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你最幼稚》仲希

15、15

　　李渝怒视着程菲菲，程菲菲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扯扯被子，盖住自己脑袋，试图逃避责骂。

　　李渝掀开她的被子，没好气地问：“你在干嘛？”

　　“我……”程菲菲有些害怕，说：“我怕你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都是你打我的！”李渝有些不满程菲菲在颠倒是非。

　　别看程菲菲平时文静内敛，人畜无害的样子，要是混熟了，才知道是个疯丫头，还是个爱看漫画的中二病少女。李渝住在程家那段日子，有时候他比较毒舌，经常被程菲菲打。见她是程菲菲，才饶她一死，要是别的女生，早就……不对，她们是没有这种机会做这种事的。

　　程菲菲头有些痒，摸了一下额头附近，顺手摸到额头上一块纱布。醒来的她，还是一脸懵逼的，她怎么进医院了？

　　早上早操解散后，她跟着人群回去教学楼，上楼梯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

　　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怎么在医院了，李渝怎么也在她身边了？一定是梦吧？伸出左手摸着自己的左脸颊，一拧——MD，好痛！

　　李渝不明她举动：“你干什么？”
　　“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
　　程菲菲又想了一下，摇摇头。
　　“听说你贫血加睡眠不足，在楼梯摔倒了。”
　　“哦……”

　　李渝拉了一把程菲菲，让她坐起来，用枕头垫在床头让她靠着舒服点，在病床旁边的柜子拿起保温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谢谢。”程菲菲接过水杯道谢，吹着微烫的水几次，喝了一口。

　　李渝不经意地坐在床沿边，问：“听说，你学习成绩掉了，怎么回事？”
　　李渝突然靠近让程菲菲一时不适应，让她脸现绯红，她垂下头，摇摇头：“不知道。”

　　大概是临近中考，特别紧张，导致模拟考试考砸。
　　李渝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说：“没事的，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程菲菲抬起头看着李渝，点点头，又不太懂为什么李渝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她入院了？

　　程菲菲问：“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打电话给你，你妈接听，她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哦……我妈呢？”
　　“回家煮饭了。”李渝见她拿着杯子，没有喝水，准备伸手，问：“还喝吗？”
　　小丫头摇头。

　　李渝收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柜，说：“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离开医院了，阿姨在家煮饭，我们回去吃吧。”
　　“嗯。”程菲菲掀开下半身的被子，两腿放下来，准备弯腰穿袜子和鞋子。
　　李渝蹲下来，拿起小白鞋上面的粉色袜子，说：“伸脚。”
　　程菲菲乖乖地伸出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李渝给她套上袜子。她从没想过大少爷有一天反过来伺候她：“李渝，谢谢你。”
　　李渝继续不以为然地说：“当作报答你上次照顾过我。”
　　程菲菲低着头看着李渝给她套袜子，穿鞋子，绑鞋带，觉得很温馨：“李渝，你好像我爸爸一样。”

　　“闺女，叫声爸爸来听听。”小戏精李渝上线。
　　“我才不叫呢！”程菲菲双手抱臂，头往天花板看，傲娇地说。
　　“那叫哥哥。”
　　“不叫！”
　　“没良心！”李渝站起来双手往程菲菲脸上乱抹。

　　那收刚刚摸过程菲菲的脚和鞋子，存心恶心她。
　　“臭李渝，打死你！”程菲菲小手乱挥砸在李渝胸前。
　　李渝抓着她两手，笑着说：“好了好了，不闹了，回家了。”

　　李渝带着程菲菲回去程家，程母已经做好饭了。

　　吃饭期间，程母跟李渝抱怨：“李渝，自从你走了之后，菲菲每顿饭都挑食，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她只听你的。”

　　“嗯？”李渝用着奇怪的表情看着程菲菲，说：“不仅挑食，还不听长辈话了？”
　　李渝夹起一块南瓜放在程菲菲碗里，靠在程菲菲耳边，用着很小的声音，说话：“平－胸－妹！”

