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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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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和鸣人一起去见了还在任上的纲手，表达对婆婆这些年来压下叛逃案的感谢，以及申请一套公寓。
纲手对佐助基本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原本对这个孩子的纵容一方面来自鸣人，一方面来自把佐助带走的是自己发小大蛇丸，叛逃了一个下忍这种小案索性就拖着了。
放在往常她能很正常的与这个回归正途的孩子聊聊天，鼓励劝慰两句，可是最近知晓了宇智波案件真相，虽然与她无关，但是对佐助有了一种出于长辈的愧疚与心疼。
佐助不自然，她也不自然，纲手把鸣人家旁边的公寓批给了他，就让两个少年离开了。
纲手双肘支着桌子神色深沉的抱拳，宇智波的事是她至今还没有卸任的原因，不能推给水门也不能推给卡卡西，作为千手一族并且师从三代的五代火影，只有她最合适推翻平反。
这个关于一族上百条人命血腥大案，刚得知的时候纲手根本无法相信。她与老师一系的上层早在年轻时候就理念不合，但万万没想到老师会如此糊涂不作为，放任事情发展到灭人一族的程度。
三代火影班多年前就名存实亡，四个人三种理念，自来也选择周游各国收集情报，大蛇丸叛变，纲手因恋人死去的心病也选择离开。
那些年里木叶发生了很多事，九尾事件牺牲了四代，宇智波屠杀事件仅剩一人，中忍考试事件牺牲了三代……
不是他俩冷漠不在村子里守护着，而是实在留不下。
木叶三忍累累战功，谁都有拿下火影之位的资历，留下但当年这位子实在太难担，三代一系的管理层还身处壮年，无论谁上任都将面临权利分散多方掣肘。
就算不成为火影，也会因理念不合把木叶彻底划分两个派系。
自来也最为通透，他自嘲不是搞政治的料，对这个位置避之不及。
纲手的地位特殊，在忍界走到哪里都会被尊称一句公主，从小更是被爷爷的几个学生宠到大，她并不想与几位长辈在政治中把情分消磨光。
唯一渴望着火影之位的大蛇丸，亲近团藏作风偏差，落得叛忍的下场。
留下来辅佐火影？水门没家族没背景，妻子是木叶重点保护的人柱力，他本身没有任何弱点，留下来反而累赘。
水门与老一辈人也没有感情基础，进可依凭武力，退能长袖善舞，木叶少见的政治天才。时至今日纲手依旧认为他是最适合火影之位的，爷爷二爷爷都比不上。
这次水门回来不肯复任火影，说是有心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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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火影楼之后，鸣人想去找初代大叔问问续接手臂的事，佐助想去找卡卡西支会一声自己搬出去了，两个人就分开行动，约好中午一起去一乐吃拉面。
鸣人先去了建在木叶边缘的千手宅，只是里面并没有人在家。想起这些天听到的传闻，鸣人转方向在村口跟执勤忍者登了个记，就跑了出去。
到了终焉之谷柱间果然在，大清早的就在破碎的雕像上盘膝而坐，没有束起的长发偶尔被风吹起，背影坚韧而孤寂。
“柱间叔！”鸣人挥手向高处呼唤道，“我来问问我和佐助的手臂怎么样了？”
“抱歉啦鸣人，我最近有点事没想通，手臂的事扉间和小纲在弄。”柱间起身从高处跳下来，对鸣人说，“听扉间说最近是实验收尾工作了，我明天也去帮帮忙，后天上午你就来医院吧，保准给你安上。”
“也没关系啦柱间叔，我和佐助也不急，感觉你在思考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
“嗯……是很重要，关于宇智波平反案，我有一些木叶发展的理念问题，还没想通。”
“啊啊啊这件事，这件事比我和佐助的手臂重要多了，卡卡西老师还说事关重大，我没当上火影之前这件事不要管。柱间叔一切都拜托你了啊，宇智波都是那么好的人……”
“是啊，宇智波都很可爱……”
一道声音忽然出现，“明明是邪性的一族，前几天还搞了一出寻常人都不会思考的大戏，那么不着边际却几乎就让他们做成了。”
