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开始学习做人类》如磐

26、二十六章

　　赤司是一个好孩子，原则上我是他的保镖也就是下属，作为上司的他在我闯祸之后还勤勤勉勉地帮我收拾烂摊子，也没有骂我，真是一个绅士的好孩子啊。

　　作为回报，我拍着胸脯问赤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赤司无奈地扶额让我像个正常人就是帮他天大的忙了。

　　我有那么不正常吗？我不就是活泼一点，好动一点，赤司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下午上完课就是学生社团活动的时间，赤司要去篮球社，而我则是闲来无事地在校园里面逛着。我要求在篮球部附近等待赤司，赤司却说篮球部是闲杂人士不得进入。我倒觉得他可能嫌弃我丢人。

　　夕阳下的学校笼罩上一层暖黄色，薄暮匀在樱花树上，清风吹来，吹得树叶飒飒作响，声音空旷悠远。我坐在樱花树上，背靠着粗壮的树干，懒懒地看着远方的夕阳西沉。

　　从我变成人类以来，我很少会这么悠闲，与其说悠闲，应该是寂寞吧。
　　还没有像这样独处过呢，身边要不就是库洛洛，要不就是奇犽，或者伊尔迷。

　　说起来这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样，但是不管如何，我欠他们的已经还清了。

　　好不容易习惯那个世界，又换了个世界，这种感觉，就如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心里面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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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占卜说今天的巨蟹座运气是倒数，如果携带上幸运物蔓越莓饼干，运气会稍微好一点点。

　　绿间深知在运气极差的日子里，自然是要战战兢兢小心谨慎行事。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在这样的日子，最坏的事要么就是掉钱包，要么就是走在路上被天空飞过的鸟拉屎在头上，曾经试过最坏的事情就是被自行车撞到手臂骨折，尽管他也不知为什么自行车会把他撞到手臂骨折。
　　不过，也有很多时候是风平浪静地度过，所以，还是得小心谨慎行事。

　　过了大半天，绿间觉得也没什么异样，直到在图书馆撞见了赤司的表妹小野荔枝。

　　说是赤司的表妹，长得很可爱也很有灵气，一双湛蓝色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跟成熟稳重的赤司完全不一样，也不像豪门出身，还有说不出的一些怪异。

　　很快，绿间就知道赤司的表妹怪在哪里。不单单是语言，思维也是天马行空，感觉就像跟整个社会脱节。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能在漂亮的脸蛋上做出诡异的斗鸡眼和惊悚的表情。那一瞬间，绿间承认被女孩的表情吓到和恶心到，最后，他失礼地迅速跑开。

　　大概，这就是今天巨蟹座运气差所遇到的事情吧，不过，也算还好。

　　绿间这样想着，在社团活动去篮球部的路上，在路过校园里一颗有些年代的樱花树时。鬼使神差地，他抬头往上瞧，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悠闲地坐在了树上。

　　在看到女孩那张脸时，绿间打了个哆嗦，总感觉寒毛都在竖起来。本来想当作没看见，但是女孩在樱花树上晃悠着腿，其动作幅度有些大。他好像隐约中看到了女孩裙下的那一小抹灰色，在知道那抹颜色属于哪块布后，绿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况且，在这么高的树上坐着，实在是太危险了吧。

　　咬了咬牙，绿间折了回来，他仰着头喊道：“喂，上面太危险了，快下来。”

　　女孩像是没听到，依旧晃悠着腿。

　　绿间继续喊着，声音逐渐加大，连续几声后，女孩才回过神来，低头往下面瞧。

　　女孩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后，就冲着绿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嘻嘻笑道：“绿间同学，你找我有事吗？”

　　“快点下来，不能呆在树上。”绿间扶了扶眼镜，严肃道。

　　女孩歪了歪头，她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我记得，学生守则上没有不能爬树这条规定吧，我做的没错呀。”

　　说是自言自语，声音却足以让绿间听得清楚。

　　“太危险了，快从树上下来。”绿间再次义正言辞道，他有些头疼，为什么靠谱的赤司会有这样不靠谱的表妹，真是想不明白。

　　“哦，哪里危险了啊。”

　　听到女孩满不在乎的语调，本来性格严谨的绿间有些生气了，想要撒手不管离开，可想到对方是赤司的表妹，再加上他性格几分固执。于是，绿间迫不得已加重语气：“请快点下来，那颗树太高了，这是很危险的举动，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就会摔伤。”

　　女孩略微想了一会，直接在树上站起来，完全地不顾自己的这个角度能让底下的人把裙下风光看完。

　　绿间无意间又瞥到了裙下的旖旎风景，他迅速地别过头，不自在地扶了扶鼻尖上的眼睛，身体的温度骤然上涨。脸已经在发烫了吧，能感觉到心脏跳得极快。

　　等等，事情好像不太对，小野荔枝的那个架势，该不会是想要从树上直直地跳下来吧。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绿间猛然回头往上瞧，就看到树上的女孩咧着嘴冲着他笑。

　　紧接着，女孩像是个跳水运动员在跳板上高高跃起，裙角随风轻扬，划出美丽的弧线，脸上晕着幽柔薄暮的光泽，画面温馨美好又具有极强的冲击力。
　　而绿间的心眼如冲动喉咙，他的视网膜定格到了这一帧，血液上涌至头顶。

　　给我等一下啊。

　　绿间忍不住地怒吼出声，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幸运物蔓越莓饼干，摊开手，就想要接住跳下来的女孩。

