”赤司继续礼貌地微笑着，丝毫不畏惧强权地对着鬼灯和白泽下逐客令。

　　鬼灯轻哼了一声，嗤声道：“切，不识货。”

　　……

　　喝了白泽配的解药，在其余三人各色眼睛眨巴眨巴地等待下，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改变。

　　绿间清了清嗓子，他安慰道：“再等一会吧。”

　　我们在一个包厢里面坐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的身体还是没有改变。

　　齐木前辈面无表情：“白泽说药有滞后性，药物发挥效果大约也三个小时，再等等吧。”

　　我们都觉得齐木前辈说的很有道理，于是金主赤司大手一挥，口袋一掏，给我们上了各种食物和甜品。我和齐木前辈美滋滋地边吃边等，吃到空盘子叠起来足足有一个赤司这么高，我的身体依旧还是没有改变。

　　“还是先回去吧。”

　　赤司身边的气压极低，头顶似是环绕着隐藏着雷电的暴风雨。结账的时候，赤司看着长长如上吊用的三尺白绫的账单，他丝毫不肉痛地掏出一张足以亮瞎我们眼睛的金卡放在刷卡机上一刷，正当我感慨资本主义少爷的千金一掷时，赤司他阴恻恻道：“荔枝，这个月的工资减半。”

　　我立即跳起来，大声反驳：“这可不关我的事。”

　　齐木前辈同情地望着我，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此刻心情似乎出奇地好。

　　多谢款待。

　　我听到了齐木前辈用着跟赤司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出这话时，我就想把盘子摔在他跟赤司一样的脸上。你们长得一样就算了，居然还一样地恶劣，还是你们长得同一张脸肚子里面也一样的坏水。

　　可恶啊，所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赤司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扣我工资？

　　我哭唧唧地望着赤司和齐木前辈，方才还低气压的资本主义赤司少爷此时嘴角微扬，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相当地刺眼。

　　“真太郎。”

　　我扑进了绿间的怀抱泪流满面，绿间被我猛地一扑重心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可此刻唯一的良心绿间还是任由我拽着他干净的衣裳擦抹鼻涕眼泪，还好声好气地低声安慰我。

　　“你看你这个样子，赤司还是很高兴啊。”

　　我听到绿间这样说，哭得更大声，一边哭一边大声道：“我都变成男生了，还好绿间你够高，都能够让我扑到你怀里。”

　　我突然察觉到背后看着我的几道目光甚是阴恻恻，就像阴风刮过，吹得我头皮发麻寒毛倒竖。

　　“荔枝，这个月的工资你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我立即从绿间的怀中退出，擦干了眼泪，狠狠地瞪了赤司和齐木前辈两眼。

　　……

　　直到星期一开学，我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到原来的女性躯体，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目送绿间手托着今天的幸运物水壶去上学。

　　不用上学混吃等死的感觉就是好啊，我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保持着醒了就看电视累了就睡觉的状态直到日下西山，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

　　清扫了桌子上的零食包装袋，我如退休的老大爷穿着拖鞋晃悠悠地出门，在路上见到那些乘着日暮放学匆匆赶回家的学生，直觉得神清气爽。

　　看看，跟你们同龄的我不用上学活得是如此地逍遥自在。

　　并不是我多厌恶上学，而是整天按部就班地过着学生的生涯多少也有点累了，一辆车开久了也要修修补补休息嘛，所以现在的我正处于休息保养的阶段。

　　随便找了家店吃了之后，我打着饱嗝提着打包好的年糕小豆汤踱着步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绿间会喜欢吃着有些黏糊糊的东西，虽然也是甜的，可我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不自觉地，我的眼中似是闪过了一抹蓝色，我遂停下，四处观望，然后看到了蓝色头发的黑子步入了公园旁的一个篮球场。

　　“这是不对的，即使是前辈，也不应该以多欺少。”

　　正在与六年级的小学生争夺着篮球场的不良少年们被忽然轻飘飘进入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他们看到了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年严肃地望着他们。

　　少年身体纤细看似瘦弱，且脸庞白净，这样透明纯净的少年在那些不良少年们眼里自然是不够看的。

　　其中带头的一个不良少年伸手就推开了黑子，毫无客气地嘲笑道：“喂，小鬼，没有这样的力量就不要学着别人做英雄替人出头，到时候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我没有。”黑子被推得一个踉跄，也不在意，他站稳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如果真的是热爱篮球，请不要做这种粗鲁无礼的事情，是他们先到这个篮球场的。”

　　不良少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下黑子，然后嗤声道：“我说，小鬼，你这样的小身板真的会打篮球吗，你要是真的会打篮球，来跟我们比一比。”

　　“可以。”黑子点了点头。

　　“哥哥，不要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抱着篮球的孩子扯了扯黑子的衣服，摇了摇头，眼里盛满了恐惧。

　　“没事的。”黑子温柔地说着，“不要害怕。”

　　此时，那些不良少年却恶意地将手中的篮球往正在和六年级的孩子说话的黑子狠狠砸去。

　　……

　　我伸手接住了砸向黑子的篮球，然后用着一根手指转动着篮球，冲着那群不良少年们皮笑肉不笑道：“我说，火气不用这么大吧。”

　　“切，又来了一个矮子。”

　　我被气得刚要把手中的篮球扔出去，却被黑子给拦住，他蔚蓝色的眸子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抱球对我说：“谢谢你。”

　　“不用谢啦，黑子。”

　　黑子诧异地望着我，他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心下一顿，糟糕了，差点忘记现在的我是男生，要掉马甲了。

　　我讪讪地笑了下，说：“诶，因为我是帝光的，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啦，你不是一军正选吗，哈哈”。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好吗？黑子虽是帝光篮球部一军正选，可存在感极低，每次采访都被强行地忽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黑子的存在感低，毕竟在我眼里，黑子那一头蓝发在众人中存在感哪里低了啊？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人对蓝色都有些瞎？

　　“原来如此，我是黑子哲也，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黑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蔚蓝色的眸子望着我仍是保留着探究的情绪。

　　“小野，”我有些卡住了，顿了一下，继续说，“小野花道。”

　　黑子的一贯淡然的面庞表情瞬间精彩起来，他蔚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疑虑，他说：“小野君的名字很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名字跟以前的湘北高中的篮球界传奇樱木花道很像，我就是乱用别人的名字啊。

　　“而且，小野君给我的感觉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是吗？哈哈，不会吧。”

　　苍天啊，鬼灯大人啊，白泽大人啊，要不要这么玩我啊，难道我变成男生了黑子都能认出来？

　　“你们不是要跟那群混蛋比篮球吗？我跟你们组队吧。”我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开始转移话题，“虽然我很想用暴力，但不太好哈，我也会打一点篮球的啦。”

　　黑子犹豫了一下，他的视线转移到我的脚上，轻声问道：“可是，你的鞋。”

　　我低头瞅了瞅自己脚上的拖鞋，打着马虎眼：“没事啦，我经常穿着拖鞋打篮球。”

　　因为赤司，我有时候玩一下篮球，不过，在除了赤司以外的人玩篮球，还是第一次。

　　比赛采取三比三，不良少年们以着懒散的姿态不屑地瞅了瞅我们，说：“身高上面就输了，你们确定你能投进篮球框吗？”

　　我狰狞道：“我把你投进篮球框都没问题。”

　　比赛一开始，我以着绝对优越的高度蹦地比对面一米八的不良少年还高抢到了球，正运着球往前跑，吧唧一声，我硬生生地被拖鞋绊倒，五体投地。

　　啊，瞬间打脸了，不对，是磕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