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26、羁绊-24

　　第二天，早上七点，面麻收拾好需要的忍具到村门口等待出发。
　　迟来一步的佐助：“嗨。”
　　“嗨。”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大和到了，看到早就等在此地的两人有些吃惊，但随即想到什么，咕哝了一句：“不愧是卡卡西班出来的忍者。”
　　然后在七点五十的时候水木才出现，他发现自己竟是最后一个到时神色惊疑不定：“喂喂，不是说好八点到的吗？”又用似是赞叹的口吻说道，“你们可真是积极。”但没人响应他，感觉上就是自讨了一个无趣，这使他神色有些尴尬。
　　“既然都来齐了，那就出发吧。”
　　大和率先踏出村门，面麻等人紧随其后。

　　水之国并不在大陆上的哪一块地方，它位于大海之上，被浓雾包裹，海面上所有的岛屿都属于这个国家——没有人知道海上有多少岛屿，哪怕是水之国的大名，雾忍村的水影——在这个国家会发生什么事实在难以预测。
　　这次任务要去的咸水城，它在一个较为靠近大陆的岛上，但到底是海上的一个岛，所以要到达那里必须得坐船——当然，若是忍者实力足够高强，完全可以直接踩水一路跑到目的地——但这种程度，或许也只有战国时期的传说级人物才能达到——而说到坐船，就得找到有船出使的港口。
　　“我们首先前往波之国的东出海口，再从那里出发到甜水岛，然后直接游到咸水岛。”大和发布了任务安排。
　　面麻怀疑自己听错了。
　　游到？
　　水木不满的提问：“为什么不坐船？”
　　“因为我们是忍者。”大和的语气不容置疑。
　　难道是潜行？
　　面麻感觉自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会是经费不足吧。”佐助在一旁小声说道。
　　大和极有威严的把手下的队员依次打量了一通，直到他们被看得毫无异议，才点点头示意他们出发。

　　只有忍者的队伍行动起来，与混有普通人的护送队伍速度可是大大的不一样，普通商队从木叶出发到达波之国城下起码是要走上五天，更别提路上要是遇上什么意外，那又得耽搁上一段时间，但面麻他们只花了一天半就来到了波之国城下。
　　出示了木叶的护额，看门的普通护卫诚惶诚恐地把他们邀如国内——他们的态度确实是普通人看到忍者时的畏惧，但有点奇怪的是这份畏惧中却透着一丝感激和尊敬。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
　　“‘雏田大桥’。”佐助抬着头念着上头的大字。
　　面麻想起在中忍考试之前，雏田他们是接了一个去波之国的护送任务，因为回来不久之后就中忍考试了，详细情况也没多问，现在看来，他们这个任务做得——
　　“是啊，尊敬的木叶的忍者大人，你们那儿的雏田大小姐正是我波之国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们击败了卡多的阴谋——不仅重创了卡多请来的忍者，还策反了侍奉卡多的武士——我们这座大桥就没法建成，我们这些波之国的民众就得继续生活在卡多的压迫之下，那样的日子如今看来真是难以忍受……”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被做成大新闻了。
　　把一个普通任务弄成了拯救一方水土惊世示之举，这样的情况恐怕也是鲜少耳闻，瞧上去严肃古板的大和也摆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时不时的提问让那个护卫把自己知道的全了说出来。
　　“虽然他们还很年轻，但在我心中他们是最厉害的忍者，尤其是雏田大小姐，哪怕她只是一个下忍，面对鬼人再不斩也没有丝毫退却……”
　　——原来他们还遇上了鬼人再不斩。
　　——什么，那个再不斩竟然就死在这了？
　　面麻和佐助交换了一个吃惊的眼神。
　　毕竟在他们眼中那个叛忍的实力深不可测，但这样的人也会在任务中失手——是的，面麻并不觉得雏田他们有能力击杀他——随随便便的死在了随随便便的地方。
　　忍者的宿命。
　　水木也是不敢置信：“等等，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木叶的雏田？”
　　他的打断让滔滔不绝的护卫很烦躁，而且他竟然还对自己的偶像提出了质疑！
　　“当然，雏田大小姐，日向雏田大小姐——你们该为你们有这样的忍者而感到自豪。”
　　“拜托，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一个下忍啦——她怎么可能打得过再不斩呢？”水木指着自己说道，“哪怕是我这个中忍，也没有实力保证——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什么。”
　　“我们怎么会弄错这种东西！雏田大小姐的八卦掌一掌下去就能打得那鬼人连连后退，大小姐的威能岂是你这样子的家伙比得上——”护卫气急败坏。
　　水木却像找到了理由：“啊啊，不愧是出身名门的日向家大小姐，那她的能力自然非同凡响——当然不是我这样的普通忍者比得上的。”
　　面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水木是在干什么呢？
　　佐助也觉得这话听得不是那么舒服：“水木中忍，雏田现在已经是中忍了，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那是，日向名门——”
　　“跟家世没关系，这完全是因为雏田足够努力，和她本人也足够有天分有关——跟你这种中忍是不可比的。”面麻盯着水木的眼睛说道。
　　水木似乎对面麻格外畏惧，在面麻开了口之后也就不再出声——或许是被说服，或许是被震慑——但总之是安静了。
　　“你们是雏田大小姐的好友吗？那我波之国随时欢迎你们的到来。”
　　护卫向面麻他们提出了真挚的邀请。
　　“不，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伴罢了。”面麻应道。
　　这个回答让护卫有些困惑，但没有多问。

