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34、羁绊-30

　　山里头有一处废墟。
　　它的诞生是在年代久远的过去，比山脚村子里最为年事已高的长者还要古早。
　　本来那附近生活着一个狼群，所以村里人也只敢站在高处遥遥的望上一眼，但近几年狼群消失了——也或许是迁走了，总之村中的人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它们了，而通往废墟的道路也就那么向他们敞开。
　　越是古老的东西就越是神秘，越是神秘就越是引发人们的猜测和幻想：
　　传说，废墟是百年前的大名倒塌的度假村……
　　传说，废墟里埋藏着上百年山贼收集的宝藏……
　　传说，废墟中有英杰烈士丢弃的神兵利器……
　　诸如此类关于升官发财的美梦，但却却迟迟没有人真的踏出前进的一步，究其原因——
　　“那里住着恶鬼。”
　　叼着烟管的老汉砸吧着嘴，苦口婆心的向面前的几个年轻人比划。
　　“那不是你们几个年轻人能对付的了的，”他劝诫着这一行自称是探险者的年轻人，然后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的过往，“哪怕是你强大得足以与狼群抗衡，与巨熊搏击，那住在废墟里的恶鬼，也不是你能搞得定的——年轻人，别以为年轻就无所不能，小孩子就该学着帮忙做事，女人趁着年轻多生几个，男人不好好种田出来瞎混像个什么模样……”
　　这一行年轻人——也就是大和、面麻、佐助以及本次任务的核心成员御手洗红豆，面对这普通农家老者的告诫有点无可奈何，眼见问不出更多的情报打算就此告辞，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
　　“老头子，他又犯病了……”
　　进来的老妇人面带忧愁，见屋子里有人随即止住话头。
　　老汉呲着牙，猛抽了一口烟然后被呛着，连连咳嗽后也许是感到尴尬，把烟管往桌上使劲砸了两下，然后伸手去挠他并没有头发的头顶。
　　“老头子……”
　　“知道了，知道了……”弯着腰站起来，抬眼看向面麻等人，“你们不是要去山头上吗？喏，过来看看你们的前辈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吧。”
　　老妇人不太赞成的皱了眉，但也只是侧身让路。
　　大和带头站起来尾随老汉进了里屋。
　　躺在屋内木床上的裹了一身的绷带，俨然一副重伤病患的模样，而时不时地抽搐和惊呼又代表着他不仅肉身上收到了重创，恐怕脑子——
　　“哈哈，天上的星星，啊哈，妈妈的苹果派……”
　　“这是我的第三个儿子，本来他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庄稼汉，迎娶一个漂亮婆娘，但就是一闲不下来的性子，管不住自个儿的腿，告诉他哪不能去就非要凑上去，这下可好，啥都没了，沦落到现在这地步，偏生自己还无知无觉，该死……可恨的败家子……”
　　老汉说到动情处，擦了擦眼睛。
　　“所以，听老人家一言，年轻人就少往那地方钻，不论是住着真的恶鬼，还是假的，就什么别地儿来的野兽，那也不是你们这大大小小对付的来的——别去想着走什么偏门路子，老老实实种地，等五十来岁，也能有所积攒混出个名堂……”
　　他多半是把面麻等人当成了寻宝探险的投机主义者。
　　但他们是来获取情报的忍者。
　　面麻探头注视着那个伤患——一个人身上所受的伤总能泄露出很多信息，或许普通人感觉不出来，但作为见多识广的忍者，自然会有自己的发现——这个人很走运，他的伤口多半都是擦伤，虽然对普通人而言已经算得上危及性命，应该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被波及，一种范围型忍术，不是豪火球那种类型，是从地下冲出，这是通过伤口的痕迹判断的，然后他受到了巨大惊吓，也许他被抛飞了？他不是在说星星什么的——但基本上是猜测，毕竟这个人的是在半年前受的伤。
　　无法再获得更多的消息，面麻收回了目光。
　　“老头儿，我能过去看看那位小兄弟吗？”红豆冲着老汉发话。
　　或许漂亮姑娘能够在很多方面获得优待，但身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汉还是能把持得住清醒头脑，比如要先问一问原因。