　　程菲菲瞪了他一眼。

　　混蛋，人家才刚到发育年纪！

　　太小看人了！

　　吃过饭后，程菲菲在医院睡饱了，不用午休。程母给女儿请假两天，在家休养身体，成绩固然重要，但是女儿健康更加重要，安慰她要放松，不要把自己逼太紧。

　　李渝索性也不去上学了，请假两天，说要给程菲菲补习一下。
　　程母虽然喜欢两个孩子靠近，但是不希望李渝为了程菲菲影响自己的学业，让李渝午休后回去学校上课。

　　程菲菲在自己房间的学习桌前学习，李渝搬张小凳子坐在她旁边问：“哪些知识点不懂，我给你讲，中考状元给你补习哦！”
　　程菲菲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都会做啊，我每道题都做了800遍。”
　　“那分数怎么还掉了？”
　　“水逆！”
　　“水逆你个鬼！”
　　李渝拿过她的试卷看了一下，看她错误的地方，找出错题的原因，加引指导。

　　程菲菲虽然在彭中的尖子班，但是她不是擅长学习的人，很多时候都是死记硬背混分数。
　　错的理科题，会重复做几次巩固记忆，可是老师把题目稍微改了一下，她就不会做，除非她要见过大量的题型才能好好解题。
　　经过李渝的指导，程菲菲恍然一悟，原来解题这么简单。李渝发现程菲菲的学习方法不对，但是距离中考的日子不多了，要纠正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说：“程菲，这段时间努力点考上一中，等上高中之后，我辅导你功课，你这样的学习方法真的不行，过得中考，过不了高考的。”

　　程菲菲像个小朋友，挠挠头发：“哦……”

　　李渝聪明，他说什么是什么。

　　“嗡嗡。”

　　程菲菲书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她掏出手机，里面有好几条信息。早上李渝给她冲了话费，有几条话费信息，还有一个陌生人号码，刚刚几秒前发送过来的。

　　内容特别暧昧，程菲菲决定念出来：“嗨，李渝，我是郑雪姬，这周末有空吗？听说《单身男女》这部电影很好看，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咯！郑雪姬。”

　　李渝刚给手机程菲菲的时候，经常会有类似这样的信息，李渝叫她不要理会。后来这样的信息少了，第二学期，除了李渝会打这个号码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联系过这个号码，没想到居然还收到这种信息，这人还是上次去过李渝家里的女孩子。
　　说实在的，程菲菲有点羡慕这个郑雪姬，那次在饭宴听说她在一中名次前茅，人也长得漂亮，说话轻声温柔，传说中的大家闺秀？

　　程菲菲念出来，想看看李渝怎么处理，结果李渝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讲题，叫她不要分心。
　　程菲菲这个鸡婆病又犯：“你不理她，不好吧？她是你爸爸朋友的女儿。”

　　李渝瞥了一眼她：“程菲，你很闲？”
　　“没有……”
　　“那专心听讲。”

　　程菲菲心里像被什么挠着，不能专心听解题，她好想知道李渝怎么处理，她心里有些介意，却说不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

　　“我觉得，那个郑雪姬不错，学习好，样貌好，身材也好，还是大胸的，给你很配。”程菲菲给他分析，看他什么反应。
　　李渝一手刀轻轻劈在程菲菲脑袋上，说：“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女高中生，不打算在高中里面谈恋爱！”
　　“哦……”程菲菲挠挠头发，说不出是幸庆还是失落。

　　幸庆他不喜欢郑雪姬，失落他不打算在高中里面谈恋爱？

　　她被排除在外了……

　　诶，她怎么会这么想呢？

　　#

　　因为一中离程家比较远，大家每天的课程排满了，李渝没办法抽空去程家给程菲菲补习，只好在周末里过去程家给小丫头辅导学习。终于到了6月下旬，中考结束，程菲菲觉得自己考得不错，特别想感谢李渝这段日子里的辅导。

　　中考后刚好是周末，程菲菲和李晓燕一起去逛街，程菲菲想买一份礼物给李渝作为谢礼，问：“晓燕，你说送什么东西给男生好？”

　　“男生？”李晓燕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问：“什么男生？暗恋的男生？”

　　程菲菲连忙否定：“不是啦，是……是家庭老师。”

　　“你家还请家庭老师？”李晓燕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程菲菲猛地点头：“真的是家庭老师。”

　　“老师多大啊，帅不帅，是不是大学生那种？你是不是喜欢他？”李晓燕八卦地问。

　　“你还是当我没说过吧！”大概自己也有一点心虚，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这种心事。

　　程菲菲和李晓燕在精品店里面挑选东西，程菲菲拿不定主意，拿出手机发扣扣信息给李渝。

　　【挥着翅膀的女孩：我现在精品店，想送你一份礼物，答谢你的辅导，你想要什么？】
　　【卖女孩的小火柴：在陈记打包一个煲仔饭给哥，哥快饿死了。】
　　【挥着翅膀的女孩：……】

