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38、性转篇（上）

　　曾经的时候，我有认真地在想过关于我变成人类为何是女生而不是男生，可想来想去，我还是一个女性。暗地里，我翻阅过许多关于性别认知的书籍，关于男性与女性的心理特征以及大致的性格分别。

　　我专研来琢磨去，发觉自己除了有女性生理结果上的特征之外，行为习惯和性格大多数与男生无异。直到我学到了中性这一个词，我一直认为我性别有些模糊，打算像中性靠拢，比如穿衣风格之类。

　　我还想着把自己的一头长发给剪短，但由于被赤司扼制住，遂只好做罢。
　　而赤司的原话既是，我剪了头发，太短了的话头顶会冷。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这我要是变成男生会怎么做。

　　如今，我的一头黑色长发变成了清爽的短发，沉甸甸的胸前重量已然消失，身体变得强壮不复以往那么纤细，就连脸蛋的线条也是刚硬许多。

　　嗯，我的愿望实现了，我真的变成了一个男生。

　　纵然脑海中演练设想过无数次，可等设想变成事实时，内心涌起的并非是喜悦，而是一种茫然的无措感，还有一丝恐惧。

　　我与绿间大眼对小眼，相互深深地凝视着。

　　我们的情绪在短短的时间内经过了质疑、惊惧、接受以及无助等四种变化，而现阶段，我们哪一种情绪都沾染一点。

　　“哈哈，其实这位同学你认错认了，你要找的人去了厕所，她让我告诉你一声。”
　　现在还是不要让绿间的三观粉碎，先撇清关系为妙。

　　我刚抬脚要走，绿间就立即出声严厉制止我：“小野，现在的情况很紧急，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诶，绿间真太郎同学，我还觉得你三观都要碎裂了，结果你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

　　我低耸着肩深深叹气：“可是现在怎么办啊，我居然真的变成男生了，虽然我是不太介意啦，可是还是有点麻烦。”

　　绿间认真思量一会，他以着不确定的口吻说：“你是喝了饮料才变成这样的吧？我们只要找到那个男人就好了，你先不要着急。”

　　我握拳击着手掌面，恍然大悟道：“对哦，我差点忘了，我们先去找到那个男人吧。”

　　说到最后，我咬着牙有些用力，那个男人在递给我饮料时来回看了下，还是拿错了给我。最关键的是，能让我性别转变的到底是什么饮料？这个世界表面平静，底下却是波浪暗流翻涌，奇人异士一点也没少。

　　“分头找吧，那个男人长什么样？”绿间严肃地问着。

　　“穿着白色西装，长得很好看，相貌有种古典美，眼睛旁有胭脂色月牙图案。”

　　绿间惊疑地瞥了我一眼，他无奈道：“听你描述他的外貌，长得这么可疑的人给你饮料，你也敢喝？”

　　我努力为自己辩解：“他长得很漂亮的，说话也很有亲和力，反正看上去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人，你是……”

　　“好了，快点去找吧。”绿间表示一点也不想听我的辩解。

　　游乐场里面人来人往，要在这么大的游乐场找人实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本来我可以跳跃到高处去俯瞰下方，可是灯光过于璀璨，能把人的衣服晕染成各种颜色。忙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游乐场的人群渐渐散去，热闹的游乐场也开始变得安静，我和绿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我与绿间坐在了长椅上，相顾无言。

　　绿间面无表情地静静坐着，他的眼镜反烁着旁边惨白的灯光，如冬季的白霜，寒意飘然而出。

　　见到绿间这幅久久不能缓过来的模样，我有些愧疚，手肘捅了捅他的身体，说：“抱歉啦，让你受到惊吓了。”

　　绿间侧过脸来飞快地扫我一眼，又回过头去，他硬巴巴说：“没什么。”

　　喂喂，小伙子，瞧瞧你那一脸惊悚的表情，没什么怪，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我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自己头发，说：“其实我倒觉得变成男生没什么关系，就是我觉得你们会接受不了。”

　　绿间声音霎时提高，“这种事情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吧。”

　　“那你就当我不是正常人好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泄气地垂下头去看地，“不过啊，绿间，你今天约我出来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的，我也忘记问你来的。”

　　绿间手里还捏着他买好的两张摩天轮游玩票，票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听到身边的人的话，绿间喉咙有些干涩，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的幽深处涌上，他倏然觉得月亮太过于惨白，刺眼的很。可眼角的余光在触及到旁边垂头丧气的“少年”时，他心中的郁气又有些消逝而去，末了，他叹息一声，说：“算了，下次再说吧。”

　　“哈？”少年倏然抬起头，如以前一样仰着脸望着他，哪怕是变成男生，她那双眸子一如以往那样干净纯粹，没有任何的杂质，“为什啊，总不能说让你今天白跑一趟吧，还有我啊，我都变成这样了，你总得把该说的话给说了吧。”

　　绿间听到旁边人愤愤的语气，头也有些大，他低垂下眸，目光聚焦手中起了皱痕的票。

　　本来，应该是在灯光相互照耀下，在摩天轮安静的空间内，也许，他在把那些暧昧又虔诚的话说出来时，语气有些颤抖。又也许，那个爱动的女生会兴奋地趴在窗户旁看夜景，不会太注意他说这话时面容因紧张肌肉颤抖。又或许，他的心意会被拒绝……

　　绿间做过种种的设想，成功最好，失败也罢，只要对方知道他的心意就好。

　　现在，一种比被拒绝还要糟糕的情况出现，而他那些缱绻的话也只能继续蛰伏于腹中。

　　“既然已经买好票了，我们还是继续去坐摩天轮吧。”绿间收起了思绪。

　　“也好，反正我已经这样成最糟糕的事了。”少年一下子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把脸靠近，“小兄弟，搞基吗？”