　　“事实上，我是一个治疗师，你看我们这个队伍里谁受了伤都是我来帮忙疗养好的。”
　　红豆说这话也不害躁，目前只见过她喷过火球、变出蛇群的面麻——美女与巨蟒共舞，那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血腥和惊悚，一战之后，佐助都收起了日常调戏美女的动作——所以说，他可不记得这位女忍什么时候还兼职了医疗忍者的能力，治愈系跟她完全不搭好嘛。
　　好吧，话是这么说，面麻还是很配合亮出了胳膊肘——上次任务受的伤，因为查克拉的冲突所以好得格外缓慢，粗糙包扎了一下——上头的伤布正好佐证红豆的言辞。
　　老汉上下瞅了一下，辨别不出好坏，但木叶出品的医用绷带一看质量就比穷乡僻壤的要好，一番对比之下就莫名觉得要高明那么一点，总之，老汉也就信了红豆的鬼话——他允许她上前。
　　就见这位木叶标准的强悍女忍走上前去，俯下身凑近那陷入自我世界逃避现实的伤患，本以为她是要再做做什么温柔的轻抚来掩饰下探查的目的，谁知道——那伤患尖叫一声——绝不是梦吟般的胡言乱语，而是被外界的刺激吓了个够呛，本能反映出的惊惧。
　　面麻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像是蛇类细腻的鳞片擦过身躯，不动声色的煞气将他舔了个遍——虽然是冲那普通人放的。
　　这样的气氛多半是带给了那病患再度身临死局的绝望，仿佛是重回那一刻的光景，他直挺挺的坐起来仓皇的要逃跑——这是面麻通过他的肌肉放映得出的结论，不过说不准在病患的意识中他确实是这样做了。
　　“恶鬼！恶鬼！ ”
　　“你对他做了什么？！ ”嘴上嫌弃他浪费家里的资源，到头来还是护着自家儿子的老汉质疑道。
　　“这是心理治疗，他的伤不是大碍，但却因为恐惧不愿醒过来，扫除了心理障碍，自然就能康复。”
　　老汉被唬的一愣一愣，他伸手去摸烟筒，但烟筒被放在了屋外头，手没个地方放，只能一齐背到后头，不安的相互揉捏。
　　“也就是这家伙没什么毛病啰——该死的败家子……”
　　听到了治愈的希望，语气还是故作的恼怒，却止不住的欢喜。
　　面麻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眼前似乎是闪过自己父母的模样——也是很有些时日未见过他们了，若不是家中还有他们的相册，怕是他都要忘了他们的脸。
　　眼前的是更要紧。
　　在杀气的步步紧逼下，伤患或许能无意识的重现当时的场景，而这能为他们带来更多的情报。
　　“救命！别杀我！别过来！　”
　　这是嘴上说别过来就能不过去的吗？杀人灭口这种事……
　　等等，他活下来了？！
　　所以说，不，难道说，他们的推算有误？
　　接下来，眼见再多气势上的逼迫也压榨不出更新的东西，红豆抬手在伤患身上戳了两下，在他惨叫连连的声音为背景下向老汉表示——多戳几天他就自然醒了——那是痛醒的吧，继而辞行。
　　虽然在老汉的一再强调后，众人就像不听长辈劝的固执的毛头小子，坚定不移的表达了自己的决心，终于了解了那废墟所在的具体方位，道谢后便上了路。
　　这头老汉关了门后，左右没了外人就不再憋着自己的情绪。
　　“嘿，老婆子，咱儿子有救了！　”
　　“什么？！真的假的，太好了！　”
　　两个人再到里屋，蹲在儿子床前，时不时的戳一戳，见儿子的动静越来越大，而且不同于疯癫时的抽搐，多了正常人的鲜活。
　　“儿子啊，知道你快醒了，那我就对你多唠叨几日，别去找那宝藏啦，都是不存在的，看看，那宝藏没被人找着，倒是有恶鬼被你撞上，这不就说明宝藏是没有的，只是恶鬼编造的谣言——我也不知道你不大爱听我说，但总之记住恶鬼在那里就对了……”
　　“恶鬼……”
　　“哎哎哎哎，说了什么？！儿子再说遍听听？”
　　“那是恶鬼一样的看门狗……”
　　“这有区别吗？反正你惹不起就是了。我再说一遍，别去那鬼地方瞎转悠，也别去其他鬼地方闲逛，少不了是有恶鬼一样的存在盯着你们这种来访者——别再沦落到如今这处境，你不舒服，你妈不舒服，你爸也不舒服……”
　　“哦，好吵啊，老爹……”
　　“……混账东西，醒来之后等着挨板子吧。”

　　忍者根据收获的情报，选择在树上跳跃着前进。
　　这次任务是关于消灭大蛇丸在这一片的残余势力。
