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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动情 ...


  •   次日,舒狂醒了酒,想到昨天那人提着大刀,醉熏熏的冲出房间,叹道:“坏了!!”

      当推开阮桑晚的房间时,舒狂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已经想到该如何才能向阮家交待?

      待定睛看清楚眼前情景时,他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睛,没有血溅当场,没有残肢断臂,只留一室温存静好。

      床榻上的那两人,正相拥着好眠。羡煞人也!

      战天涯听脚步声,知晓是舒狂闯了进来,慢条斯理的撑起身子,半眯着慵懒的眸瞥了舒狂一眼,问:“甚么时辰了?”

      “还早,还早,将军还可再小憩一会儿,待我整理了包袱。”说罢,转身合上了房间的门。

      这么一闹,阮桑晚也从睡梦中渐渐转醒,当看到战天涯时,差点叫出声来,脑海里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一切,下一秒又冷静了下来。

      见他正要起身,阮桑晚赶紧闭上了眼假寐。

      不知为何,战天涯的心情特别的好,整了整仪容,看了眼床榻上的美娇娘,心中一阵得意,他家夫人到底是皇城第一美人,睡着的样子美极了!

      想着,坐回到了床沿,倾身上前,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待他转身离开房间时,阮桑晚睁开了双眸,一片清冷嫌恶之情,素手狠狠擦掉了脸上的湿痕,直到脸上的那片柔嫩皮肤被擦红,才肯作罢。

      回程的路上,阮桑晚独自坐马车,舒狂与战天涯各骑一马。

      情势似乎有些改变,确切的说是战天涯与阮桑晚之间,最先的被动变成了主动。

      舒狂长叹了口气:“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自古情之一字,从来都是不可躲的劫,盖世的英雄也好,君临天下的帝王也罢。

      只是,舒狂难免忧心难安,那阮桑晚绝非善类,他见过她的狠劲,也见过她的坚韧,更佩服她的隐忍,为达目甚至可以放弃一切的人,实在很可怕。

      给美人递了水,战天涯策马来到舒狂身边,问:“你刚才嘀咕了句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时兴起,感叹了声,现下也忘了。”

      战天涯狐疑的打量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陷入苦思:“舒狂,当一个女人对你有时冷漠,有时又热情,是什么原因?”

      “呃……”舒狂细细想了想道:“这个嘛,属下也不知道。”

      “也对,你别说讨媳妇儿,就是连女人都极少碰,我问你不是白问么?”

      舒狂太阳穴抽了抽,哭笑不得:“将军,你也忒损了。”

      “回了皇城,你要是看中了哪家姑娘,本将军便给你做主了!”

      舒狂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水洗的苍穹一片净蓝,心旷神宜。“属下要找的那人,必定她是爱我的,我也爱她,彼此相爱,没有猜忌。”

      战天涯看着他,这次却没有嘴欠的损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策马向前狂奔而去。

      赶了五天的路程,舒狂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回了屋内。

      只见战天涯正悠然的倚在窗台上,擦拭着玄刀,看舒狂进来,打眸打量他一眼,问:“说什么了?”

      “皇帝下旨,以护北越国公主失职为由,在派人揖拿将军呢。”

      战天涯嗤笑:“揖拿本将军?城内外还有二十万大军,都是本将军的精锐良将,我倒要看看皇帝老儿,要怎么处置我。”

      舒狂想了想道:“现下天下太平,将军带二十万大军回城,已是大忌,所以皇帝才视你为眼中钉,恨不得拨除,属下以为不如以退为进,带了十万大军回南境……”

      “然后?”

      “退居南境,留得一身功名,安度余生。将军,莫非你还真的想造反不成?”

      战天涯擦拭好玄刀,立于地面,看了眼窗外暮色寂寂,冷然道:“父亲这一生,都献给了大元,帮皇帝守了这天下太平,我呢?生在沙场,长在沙场,厮杀在沙场,十年又十年……我时常在想,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将军想清楚了么?”

      “以前没想清楚,现下想清楚了!”

      “如何?”

      战天涯笑了笑:“以后你自会知道。”

      阮桑晚来回折腾着,身子变得极差,这一觉睡到了午膳时分,听到了厨房内传来了炊具乒乓作响的声音,疑惑了会子,披了外裳起身瞧去。

      当见着眼前情景时,不由得站在厨房门口忡怔了许久。

      只见舒狂正往灶里添着柴火,战天涯拿着菜刀正在利索的切着菜,一个粗莽野夫,竟然还会做饭?

