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你最幼稚》仲希

5、05

　　后来一段时间，李渝和程菲菲没有再见面了，原本每天循例一句关心，学校的事情多起来，渐渐地变成一周一次问候，后来再也没有联系了。

　　程菲菲没有给他打电话，不就证明她过得还好吗？

　　过年后，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又是新学期的日子。重点高中的生活很枯燥，偶尔会跟同学打打闹闹，大多数都是埋头学习的时间比较多。

　　李渝有时候在学校做完习题，抬头看着窗外因为季节而阴沉的天空，这无聊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时候看到李婷的扣扣空间，各种社团活动，各种派对聚会，好羡慕，好想出国。

　　李渝因为和父亲不合，虽然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但是每个月还是要回家向父亲要生活费，每次回去都要听父亲唠叨一番，叫他搬回来家里住。李渝从小娇生惯养，李父也是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照顾不好自己。

　　他的确真的照顾不好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学过做家务和煮饭，现在住所一团乱糟糕的。可是，他不想回到这个家，李母和李婷都不在，算是什么家？
　　就是李父那个臭脾气把李母气得离婚出国，处于叛逆期的他，也不想听到父亲整天唠叨各种家规，这个不准，那个不准。

　　快点长大，自己赚钱，以后都不要回去那个家。

　　*

　　某天晚自修，春雷交加，下起了毛毛雨。李婷的电话响起了……

　　之前李渝把自己的手机给了程菲菲，然后把李婷的号码告诉认识的人，说是换了新号码。大家都知道他在一中上晚自修，晚上10点才能下课，谁这么没眼力，9点45分就打电话过来？

　　虽然调了振动，但是“嗡嗡”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教室像被放大了一样，一下子周边埋头学习的同学，顺着音源看着李渝。

　　幸好坐班老师刚好不在教室，不然会被没收手机。

　　李渝从裤袋拿出手机，瞥见屏幕，显示“李渝”，就是他之前给程菲菲用的手机号码。他丝毫没有犹豫，站起来，走出教室，去到楼梯间接听电话。

　　“喂？”

　　那边响起少女急促而颤抖的声调：“李渝……好像……好像有人跟踪我。”

　　【时间倒回15分钟之前】

　　新学期开始，原本彭中初中部不上晚自习的，为了提高应考生的学习成绩，让初三级的尖子班学生每天上晚自习，还让任课老师坐在走廊，方便一对一给学生解题。

　　彭中的高中部也是上晚自修的，晚上10点放学，而初三是9点30分。初三级的尖子班也就2个班，不足100人，晚自修一放学之后，学生们很快就离开学校，稍微走晚一点，附近的街道静悄悄，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些车辆经过。除非等到10点，高中部的学生放学了，安静的街道又恢复热闹。

　　今天晚自习，程菲菲有一道数学题做到一半，刚好放学铃声响起了。为了不打断思路，她坚持做完习题才离开教室。
　　班里有几个住宿生，放学后依旧坐在教室里做题。直到程菲菲做完，开始收拾东西，有些动静，隔壁组的一个住宿女生抬起头见到程菲菲还没走，说：“菲菲，你还没走？”

　　“现在就走。”

　　女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9点38分，平时放学5分钟后，初三的外宿生几乎走光了，附近的街道恢复平静。怕程菲菲一个女生走夜路不安全，说：“菲菲，现在路上应该没什么人，要不你等10点走吧，等高中部的人放学，街道比较多人，安全一点。”

　　程菲菲摇摇头说：“太晚回去，我妈会担心的。”

　　“哦，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程菲菲背起自己的书包，离开教室，整一栋的初中部教学楼，除了初三级尖子班的楼层走廊和楼梯间开着灯之外，其他楼层都是黑兮兮的。隔壁高中部教学楼是灯火通明，显得这边阴森多了。程菲菲有些害怕，快步离开教学楼。

　　程菲菲走出校园，走在安静的街道，路上都是餐饮类的店铺，平时白天营业，晚上就关门，格外冷清。路上偶尔有一两个中年师奶从附近的公园或者广场运动完回来这边住宅区。

　　程菲菲走出校园不远，感觉有人走在她后面，她一时没有留意，以为是普通的路人，直到她回家途中需要转两三弯，那人也跟着她转弯。她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她不经意回头一看，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年轻男子，有些肥壮。男子见她回头，停下脚步随便看看周边的风景，好像在找什么地方似的。

　　程菲菲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市内某一所中学有一个女生失踪了，至今还没找回来。她回家还有一段路程，她不敢走回去，走进一家正在营业的面包店里面。
　　程菲菲在面包店里面假装挑面包，透过店里的玻璃橱窗，看到男子站在马路附近，似乎在等她出来。江梅市的商铺大多数是10点下班的，现在9点40多分钟，店里的员工开始搞卫生，催促程菲菲快点挑选，他们准备关门了。

　　程菲菲不知道怎么办，突然书包里的电话振动了一下，她下意识摘下书包，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广告信息。
　　想起李渝给她手机的时候，说过遇到什么事情要报警或者打给他。报警的话，有点难，万一那个男子看到警察过来，逃之夭夭，那么她不就变成报假警了？于是，直接拨打给李渝。