　　作为把木叶搅得不得很有一段安宁时间的罪魁祸首，在他死后手下的势力，也就是音忍便被义正言辞的给围剿了——这个当时面麻因为能力未达到标准，所以并没有参与过行动。
　　但之后上层发现大蛇丸的势力范围可不止这么小小一个村子，他还有不少于三个的基地分布在大陆各处，群龙无首的势力木叶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要求收编，多点忍者，或者说多点消耗品，反正算得上战俘，总没坏处——同为受害者的沙忍听说也要求分一瓢粥，但毕竟还有入侵者的标签，所以没有木叶来得名正言顺。
　　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大蛇丸是木叶叛忍，他在叛逃之后建立的个人势力其实并没有受到重视——这就跟老爸看儿子，总有种始终能压着儿子并且儿子一辈子战胜不了自己的错觉——因此，听说木叶为他们的轻视付出了巨大代价。
　　当时对战大蛇丸的是已过世的三代，而进攻木叶的音忍只是少数的杂鱼，多数都是被骗的沙忍，这也就导致木叶众人对匆匆被灭的大蛇丸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对他的能力，他的目的都不了解，只把他的行动当成一种野心的宣告——甚至，因为最后突如其来的尾兽玉，嘴上没说但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大蛇丸的实力事实上并不强大，三代大人完全是可以稳妥的解决掉他，只是煞笔尾兽玉使他们同归于尽罢了。
　　总之在他们缴获了第一个攻破的基地之后，发现大蛇丸隐藏的能量远比他们想象的大。
　　大蛇丸不仅是个叛忍，不仅是个野心家，而且是个科学家，他收罗的忍术之花样繁多，他做的实验项目之千奇百怪，尤其可贵的是他对血继方面的研究超乎想象——最重要的是，他的想法不是停留在纸面，而是已经有了成果。
　　虽然在他叛逃时，对他这个人高层就有所了解，但实在想不到，在失去了村子的资金援助之后，竟然真的做出了结果，而且还是批量式的——比起大和那种百万之一的成功率，这个东西竟然是百分之一的概率，实属可怖。
　　这个玩意，就是咒印。
　　——大概率的提升人的潜能，让忍者发挥出究其一生可能都无法达到的力量。
　　这是个好东西，所以木叶需要它的全部资料。
　　而这也是他们这次的行动目标。
　　至于为何前前后后的消息会这么齐全，一来是任务需要，所以上层透露的——也不知道真真假假，有无隐瞒，但看上去是没什么破绽——二来周围的忍者两年来陆陆续续的都收到了类似的任务，聚一起相互试探一下，就发现是关联者，关系亲近的就彼此透了个底，于是消息就这样流传开了。
　　值得重点说一下的就是，御手洗红豆作为这次的组队忍者，本身是大蛇丸过去的弟子，也是在木叶唯一收的弟子，而她身上有一个半成品的咒印——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因此，每当有类似的任务，就能看到她的身影，目的也很明确，想要通过她发现更多的线索。
　　这次的消息恐怕很明确，甚至会遇上咒印的使用者——面麻很有自知之明，近年来随着他的成长，分配给他的任务危险度也是呈阶梯式递增。
　　希望传说中的咒印不至于让他动用九尾之力——九尾查克拉总是让他感到极不舒服，难以自制。

　　“果然，怪物就是怪物。”
　　长老团讽刺的将新接到的消息递给五代火影。
　　纲手皱了皱眉。
　　“我希望进一步对他进行监控。”
　　“但他近几年没有……”
　　“谁知道呢，谁知道野兽是不是学会了隐藏，就等着趁人不备反手来一掌呢？”
　　“……”
　　“你不能反驳——我以为这就是放纵的未来，我们都能看到而现在还有机会，况且近几年他的表现并不能说明他没有危险性，甚至恰恰相反——”
　　“我知道了。”
　　“看来你还没有为感情所控制，事实会告诉你这个选择明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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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额，久违的更新，大家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