      她怀疑的瞥了眼,悄然离开了,坐在桌案前径自倒了杯茶水,嘀咕道:“他能做出什么菜来?定也是不能吃的。”

      这屋隔避传来一阵鸽子声,她好奇的起身去看了眼,这里地方偏僻,屋子里的东西却是很齐全,还立有鸽房。

      阮桑晚立时便明白了过来,大约是战天涯私设下的站点。

      待她回来时,战天涯经将菜端上了桌,只是冷淡的对阮桑晚说了句:“用膳。”

      阮桑晚笑了笑:“辛苦夫君了。”

      舒狂摆上了碗筷,一起坐上了桌案,乡间野外也没有甚多讲究,自顾自的吃着。

      阮桑晚看了眼这几大碗菜,不太好看,起先没什么胃口,但是为了配合战天涯他们,吃了点儿,却不想,看是不好看,吃起来挺香的。

      于是不知不觉的吃了一碗米饭,战天涯默默的又为她添了一大碗。

      阮桑晚心中腹诽,当她是猪么?却一脸无奈的笑:“夫君,我吃饱了。”

      “再吃!”

      “可是……”菜的味道虽是不错,但她平日里吃得就这么多。

      舒狂眸光在他俩身上来回瞟了瞟,道:“再吃点儿,将军好不容易亲自下厨做饭呢!你可不知将军这手厨艺,都是他自个儿钻研出来的。有一两年啊,新来的伙头烧的菜实在难吃,他唆使我开小灶,结果,我倒成了烧火的。”

      “舒狂,你突然话很多!”

      “咳~吃饭!”舒狂埋头吃着饭,也不敢瞥战天涯一眼。

      吃完饭,阮桑晚也就把第二碗饭吃了一小半,战天涯眸光沉了沉,怎么瞧都觉着,夫人太瘦弱了些,经不起折腾。

      舒狂自觉的起身收拾了桌案,回头把碗给刷了。

      从厨房出来,却见阮桑晚蹲在屋檐下,正在撒着苞米喂鸽子。

      阮大小姐可不是这么有兴志的人,舒狂心思向来缜密如针,便瞧出了些端倪,走上前道:“夫人,怎的还未回房休息?明日还要赶早起程回皇城。”

      “白天睡太多了,现在不困。”

      “是么?不若聊聊天?”

      阮桑晚眸光微动,聊天?舒狂怎的会有心思与她聊天?呵,且瞧瞧他要说些什么。

      “甚好,舒护将想聊什么?”

      两人往门阶前席地而坐,舒狂说起了战天涯在南境这些事的丰功伟绩。

      “将军第一次带兵打仗,才刚满十四岁,那些将士一点儿也不服他,一个十四岁的毛头小子,能带兵打仗?

      那时,将军个头又小又瘦,长得还很是清秀俊美,军中都是些粗人,就嘲笑他像个女娃娃,口无遮拦,将军啊也一声不吭,憋红了脸任他们嘲笑。

      南境附近有一座深山,那里的村民依山而居,山里有好些野猪,总是把附近村民种的红薯与玉米给拱了吃了,还经常有村民被野猪攻击。

      当天晚上将军一个人悄悄潜进了那座山里,老将军和我急坏了,在营附近找了个遍,都未发现他人,还以为是有奸细潜进军营,把他给掳了去,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一宿未眠,等到了天亮,他满身的血,让附近的村民拖了两只大野猪回来。从此以后,军营里的将士再也不敢嘲笑他。

      为了章显他的男子气概,从此以后,他做了一个决定!”说到此,舒狂顿了顿。

      阮桑晚眨了眨眼,好奇的问了句:“是何决定?”

      舒狂没忍住笑了出来:“留须!他死活都不肯把胡子给剃了,就怕别人笑话他,长得像个小娘们儿。哈哈哈哈……”

      “聊什么,聊得可真是开心啊!”一道冷冽的质问带着满满的杀气,自他们身后响起。

      舒狂话锋一转,装模作样的一本正经道:“那地里的玉米,长长的须子,乍一看又像个留着长发的小娘们儿。”

      一阵死寂,阮桑晚打了个冷颤,这个笑话,真是太冷了!

      “夫人,天色已晚,该就寝了。”战天涯提醒了句。

      阮桑晚咬了咬唇,轻应了声,心中极不甘愿的随他回了房间。

      舒狂独自坐在月光下,回头目送着这俩人的身影离开,长叹了口气,想着或许有一天,她能看到将军的好,重新再接受将军。

      关上门,阮桑晚走到床榻前,径自更了衣上了榻,也未理会战天涯。

      战天涯现下的心境与之前的截然不同,若是之前,定然会狠狠为难她一番,此时瞧着她这模样,以为只是面皮薄,害羞罢了。

      他解了衣,一同钻进了被褥下,许久未行鱼水之欢,怀里温香软玉,战天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她,急切的将她衣襟扯下,露出透着如玉般润泽的香肩。

      战天涯埋进她的香肩里,深吸了口气,属于女子香甜气息萦绕在鼻尖,乱了心智。

      以前从来不会,可现下,他根本无法自控,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小天使,不要忘了来个收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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