　　绿间立即拿出他拍篮球的力道拍开少年的头，结果其就往椅子上磕去，“闭嘴。”

　　“我开玩笑的啦，我真的快要被你弄得脑震荡了，对不起嘛。”少年哭唧唧地捂着额头道歉。

　　绿间偷偷觑了并肩走着的少年一样，脸部轮廓线条比女生时刚硬了些，说话的语气还是如一样脱线。不自觉的面部小表情也跟以往呆萌柔软，个子好像跟赤司差不多高。

　　对于旁边人突然换了个性别的事，绿间还是接受不能。

　　“我要去上个厕所。”

　　“哦。”绿间刚应一声，随后他大惊失色道，“等等。”

　　“怎么了？”

　　绿间面色不太好看，他眸光复杂，犹豫好一会，他才说：“你确定，你身体完全变成男生了吗？”

　　“哈？”我有些不明白。

　　绿间白净的脸飞快染上红色，他不自在扭过头，说：“就是有、有男生的生理器官。”
　　绿间尽力让他的措辞变得严谨一点、医学化一点、冰冷一点。

　　我恍然，垂头盯了下自己的胯，喃喃道：“似乎，大概，是有的吧。”
　　要不，确认一下？

　　绿间抓住我即将犯罪的手，他低吼道：“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失礼的事。”

　　心好累，我走几步，又想起了一些事，折回来。

　　“怎么了？”绿间问。

　　我凑过去低声问：“那个，你们男生上厕所是怎么上的？”

　　“神经病啊。”绿间爆红着脸低吼出声，我感觉他的脑袋似乎都要冒烟了。

　　“我本来就不太了解嘛，”我委屈地说，“像电视上那样，用手……”

　　绿间迅速地用手捂住我的嘴，他心焦力瘁道：“快去，别说了。”

　　“哎呀，大家都是男人，大佬，我错了，别推我的头。”

　　我与绿间走到了摩天轮设施点，此时，游乐场已经沉寂下来，没有多少人在排队。

　　我与绿间却是看见了一个小丑拿着一把气球仰着头看着摩天轮，唇瓣不自觉地蠕动着。

　　我开始认真用自己敏锐的听觉去谛听，听到了小丑的话，他在念叨着没有票什么的。

　　此时，我与绿间也没有了游玩的心情，我遂走过去把我们的票递给了小丑。

　　“啊，是给我的吗？谢谢。”小丑咧开他的大红唇笑，红色球形鼻饰随着他的说话动作面部表情一翘一动，甚是有趣。

　　“不用谢啦。”我摆了摆手，不知为何，我觉得小丑的眸子有着一股冷峻的清寂，似是一波死水，没有温度。

　　“谢谢你啦，两位可爱的少年，这些气球就送给你们好了。”说罢，小丑把一把气球塞在我的手中，“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邀请到她一起坐摩天轮了。”

　　我了然笑了笑，原来是有约啊。

　　“喂，绿间，我今晚去你家吧。”

　　绿间身体明显一震，他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支吾问道：“去，去我家干什么？”

　　我叹气：“我这个样子难道回去吓赤司一跳，说他的表妹其实一直是个男生，今夜忽然幡然醒悟，决定不再做女装大佬，虽然我觉得这样说也挺有意思的。”

　　绿间也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他说：“确实，你这个样子不太适合回家，我父母出差，只有我妹妹在家。我们明天再想想办法，要不去医院看一下？”

　　“喂喂，我去医院让医生给我做个变性手术？”我忍不住吐槽，“我是在想，也许那瓶饮料有个有效期什么的的，也许明天我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绿间的手机恰好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看向我，说：“是赤司，要接吗？”

　　我扶额叹气，绿间直接开了扩音器，赤司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绿间，荔枝忘记拿手机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让司机准备去接她。”

　　绿间为难地看了看我，他抿了抿唇，说：“赤司，小野今晚打算住我家了。”

　　手机那头的赤司仅沉默一秒，他语气忽然变得凛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绿间。”

　　“我知道，小野她今天确实回不去。”

　　“她在吗？让她接电话。”

　　我冲着绿间慌忙地摆了摆手，绿间重重叹了口气，他以着难以言喻的口吻试探道：“赤司，你能接受你突然多了一个表弟吗？”

　　“你在说什么？”赤司显然有些不快，“让荔枝接电话。”

　　“我也说不清楚，你也可以来一趟，我们还在游乐场，”绿间语气一顿，他以着告诫的口吻继续说，“你最好做好准备。”

　　赤司很快赶来，他赤红色的眸子扫过我与绿间，眸光在一瞬间呆滞，他望向绿间，语气严峻：“荔枝呢？”

　　我弱弱地举起了手。

　　赤司只扫我一眼，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他继续问绿间，声音有些颤抖，“我表妹呢？”

　　我弱弱道：“变成表弟了。”

　　我话音刚落，赤司俊秀的脸霎时呆滞住，而后变得狰狞，他忍不住退后，远离了我。

　　我见状，撕心裂肺喊：“欧尼酱，你不能抛弃我啊。”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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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之前
荔枝：为什么我不是男生呢？我想成为男生。
赤司：你为什么想变成男生？
荔枝：额，可以翘二郎腿，可以大步走路
赤司：你现在不是这样吗？
荔枝：可是你在啰嗦我啊，还是想变成男生，然后跟你成为哥们。
赤司：我不需要哥们，你要是真的变成男生，我给你安排一个医生。
荔枝：医生？干什么？
赤司：重新弄成女生，我不需要表弟！
……
这篇文准备变成了耽美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