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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4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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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告一段落，不用再思考继续叛忍生涯还是回木叶，不用再迷茫重生的意义，生活似乎欣欣向荣起来，幸福在向自己招手……
个屁。
如果让带土用一句话评价软禁之后的生活，他一定简短而坚定地说:太差了。
带土一边削土豆，一边对靠在门框边的佐助说:“不光男性，只要是雄性动物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真的非常不自在，我们当初应该坚持一下去孤岛监狱生活……”
佐助道:“孤岛监狱是男子监狱，不是更多大男人住在一起。”
带土说:“那怎么能一样，在监狱里也是分地盘划势力的，在这里可以吗？显然不行，我本该剥削别人的，现在只会被你们剥削。”
佐助看了看辛苦下厨的带土，准备下手帮忙。
带土:“你一只手帮什么忙？好像我需要欺负残疾人一样。”
佐助：……
佐助想了想问:“你原来在据点里不也是照顾斑和泉奈，和现在被剥削的情况没区别吧。”
“佐助你这句话太扎心了。”带土觉得自己中了一枪，“都姓宇智波，是自己家人诶，有问题也是小问题，可以忽略包容。”
佐助抓到了重点:“所以你是在抱怨初代？我看你和他天天处在一起，规划房子建设细节，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和他算关系好？那我以前和鼬都得算亲亲小姐妹。柱间那么强势一祖宗，看着随和实际切开黑，也不懂斑什么口味……\"
带土话音刚落，柱间拿着几本建筑书从外面走进来，\"带土你辛苦啦，我去书店挑了几本新书，晚饭后咱们一起研究下？泉奈去买屏风了，晚些回来。\"
带土抬起头表情切换，一改之前的烦闷抱怨，热情又爽朗：“好啊，晚饭后我们可以把阁楼的电路修整一下，再一起看书。”
柱间道：“还有后院的温泉池，池边最好仔细重铺一下。”
带土道：“等泉奈回来吧，可以一起参谋怎么规划才最好看。”
柱间放下书，卷起袖子到水池边，一边闲聊一边帮带土清洗蔬菜。作为大族族长以及木叶创始人，柱间完全不擅长料理，生前家务也几乎没做过。如今作为一个退休人员第一次闲下来，琐碎的日常小事都开始学着做，有种享受生活的感觉。
佐助看着洋溢着热情、与柱间相谈甚欢的带土，想说点什么又张不开口，分不清他前后哪句才是瞎扯，也可能都是瞎扯。
玄关传来清脆的敲门声，这栋房子的大门没有门锁，能通过结界进入院中的都是极少数人了，长居在禁大宅中的几人向来都是拉门就进。
佐助走向门口去开门，好奇是谁来探访。
“佐助，这段日子过的怎么样？我来看看你们。”开门是卡卡西笑眯眯的脸，他拎着一兜水果一兜甜点，随意来串门的样子。
“卡卡西……谢谢。”佐助接过卡卡西手中的袋子，直接把他带向厨房：“带土正在做饭，初代目也在帮忙。”
“哇，初代大人也下厨吗。”
最近这几天处理各国交流领馆建立事宜，卡卡西今天刚能腾出时间来一趟禁宅，他觉得自己有些紧张，用多年的忍者涵养不动声色。
厨房在一层，没几步路便到了，带土回头看到厨房门口的卡卡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柱间笑着招呼道：“卡卡西你来的时间正好，今晚尝尝带土的手艺，大家一起吃晚饭吧。”
卡卡西微笑道：“那就打扰了。”
在柱间说话的空隙带土不自觉握紧了手下的菜刀，自从归来木叶，他与卡卡西还没说过话。
回归这件事对于带土来说，就像之前在据点中与佐助的对谈，太多人和事不知道怎么面对，连空气都是稀薄。
带土在脑海里晃过了很多情绪，他低头看着菜板，忽然浅浅的笑了，稀薄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年哪曾畅快呼吸过，当面具刻入骨血变成生存本能，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柱间擦干了手道：“我刚想起斑让我帮他买了本书，先送过去省得他无聊。”