　　在走过大桥之后，由护卫出示证件通过内城的审查，然后就不再陪同随行。
　　内城比外围的地区明显繁华得多，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宇智波中忍，请你先行去探查港口的位置。”大和发布了命令。
　　“是。”
　　面麻盯着佐助一下子隐匿到人群之中，剩下自己，前面是大和，旁边是水木，略有些不自在——闲来无事，便观察起这个对他低声下气的水木。
　　——嘿，他为什么这么怕我。
　　——是九尾吗？
　　水木被他看得往后缩了缩。
　　——多半都是因为九尾了。
　　——但不止，他应该是自认为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我。
　　想想这家伙初见的时候有几分眼熟，面麻仔细翻找着自己的记忆。
　　——有点印象，是中忍考试时，我爱罗……医院……
　　——就是那个中忍！
　　虽然后来和我爱罗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但这可不代表当时的憋屈就不是憋屈了。
　　怂货。
　　面麻看向水木的眼神带上了些许厌恶。
　　水木被他看得心惊胆战，在几乎忍不下去的时候，面麻移开了视线。
　　“面麻君，你不觉得那些拥有家世的人获得一切都是轻而易举吗？”水木小心翼翼的缓和着气氛，试探着面麻的口风，企图挑起话题，改善现状。
　　怎么又是这个——说来上回我爱罗的事，也多半是因为他的身份……
　　“就像日向雏田……”他或许是想到之前面麻的评价——“关系不错”——立马改口，“春野樱，明明你的实力比她更强，但她却能步步高升，什么资历都没有的小辈，却能轻而易举的获得火影大人的青眼——不觉得不公平吗？”水木显然是积愤已久，这些话都是随口撵来，他握紧拳头义愤填膺，陷入了一种极为自我的状态。
　　——他甚至忽略了大和看过来的目光。
　　——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是人就会为之产生共鸣。
　　“所以我们只能遵循这样的规则，他们那种人总是比我们有优势，无论什么好事——但坏事却轮不到他们的头上，因为规则庇护他们……”他絮絮叨叨的发表着演讲，没注意到听众已经离场。

　　面麻向大和询问自己能否离队，毕竟佐助离开的时间有点长了。
　　大和的眼睛看上去不见半点亮光，就像是隐藏在阴影中不为人知的窥探。
　　“漩涡中忍，我有一个疑问。”
　　面麻抬头看向他。
　　“刚刚你否认了自己是日向中忍的好友，又称她为关系尚可的同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跟她还没有好到可以称之为‘朋友’。”
　　“你的‘朋友’与同伴是不同的吗？”
　　面麻点点头。
　　“那你对同伴的定义？”
　　面麻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说：“同为木叶的忍者？”
　　这个定义范围太大了。
　　面麻自觉得这答案也是不太认真，大和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更加深沉。
　　“大和队长，我是否……”
　　“你去吧。”
　　面麻刚走几步，就听见大和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宇智波中忍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
　　面麻没有犹豫的应道，然后在大和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之后，窜入人群。

　　为了方便搜查佐助的位置，面麻跳上了一间店铺的烟囱，在从烟囱蹦上了顶层。
　　由上往下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商业街，各种奇装异服的来往群众，有那么几个在被看过的时候微微侧了侧头——应该是有一定武力值的人。
　　然后在这人头攒动的一派乱象中，面麻迅速锁定了一个停滞不动的圈子——贵妇人的珠宝首饰在阳光下折射出闪瞎眼的光芒，积攒下的赘肉因为高兴而不断耸动，年轻的小姐羞涩的脸庞面含春意，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站在中心的自然就是面麻要找的佐二少。
　　玩的蛮开心嘛。
　　面麻站在高处继续观望了一阵，死死地盯着左右逢源的佐助，看他如何照顾了这个也不忘安慰下那个——凭着忍者的敏锐，怎么会感受不到这如有实质的目光。
　　——快过来呀。
　　——不，就不。
　　直到佐助频频打出求救暗号，面麻才迟迟登场。
　　啧，玩得都收不了场了，呵。
　　“哦，真是抱歉，我兄弟还有事，把他先借我一下啊。”面麻带着那种极有特色的温和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但只想远观却生不出亲近的心思。
　　“好的，好的。”
　　一手揽着佐助的肩膀，把他直接从女人堆里勾出来，看他仍频频向身后的人回以歉意的微笑，不由得颇为恼火，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
　　“下回你自己处理，别指望我。”
　　“喂，还不是为了情报。”
　　“我以为最简单的方法是到高处看一看。”
　　“这不是看到有摔倒的小姐需要帮助吗？”
　　面麻有点不想直视小伙伴。
　　“好吧，其实是我看见有两个穿着和他一样袍子的人——一时没注意，撞上了那位小姐。”
　　然后就成了一朵鲜花，招蜂引蝶是吧？
　　不，等等，袍子？是那个祥云袍吗？
　　“不过看上去不是他。”
　　那个老爸在追查的组织？放出九尾的元凶所待的组织？他们就在附近？
　　“我们最好快点回去。”
　　面麻感到手心有点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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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猜吧，会遇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