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对接》衡山素衣

2、第二章

　　为了能让自己不至于从高空坠落，进而酿成被摔成肉酱的悲剧，唐默开始往悬崖内壁的方向挖洞，只要将洞口延伸到地窖之外的距离，相信就算地窖掉落下去，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怪！

　　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几天之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更可悲的事实，那就是外面看见的大鸟，确实是大鸟，而且还是一种能随意在悬崖间飞翔的鸟类。并且，外面不只一只大鸟，而是两只。

　　当然，如果这两只大鸟只是在他眼前晃悠，他也不会如此在意，但事实却是，这两只大鸟显然把这个地窖当做了一个玩具，每天总会定时定点地来报道一番。

　　看，这就来了。唐默赶紧将洞口虚掩上，然后跑到最里面，紧紧地贴着壁洞。果不其然，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整个地窖已经开始有一点轻微的晃动了。

　　那只灰色的大鸟在地窖上方不住的扑腾，还好地窖滚得够结实，不然还不够那只大鸟一爪子拍的。

　　过了一会儿，地窖终于安静下来了，但是，只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地窖就开始晃悠起来，左右摇晃，并不是很剧烈，这说明另一只黑色的大鸟也来了。

　　这两只大鸟肯定就住在附近，而且关系应该不算太友好，每天都会打上几架，每次都看得唐默心惊胆战。就怕这地窖承受不住两只大鸟的重量，直接从地窖里掉了下去。

　　在大鸟们消食运动完毕之后，唐默加快了挖洞的步伐，毕竟，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这个地窖绝对有可能在他挖通之前掉落下去，他可不想摔成一滩看不出形状的肉泥。

　　这几天一直没下雨，当时进来的匆忙，只随便带了点贴身的东西，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出去，没想到会到达现在这个地步。水更是不可能带着，虽然红薯里可以吸收水分，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红薯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继续下去，结局只有两个，要么饿死，要么渴死。

　　唐默看着在外面晃悠的两只悠闲的大鸟，还有一个更可悲的结局，那就是被摔死。想到未来的结局，唐默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不过，也不能这么沮丧，他给自己打气，看，刚才从洞里挖出来的树根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树根，而且看那树根的盘绕程度，就知道这上面肯定有好几棵大树。只要沿着树根往上打洞，相信迟早有一天可以到达崖顶的。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但至少有了目标，接下来就是继续打洞的问题了，只要注意不在那两只大鸟活动的时候往外走，生命还是有保障的。

　　生活有了目标，唐默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而且他觉得自己最近仿佛浑身充满了能量，并没有食物不足带来的虚弱感。

　　正在挖洞的唐默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洞里好像一下子暗了下来，不对劲，他明明记得还有至少两个小时天才黑来着。

　　对了，这时候好像正是……，唐默看向洞口，嚯，好大一颗鸟头，正好嵌在之前开好的洞口那里。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好奇地盯着他瞧，眼珠子不住地上下转动，似乎在打量整个洞内的情形。

　　唐默将已经有点弯曲的铲子横在自己胸前，警惕地看着那只灰色的大鸟，相处了几天，他也算摸清楚了这只大鸟的脾性，只是有点贪玩而已，并不是很凶残的性格，所以，他决定先发制鸟，释放自己的善意。

　　“嘿，大灰，你好啊……哈哈。”完全不知道如何沟通，唐默只能尴尬地和灰色大鸟大眼对小眼。

　　呼……，大鸟鼻孔呼出一团热气，直扑唐默的脸庞，唐默伸出袖子擦了擦脸，结果袖子上带着泥土，一张脸反而比之前更脏。看着唐默灰头土脸的样子，那大鸟似乎觉得很好玩，不住地朝他呼气。

　　“停，停，停……”，唐默实在受不了大鸟的热情，忙伸手叫停，见大鸟果真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你看，我一直待在这里，没有恶意的，所以，你能不能先出去……”，因为你在这里，他完全没有安全感。

　　大鸟似乎疑惑的转了转眼珠，鸟头转了转，最后居然将头缩了回去，唐默见大鸟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那只大鸟有没有离开，他手上拿着铲子，小心翼翼地向洞口靠近，外面好像没有了大鸟的踪迹，说不定已经回去了，他将头伸向洞口，结果直接与一双锐利的大眼对上。

　　唐默默默地退了回来，这双眼睛的主人，绝对和之前那双不一样，不是灰色大鸟的，那就只能是黑色大鸟的了。一天之内接连受了两次惊吓，唐默也没心情继续挖洞了，只能随意嚼了点红薯，补充一点能量，然后就在不安中休息了。

