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们，不要打架![综英美]》西山有暮

9、教授的请求

　　教授的请求

　　神盾局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心情很烦躁。

　　布鲁斯·班纳博士总是很难抓。上面给他的压力很大，就算是有九头蛇的暗中帮忙，不知道怎么回事，捕捉行动也总是很不顺利。

　　这次好不容易将他堵在了边境城市，如果再叫他逃到墨西哥去，那就更麻烦了。

　　他坐在自己的专车里，看着过境的车辆一个个地被警方排查。突然，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引起了他的注意。其实那辆车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皮尔斯就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不管怎么说，他好歹坐到了局长的这个位置，直觉也是非常重要的武器之一。

　　警察拦住了罗根的车。看过罗根的驾照之后，警察说，“抱歉先生，您的驾照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们需要搜查一下这辆车。”

　　原本执勤的警察已经非常困倦了，在这里盘查了好几个小时，却毫无收获，他甚至怀疑情报部是不是给了假的信息。不过见局长皮尔斯走过来，几个人赶紧打起十分的精神，卖力地干起活儿来。

　　罗根不自觉地用余光往后看了看，波妮犟起来也是要了命，她非得要养猫，明明她自己就是一只猫！

　　所以这个时候，绿巨人还是在车的后座，毫无知觉地趴在波妮的腿上。但是在罗根看来……算了不说了。

　　虽然波妮说她有办法躲过这次的搜查，但是罗根还是不放心，他两手的钢爪早就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发动攻击和逃跑。

　　波妮端正地坐在后排的中间，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黑猫的毛。如果她连几个人类都糊弄不过去，那她就可以趁早回家，不用想着争夺什么神位了。

　　几个人打开车门仔细地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看到。他们正关了车门，打算让罗根离开时，皮尔斯突然走了过来。

　　罗根原本松懈一点的心又悬了起来。

　　“回家吗？”皮尔斯很轻松地对罗根问道。

　　“对。”罗根很简洁地回答。

　　“从哪条路回来的？经过了第四街区吗？”皮尔斯又问。根据那边传来的照片，带着班纳博士逃跑的车和这辆车是同一个型号，只是凑巧没有拍到车牌号。皮尔斯刚刚才收到这张不太清晰的照片，更加印证了他的猜疑。

　　“没有。”罗根当然不会承认。

　　“只有你一个人吗？没有其他人了？”皮尔斯又问道。

　　“你们刚才不是检查了吗？如果我把人藏在后备箱里，你们一下子就会发现了吧。”罗根冷淡而不耐烦地说道，就像每个急着回家的司机一样。

　　皮尔斯盯着空荡荡的后座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耸了耸肩，“……好吧，你可以走了。”

　　车子刚开出关口不过十多米，绿巨人就醒了过来。

　　他刚一醒过来就不免一顿激烈的挣扎。

　　这不能怨班纳。任凭谁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趴在一个女人的腿上，他都会惊慌失措的。

　　毕竟不是“躺”在她的腿上，而是非常不雅地“趴”着。背部的暴露让他瞬间感觉很不安，这么一挣扎，心跳又理所当然地加速跳动了。

　　“你们是谁？”班纳有点神经质地问，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变身的时候撑破了，现在只剩下一块块的布片和布条。他随手抓了一把布挡在关键位置上，猛地往后一窜，想离这个陌生的女人远一点。

　　可是他的声音却以“喵喵喵”的形式传进了波妮和罗根的耳中，这下就连罗根都不免回头看了看。

　　一个大男人嘴里喵喵喵的，这到底是什么鬼！

　　罗根啧了啧舌，心道这下可好，直接把麻烦捡回家了。

　　在波妮的眼中倒是还好一些，她看到的是一直瑟缩的黑猫，坐在对面的那排座位上，两只前爪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或许是最近猫接触的太多了，波妮突然觉得猫实在是可爱。不，不对，詹姆斯说这些猫不是猫，是人来着。

　　班纳听到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简直要崩溃了。难道是伽马射线又产生了变异？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发现没什么异常变化啊？

　　“嗯……你能听懂我的说话吗？”波妮不想吓到他，她尽量放柔了语气问道。可是殊不知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什么波澜。

　　班纳疑惑地看着波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

　　真是历史性的一步！在见到三只奇怪的猫后，终于有猫肯和她交流了！

　　“那好，你是猫还是人呢？”波妮终于问出了这个让她困惑已久的问题，詹姆斯说他们都是人，可是为什么在她眼中，他们都是猫呢？

　　“喵喵喵！”（我是人！）

　　波妮很快意识到这样问是不对的，她只能问他是或不是，否则他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你是猫吗？”波妮非常认真地问。

　　罗根倒是觉得，与其试图和一个只会喵喵叫的男人对话，还不如赶紧给他送到医院去，打一针狂犬病疫苗才是正经。

　　等他们回到仓库的时候，波妮已经有了些成果，至少她知道了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目的。虽然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问非常累，但是这也是唯一的沟通方法。

