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们是朋友》扎德尔则

10、羁绊-9

　　妈妈给面麻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不长，就是一个人牺牲自己拯救更多人的故事，这个故事不陌生，因为每一个木叶村的人都知道。
　　四代火影牺牲自己，封印了作恶多端的九尾妖狐。
　　但四代死了，妖狐在哪呢？
　　现在面麻知道了，妖狐在他的肚子里。
　　突然意识到那个故事中作恶多端、祸害四方的怪物就在他体内，突然明白了村民们为什么总是用那种恶意、憎恶的眼神盯着他——他们在盯着九尾，但他们看着的是我——因为我就是九尾，九尾就是我。
　　面麻的思绪出现了片刻的混乱。
　　不，九尾是九尾，我从来都是漩涡面麻。
　　他在冲入狂澜之前止住了脚步。
　　“那，为什么，是我？”他的声音艰涩含糊，这是一句质疑，他感到不甘和愤怒。
　　“因为……”
　　然后他又知道了漩涡一族的特殊体质——他们是最适合来承担这个封印的，天生的人柱力。
　　所以——面麻抬起头看向一脸愧疚的妈妈——人柱力一直都存在，九尾从来都是待在木叶村中，根本不是什么从天而降的怪物，而上一任人柱力——
　　“就是妈妈。”玖辛奈吐出了这句话。
　　面麻的脸色晦暗不明。

　　不论是在怎样完美的生活环境下成长，小孩子总是容易情绪化，他们可以因为一件极小的事——比如把他的玩偶给放在了另一个位置——就表现出怨恨的情绪，即使那是一直全心全意对他的父母。尽管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不可否认它一瞬间的存在。
　　面麻在能够记事后，就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他心里明白，父母是这个村中，对他最好的人，不仅仅如此，也是唯一对他笑的人——这比什么都可贵。在这个充斥恶意的世界里，这样微小却又纯粹的爱意，是他拼了命尽了心用尽全力去维护的。蹲守在这点亮光周围，他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温暖，发现这点亮光会因为他而壮大，他感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但刚刚，真的只是一瞬间，那种不懂感恩、应当唾弃、绝不光彩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为什么是我啊，明明、明明应该是……这个人来承担啊。
　　迅速地清醒过来。
　　面麻几乎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那是你妈妈！他愤怒地指责自己。

　　玖辛奈和水门有注意到面麻的情绪变化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
　　他们将这件事告诉面麻，理应就做好了这样被抱怨、被痛斥的准备——即使他们为面麻的待遇抗争过，但又有多少改变呢，带来的伤害又如何能被抹去呢？
　　可作为父母，看到孩子那样的眼神总是会感到心伤，不论原因如何。

　　这场家庭对话的最后，是玖辛奈教给了面麻八卦封印的结印手法，同时加固了一下面麻肚子上的封印。
　　“九尾的这个封印，如果你让内心的阴暗面占了上风，那么它就会变弱，九尾的查克拉就会溢出来影响你的思绪，甚至会蛊惑你解开封印把九尾放出来，所以要时常加固一下——假如你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封印松动了，你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今天跟你说的这些，本来是机密内容你没有资格知道——人柱力永远是一村最大的秘密——但我和你妈妈争取到了这个权限，我们不希望你在外面因为不知道身份而犯下大错。”
　　“保护好自己，面麻。”
　　“还有，祝贺你，成为了忍者。”