扉间用飞雷神出现吓了鸣人一跳，他刚跟佐助好起来，此时格外不爱听针对宇智波的话，“扉间大叔是没有一个宇智波的挚友吧？如果有的话，就能明白他们是多么好。
宇智波都是我见过最最柔软的人，也许我本来不是这么深情执着的，可是遇到了佐助。我追了他三年，当时想着一辈子都要追下去。”
扉间一时僵硬没有答话，柱间笑着接道：“鸣人君，扉间有的啊，他深交的宇智波最多了。只不过他的那个宇智波挚友，刚好心肠比较硬。”
扉间想了想，说：“我这一辈子确实与宇智波纠缠，所以才格外了解他们。
亲情，爱情，友情，对于世人来说是不同的。可是对宇智波来说，这三者之间的区别微乎其微。就好像天生感情缺失，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最重要，很重要，不重要。”
对于扉间来说，他们真的是很麻烦的一群人啊。世人的烦恼，对他们根本不算烦恼；世人随着时间消逝的悲伤，对他们来说一生无法淡去，世人混混就过去的人生，他们非要死盯着较真。
“真的是很麻烦的一群人啊……”扉间不自觉的把心里话说出口，看着柱间和鸣人的表情，他又补充道，“是是，这样的宇智波身上充满魅力，一旦深入了解就再无法移开目光。但你们也必须承认，活的认真思维超前的他们，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这终归还是普通人的世界，不融入碌碌大众的就是异数，偶尔出现一个就很麻烦，而宇智波一个家族都这样，这很可怕。他们的思想无论是引起愚昧者东施效颦，还是被视作异类排挤打压，都不是好结果。
也许世界的发展方向正在缓慢的贴近‘一人一世界’，但不该由我们提前千年用‘无限月读’揠苗助长。”
“只有最重要，很重要，不重要吗？”鸣人思考着扉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忽然很想马上见到佐助，看看他，跟他说会话。
“我一直觉得佐助和平常人有些不一样，但是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扉间叔不愧是科学家，对宇智波果然研究的透彻！哈哈哈哈能认识深交这样的宇智波我真是太幸运了，先回去找佐助啦，影岩叔们后天医院见。”鸣人挥手告别道，一转眼就跑的不见了。
扉间叹了口气，原本高挑的眼尾因为过于嫌弃眯成了死鱼眼，这孩子把他爸的天然呆继承的真好，可惜天然黑一点没学着。
看大哥的神情，扉间心里明白这案子要到时候了，交代完第三代班底自申辞职的差不多，又对柱间说：“大哥在理念上有创造性，而我只是在技术上有一点创造性罢了，木叶的构想是你和斑的，本就与我无关。
我与你俩不一样，没有那么多需要传承的意志观点。从小……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我会继承和发扬。
等大哥想通了，早点告诉我答案，我也需要时间思考解决问题的角度。”
柱间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扉间用飞雷神离去。
鸣人和扉间让他原本平静一些的心再次起了波澜，心里数不清的哀伤翻滚着，如生前一般让他无法得到片刻喘息。
【我追了他三年，当时想着一辈子都要追下去。】
【木叶的构想是你和斑的。】
他跳起，再次坐到自己那尊破碎的雕像上，望着对面同样破碎的斑。
多少遗憾，像是一株剧毒的植物在心底扎根、疯长，藤藤蔓蔓把心脏包裹，紧勒，不留一丝余地。
【后悔么？】
这三个字柱间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
他想 ，如果问斑，走这么长一段歧路，悔么？斑也会得出和自已一样的答案吧。
人生不能从结局倒流，既然每个选择都经过当初的自己深思熟虑，又谈什么后悔。
可是遗憾啊，太遗憾啊……
鸣人灿烂的笑脸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一声声好像在说着：
【我不放手梦想，也不放手佐助。】
【我不会杀你，我会带你回家。】
柱间忽然觉得眼底有点温热。
就算斑的性子注定不会回头，可我，为什么就没再坚持的尝试一下呢？
至少这样，牺牲少数保卫村子国家这种思想，根本就不会流传下来吧。
扉间没错，日斩没错，错误与罪孽的源头，都是我。
“Madara。”柱间轻轻念着这三个音节，悠远的宛若隔世呼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