　　“喂？”那头没到一分钟，已经接通了电话。

　　程菲菲急促地说：“李渝……好像……好像有人跟踪我。”

　　“你在哪里？”

　　“环市西路那个面包店。”程菲菲拿着手机一边说，另外一只手拿起夹子选面包，偷偷瞄了一下玻璃橱窗外的男人，还没走。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到。”

　　听到李渝会过来，程菲菲安心了不少，挑选了两款面包去结账，然后坐在店里的餐桌旁，吃着一款面包。怕店员以为她故意赖着不走，说：“我哥哥过来接我，我很快就走了。”

　　“好的。”其中一个店员应声，开始处理卖剩的面包。

　　程菲菲趁李渝过来的空档，拿出一本小英语单词小册子背单词，一边小口地吃着面包。

　　李渝打了一辆摩的，摩托车停在面包店门口，他急急忙忙下摩托车，摘下安全头盔递给司机，还有给钱。他小跑进来面包店，发现小女生优哉游哉在店里吃面包，念单词。

　　店里有推门声，程菲菲抬起头，看到李渝动作急忙地进来，兴奋地喊了一声：“李渝，你来了？”

　　“那个人呢？”

　　程菲菲瞥了一下橱窗外，刚才的位置已经没人了，说：“好像不见了。”拎起打包好的一个面包，递给李渝说：“给你吃的。”

　　李渝接过面包，说：“我送你回家吧。”

　　“嗯。”程菲菲把英语小册子放回书包，站起来背上。

　　李渝发现，半年没见，小女生的变化真大，不说其他，就身高好像长高了几厘米，有一米六了吧？上次见面好像是一米五六左右。因为春季还比较寒冷，穿着冬装校服，遮住了身体的线条，由于下巴比较瘦尖，看上去整个人都是瘦的。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鹅蛋脸，刚刚好，现在感觉瘦得不像人形，让人颇心疼的。

　　两人一同走出面包店，李渝问：“你最近减肥啊？”

　　“啊？”程菲菲不明李渝问话的意图，照实回答：“没有啊。”

　　“学习太辛苦？”

　　程菲菲回答：“还好，这个学期要参加晚自修，不够时间睡。”

　　晚自习时间过长对于发育期间的学生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决策，不过李渝自己有自己的时间安排，他会在学校里面做好作业，晚上回去住所，洗个澡，直接睡觉，保证睡眠时间。不像一些人，带着作业回家，还要做到凌晨才去睡觉，造成白天精神不振。

　　“晚上回家还做作业？”
　　“嗯。”
　　“晚上回家就洗澡睡觉吧，你现在还在发育，小心熬夜太多，长不高。”
　　程菲菲鼓着腮，说：“我长高了，我现在一米五九了，我觉得我过年会超过一米六的。”
　　“那你应该注意休息时间，不然一米六都没了。”
　　程菲菲：“……”

　　李渝言归正传：“刚才是什么人跟踪你？”
　　程菲菲：“一个男人。”

　　废话……

　　“有什么特征？”

　　“不是特别高，一米七吧，穿着牛仔裤，黑色卫衣，长相没看清，平寸头的。”程菲菲回忆着，李渝认真地记下特征。

　　李渝说：“晚上放学叫个同学陪你一起回家，不要一个人走夜路，最近失踪新闻挺多的，你注意一点。”

　　“我……我知道了。”程菲菲想起现在还不是一中放学的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事，你下次学精明一点就好了。”

　　“知道了……”程菲菲低着头点头。

　　李渝突然想起哪里不对劲，如果小丫头要是有求救的对象，就不会打电话给在城东的他。有点操心地问：“你在学校有没有朋友？”

　　“我……我有朋友啊，没跟我住同一个方向。”程菲菲在班里也有几个能聊天的同学，大家住处也不是同一个方向，所以没有一起回家。其实这段上晚自习的日子，程菲菲都是跟着住在自己家楼下的隔壁班男同学身后回家的。她跟那个男同学不是很熟，又怕走太近会被邻居的人认为他们交往，所以一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以便自己遇到危险大声喊救命的时候，那个男生听见。只是，今晚她因为做题的原因，没有跟上那个男同学的步伐回家。

　　李渝看着小丫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连一起回家的小伙伴都没有，又操心起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渝高考后那个暑假，刚好年满18岁，外出旅游不需要监护人带着。为了犒劳自家勤奋的“小奴隶”程菲菲，于是带着她从南方去到大西北旅游。
去前做的旅游攻略不齐全，导致他们去到当地沿途问着路人怎么去景点。
李渝一直拿着地图问人，程菲菲跟在后面不说话，他想起自家的“小奴隶”平时怕生，沟通也不怎么好，给个机会她锻炼一下，让她沿途问路。
程菲菲拒绝：“我不要，你问路就好了。”
李渝不满地说：“让你问路而已，又不是做什么，有那么难吗？”
程菲菲又再次拒绝：“不行，不行，我妈生我的时候少生了一个胆。”
李渝：“……”
【今天又是剧场废的作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