　　第二天，唐默直接被梦里一双双锐利的眼睛给吓醒了，结果醒来才发现是自己做了噩梦。将掩在洞口的泥土挪开，唐默伸头看了看外面，还是雾蒙蒙的，还有一些光线穿插在其中，一般只有早上的时候是这个场景，到了正午之后，悬崖处的雾气便会散开，从洞里也能看到更远的地方，虽然视线里都是悬崖峭壁。

　　正午时分，唐默正在继续向上挖洞，突然听到几声尖利的鸟叫声，不同于平常的和缓，这次的叫声似乎充满了愤怒。

　　他好奇地挪到洞口，将掩住洞口的泥土戳出一个小洞，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只见外面除了那两只经常看见的灰色和黑色大鸟，还多了一只秃鹫，但这只秃鹫显然比平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大了好几倍。

　　新来的秃鹫明显不怀好意，两只大鸟正在与秃鹫展开生死搏斗，秃鹫的一边翅膀已经被抓出几道极大的伤口，伤口处甚至还在流血。看着情形不太好。

　　唐默转头看两只大鸟，见两只大鸟都没受伤，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算起来还是这两只大鸟和他比较熟。

　　但是接下来的这一幕，完全突破了他之前的认知，简直让他大开眼界，震惊不已。

　　只见灰色大鸟突然吐出一个大火球，直冲着秃鹫而去，将秃鹫半边脑袋上的毛都烧没了，紧接着，一股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一道刺鼻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来。大灰吐火球的动作一顿，顿时打了好几个喷嚏，从嘴里打出好几个火花。

　　黑色大鸟大黑见状，双眼一睁，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它双眼中射出，只见蓝光所到之处，顿时都结成了厚厚的一层蓝晶，那只秃鹫直接被冻成了一只冰雕，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唐默惊讶万分，这两只大鸟是变异了吗，不对，变得这么大本身就不科学，可是，现在是直接变成超人了吗，不对应该是超鸟吧。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居然有了异能，好吧，他现在相信了，之前这两只大鸟互相打斗，确实是嬉戏，并不是关系不好，而是关系很好啊，看这两只大鸟对这只外来的秃鹫的手段就知道了。

　　外面的打斗在瞬息间就结束了，唐默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冷意，洞口处也结了一层冰霜，还有倒掉下来的冰晶。唐默随手摘下来一个，入手便是一阵冰凉，很快，手心里就化了一小滩水。

　　唐默惊喜地看着手心里的水，小心地将手心凑到嘴边，试探地伸出舌头蘸了一小点，抿了一小口，入口一阵冰凉，带着丝丝凉意，回味有点甘甜，尝起来口感不错。一丝蓝色的雾气慢慢凝聚起来，飘到唐默额头处，一道绿光闪过，那丝蓝色的雾气瞬间被包裹住，卷入了唐默额心的印记里。

　　唐默眼睛一闭，慢慢地倒了下去。这时，更多的蓝色雾气从洞口外飘了进来，尽数被唐默额心处的印记卷了进去。

　　外面的冰晶迅速融化，所有的蓝色雾气尽皆向洞内涌去，两只大鸟察觉到了异样，相互对视了一眼，大黑将头小心地探入洞内，就看到躺在洞内一无所知的唐默，此时，唐默周身缠绕着绿色的光芒，一丝丝蓝色的雾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额心处，很快，蓝色雾气的数量在急剧减少，而唐默眉心处的绿色印记却呈现衰退的迹象。

　　就在这时，印记衰退的速度一缓，唐默的头发渐渐由发丝到发根开始发白，脸上也开始出现皱纹，甚至眉毛也开始变得雪白。

　　眼见情况不妙，大黑退出去，两只鸟头碰在一起，相互厮磨了一会儿，随后，大黑双眼一睁，两道蓝色的光芒猛地朝洞内发射而去，顺着印记没入唐默眉心处，唐默衰老的速度立时便停止了。绿色光芒一阵涌动，将唐默整个给包裹起来，光芒不断闪动，慢慢渗入唐默身下，缓缓地将他整个给抬了起来。

　　唐默缓缓飘在半空中，随着大黑蓝色能量的不断注入，绿色的光芒越发耀眼，不住地在唐默身周涌动，仿佛快要到达临界点一般，突然，绿色光芒爆炸开来，迅速向四周席卷开来，地窖整个被巨大的能量爆破开来，无数泥土被炸向空中，散落下来，被绿色光芒一卷，随后便不见了踪影。

　　大黑和大灰在爆炸的瞬间便展翅向高空翱翔而去，发出嘹亮的叫声，但是，绿色光芒以光的速度在扩散，在触及两只大鸟的瞬间，便将两只大鸟卷入了光芒中。

　　闪亮半个天空的绿色光芒将所触及到的所有生物尽皆吞噬，最后，光芒散尽，便剩下一片虚无。不知过了多少年，这里逐渐生长出一些早已消失的植被，并渐渐有了生物活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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