　　伸出的手微微触碰到女孩的衣角，其狡猾如鱼儿从他掌心溜走，不让他轻易触碰，而后，手指尖仅剩一片虚无。

　　“喂。”女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绿间听到了，可他身体仍僵硬着，脑子气血还上涌着，没有顺畅。

　　“醒醒，嘿，哥们，醒醒。”

　　肩膀上的疼痛感让绿间醒了过来，整个身体的意识才恢复，他看到凑在面前的女孩，忍不住咆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那个很危险啊。”

　　“很危险吗？不会啊，我这不是没事吗。”女孩不在乎道，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我说，你这个人还挺热心的啊。”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从接近四米高的树跳下来不摔死摔惨那完全是你运气好啊！”绿间咆哮出声，他有些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对方一番，见到其真的没有事。放下心来的同时，又觉得惊奇对方的身体素质强大。

　　“你看，我也没死没惨，那就是我运气好呗，我说兄弟，莫激动。”说罢，女孩自来熟地再次拍了拍绿间的肩膀。

　　短短几句之间，就被对方连续换了三个称呼的绿间被气成连话都讲不出。他不由地认识到今天巨蟹座的运气这么差，完全就是遇到赤司的表妹小野荔枝。对方不但行为怪异，性格还有些恶劣，就连不良少女都要比她可爱多了。至少，不良少女还没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关键是，这家伙怎么会是赤司的表妹，完全就是想不明白。

　　绿间咬着牙涨红着脸放缓了呼吸，还是不要跟这个家伙计较，现在，去篮球部已经迟到很久了，得赶紧去。

　　等绿间缓过神来，再看向前方的时候，他的视网膜再次受到了冲击，不知第几次，绿间顾不上喉咙的干涩，他又咆哮出声：“给我放下我的幸运物。”

　　“诶，幸运物，是我手上的这包饼干吗？还挺好吃的，要不尝尝？”

　　女孩用着一双水灵灵的蓝色眼睛看着他，把手中的蔓越梅饼干递向绿间，腮帮子如小松鼠一样鼓起，甚是可爱。见到绿间没有动，她疑惑地收回手，又把一枚饼干送进嘴中。

　　绿间的眼镜再次起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已经，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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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绿间，我会赔饼干给你的。”

　　听完绿间近乎无力的抱怨后，赤司脑子有些疼，他本来见到绿间部活迟到了，就想出来找找。结果，就看到了绿间和荔枝在对峙着，说是对峙，不如说一个是被气到炸毛，一个吊儿郎当的。

　　为什么，这两人又遇上了。想到绿间那认真严谨的性格，要是被他发现了荔枝与常人不一样，不容易糊弄过去也不容易收场。

　　赤司面无表情地瞪了眼还在吃绿间幸运物的人，对方接到他眼神警告，便有些委屈地停手，不，是停嘴。

　　“算了，一包饼干而已。”绿间无力地摆了摆手，他走到荔枝身边，夺过饼干。

　　荔枝摊了摊手，喟叹道：“还剩一点诶，你也要啊。”

　　“这是幸运物。”绿间重重地说。

　　“幸运物，是什么？幸运加成，有用吗？”

　　绿间本想理论一番，可一想到对方怪异的举止，想到会被气得还是自身，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对方。

　　荔枝见状，她摸着下巴琢磨一番，说道：“我说哥们，男孩子不要这么奇奇怪怪的好吧，饼干就是用来吃的。”

　　说罢，她伸手就想去抢夺，绿间凭借着球场上敏锐的反应躲了过去，他退后几步，拉开了与荔枝的距离。罢了，绿间把幸运物紧紧地抱在怀中，心有余悸地看着她。

　　“够了，绿间，你先回去，我有事要跟荔枝说一下。”

　　等绿间走了后，赤司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时间有些长了，荔枝有些心慌。赤司的眸子本是赤红色，有些瑰丽，就像是清晨带着露水的蔷薇花。此时，赤司紧紧地盯着她看，像是生气，里面又没有怒意，感觉眸子里面的情绪变幻莫测，隐约中，又让人有些心悸。

　　气氛像是凝结住，周围都陷入了死寂中，在这种僵滞的氛围中，荔枝首先低下头认错，她道：“我错了。”

　　有风闯了进来，把僵滞的氛围搅动。

　　赤司叹了口气，他心中的无力感如潮水不断地涌上，本是有些愠怒，可见到对方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时，他的怒意就消退。

　　“以后不要再气绿间了，还有，不要做奇怪的举止。正常人是不会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的，不准再做鬼脸，不准再爬高。”赤司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后，想到对方还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略微沉吟，说，“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我，就扣你工资。”

　　“诶，什么，赤司你再说一遍。”

　　对于女孩突然凑上来的脸，赤司细长的手指把她的脸挪开，他见到女孩如炸毛的小猫，心里有些愉悦。他唇角微微弯成一个弧度，声音戏谑，“就是扣工资。”

　　“太过分了，大少爷，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抠。”荔枝忿忿说着，一把拽住赤司挪开她的脸颊的手指，她再次把脸凑近，“不管怎样，我也是在保护你啊，我很努力的。”

　　对于对方又突然凑近，赤司面不改色，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白皙脸庞上细微的绒毛，他依旧淡淡说，“你也给我惹了不少麻烦，还有，不要叫我少爷。”

　　荔枝瞪着面前的赤司，只见对方一脸淡然，最后，她泄气道：“好啦好啦，我会努力的。”

　　“很好。”赤司满意地抽回了他的手指，见到对方低下头头发有些翘起，他心里有些发痒，忍不住地，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意外地，头发有些柔顺。

　　行为怪是怪了点，还是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