　　这李渝……
　　不想吐槽了。

　　“诶，菲菲，好巧啊！”郑雪姬突然出现在精品店，还跟程菲菲打招呼。

　　程菲菲点点头，木讷地回应：“你好……”

　　郑雪姬同行的女生们打扮靓丽，一看就是家境不错。其中有一个女生打量着程菲菲，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雪姬，你认识她？”

　　程菲菲今天穿着很普通，其中穿的牛仔短裤还是小学六年级时候买的，还有凯蒂猫图章，看上去特别土气。女生们对于郑雪姬认识这种土包子觉得很意外。

　　郑雪姬介绍：“嗯，这是李渝的妹妹。”

　　女生们听到是李渝的妹妹，态度瞬间都转了，说：“哎哟，李渝的妹妹，怪不得长得那么可爱。”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
　　“两兄妹长得很像。”
　　……

　　程菲菲内心讽刺：对你们的头，我跟李渝没有血缘关系！

　　“菲菲，要不要跟姐姐们一起去吃东西？”一个女生邀请。
　　程菲菲摇摇头，说：“不去了，我还要给我哥带饭回去吃，他今天还没出门吃饭。”
　　“李渝吗？你叫他出来，我们请你们兄妹吃饭。”女生们特别热情。

　　“呃……”
　　程菲菲还没来得及拒绝，女生们打断她的话，也邀请李晓燕：“你朋友也一起来吧！”

　　“各位姐姐们，我还有事做。”李晓燕干脆利落地拒绝。

　　“我也有……”事情做。
　　程菲菲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小姐姐们带走去商场的美食楼层。

　　几人进去休闲餐吧坐下，女生催促程菲菲通知李渝过来。

　　程菲菲拿出手机，发扣扣信息。

　　【挥着翅膀的女孩：李渝，我被人扣住在西西餐吧，你快来救我。】
　　【卖女孩的小火柴：吃太多，不够钱付被扣了吧，行，哥去救你。】

　　程菲菲看着李渝的回复，五味交加，她哪里是这种人？

　　片刻，女生见她发完信息，问：“你哥要来吗？”
　　“来……”程菲菲表情呆呆又木讷。

　　几个女生都笑了，拿起餐牌，给程菲菲，问：“妹妹，你想吃什么，随便选，我们请。”

　　这个餐吧在市区很有名气，消费也很贵，程菲菲从来没有进来。像这种，靠着李渝“关系”进来用餐，她不敢接受。她摇摇头说：“我不用。”

　　“没事，你点吧，顺便也帮你哥点。”郑雪姬看出程菲菲是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我哥喜欢吃什么。”程菲菲知道李渝不挑吃，只要健康有益就行了。她不能这样擅做主张。
　　郑雪姬见程菲菲有些拘束，善解人意地说：“那我们等你哥过来再点餐吧。”

　　程菲菲没有摇头或者点头。

　　大家都觉得她很奇怪，真不好相处，若不是李渝的妹妹，谁愿意理她？

　　女生们在等待李渝过来的时候，从自己的小手袋里面拿出化妆品补补妆。程菲菲不吭声地看着这群女生，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

　　郑雪姬这段时间想跟李渝套近，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发信息，从来都不回。打电话过去，全都挂掉。上周郑父带她去李家，李父说他刚好不在家。
　　真的是没办法。

　　“菲菲，你知道你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郑雪姬问。

　　程菲菲想了一下，说：“漂亮的，聪明的，成熟的……”

　　几个女生看着郑雪姬偷笑着，郑雪姬都跟这些字眼沾边。

　　“……大胸妹。”

　　“又给我造谣了！”李渝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程菲菲后面，一手拍在她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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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徐泽轩和程思夜夜笙歌，程思特别怀念那个只是摸摸小手就紧张到说话结巴的纯情小男生。
小剧场：自从男人开荤之后，夜夜笙歌。
像程菲菲这种，工作日学校、公寓两点一线，周末索性宅在公寓画漫画，缺乏运动的超级宅女，的确吃不消。
有一天，程菲菲受不了，收拾东西回娘家，哦，不说错了，是回去学校宿舍。
李渝放学回来见到她在打包行李，问：“去哪里？”
“我要回学校，我不要跟大色狼同居。”
“谁是大色狼？”
“李渝是大色狼！”
李渝神情淡定地问：“那次是谁骑在我身上，说会对我负责任？”
“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捂脸】都剧透给你们看，谁动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