　　“第七班，漩涡面麻，春野樱，宇智波佐助。”
　　“第八班……”
　　……
　　“那面麻君，佐助君，今后就多多指教了。”
　　直到小樱把手给递过来伸到眼皮底下，面麻才回过神。
　　“哦，请多指教。”把手赶紧递出去。
　　佐助在一旁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的回应了声。
　　面麻抬起头时伊鲁卡老师刚刚念完了全部的分班名单，注意到有些人欢喜有些人惊呼，突然反应过来分班已经结束了。
　　瞄一眼身旁的佐助： “我们是在一起呢。”
　　“怎么？不高兴？想换个人尝试一下？”佐助凑到面麻耳边略带讥讽的嘀咕。
　　微微皱皱眉： “怎么了你……”
　　“那我今天叫你是怎么不应？”
　　幼稚！
　　但还是解释一下： “我在想事情。”
　　“哦？什么事……”
　　“那接下来就会有各班的带队上忍来领队员，你们就安静的在教室里等候。”
　　说完，伊鲁卡老师就收好了东西，拉开教室门准备走人。
　　“你好。”站在门口的银发上忍站姿笔直的打了声招呼。
　　“啊，是卡卡西前辈啊，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您是来领队员的吧，他们都在里面待着呢。”
　　然后，面麻就听到了他的名字。
　　“第七班——漩涡面麻，春野樱，宇智波佐助——集合！ ”
　　“好一本正经。”面麻听见小樱边走边咕哝着。
　　三个人在全班人的注目礼中走到银发上忍面前。
　　“哟西，在正式成为我的队员之前，会有一个小小的测试，如果不通过的话，你们就会被取消忍者资格。”
　　“什么？！ ”底下有一些人惊呼，显然他们是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三分钟，到学校天坛上来。”
　　“开始！ ”
　　说完他的身影就变成了一团烟，原来是分/身。
　　有点被唬到，三个人一时没有动作，知道下头传来“什么白痴任务”的声音后，才匆匆开始行动。
　　但这真的算是什么测试吗？
　　怎么这么简单？！
　　按照忍者的脚力，半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而他们发了一会儿呆，所以用了一分钟，站定在银发上忍面前，连气都没有喘。
　　“很好，你们正式成为了我的队员。”
　　你的队员好廉价的感觉。
　　“那么接下来，为了我们将来合作愉快，先互相介绍一下自己。”
　　四个人成标准站姿围成一个圈。
　　“我叫做旗木卡卡西，担任你们第七班的带队上忍，直到你们之中有人从下忍晋升中忍之前，都会以现在这个小队组合来出任务。我的任务完成情况：D级197次，C级190次，B级414次，A级298次，S级42次。（ “这么多！ ”小樱语。）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把你们给培养成像我一样成功的大人。好了，该你们了。”他伸手指向了佐助。
　　“哈？好吧，我叫宇智波佐助，下忍，喜欢、喜欢和成熟的女性/交谈，不喜欢，没什么不喜欢的，目标，能够认识更多有趣的大姐姐？”
　　面麻在一旁一脸平静的看着佐助胡说八道。
　　然后，卡卡西看过来了。
　　“女士优先。”面麻看向小樱。
　　“哦，我叫春野樱，下忍，喜欢修炼，不喜欢，也没什么不喜欢——不，我很讨厌轻浮的男性，那种人就应该被多揍两拳，目标是成为比爸爸更厉害的火影，实在不行，那就成为比妈妈更厉害的医疗忍者。”
　　面麻瞟了一眼一脸无所畏惧的佐助。
　　卡卡西点点头。
　　“还有你。”
　　“我叫做漩涡面麻，下忍，喜欢拉面，不喜欢等拉面好的三分钟，目标是成为手打大叔的助手。”
　　面麻带着他爸的温柔笑容陈述着上述理想，饱含感情，情感真挚——差点就让人信了。
　　佐助和小樱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但卡卡西不管这个，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合上不知何时开始拿在手上记录信息的小本子，宣布： “那么，为了达成你们的目标，更多的大姐姐、更强大的火影、更优秀的拉面助手——”
　　你是怎样面不改色的念出那一串一听就很有问题的目标的？
　　“你们需要充沛的体力和丰富的经验。”
　　哈？
　　“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在村门口集合，绕着木叶跑三圈，在一个小时内完成。”
　　“什么？！ ”小樱惊呼。
　　“每天两个D级任务，等你们适应了再增加。”
　　“D级任务好像没有危险但很麻烦吧，就是除草、找猫、照顾孩子之类的。”面麻举手。
　　“没错，所以这也是一种锻炼，锻炼你们的效率。”
　　“好麻烦，为什么都要听你的啊？”佐助有点不耐烦。
　　“顺便说一提，虽然你们成为了我的队员，但如果接下来没有达到我所说的任务量，那么你依旧会被取消忍者资格——我是有这个权限的哦。”这个一直死鱼眼的上忍突然对佐助笑了笑。
　　“友情提示，为了保证你们的效率，你们最好快点学会团队合作。”

　　于是，面麻他们就陷入了鸡飞狗跳的任务生活。

　　“我尊敬的女士，无论什么形容都难以言表你的动人，如果我是诗人，那我当然会用上千字的篇幅来赞叹你的美丽，再用上万字来表彰你的高洁，日月晨星，都与你相形见愧，请允许我赞美你——”
　　“佐助，抓到了。”面麻在暗处冲正吸引了女主人注意力的佐助打了个暗号。
　　“献给你一株玫瑰，恳求您收下，愿您青春永在。”
　　然后快速闪身。
　　“我是不是功力见长？”佐助一撩刘海，极其得意的说道，“刚刚那个收尾是不是特别漂亮？”
　　“是啊，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面麻很应景的给他鼓了两下掌。
　　正在给被粗鲁逮到的猫治疗的小樱也抬起头赞成道： “你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行呢。”
　　面麻点点头，不服不行。
　　“好吧，你们看来已经适应这样的任务节奏，我们可以加量了——跑步加一圈，任务加一个。”突然后出现的卡卡西说完之后又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小樱目瞪口呆。
　　“我觉得我已经到极限了。”面麻严肃地表示，“现在我们已经做到了一小时之内跑五圈，这不是最重要的，但一天六个任务，分出分/身来也做不完啊。”
　　“是啊，为了提高效率，导致很多任务都做的不算很完美，每次都得我去让委托人松口，女士还好，男士该怎么办，我觉得我们这个班的差评会变得越来越多——”
　　“——然后训练量加倍。”
　　所有人都看到了恶性循环的未来。
　　“不行，我们得终止这样的D级生活。”
　　“最好来个出村的任务，换换口味吧。”

　　之后，不知道小樱在三代那说了什么，面麻他们第二天就接到了C级的护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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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这个样子的卡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