柱间离开厨房去找斑，佐助也知情识趣的上了楼，厨房空间转眼就只剩卡卡西与带土。
两个人之间气氛并没尴尬，带土回过头笑着像普通邻居一样，很自然的招呼老友：“卡卡西你来了，我正好有事要麻烦你。”
卡卡西微愣一瞬，也马上温柔的弯起眼：“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就太好了。”
带土细碎的说着：“我记得你小时候做饭就很好吃来着，住在这的几个人里，柱间、斑、泉奈都是家族时代最嫡亲的少爷出身，除了平时难下咽任务速食餐，根本不指望他们会做什么，我都很庆幸家务不需要技术含量。
佐助小时候倒是学过一点，但他一只手就相当于不会了，又被大蛇丸娇养那么多年。
这里大部分时候做饭的都是我，可我会的也就是小时候和奶奶学过的那点，移植细胞后我基本就没再吃饭了……”
卡卡西道：“你想让我教你几道菜吗？”
“是啊，虽然让泉奈买了菜谱，但是做出来的味道挺差的，他们不好意思说而已。”带土一番话半真半假，暗想一会得做道难吃的菜保持自己人设。
卡卡西摘掉手套道：“好啊，那咱们就一起做晚饭吧。我很久没做过了，可能没你想象的好。”
带土道：“怎么会，你做什么都很擅长。”
卡卡西洗过手翻看冰箱里的食材，一边琢磨多做几种菜品，一边递给带土蔬菜让他洗切。作为忍者，刀工不用训练都是最好的。
卡卡西拿出配料和量勺开始调一碗酱汁，对带土说：“上次教别人料理是很久以前了，也是个宇智波，你猜猜？”
“佐助？”
“佐助虽然比鸣人强了很多会自己煮饭，但他是那种为了营养，按时按量的更换饭团内陷的人，怎么会跟我学料理，是鼬。”
带土想了想道：“对哦，鼬进暗部就是作为你的部下，感觉你们两个从性格爱好上会很合得来。”
卡卡西：“鼬很了不起，他是个性格坚定气场强大的人。虽说他是我带的部下，那时也很小很温柔，但我面对他经常会很紧张。”
带土：“没毛病，面对他我也怂啊，指不定哪一步就踩入他的连环计，那八年都是他提什么我应什么，跟大蛇丸宠佐助似的。不过人家大蛇丸是喜欢，我是紧张的，经常会想有这样一个哥哥真是辛苦佐助了。”
带土十分自然的提起过去，卡卡西也顺其自然的接了下来：“你怎么把大蛇丸说的这么奇怪。”
带土道：“他就是溺爱佐助啊，不过我理解大蛇丸，佐助多可爱，是我带过最可爱的小孩了。不善表达装强硬，实际上好骗又温柔。”
卡卡西认同的点点头，手上开火热油，拿过带土切好的鱼片下锅，“对了，这道菜还是我原来跟老师学的。水门老师可是做料理的一把好手，原创的花样还多，哪天我把老师叫来教你几道菜怎么样？”
带土露出苦哈哈的表情，夸张的语气道：“饶了我…看到老师我只想怂的逃进空间里。”
卡卡西无奈笑了笑，他侧头看了一眼带土，又低头烧鱼。在来之前他幻想过许多与带土的相处模式，真站在这里时却比他所猜测的一切都更轻松。
一些话题避而不谈就很沉重，不去避讳反而更自然。
在拷贝忍者卡卡西身上并不存在手生这件事，一桌晚餐非常丰盛精致，带土与卡卡西气氛和谐的招呼大家吃饭，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两个带惯面具的人果然能把生活演的很逼真，他夹起餐盘中一片墨绿色的菜叶——
“嗯……”斑皱起了眉，在味蕾上炸裂的味道让他非常想把这口菜叶吐掉，宇智波的优雅涵养还是使他咽了下去。
斑喝了口味增汤压下口中难言的味道，带土看着斑的表情非常想笑，坑到的人是斑真是太爽了。
求生欲使带土勉力控制着表情：“啊！很难吃吗？这道菜是我做的，可能放错了调料。你们吃别的，卡卡西的手艺好。”
斑闭着眼猜都知道这是带土又在搞什么小动作，他冷冷斜了带土一眼，“卡卡西一来，连调料都不会放了。”
听了这话卡卡西忍不住笑出声。
被这么揭开伪装，带土也白了斑一眼：“不进厨房的人没资格指指点点。”
柱间泉奈在一旁也有些好笑，佐助表情复杂，带土做的那道菜没人再碰过，一顿饭的气氛却很愉快。
饭后卡卡西参与了会温泉池重铺的探讨，便告辞离开，在星空下从村边往家踱步着。
虽然很晚了，但是就想这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散步。
他嘴角挂着微笑，带土真的很会与人相处，很会哄人开心。
四战时在灵魂空间对带土说的那句话，卡卡西庆幸着自己没出声，带着面罩也没被带土读了唇形。
收拾好那些不能言的心思，如果能这样做一辈子朋友，真的很好，真的太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