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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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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言壮语说完了，夜岑心里对着楚炎还是有着许多的疑问。
正好，楚炎心里的想法也并没有比夜岑少。
两个人假装看着天空。
“呐...你怎么会也想到，神界有可能是冲着魔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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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证据，不是吗。”
楚炎没看他，而是看着天空，顺便一脸“老夫夜观天象”的神棍表情。
“喂，我和夜祁核对了好几天都找不到的证据，你居然找到了？”
“...你们找不到的证据我当然也找不到了。”
“那你说的是...”
“你不愿意说出来的证据。”
一阵风吹过。带来深深的寒意。
“不行，楚炎，只有他...不行。”
...只有夜祁不行。我的侄子...我唯一的亲人。拜托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楚炎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睛，“但我们说的是‘证据’，不是‘需要对别人说出来’的证据，而证据我们已经有了。有了方向再找其他的证据也还不迟。”
——最初的最初，从楚炎从星阵图上看到预言的那个最初开始。
——他以为六界的灾难，指的是玄白的野心。他以为的天命之子，是能够阻止玄白的那个人。他对此既在意，又不屑。
后来他知道了，这是一场真正的浩劫，而在这场洪流中，玄白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现状远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而夜祁在这其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对了，今天是你那种毛病第一次发作吧？”楚炎忽然发问道。
夜岑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了？”
“这一回真的是我猜的了。话说这种病是只有纯种的魔才会有的吧？”
“...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嗯...如果有人能控制住，就不会有什么损失。”夜岑脸上有点挂不住，“今天多亏你在场。不然我可能就...就...”也不知道就什么。
“怎么，前十几年，魔界的内战不是很厉害吗，难道都没有你今天情绪这么激动？”
“这...可能是的吧。我们内战和这可不一样...我们内战，战来战去，伤的是我们自己，目的是保护魔界的人民。仙界却把自己的人做成武器消耗。这不一样。”
楚炎看着他，眼中藏着星斗。
“所以比起和自己的家人争斗，做出反人性的战争行为更令你难以容忍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夜岑用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那双依然年轻的眼睛，楚炎忽然觉得，魔界的子民啊，还真是幸福呢。
... ...
同一片星空下，另外一边。
“呐肖为，是不是自从来了我叔家以后，你就再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好像是的。”
“你都不无聊么，肖为...楚哥在这，我们几个月每天都是训练，训练，训练的...”
肖为想了想，觉得自己以前校园比这儿还小，不是照样三点一线。
“不会啊，这里地方很大，各个地方景致不同，即使不出去也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而且外面冬天又很冷...”
“...你还真容易知足啊，你看，连皮皮虾都长得这么大了...连它都觉得无聊了...”
...皮皮虾哪儿长大了？它明明冬眠刚醒好吗？
“对了，肖为，你想不想看神兽啊？”
“呃？”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我四叔在魔界发现了神兽，是一只麒麟，然后四叔就把她放在了都城的百兽馆里，结果过了几个月，她生了好几只小麒麟！”
夜祁的眼神亮晶晶的：
“我高兴坏了，想去看小麒麟，想着母麒麟要是高兴了，没准还会让我做小麒麟的主人来着。结果我四叔不让，我一生气就又溜到人界了...然后才遇到了你们。呐，肖为，转眼一年都快过去了。”
肖为觉得信息量颇大：
“这里不是魔界么，神兽是怎么回事？”
夜祁很认真地看着他：
“和皮皮虾也差不多吧...威风凛凛的，靠着灵气和邪气为生的神奇的物种。它们有的很罕见很珍贵，有的又很常见。它们原本几乎全都不喜欢住在人类、魔族和妖族的地盘里，不过有一部分最后被驯服了，也会认其它的物种为主人呢。怎么样，肖为，今天趁着楚哥没有来找我们，我带你到魔界的都城去逛逛吧？虽然我四叔一直不喜欢我到处乱跑...”
这一说肖为就不是很理解了：“怎么，我们难道不是在魔族的都城里么？”
夜祁一脸不解：“你说什么呀，我四叔住的地方离魔都老远了，都城的宅邸只是他办公的地方之呀。”
“好吧...”肖为其实说起来有些害怕楚炎严厉的样子，但是他自己也对魔界其他地方的景象十分好奇。
夜祁这下终于开心了。他拉着肖为站起来，又把刚醒来不久动作还有些缓慢的巨大魔兽召唤过来：“皮皮虾，我们走！”
少年拉着他的手，两人并肩站着，肖为觉得，夜祁似乎长高了许多。
夜祁也是会长高的。这样的认知居然令肖为感到十分讶异。
会不会有一天，夜祁再也不会像这样天真地对他说话呢...
肖为打消了这个念头。无论如何，在这一刻，夜祁就站在他的左手边。这样就够了。
...
踏着月光，狐三即将连夜前往琅州，再过三天就是灵脉改造工程一期竣工的日子，她必须提前前往。
“你要走了吗？”
白凌绞着手指，咬着下唇，一脸的不情愿。
“嗯。这件事关系到桃花源的整个氏族。”狐三整理着衣襟，“而且还不光是他们整个氏族的事情...工程是我们担保的，李氏他们实施的。这是关系到所有妖族团结的大事。”
...白凌有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习惯。每当他感到委屈的时候，尾巴就会缓慢地在床边扫来扫去。
“...”狐三想，这样做真的好吗。
“喂，这次我出差，你要不要跟我来？”
白狐狸的蓝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像是两颗天边的星星。
狐三努力使自己摆出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但是在看到白凌表情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下一章会把我脑汁榨干。
