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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啊!”所有人无一例外被这内情惊到,万万没想到费力审了那么久,却是这样的结果。

      程知县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再次确认,“捉奸?你回家只是因为这个?”

      “是,小的听闻那贱妇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与东林街的陈河勾勾搭搭,听说昨日那陈河明目张胆的去了小人家里,所以... ...”

      始料未及的结局,方姚忍不住偏头看了看身边的李言蹊,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她确实“慧眼独具”。

      “所以你为了怕丢面子与徐氏一起编造了谎言,你的邻居们也是?”

      “这事情一旦传出去,小的还有什么颜面在这云平生活下去,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想着能让越少人知道就好。所以就编造了一些... ...”

      “荒唐!这种事情你的邻居都知道了,那还是能隐瞒下去的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程知县显然对这结果十分不满,又不想掺和进陈树朋的家事中,想要草草了结了。“那你再将昨日回家前,你在驿站真实的经历说出,若是再有隐瞒,本知县定将你按照偷盗同罪打入大牢!”

      “是,是。”跪在地上又气又怕的陈树朋已经将前半段说出,后面的自然是遮掩也无用。

      “其实小的之前就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她与陈河有私,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这两个月小的一直是时不时回家看看。直到昨天,因为昨夜一连来了两位贵人,驿站特别忙碌,小的先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做完了其他工作,亥时去打扫净室。”

      “换长明烛的时候,张宾突然跑来说,那陈河进了小的家里,小的气不过,挂了锁就冲回了家。今早上回来一看,玉箫就不见了。”

      张宾... ...方姚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耳中回响着齐苇杭对她说的那句话:“阿姚,我赌张宾。”

      蓦然回首,对上他清澈温柔的眼波,他一脸平静,悠然自得,其中不知有多少是来自对整个案件的掌控度。

      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对她猜疑的肯定回应。

      他不是猜测,是真的知道!

      “程大人,那张宾突如其来的闯入净室,只怕是还有隐情。我看那人似乎也有问题。”方姚道。

      程知县大点其头,“没错,那张宾方才表现就惹人怀疑,来人,将其提上来。”

      “程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可否先下堂去?”方姚起身向他福了一福,表示自己不想继续参与了。手肘轻轻碰了碰李言蹊,意思是跟她一起走。

      “自然,自然。夫人快去歇息吧。”

      李言蹊一直旁听,见她面色微变,适时道:“既如此,那我便陪她下去了。”

      二人堪堪离开,前往府衙后房暂歇,一路上,方姚不多言语,倒是李言蹊好奇她心中是何心思。

      “为何突然离开,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方姚微微摇头,面上带着些微疲倦,“想知道,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我更好奇,等会答案自然解开了。”

      “哦,对了。方才你说因直觉而觉得徐氏心中有鬼,难道仅仅是凭着直觉吗?可否告诉我是从哪里看出的?”李言蹊此时对她没有了方才的怀疑,反而完全支持。

      “也不算全凭直觉,方才他们二人将时间说的特别准确,隐约觉得太刻意了。加上他们那两个邻居的表现,自然让人起疑。”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李言蹊,脑中想着的是另一件事,“这件事我们等会儿再说,等齐苇杭过来,知道了实情再说吧。”

      对方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欢畅思绪瞬间冷淡,“他?”

      “没错。”方姚忽略他冰冷神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始末。他应该马上会来帮我们解答。”

      “哼。”李言蹊从鼻中发出冷冷一声,转头看院中大缸中盛开的荷花。

      都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李言蹊倒是觉得这几缸荷花灿烂妖艳的很,远处那朵的花梗上好像还挂着些泥点子。

      方姚所料不错,齐苇杭后脚就跟着他们出了大堂,来寻他们了。

      她遥遥对着他一福,等到齐苇杭走到面前时直接开口问道:“玉箫是不是在你那里?”

      李言蹊闻言偏了偏头,终究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不在,我拿它没用。”

      润朗温柔的声音让李言蹊心中耿耿,他转身走到方姚身边,挡在她身前。替她问:“看来你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的目光越过李言蹊看着方姚,柔声道:“旁观者。昨夜我的人偶然发现了张宾将玉箫偷偷交给一黑衣人,如此而已。至于玉箫,应该是和那黑衣人一起睡在西郊的一处草坳里,此时只怕是醒不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直接告诉程知县?”李言蹊愠怒,他昨夜就知道玉箫被盗,偏偏今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旁听了整个案件的审问经过。。

      他冷冷一笑,是了,如果他直接说了,他不就不能借着这个理由将李家的人追寻回来了吗?

      原来还是为了见她。真是煞费苦心。

      “齐大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吗?”说这话的是方姚。虽说不是齐苇杭为了见她偷走玉箫,可这经过也相差无几。

      “不觉得。”他似是赌气一般说着。

      气氛因他一句话降到冰点,方姚心头一寒,他竟如此口不择言,誓要挑起自己和李言蹊之间的误会吗。

      “我们走吧。”再说下去李言蹊对她的误会只怕更大,方姚适时拉着他离开。

      他甩开她双手,冷冷道:“该走的是我,不是我们。”言罢自己抬步离开,方姚想要追上去,却被另一只温暖大掌抓住手腕。

      “阿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多见你一面,别用靠近他来跟我赌气。”

      方姚挣脱他紧握的手,凝眉厉喝道:“不要再平白给我增加烦恼,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她紧追李言蹊而去,他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在自己还不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前,她还不能离了他。

      “你等我。”追上了他,看着他棱角分明而挂满冰霜的脸,方姚有一丝不耐烦。“不要再给我摆这样的脸色,没人愿意看的。”

      “你想看的自然不是我,我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他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誓要将她甩在其后。

      方姚忍住怒火,死板的男人果真是容易惹人讨厌,自己如何表明态度都是白费。“你们两个我都不想看,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妄加臆断。”

      “是我妄加臆断吗?难道我的眼睛来看到的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总归不是你想的那样。”方姚也急了,心中甚是委屈。为何她要无故接手她留下来的这些祸患。

      二人又一次不欢而散,李言蹊去前堂继续听审,方姚则是找到阿罗和阿锦,一起等着案子审结便离开。

      程知县也算是不负众望,很快就撬开了张宾的嘴。

      半个月前。云平周边祁山的一伙土匪绑走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让作为驿使组长的他拿那玉箫来换。他只好对外宣称自己的家小回青州娘家探亲,短期难以回家。

      张宾知道陈树朋平日十分谨慎,因而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他得知徐氏与陈河通奸,便在陈树朋开净室打扫的时候故意跑去告诉他,掩门时替他落锁,却并没真正的锁上。

      陈树朋便是在暴怒的情况下,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其实他出了驿站不远,出于谨慎又奔回来查看过门锁,那时张宾早就拿走了玉箫,将门锁完全锁上了。

      而陈树朋,为了掩饰自己妻子做出的行径,将张宾与自己的交集隐瞒,这才险些让张宾逃了过去。

      方姚在晚上得知事件整个经过时唏嘘不已,心中不免多了些愧疚感,一是徐氏只怕是要永久背上骂名,虽则是她不自爱所致,但多少让她担心她今后的生活。二是程知县已经派人上祁山剿匪,却不知能不能救下张宾的家人。

      说到底,若是因为这玉箫伤了人的性命,还不如将它砸碎,免得成为祸患。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沉迷于小剧场,后面会时不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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