　　班纳管罗根借了套衣服穿上，这样总算不是赤/身/裸/体的了。

　　班纳的逃亡路还要继续，虽然很想感谢他们把他从美国带了出来，但是现在他只会喵喵叫，所以道谢还是算了。

　　“你确定你不需要打一针狂犬病疫苗吗？”罗根也能察觉出班纳没什么敌意，而且他还急着想走。这正和他意。

　　“喵~”（不用。）

　　班纳软软地叫了一声，又赶紧住了嘴。不过他想了想，“喵喵~”（我该走了。）

　　“不送。”罗根大概猜出了他想说什么，也不挽留，还帮他打开了门。

　　“真是见鬼了。”班纳发现他离开仓库一定距离后，终于可以又说人话了。英语突然显得无比亲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得了失语症只会猫叫，但是结合症状出现和消失都毫无征兆的情况来看不是他的问题，只要他远离那些人就好了。

　　看着黑猫一扭一扭地撅着尾巴走远，波妮还有点舍不得。

　　“詹姆斯，你也会变成猫吗？”波妮突然回头期待地问道。

　　“怎么可能，如果我是猫，那你一开始看我就是猫了。”罗根可不敢想象自己“喵喵”叫的样子，太恶心了。

　　“我不是也突然变成过猫吗？所以你也有可能变吧？”波妮说。

　　“……我睡觉去了。”罗根懒得再和波妮说下去，他赶紧逃一般地上了楼。

　　“晚安~”波妮对罗根摆摆手。

　　每天晚上波妮不睡觉的时候，她就拿出她的曲谱本子作曲。今天的主题很明确，她想要给那三只猫做个主题音乐。

　　穿着金红盔甲的钢铁猫惊悚而慌张，披着斗篷的超人猫很生气又有些惊讶，一身绿毛好像中毒了似的绿巨人猫敏感而纤细。

　　接触了这些“猫”之后，波妮作曲也总算是顺利了一点。她大概能感觉到自己原来欠缺的是什么了，她缺少的是对事物反应出来的不同心情。她一直都太冷淡了，不，比起冷淡，波妮觉得是一种混沌。

　　她的情感曾经一度非常混乱，所以她不得不把它们都压下来，这才造就了她几乎没有感情的现状。

　　早上卡利班、查尔斯和罗根陆陆续续地起来，波妮愉快地和他们打了招呼。现在查尔斯可以控制自己的大脑，也不再会发作阿兹海默症，所以他也搬回来和大家一起在仓库里居住。

　　波妮晚上的进展不错，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她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

　　最近边境的风声很紧，虽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罗根还是觉得有必要避开，他不能冒这个险。更主要的是他已经攒够了钱。

　　查尔斯听波妮说了劳拉的事情，他觉得他们有必要找到她。

　　“其实最近一直有一个人在和我对话……”查尔斯试图劝说着罗根，“我觉得就是劳拉，我们应该找到她。”

　　“最近和你说话的人不是她吗？”罗根瞟了一眼波妮，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

　　“不不，我是说我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对话的人。你知道我最近清醒不少，而且能力也稳定下来，所以我能感觉到这个城市里还有个变种人。”查尔斯耐心地劝道，他知道罗根绝对不是那种寡情的人，他会把他说服的。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新的变种人出生了。”罗根很无奈地说道。“你总是以为我们的上帝计划的一部分，但我们更可能是上帝犯下的错误。你不应该再把这些错误都翻出来，让他们沉寂下去不好吗？”

　　“罗根，当初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在笼子里搏斗的拳手，是我们接纳了你。现在轮到别人了，你却不肯接纳他们。别忘了当时的你就是个野兽，是我们给了你一个温馨的家。”

　　“野兽？”波妮捕捉到了这个词，她马上坐直身体，充满好奇地对罗根做了个“是猫吗”的口型。

　　罗根白了波妮一眼，“可是现在都没了。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你想再拉一个人跟着我们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吗？”

　　不过话是这么说，罗根对于查尔斯的要求总是没办法拒绝。诚如查尔斯所说，是他给了罗根第一个家。他是罗根最重要的人。

　　不过自从加芙列拉死后，劳拉就一直居无定所。查尔斯一时间定下她的位置，等罗根赶过去的时候她又离开了。无奈之下，罗根必须带着查尔斯一起寻找劳拉。

　　这本来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有波妮的能力在，她可以保护好查尔斯不被人发现。罗根这才同意查尔斯跟着他们一起。否则他绝对不会让查尔斯冒这个险。

　　三人去城里寻找劳拉，卡利班暂时留在这里，等他们找到劳拉后再回来接他。

　　在市里转悠了半天，终于在一家便利店里面发现了劳拉的踪影。

　　波妮要保证查尔斯不被别人发现，所以她只能留在车上。

　　罗根走进便利店却没有想到里面是一个陷阱。只不过这个陷阱不是套他的，而是套劳拉那个小变种人的。

　　等待罗根的是一场恶战。

　　十几分钟后，他遍体鳞伤地带着劳拉冲出来——

　　这下可好了，在波妮眼中，罗根终于也变成了一只炸了毛的黑猫。

　　她高兴地扑上去想要抱他，可是被罗根一爪子挠了过来。

　　他还凶恶地对波妮叫了一声，“喵——！！”（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